累积分数。」
这时候,从刚才一直保持沉默、看起来一脸正经的壮年人开口说话了:
「可是,分数怎么算呢像刚才的战斗现场那么乱,根本不知道自己打倒了几只。」
「我也不知道怎么算,不过gantz会帮我们计分。这种事解释起来很麻烦,我们还是直接问吧gantz,请计分。」
明里双臂环抱在胸前,重新对那个叫gantz的球体说话。可是等了好一会,gantz并没有出现任何反应。
下一秒,gantz再度对着房间中央发出光束。开始传送了。好像还有人活着。
空中慢慢出现一个被复原的形体。大树记得这个人。他是石桥阵营的其中之一。
「吁、吁、吁可恶」
平头男完全传送完毕后,整个人痛苦地跪倒在地上,肩膀剧烈地上下起伏。
「我我的肩膀啊、奇怪」
刚出现的时候,他还用左手用力地按住自己的右手臂。从那个动作看来,他原本应该受了重伤。可是现在不管怎么看,他的手还是好端端的没有异样。不只是这样,他整个人可以说毫发无伤。在确定自己平安之后,平头男站起身来看着周围的人。
「我、我得救了吗石桥呢」
他发现房间里没有石桥的身影,先是露出困惑的表情,然后开始笑了起来。
「哈、活该石桥那个混蛋他终于得到报应啦」
「所以呢」
听到明里的声音,平头男楞了一下。
「原来你还活着,这样啊」
「要是石桥听到你刚才的话,不知道会有什么反应。」
「咦怎么你自己还不是受够了石桥那个家伙吗」
平头男的话才说到一半。就被gantz发出的单调铃声打断。球体表面同时显示出这样的发光文字。
results
下一瞬间,画面又出现脸部图像和奇特的人名标示。
被裁员者0点\
表现太差劲,只会发牢骚
那个图像是秃头中年男子。现场的中年男子的表情顿时变得僵硬,这表示球体上的叙述**不离十。
接着出现的是豆花脸。
米虫opint\
毫无干劲,只顾挤烂痘痘
接下来,gantz逐一给房间里的每个人计分。黑球上面显示出来的有关当事人的叙述,准确性似乎非常高,连大树都惊讶的差点笑出来。不过他更在意gantz会怎么评论自己,想到这儿,他也无心管别人了。
那个看似正经的男子被评为「色狼」,另一个男人被取了「牛郎」的外号。等到那个脸上化大浓妆、佩戴廉价饰品、看起来像从事特种行业的女人的分数公布之后,就只剩下石桥的伙伴平头男、明里,还有大树而已。
石桥的麻吉,不,忘恩负义者\
三五points
屏幕上出现的脸部图像,就是那个最后被传送回来的平头男子。
平头男不服气地磨着牙齿,发出喀哩哩的声音。他的太阳穴浮现几条细微的血管,愤怒的瞪着gantz。
「怎么啦忘恩负义的高岳。」
「你说什么」
「难道不是吗要不是有石桥,你早就惨死啦。好朋友死了,多少表现出哀痛的样子吧,装的也行,这样才不会遭到天谴。」
听到明里不留情面的讽刺,那个叫高岳的平头男子
的眼神变得更狰狞了。
接着是大树。
弱鸡
o点
只知道死缠着明里
胆小如鼠
大树皱起眉头。他之所以一直跟着明里,又不是因为对她有非分之想老实说,大树还很惧怕明里这类型的女孩呢。但不管怎么说,被黑球评为弱鸡,大树心里很不是滋味。他不否认自己是个只顾逃命的胆小鬼,可是,被一个日文字迹如此蹩脚、拙劣的活像外国观光地招牌的黑球写成这样,也难怪大树会感到火冒三丈了。
最后轮到明里了。
明里美眉
六七
points
高岳露出不屑的表情。大树也反射性地叫出声。
「六十七分」
「你你是怎么累积这么多分数的」
秃头男问道,他的声音听起来似乎在颤抖。大概是看到明里的分数,让他对未来重新燃起希望,所以声音比之前多了几分元气。
「这半年来,我打败了不少敌人。」
「打败敌人的话,每个人都可以拿到分数吗」
明里耸耸肩。
「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看过有例外的。」
「这么说的话,我们只要参加战斗打败敌人,迟早也可以累积到像你那么多的分数。如果拿到一百分呢」
「如果达成目标的话,就能恢复自由之身。虽然我没有亲身体验过,不过我见过几个这样的人。」
「既然这样,我决定勇敢加入战斗」
秃头男站起来,面对其他人这么说。
「大家一起携手作战吧,这样我们才有机会重获自由」
「说得真好听,多令人感动啊。」
高岳倚靠在房间偏内侧的墙上,冷冷地笑着说:
「石桥他们是我所认识的人之中最强悍的,所以我才会跟着他们出生入死。加入他们,让我有活下去的信心。现在,连他们那么厉害的人都死了,你们这些毫无战斗力可言的人,很快就会被星人杀死的。」
「可是,不战斗的话,还不是一样等着被杀死。与其坐以待毙,倒不如豁出去拼了我太太还在家里等我,我不能就这么丢下她死掉。」
秃头男对高岳这么说,然后又转头对着明里。
「我这么说或许不自量力,可是我想请你教我们战斗的技术。我们变成有用战力的话,对你也有好处不是吗」
明里把手臂环抱在胸前,眼睛瞇了起来。
「嗯,说得也是。」
不过,当她看着房间里的其他人,想知道他们的意向时,其他人都垂下头,抬也不抬一下。
「你怎么样我记得你叫大树对吧」
突然被叫到名字,大树楞了一下。
「呃不、我那个」
大树心里想,其实参加战斗也并不是什么坏事。只不过,他这个人习惯谨慎以对,所以没有马上回答。
「我我愿意参加。」
豆花脸拾起头这么说。
「还有其他人要加入吗」
明里看着现场的每一个人,冷静的问。但是,除了刚才那两个人之外,没有其他人举手。秃头男难掩失望的表情,不过明里却满意的笑了:
「这样的成绩已经很不错了。有两个人呢,这可是刷新纪录了。」
「老子要回去了,不陪你们玩啦」
不知道何时换好便服的高岳,往房间的出口走去。
「回去可以回去了吗」
中年女人抓着明里,殷切的问她。明里没有明确的回答,只是侧着头往高岳的方向看去,像是在说「请自便」。
女人急急忙忙地拿起放在一旁的购物袋,往高岳离开的方向走去。那个「牛郎」也像是突然惊醒似地跟了上去。被黑球评为「人畜无害」的年轻上班族也紧跟着站起来。
「对了对了,我忘记告诉大家一件事。」
除了高岳以外的其他人,全都转过头看着明里。
「关于这里的事情,最好不要向外人透露。」
「那是当然了。」
秃头男这么说。
「这种事情,连我们自己都觉得荒谬至极要是说出去,肯定会被当成神经病。」
「我不是这个意思。」
明里略微侧着头,举起食指顶住自己的头继续说:
「把这房间的秘密泄漏出去的人,安装在这里面的炸弹,会把你们的头炸烂。gantz大概不希望这里的事曝光,所以故意来这招。」
「炸弹」
豆花脸皱起眉头,表情惊恐的说。「人畜无害」的上班族脸色比他更苍白。
「你你刚才说炸弹吗」
「我亲眼看过。我这么说,等一下你们应该会比较容易了解我要说的。」
明里跟大家说的内容,很明显地再度把全部的人打入绝望的深渊。
简单的说,就是被gantz救回一命的人,大脑都被装了一种特殊的炸弹,没有人例外。一旦参加者离开了设定的战斗范围,或是把gantz的秘密泄漏给不相关的外人,大脑内的炸弹就会立即引爆,摧毁参加者。
「当你们听到大脑里有音乐声响起时,就要特别小心。因为音乐声是对犯规者的警告。」
整个房间就像是被泼了一大盆冷水似地鸦雀无声。
「你的意思是我们以后都要这样活着吗」
那个一本正经却被冠上「色狼」外号的男子,胆战心惊的问。
「至少gantz的战斗任务中是这样。不过,拿到一百分之后,也就是恢复自由之身后,这些记忆应该都会消失。」
现场再度陷入沉重的空气中。
「看来,我们真的没有别的选择。总之,只要不泄漏这里的秘密,应该不会有问题。」
听到秃头男的话,大家表情僵硬地点头同意。
7
大树自己也记不清离开那个房间之后,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
不过,刚离开gantz的密室,走到户外的那一小段时间,还留着一些模糊的记忆。
大树依稀记得那房间是位于都市中心某大型公寓的其中一间,但他不知道平常没有任务的时候,房间的门是无法碰触的。虽然离开的时候,门可以轻易的打开,可是一旦走出去,就不能再回到房间了。
在得知无法返回房间的那一刻,除了明里之外,其他的人好像都茫茫然、不知何去何从的站在门口前面发呆。不过,当他们明白自己此刻已经重获自由时尽管只是短暂的大伙儿便各自打道回府了。
大树重新恢复清醒时,发现自己正独自一人走在大街上。一路上,他感觉到好像大家都在盯着他看。直到他从一扇巨大的展示橱窗前方走过时,才恍然大悟。
「咦」
大树站在橱窗玻璃面前,终于知道为什么路人会盯着他瞧了。因为他身上还穿着战斗服。大树一手提着那把毫无遮掩的x手枪和学生制服,另一手则是拎着书包,身上没有披任何外衣,也难怪会引起路人的侧目。
大树想起明里说的话,赶紧躲到附近大楼的巷弄阴影里,在战斗服外面套上学生制服。
「这一路上都没发生什么事,表示战斗服和枪枝就算被人看到,也没有关系的意思吗或许吧,对那些不知情的人来说,一定以为我在玩角色扮演」
尽管如此,大树还是不想冒险。尤其要是被父母看到这副模样,一定会逼问他衣服是从哪里来的。大树穿好制服之后,把袖口和领襟露出来的战斗服衣角塞进去,再把x手枪放进书包里。然后再次站在展示橱窗的玻璃前,检查自己的衣着。
「嗯这样应该可以了吧」
走了一会儿,大树终于回到自己住的小区。他深深地吸了口气,稳下紧张的情绪之后,一如往常地打开家里的大门。
门才一打开,大树的母亲立即飞奔而来。
「大树,你没有事吧」
难道,妈妈已经知道了吗那一瞬间,大树整个人吓得不知所措。不过他还是努力地掩饰紧张的心情,假装若无其事地看着母亲的脸。
「我听说,你为了救从隔壁大楼掉下来的小孩,自己受了重伤可是,你现在看起来又好像没有受伤。你这孩子,到底跑哪里去了」
大树几乎忘记那件事了。他发生意外死去的地点,其实距离家里很近。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一直在图书馆念书啊。」
「念到这么晚」
母亲往客厅的方向看了一眼,挂在墙壁上的钟,时针已经指着九点。
「我被图书馆赶了出来,然后又去快餐店继续看书,我不知道已经这么晚了。」
听过大树的解释,母亲的脸上露出放心的表情。当他要从母亲身旁走过时,母亲又再一次担心的问:
「那么,那件事真的跟你没有关系吗」
「嗯。」
大树伸手想打开房间的门,可是突然停了下来。他背对着母亲问:
「那个坠楼的小孩,他怎么了」
「喔,那孩子没事。好像是那个受重伤的路人救了他一命,所以只受了一点擦伤。真是不幸中的大幸。」
「是吗」
大树关上房门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虽然今天一整天都没遇到什么好事,不过,最后总算听到一个值得欣慰的消息。
突然,大树觉得疲累到快要站不住,走到房间角落的床前,整个人完全放松的呈大字形躺了下来。
也许是紧张的心情得到纾解,睡魔很快的来袭。在朦胧的意识中,大树有种感觉,仿佛今天发生的事情都只是一场恶梦。可是,当他意识到身上战斗服的触感时,再度陷入困惑之中。还有那鼓起来的书包,也在提醒他里面塞了一把手枪。
尽管如此,大树对于大脑里被装了炸弹、以及诡异的星人这些事,还是感到难以置信。那场毫无节制的疯狂杀戮。真的发生过吗
「没错,一定是被恶整了。错不了,大概是什么偷拍或是催眠之类的节目在恶作剧,故意让我们信以为真。现实世界里,怎么可能发生这种事呢」
就在大树自言自语的时候。
「对了对了。」
母亲在房间的门外说:
「你平安回家就好。不过,最近外面很不安全,以后如果要晚点回家的话,记得先打电话回来跟妈说一声。今天除了坠楼的小孩那件事之外,在台东一带的商店街也发生了瓦斯爆炸。引起不小骚动,听说现场死了好多人呢。唉,真是祸从天降啊。」
听着母亲离去的脚步,大树躺在床上,睁大眼睛动也不动。
「怎么会呢这表示」
大树赶紧掏出手机,按下数字电视的按键和新闻的频道,手机屏幕马上出现被大火烧毁的街景,屏幕上还出现了移动的字幕。
「台东的亲切交流商店街发生重大惨剧事故原因可能是瓦斯爆炸造成」
虽然接下来播报员卖力的报导意外发生的经过,不过大树几乎没听进耳里。
「这么说,那些事全部都是真的了」
大树感到呼吸困难,胸口闷得非常难受。尽管房间里灯光明亮,他却感到眼前一片漆黑。绝望和恐惧感像老鹰一样迅速的擒住他的心脏。
今天一天之内实在发生太多事了,大树的神经已经绷紧到临界点。一阵强烈的疲惫感袭来,整个人很快就陷入像河底烂泥一般深沉的睡眠中。
不过这一夜,大树睡得并不安稳。
整个晚上辗转反侧、恶梦不断,好几次梦到自己被圣德太子追杀。他挥不开身体被打成碎肉的极度恐慌,还有被那笏板射出的光束活活焚身的痛苦和焦臭味。
第一卷0003溶解的剎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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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喂,你怎么啦」
大树失魂落魄地经过教室的走廊时,突然有人从背后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回头一看,站在后面的是同班的大岛。大树和他的交情虽然还不到麻吉的程度。不过比起其他同学,还算是常玩在一起的朋友吧。当初大树决定退出足球社时,大岛是他唯一能够商量的对象。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大岛那张老实的脸,总是会让人不由得对他放松戒心。
「瞧你心事重重的,一点也不像平常的你。该不会是因为考试没准备好吧」
大树的脸上掠过一丝阴影,从大岛脸上别开视线。
「怎么啦」
大树已经无心烦恼期末考的事了。前一晚才发生那么离奇的事件,而且不知道何时又会被gantz召唤到那个房间去明里并没有告诉他,下一次的任务是什么时候在这种情况下,他根本无法专心考试。
事实上,对现在的大树来说,期末考的结果如何已经不重要了。他也不在乎谁会注意他考试拿几分、谁会因此找他的麻烦之类的事。因为只要想到gantz的战役,这些事情就像芝麻绿豆一样微小到毫无意义。
不过话说回来,习惯这种东西也满令人讨厌的。明明已经不在乎考试如何,可是,一想到自己有一半以上的科目会阵亡,心情还是很沮丧。即使成绩已经不再具有意义,但或许正因为有太多烦心的事,所以大树比平常更忧卒。
「因为最近发生了一些烦心的事」
大树有一股冲动,想干脆的把gantz的秘密告诉大岛。或许,只要找个人说出这个秘密,分担他的烦恼,说不定心情就会豁然开朗,摆脱现在这种求助无门的无力感了。
对,就像当初找大岛商量退出足球社那时候一样。
此时,大树的大脑里突然传来荒诞怪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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