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山苍茫,荡气回肠,将剑峰直指苍穹,横断千山**。
方圆数十千里的森林深处,魔兽怒吼阵阵,无疑,弱肉强食的法则在这里无情地拉开帷幕。
夕阳下的魔兽森林生机勃勃,生命的精彩在这里肆意绽放。可是,在森林的最深处却。是一片沉寂,无尽的死亡气息包裹着它。这片森林中魔兽不知凡几,本领或高或低,可出自本能都远远地绕过此。只缘血脉中那代代相传的禁忌:一座高达千丈的雪山,雪山倚天而立,向一把巨剑划破天幕,截开日月阴阳。
夕阳终是跌下了地平线,此时的雪山在黑幕下静静屹立,任岁月飞逝,它却好似亘古不变。啸风呜咽,星辰无华,只有这片大地以无声诉说这里埋葬的神话!
这儿便是魔兽们恐惧的源头,在这儿,魔兽一旦踏入了雪山的范围,无论它们如何挣扎,其身体都迅速衰老,生机仿佛被一头张开血盆大口的魔兽吞噬了一般。由此也造成了这雪山脚下白骨累累,无声的诉说着这个地方的禁忌。但,魔兽们来自灵魂的恐惧却远不止只是这些,还有的是雪山之顶那一口横着的巨大黑棺!
雪山上,一口巨大的黑棺横亘在一座古老的黑金血坛中央,黑棺棺身古朴,磅礴大气,周遭布满了黑金玄纹,在这方死气沉沉的天地间充满了别样的妖异感。四周群山拱卫,无量大势尽聚此棺。隐隐构成了一座逆天的法阵,将这方天地封锁,而法阵好似保护着黑棺又好似镇压着黒棺,真是令人费解万分……
听魔兽森林不远处的雪城中的老一辈人物说:雪城之所以叫雪城,正是因为这魔兽森林中的雪山,以及雪山上的黑棺则是比雪城更为久远的东西。祖先代代相传,至今再也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来推测这座雪山与黑棺的来历了。其中还不乏有人猜测此黑棺可能比雪山存在更久远,雪山就是为它存在着,也为他抑或她存在着也说不定!至于真相如何,谁也说不清楚。雪城中的人只知它年代久远而且绝对是来历非凡,因为这几千也不乏有人打它的主意,或是有大点胆者想进去入其中一探究竟,可最终都化成了雪山脚下的枯骨。至此,这儿成了人们谈之色变的死亡之地。
随着时间的流逝,一千年以来,它也逐渐被人淡忘在岁月长河中,不再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而唯一不变的便是雪山与这黑棺身上那层浓郁得让人剥不开的神秘。
夜色渐深。
突然,一道呼吸声飘荡在空气中,很淡,可在这充斥着死寂的地方却恍若惊雷。闻声寻去,却一个人也没有……突然,又一声淡淡的呼吸飘来,听清了,居然来自那口黑棺,这口不知是何年代的黑棺,难道,难道都几千年了,这黑棺中还有什么生物不成?!
这时棺身的黑金龙纹猛地爆开,紧接着,一角黑金色的光纹开始闪现,它所发出的光芒居然如烈火一般,将雪山上所覆盖的层层积雪瞬间融开,与黑棺遥相呼应!光纹缓缓扩大,而随着光纹的扩大它居然开始吸收这片天地的灵气。
随着灵气的吸入,光纹扩大的速度也不断加快,不一会儿,一座古老大阵便慢显现了出来,整个古阵飞转,霎那间笼罩了整片魔兽森林!数十条布满符文的巨大灵力锁链从雪山内部伸出,像章鱼的触手散开,直插大地,开始疯狂的抽取灵气,形成了一股巨大的灵力漩涡……
漩涡持续扩大,在天地间荡了开来,整片魔兽森林的草木都好像枯萎了几分,林间平日狂暴无比的魔兽匍匐在地,瑟瑟发抖,呜咽声不绝。
漩涡持续了很久以后,高达千丈的雪山内部竟然像给碳火烧红了一般!
“巫古!封莫慈!你们这对狗男女,我不会放过你的,我要让你付出代价!我诅咒你!你不得好死!”雪山下突然传出了数道凄厉惨叫声,声音无比怨毒。
随着惨叫声的弱下去,大阵中央传来了咔擦咔擦的声音。那口黑棺居然裂了开来,瞬间裂纹便布满了整个棺身!这还远远不止,那碎裂的棺身居然没有掉下来,而是在落地之前便在空气中化成了灰,好像它们本来就不该存在似的!
叶家,已是深夜,人已安歇,府内一片寂静。突然一声大吼响破长空:“叶家所有长老与干事,速到大厅议事!”
随即一片喧闹,不少人从房间和阴暗处窜出,嚷嚷道:“家主这是怎么了?这么晚,非要叫我等起来?”
“快别说了,家主肯定有要事相商……”
“快收拾,起来去大厅。”
………………
“咚咚咚““老三!快把门打开,家主传讯让我们去大厅!”屋外声音很是急切“二哥你先走,我马上就去。”屋中响起了不耐烦的声音。
叶家大厅,一张硕大的桌子周围已经坐了不少人,他们一个个神情肃然,散发着惊人的气势……大桌的右边坐着两个老者,不少人正议论纷纷。
一个头发披散长相狂野的彪形大汉贼着眼看向右排第二个位置上一个头发灰白的老者闷声嘟囔:“二叔,您说,都这么晚了,家主叫我们来干什么,有什么事明天再商议不成吗?非要现在把我们叫来,真是扰人好梦。”
老者笑骂道:叶狂,你还真没浪费三弟给你取的这名字,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如此不沉稳,终有一天你会在你这性子上吃大亏的。”
叶狂被这老者一训,挠了挠头,面色尴尬。随即目光看向他右手旁的一个正闭目养神,脸型与灰发老者有三分相似,头发花白的老者,松了口气:“还好没惊动大伯。”
老者似有所察觉,慢慢睁开了眼,目光定在叶狂身上又缓缓移过,看着大厅中议论纷纷的众人呵斥了一声:“看看你们现在,还有大家族的样子吗?”一声喝完后,一转头向旁边一个侍卫皱眉道:“你,去看看老三怎么回事,这么久还不来?”
“是!”
下面的人见这老者发怒一个个都静了下来,生怕触了他的霉头。
片刻之后,一个紫发老者便到了大厅门前。他还没进门便胡咧咧了起来:“叶重这小子怎么回事,越来越不知敬重老人了,这么晚了叫我们来这里,真是折磨我这把老骨头。”
话音一落,紫发发老者就风风火火冲进了大厅。厅中众人都偷偷笑了开来,扶着椅子的二长老也是一脸的黑线,众人中只有叶狂脖子忍不住缩了缩。
老者进了门,环顾四周虎眼圆睁,就揪出了正在狂缩头的叶狂,顿时大吼一声:“还不过来!还要老子请你不成?!”
在众人戏谑的眼光下,叶狂硬着头皮走到紫发老者跟前,紫发老者飞起一脚将叶狂踹了出去:“小兔崽子,翅膀长硬了啊,当初背着老子跑出去,现在回来了连招呼都不跟你爹打声,你当老子管不了你了,是不是!”
叶狂屁股刚一落地,立马就从地上弹了起来,浑然不绝觉痛,可听了这句话后眼皮终归忍不住抽了抽,心里腹诽:“这不是就怕这种情况吗。”但脸上却堆笑,开心得像菊花盛开:“嘿嘿,老爹,我这不刚回来嘛,还没来得及请就被家主叫来了,我总不能不听家主的,你说是吧?”说完脸上一脸委屈的表情,装得说有多像就有多像。
紫发老者脸一板正欲说话,头发花白的老者抬头,加重了语气:“老三!有什么话回去再说,家主到了。”
话音刚落,一阵沉稳的脚步声便响了起来。随即一位身穿黑衣的中年人便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里,他面庞坚毅,肩膀十分宽阔,不动如山,一双大刀阔眉斜插,双目炯炯有神,一看就知道这是一个十分有担当有魄力的男人。
叶重步伐略有沉重,脸上却又好似欢喜,来到大桌最前面的空位置坐下,眼神扫过在座的人:“这么晚召大家来,确实有重大的事要与大家相商,诸位是否还记得宗祠中祖先留下来的灵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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