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少康没回房而是跑到小院里,耍起功夫,左拳伸,右拳勾,前至三步,横扫万马影,退迎南行,横空起。一直不停地练习着。不知练了多久,沈少康才停手。这套拳法练的也差不多了,为什么师父他老人家都不教我上乘的心法及內功,这么多年就只有这些拳脚功夫,每回看师父在天空上飞行,羡慕得不得了。要求师父教授,他总说我心性不定,还不到时机,先把底子扎稳。一个劲的打发我干活,可怜的我,哪像个少爷。
沈少康想了想,发泄似的又练了一遍,就回房休息。打定主意,明天再去看望下师父。
第二天早晨,沈少康洗漱完就去给沈员外和吴氏请安。一到大厅,怎么爹和娘都不在,这点平时都在。“少爷,你来了”管家正好经过门口看到少爷就进来。
“福叔,我爹和和我娘去哪?”沈少康拿起桌上的苹果吃,随带问道。“老爷和夫人去铺里了,少爷有事吗?那我去和夫人回报下”“没有的事,福叔,我打算去看下师父,待个些时日回来,你和我爹娘说下,我就先出发啦”
“少爷,那我叫她们准备准备下,你用完膳再走吧”“不用啦!福叔,我在路上买点粮食就行了”沈少康讲着讲着看了下其它的下人,走到福叔旁边,对着他小声的问道“福叔呀!你知道的,我手上没多少银子,你能先借我些,我肯定会还你的”“呵呵,我身上只有二十两,你等我,我再去取些给你”沈少康连忙挡住他,“不用了,二十两够了,福叔”
一听这话,福管家把银两都给了沈少康,还跟着他到马圈,一路看着他出大门口,这才安心地回府。
沈少康骑着马儿往郊外去,有段时日没去看师父。沈少康半路又换个路线,转去集市买了些酒食,酒水。随口吃了几个馒头,才又重新上马,加快速度,让马儿跑起。
“驾,驾,驾”远远就看见个小木屋,外面还弄了围栏。这郊外的深山大林,啥人烟都没有,沈少康真的对这个师父不解,这破地方,有什么好的,要吃没吃,要玩没玩,自己每回来都劝他下山,死活不肯。
沈少康拉住马儿,直接就跳下来。把马儿牵到最近的树干拴起来。就飞奔到小木屋。
“师父,师父”门一推就开了,沈少康进去看了下,师父没在,把带来的东西放在桌上,就直接吃起来。还从内室里拿出个小碗,酒坛里的酒水倒出来,边喝边等师父回来。
商石一看自家门开着,就猜到那不省事的徒儿来了。“你这小子,这是什么?”商石看见沈少康在那开心的吃喝着,右手指着桌上。
“师父,你终于来了,等你很久了,这给你准备的,徒儿知道你爱喝酒”沈少康立马上前恭迎商石,站的直挺的。
“你呀!我还从没看过客人做客,把自己带的全吃到自己肚里,都不等主人“”家回来,就更别说还是徒弟孝敬师父的”商石闻闻酒味,陶醉地看向沈少康。
“师父,我就知道你好这口,特意从集市买来的,实在是等的太无聊,肚子饿了才吃了那么点点”沈少康回道。
“哦!去门口把兔子弄了,我饿了,反正你也吃得差不多”商石吩咐完就埋头大吃去了“啊!不是吧”沈少康嘴张的能塞下个鸡蛋。“什么是不是,赶紧去,这么磨蹭,要嫌活太少,就挑水去”“别,别,师父我马上去”沈少康赶紧提起兔子就往旁边的灶屋。
沈少康把兔毛都拨掉,又清洗了几遍,从外面抱了一大堆柴木回来,起火,烤起了兔子,不时的加点调料。对着兔子讲起话了,“唉!我好好个少爷,每次来这都得干点活,农夫,厨娘,木工,这些活恐怕现在比起那正规的,自己这临时的都赶上了”
沈少康又烤了会,看颜色差不多了。就拿着烤兔去找商石。“师父,好了,请慢用”把烤兔放入盘中。“小子,坐着吧!陪我喝酒”沈少康开心地落座。
两师徒不停地喝着,吃着。其乐融融的。沈少康小时候还呆过三年,后面大了,偶尔也来这短住时日。沈员外非常欣赏商石的为人,曾不止一次邀请商石过府,希望商石能待在府里教授沈少康。开出的待遇是极好的,在溯州城中找不第二家啦!
商石的理由是,我习惯了山野生活,安静,自在,对修为有好外,山外的生活不适宜。沈员外听完这理由,更是佩服商石,这肯定是个高人。沈少康能跟着他学,以后必有大器。可沈员外万万没想到这孩子好的全没学到。
“师父,你上回教的,我学好了”沈少康怕商石不信,就在屋外耍起了那套功夫给商石看。商石也仔细的观察起沈少康,每招的力度,守盘的固性,商石不经意,嘴角边往上翘,不过沈少康耍的认真,压根就没注意周遭的一切。真没想到这小子悟性这么好,这套功夫已学的差不多了,比我料想中好太多啦!
沈少康耍完最后一招,就兴高才烈的看向商石,“师父,我耍的不错吧!是不是应该教我些别的,例如,内功,心法等等”“一般般啦!比起我理想的差远了,就这样还想着学别的”商石看似失望的,直摇头的回内室休息去了。不过一转身,那脸马上就变了,笑的不知道多狡诈。
沈少康看着师父失望的神情,整个人都像掉在冰窖里,我已经练的很好了,哪里不行,难道我没那天份,所以师父从来不教我上乘的,一直都是拳脚功夫。想到最后,蹲坐在门槛上,捡到个石头不停地在地上画着。画到大半夜,石头一扔,桌上也没收拾,就跑到自己小屋里,蒙头大睡了。
商石起床后,走到外看见昨晚桌上还是一团糟糕。算了,也不指望那小子啦!商石自己动手收拾起来。拿过盆子往外走,一眼就看到门槛外沈少康画的。原来这地上画着全是那套功夫的招式。商石手一挥,地上的画全没了。
等商石早膳都做好了,沈少康还没起床,走到屋里,拿起个小石头用手弹过去。“哎呦!谁暗算我,给我滚出来,找打”沈少康迷迷糊糊的还以为在溯州城里。后看到顶空的装饰不一样,才猛然起身,手忙脚乱的穿起外衫,鞋子,急急忙忙地做完一切,跑到外面,在商石面前恭敬的站着。“师父好”
“有你这徒弟,想好也好不了,坐下,吃饭”沈少康听到这,本想反驳的,可看师父不搭理的样,就坐到师父对面吃起来。
看着桌上的食物,沈少康又旧事重提。“师父,你就和我回府吧!府里的菜肴皆是美味,你不必再吃这稀饭,馒头,野菜,徒儿也不是嫌弃,只是希望师父能过得更好”商石看着沈少康说道“我知你有心,可我心意已决,你若真想师父过的好点,正好家里的水没了,房顶有点漏水,你去干些活就是对师父的好了”
沈少康心里想着,又失败了,这师父昨就这么固执,吃的好,睡的好,有什么不好的,偏偏就守着这破屋。师父是除了父母待我极好的人,没有师父这世上肯定没有沈少康这人,沈少康心里都知道。每次来干活少不了抱怨下,这差那坏,可师父乐意,沈少康也就说说而已,回回都来干点活。
用完膳,沈少康就自觉的收拾碗筷了。在灶房里洗洗擦擦。挽起袖子,又担起桶去挑水了。当初刚挑水时沈少康从早挑到晚。不是水缸有很多,只是路程太远,沈少康走走停停,喘气休息,就这样直到天黑了。
对于沈少康来说,现在挑水已经不值一提,路程还是一样远,可现在一点也不觉得累,健步如飞,中途都不需休息啦!来回五趟就把水缸装满了。拿起工具顺着梯子往屋顶爬,敲敲打打的把坏的木板掀开,拿个新的换上去。
商石虽然在屋内看书,但沈少康的每个举动他都观察着。此子果然没辜负我的厚望。就得多干点活,免得沾染些富家子弟的劣性。
沈少康呆了三天,这期间一直都在干活,跟着商石上山下水,商石教他些本领,但全都不是关于武功方面。等他快走的前晚,要和他切磋下功夫,可把沈少康开心坏了。结果被打的全身是伤的。沈少康想再休养几天,再出发,这下商石怒了,一个大男人受点外伤如此骄情,把他扔到马上,用内力震了下马,马载着沈少康快速的就往前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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