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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廉扬王找我进宫的吗今日倒问起在下了。”萧苒桦站起,摆动了下褶皱僵硬的衣摆。
陆靖扬看着萧苒桦良久,道:“不论你承不承认,你曾经是本王的妃子。”
萧苒桦淡笑:“廉扬王说是那就是吧,在下不记得了。”
陆靖扬的剑眉将立,他叹了一口气:“其实本王很羡慕方永,方永一直在你的庇护之下。”陆靖扬从袖中掏出一枚金黄令牌递给萧苒桦:“你走吧,不要再回来了,廉云国不是你该待的地方,你也`别妄想对廉云国不利。”
萧苒桦接过令牌,说道:“廉扬王几时发现在下是女子的”
陆靖扬转身负手而立,嘴角扬起不羁的笑容,犹记当时与萧苒桦初见,那个女扮男装的女子毫无忌讳地踏进他的屋子,而他当时正在洗浴。
“见你之前便知晓了。”
萧苒桦撇嘴,看来自己还是不够小心,陆靖扬真不愧是廉云国一智,从第一次见他开始就被他摆了一道。
“在下若是走了,廉扬王将如何自处”萧苒桦看向七皇子所外已开始张罗的磅礴鸿宴,而那宴席,暗刀无数,且每一刀都是冲着自己而来。
陆靖扬迈开大步:“本王如何自处不需要你操心,你只要好好保住你自己的命就行了,本王已城都外准备了车马,在宴席开始之前,你便离开吧。”
“在下值得廉扬王如此对待吗”萧苒桦越来越不解了,她从未向师傅以外的男子付出过真情,为何这些上天眷顾的男子会垂青于她她不过是个平凡的人罢了,说不好听点,她只是个没什么出息的毛贼。
“值与不值,在于本王,你若是不领情,本王硬绑也会将你绑走。”陆靖扬转头,刀削斧刻的脸庞透着粗犷,浓墨般的瞳色透着隐隐怒气。
萧苒桦一笑:“不知廉扬王还记不记得在下所说的一句话,我萧苒桦不想做的事,没有人能够左右,就算是你也不能,就算是皇上也一样。”
“你究竟要如何我只能做到这等地步了,我现在只能保你至斯,你要的是你的一身傲骨还是你的一条命纵使你有再多能耐,如今你人在皇宫,父皇要捉你那是易如反掌”陆靖扬瞠目呲牙,气萧苒桦的不领情,气自己如今还帮着萧苒桦。
萧苒桦一摊手:“在下不是说说嘛,廉扬王你这么气做什么,你这一点,倒和你的妖孽弟弟有点像。”
“你究竟知道多少”萧苒桦竟然还知道方永是他同母异父的弟弟,这虽然早就知道萧苒桦深不可测,但也未想到如此境界。
“如今廉扬王都要送我出宫,又何必问这么多,在下出宫便是,只是这晚宴在下不得不去,这关乎到廉扬王的清白,况且在下与你父皇也算是还有未了的旧债。”萧苒桦将令牌收入袖中,抬眼,不出所料地看见陆靖扬惊愕的表情,还有门外来迎接他们的两个侍人。
“廉扬王,请。”萧苒桦恭敬地一俯身,伸手朝向门外。
只听陆靖扬咬牙切齿道:“若是你因不听本王的劝告而丧命,本王绝对连衣冠冢都不会帮你建。”
萧苒桦失笑,陆靖扬说话的口气倒和那妖孽有的一拼。
两个侍人的眼神如寒光锐利,萧苒桦早就感到这不是普通的侍人,明明就是有一身好武技的死士,看来陆南天连他自己的儿子都不信。
辉煌的大殿上龙纹腾跃,披金芒洒玉色,鼎炉升起白烟宛若仙界之气与皇殿相接。
红毯至玉阶上流下,柔滑非常,那红毯上的凤求凰图纹更是亮丽刺眼,使人不敢产生亵渎之心,甚至不敢直视。
殿中的琉璃酒杯在金银桌上乘着佳酿,珍馐入目,让人垂涎不已,香气混着鼎炉中的白烟飘向在殿中跳舞的婀娜女子,那些女子的飞舞轻歌犹如迷惑人心的咒语催情入耳。
殿下的臣子皇子们都摇头晃脑,殿上的陆南天抓着柳如烟的手紧闭双眼。
柳如烟则是在看到萧苒桦的那一瞬间,激动得欲哭,双眼盈满清泪却是不掉,唇角是欣慰的笑容。
萧苒桦以袖掩鼻,眉头轻皱,她不喜欢皇宫女子的香味,比花满楼姐姐身上的香差多了。
萧苒桦与陆靖扬一入大殿,那殿中的歌舞都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向萧苒桦,陆南天睁开危险的双眸,在萧苒桦脸上冷冷一扫,说道:“开宴吧。”
陆南天的声音让发愣的众人都回过神来,众人各自执起玉筷,萧苒桦不紧不慢地入座,她的座位离陆南天最近。
“桦爱卿,今夜朕大设宴席,聊表廉云国对你的感激之情。”陆南天正起身子,沉稳如钟的话语在金殿上盘旋。
萧苒桦起身对陆南天有礼地鞠了一躬:“谢吾皇隆恩,只是在下不知,这是不是在下的最后一顿了。”萧苒桦的语气平淡如水,在众人听来却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桦爱卿何出此言”陆南天眼中的锐光直射向萧苒桦,那眼神冷凝又可怕。
萧苒桦从桌上举起酒杯,对陆南天示意一下然后一口饮尽,道:“在下近日不过是有些后怕罢了,在下素闻历史上那些残暴昏庸的皇帝会将功高盖主的臣子给杀了,在下心悸,所以做了些无用的感慨。”
“你是在说朕残暴昏庸吗”陆南天毕竟城府深,虽是被萧苒桦的话激怒,但一时并没有怒极到撕破脸。
萧苒桦环顾了殿上或惊愕于自己的惊人之语或恐惧龙颜大怒的臣子们,心中不由嗤笑一下,这般庸朽的臣子啊,除了摆出一副愕然的姿态就没有一些新鲜的表情吗
萧苒桦回头看向陆南天:“在下自然没有说皇上残暴昏庸的意思,只是在下不解,若无此等意思,为何来迎在下与廉扬王的侍人是死士还有这金殿之中为何还隐匿了高手按皇上的话来说,这夜宴是为在下而设,那这些死士与高手莫不是为在下准备的”
陆南天脸色一白,未想萧苒桦武功高深到连死士与高手的存在都能察觉。
殿下臣子的议论声此起彼伏,香艳醉人的歌舞在此时停下奏乐。
“桦爱卿言重了,朕叫人多加看守金殿,防着噬神派的人有意刺杀,莫不是朕要做什么还要一一向你报备”
“在下不敢,在下只不过是想向皇上要个痛快。”萧苒桦眼神盯着坐在陆南天身边脸色煞白的柳如烟,安慰似地笑了笑。
陆南天眼尖,抓着柳如烟的手越发紧。:“收好你的眼睛,再看着朕的皇后,朕便当真给你痛快”陆南天忍不住吼萧苒桦,此话一出,大殿上鸦雀无声。
萧苒桦歉然道:“恕在下收不了,在下的双眼因思母过久致使在下见到皇后娘娘有种说不出的亲切感,请皇上恕罪。”
陆南天的额上隐隐爆出青筋:“放肆别以为你为廉云国做了些事朕就不敢动你,朕出于好心设宴款待你,你竟不知好歹故意冲撞朕,还对着众臣胡言乱语,朕若真要杀你,你有多少颗头都不够朕砍”
“在下所说的是不是胡言乱语,想必皇上与在下都心知肚明,况且在下为廉云国做了这么多事,从没想过要和当年的严禅将军落得战死沙场一样的结局。”萧苒桦余光瞧见柳如烟目露痛楚的样子,心中涩然。
“严禅将军是为国而死,那是朕给他的无比光荣,若你也因护国而死,那也是你的光荣,你既然想死,朕也不怕成全你。”陆南天见柳如烟的神情,越发地暴戾起来,他的声音宛若引鬼的咒语,一出口,金殿红门打开,执刀佩剑的人们矫健地跃进殿内。
萧苒桦轻笑:“在下还不知皇上给在下定的是什么罪,皇上怎么就这么心急地把人都叫进来找死了”萧苒桦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众臣们方才在夜宴中好好的气氛仅被陆南天与萧苒桦的一番对话给打断。
萧苒桦的话中透着隐隐的危险,而最危险的,却是殿中的一干执刀执剑的人。
柳如烟一见来人众多,泫然欲泣,她焦急地看向手无寸铁的萧苒桦,脑中猛地想起陆南天在来之前对自己的话
“烟儿,你没想到吧,朕也没想到,萧苒桦竟是个女儿身。朕真的不想让你亲眼看到你的亲身骨肉死在你的面前,但朕必须断了你的念想,否则,你更是不会将目光放在朕的身上,不是吗”
柳如烟紧紧反握住陆南天的手,虚弱惨白的脸上尽是无助,良久,她才艰难地吐出一句话:“陆南天,我求求你,放了我的孩儿。”
陆南天眉头一紧,揽住柳如烟摇摇欲坠的身子,然后凑近柳如烟的耳朵,道:“做不到。”
再转眼,陆南天看向殿下的萧苒桦,萧苒桦脸上一丝惧意都找不到,反是一边的陆靖扬一脸的犹豫不决,没有要拿下萧苒桦的意思。
“恶意冲撞朕便是一罪。对着众臣胡言乱语,有意诽谤朕,是一罪。不守本分亵渎皇后又是一罪,其罪当诛”陆南天道。
“古道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果然没错。”萧苒桦无奈地感叹一声,在他人眼中却是萧苒桦对自己性命将断的凄凉苦楚。
其间有几个臣子欲为萧苒桦说话,但眼下这个局面,稍有一些忤了皇上的意那便是脑袋搬家,怎还会有人敢发话
萧苒桦又道:“在下本以为只有在下擅长逞口舌之快,未想皇上所列的罪状竟堪比在下的油舌,真是为难皇上来为在下想出这么多罪状。”
陆南天双眼怒瞪欲裂,脸上的肌肉在怒气之下抽动,他一咬牙,说出让柳如烟悲绝的话:“靖扬,还不快拿下这个逆臣,真是太放肆了”
见陆靖扬不动,陆南天又沉声道:“别忘了,你是廉云国的廉扬王”
萧苒桦看向陆靖扬压抑痛楚的眼神,她道:“在下不会让廉扬王为难,只是在下不知,廉扬王会否也如你父皇那般不分是非黑白。”萧苒桦的话很轻,引得犹豫当中的陆靖扬若遭晴天霹雳般愣在原地。
进殿的高手再不管陆靖扬是否领头,而是各自上前对萧苒桦执刀相向。
萧苒桦从袖中掏出玉骨扇,放在脸边轻扬,殿中的高手少说也有五十多人,众高手见萧苒桦如此态度,皆觉得受到轻视,更是愤起杀机。
萧苒桦一跃而起,长袍在殿中若飞摆的鹰翅,玉骨扇在萧苒桦手中灵巧地翻转之间,形成一股带着白雾的气流从玉骨扇中引出,那气流将萧苒桦的周身包裹,凡是近萧苒桦身的人无一不是感到手脚麻痹而失力摔落在殿中。
萧苒桦的玉骨扇越闪越快,其势令人不可目辩何处是她真正的玉骨扇。
玉骨扇中飞射出各种暗器,暗器伤了那些欲杀萧苒桦的高手,但不足以致命。
有几个难得能近萧苒桦身的人,仅仅是眨眼之间,便被萧苒桦扼住喉咙或点住大穴,几十个高手只是在闪烁的刀光残影中就败下阵来。
众臣皆对萧苒桦的武功感到目瞪口呆,就在最后一个高手摔在地上的时候,终于有一个良心发现的大臣跪地道:“臣恳请皇上放过桦公子,桦公子功不可没”
那个大臣不是别人,正是太保李驷。
陆南天重捶龙头椅,一双鹰鹫似的血眸可怕之极:“李太保这么说莫不是私下与这逆臣结党营私”
话音刚落,萧苒桦犹如射星向殿上的陆南天袭来,嘴里愤恨道:“真是昏庸无道的狗皇帝”
陆靖扬急忙点地腾空,飒爽的英姿飞快迅捷,饶是如此,陆靖扬也没挡住萧苒桦飞身之势。
陆靖扬惊诧,纵使之前他知道萧苒桦的武功在江湖中可算一二,但萧苒桦内力深厚到竟然让陆靖扬打破了当初的想法。
他原先想的是,萧苒桦的武功与自己的武功相比,应该在伯仲之间,但现下,他不得不承认,萧苒桦的武功远在自己之上。
萧苒桦见陆靖扬来拦,便停下攻击,她收回玉骨扇,瞥见柳如烟脸上放心的笑,她隔着陆靖扬,对柳如烟无声地张了张嘴。
柳如烟看得真切,顿时泪如雨下。
萧苒桦对柳如烟无声地说“娘,等我。”
陆南天一向冷静自制被摧毁地一丝不剩,她见萧苒桦在空中居高临下地望着自己,想唤死士,却听萧苒桦道:“你的死士在要下毒在我酒中之前先被我毒了,真是抱歉啊,皇上。”
陆南天一勾唇角:“你真的以为朕会如此没防备吗”语一出,萧苒桦低呼了一声:“不好”这金殿本就是个陷阱
陆南天按下金椅上龙头的眼珠,突然,金殿周围的四面墙各自一分为二,然后是横飞而出的铁刺,毒箭,流星锤,碎刃
这些陷阱完全没有顾及殿下大臣们的安危,利器在陆南天与柳如烟座位之外乱射一气,殿下还有突然张开大口的蛇坛,里面的毒舌吐着红信子,黑色弯曲的身子搅在令人看得作呕。
饶是萧苒桦的玉骨扇再怎么厉害,也是禁不起那些不知痛痒乱飞一气的利器与张着血盆大口的蛇坛。
她收起玉骨扇,几个利落的闪身从纷乱的利器之间躲过,却不料在低掠过之时,那蛇坛中的蛇竟会跳跃而起。
蛇的獠牙深深地埋进萧苒桦的脚踝之中,萧苒桦低咒一声,将脚踝处的黑蛇甩开,而那黑蛇的牙却生生从蛇的口腔中连肉撕离开,蛇被扔开,蛇的毒牙仍留在萧苒桦的脚踝处。
陆南天悦然一笑,抚掌道:“朕倒要看看你的命能硬到什么地步,那蛇毒世间无解,你纵是跑出了这大殿也会因蛇毒窜遍血液而死,不出一炷香的时间,世间便再无你萧苒桦这个人了。”
陆南天转头,在柳如烟耳边轻诉:“看来严禅的孩儿也不是那么聪明啊,烟儿,你怕是等不到她了。”
58女子
女子
离城都五十里外的客栈前,有一个白衣女子立在那儿,那女子有些蹒跚地走到已打烊的客栈前叩门,惊得已休息的小二起身开门。
小二本是好梦被扰,打算狠狠教训一下外边不依不饶地叩门的人,门一打开,小二那从睡梦中所带的迷蒙顿时消散得无影无踪。
门前的女子算不上倾国倾城貌,那女子身穿白衣裙,朴素清丽的裙摆只有几点红梅做映衬,夜风将女子优美的身线展露无遗。
女子的乌发轻挽在脑后,只用了一根长细的玉簪作为点缀,虽无富贵之感,但也是世间少有的纯美姿色,女子的娥眉下是一双大圆透亮的眼睛,此时那双眼中有着些许疲惫。
正在小二晃神之际,女子抬眼,一脸楚楚可怜,红唇微张:“对不起小二哥,小女子知道客栈已打烊,但小女子的亲人在此处,小女子赶了许久的路才到了这里,小二哥能不能给我行个方便”
小二有些失神于女子牲畜无害的双眸中,对着女子点了点头,女子问了小二一十四少年与一七岁幼童的客房处,便轻笑谢下,匆匆往楼上赶去。
小二回神,正在纳闷间,瞧见女子的绣鞋上沾着血迹,顿生不忍,一个女儿家,寻亲赶路都将脚磨破了,小二打了个哈欠,又回到房中倒头就睡。
女子推开门,房内的方永与萧云昭还没有睡下,正对着烛火不知在想些什么,直到女子轻咳了一声,两人才转过头来。
原先在两人脸上的忧虑一扫而光,方永惊喜地上前牵上女子的手:“娘子”
萧苒桦关上门,脸色看上去有些惨白,她微微颔首,勉强带上一丝轻笑:“你们二人到这多长时间了”
萧云昭本欲数落萧苒桦一遍,细细打量萧苒桦的一身女装之后,视线凝在萧苒桦的脚踝处便僵住了身子。
方永随萧云昭的视线看去,两眼发直,本因喜悦而染红的双颊此刻蒙上了病态的苍白。
“娘子娘子这是怎么了又受伤了”方永边有些慌乱地说着,边强硬地拉着萧苒桦在床上坐下。萧苒桦本就疲惫难耐,脚踝上的伤经不起一丝牵动,这会儿被方永拉下,眉头不禁皱起。
萧云昭狠狠地敲了方永一记,嚷嚷道:“没想到你长的是花容月貌,怎是个绣花枕头,你没看见她痛得不能走了吗”
方永咬唇,也不计较萧云昭的粗鲁,他慢慢俯身取下萧苒桦脚上的绣鞋,那晕开在萧苒桦白袜上的大朵大朵红色让方永不住地心痛。
“妖孽,我没事,只是一点小伤罢了,陆南天的心思比我缜密了些,还好我跑得快,嘿嘿。”萧苒桦对着面前两个欲怒的人干笑两声。
方永见萧苒桦还能如此没心没肺的笑,心中的痛楚转为自责,他除了会用一些小毒,其他的什么都不会,不能保护萧苒桦,不能替萧苒桦分担苦痛,甚至还脆弱到要萧苒桦一而再再而三的相救,他方永,真的是太无能了。
“你就知道笑看你这幅皮痒的样子就难受,难怪会受伤”萧云昭止不住呛上萧苒桦,粉嫩的小手却是凑过来为萧苒桦擦药。
萧苒桦脚踝上被毒蛇咬出了两个又深又大的血洞,白皙的脚踝上如今乌青一片,看样子是已经解了毒,血却没有止住。
萧苒桦挡住萧云昭的手,对上萧云昭怒气汹汹的晶亮眸子,轻轻摇了摇头。
她另一手搭上方永的肩膀,说道:“妖孽你无须介怀,我萧苒桦的伤从来与你无关,你只知如此便可,我从不是什么圣人,我做的事,无非是我想做,若我不想受伤,没人伤得了我,知道吗”
方永指尖一颤,心中的自责又转回心痛,萧苒桦真的够绝情,平日看上去大大咧咧流里流气的样子,却在关键时刻将关系撇清,她的心里,果然只装得下她的师傅。
“别废话了,老实交代,你又干了什么好事惹了什么祸端之后又有何打算”萧云昭爬上床,不客气地坐在萧苒桦的怀中。
萧苒桦一笑,抚着萧云昭的脑袋望向窗外,轻声道:“师傅那儿,我怕是派不上什么用场了,我会等着师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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