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狂看着在锦被上滚来滚去的小雪貂,唇角不禁勾起一丝笑意。舒虺璩丣
这般可爱的小东西,怕是没有人会产生抵抗力。
阿哈滚累了,便是四仰八叉的躺在那锦被之上,露出一个圆滚滚的小肚子。
这雪貂到处都是雪白柔软的毛发,就只有那肚子上没有,光溜溜的一片,看着颇具喜感,让人止不住想伸手去戳上一戳。
事实上,凤倾狂也伸了手指去行动了嬗。
纤长手指轻轻戳上一戳那软乎乎的肚子,暖暖的触感在指尖上,心底也是泛起了柔软。
阿哈也任由凤倾狂戳着,见她戳着高兴,索性便将四肢大大摊开,由她戳个高兴。
此时不巴结,更待何时离。
它早就觉着那疏星仙子不是主子的菜,那么多年了,主子连个笑脸都没给过,两人谈话间,都是那一问一答,它每每在一旁听着都是着急的不行。
现在倒好,这凤家妖……啊,呸呸,受了那黑脸如尘的影响了。这凤家女子长得比疏星好看,身上的气息也好闻,让它也是喜欢的不行。
再瞧瞧主子,啧啧,看着此女的模样,简直就像是要吃了她。
哎哟,人家都感受到主子那如火的气息啦!接下来是不是要发生什么过激片段啦!不行不行,阿哈不可以看。
阿哈一边腹诽着,一边伸出爪子捂住自己的小眼睛,萌态必显。
凤倾狂瞧着这小东西的动作,心中的喜爱是越发挡不住,眉梢眼角都是笑意。
帝决在一旁看着她的侧脸,不自禁的勾起了一丝笑意。
“帝决,这小东西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凤倾狂一边问着话一边转头。
不经意间,又是看到了帝决那还未来得及散去的笑意。
他看着她,那一向冷然的面上浮起的那抹浅笑,温暖无比,像是那坠落人间的一抹浮光。
让她的心,又是嘭嘭嘭的跳了起来。
怎么会有这般的人呢?不笑则已,一笑惊人。
窗角的玉玲珑偶尔响几声,更衬得一室寂静。
凤倾狂急急转头,掩住那眼眸中瞬间的痴迷,胸腔里的跳动频率如此之高,让她连呼吸都有些不稳。
她手指依旧在抚弄着小雪貂,但是那脑海中却已是乱成了一团浆糊。
她被那抹浮光笑意已是给惊住了,已是没了方才轻松玩乐的兴致。
“阿哼出生的时候,阿哈也跟着出生了,索性就将它们两个养在了一起。”
帝决答着凤倾狂方才的问话,答完后便是没了声响,只是专注的看着凤倾狂的侧面,那认真的黑眸里,泛着浅浅的光芒。
两人一兽之间,你不说话,我亦是不开口。
浅浅的沉默流转,还带着丝丝的暧昧。
有时候沉默也是磨人无比的,让人心绪不宁,让人手足无措。
凤倾狂脑海里依旧想着那抹笑意,她越想就越觉得尴尬,连那身子都是烫了起来。
她手指机械的拨弄着小雪貂,脑海里天马行空。
帝决不是遇到了麻烦事儿嘛,怎么这么快就又到她这里来了。
她嘴唇微动,思考了半晌,还是决定打破这恼人的尴尬。
“你不是有事吗?”
她本想问具体点的,但是细细思量,帝决若是想说的话,她不问都会说,若是不想说,怕是她死缠烂打都不会吐出一个字。
况且,她亦不是那种死缠烂打的人。
索性,她就问得模糊点儿。
帝决听着凤倾狂的问话,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
“只是一件小事而已。”
小事?
凤倾狂微微挑起眉梢,恐怕不是小事那么简单吧!不然那些楼外楼的人,怎么可能对她做如此脸色。
她眼眸微微眯起,一丝光芒流转。
“不说就罢了,我歇下了。”
她一说罢,便是一手揽起阿哈,一手扯起锦被,朝那锦榻里边儿一侧身,背对着帝决,便是佯装要睡去。
帝决看着她的动作,眼眸里寒光流转。
阿哈察觉到自家主子的气息不寻常,忙蜷起身子缩在凤倾狂的手腕间作着那球状。
不关阿哈的事,阿哈已经睡着了。
帝决看着凤倾狂那侧身的模样,墨发如瀑布在那锦被上倾泻而下,藏青色的锦被与那墨黑长发交相辉映,惊艳无比。
她脸庞微微动了动,些许发丝拂过她的脸颊,将那脸衬得倒是越发精致。
锦被与墨发之间,香肩微露,白皙凝脂。
“不是什么大事儿,所以就懒得说了,怕你无兴趣听。”
半晌后,帝决缓缓开口,那淡淡的声音里带着解释的意味。
凤倾狂耳听得帝决的话语,唇角暗暗勾起一丝笑意。她轻轻翻了个身,手腕抬起,撑着自己的脑袋。
“你还没说呢,怎知我没兴趣听?”
她一句话出口,那眼眸中光华流转,不愧明眸善睐这亮丽之词。
她朱唇轻吐,一字一句间,都是那开心意味。
蓦地,帝决心动了。
实实在在的心动。
在他的眼里他的耳旁,似乎听不到窗角玉玲珑的响声,听不到那翠鸟鸣叫的声音,听不到风声,听不到一切。
听到的,只有眼前之人,那淡淡的浅浅的声音。
他眼中亦是看不到她的发,她的唇,她的眉。
看到的,只有她眼眸深处,那抹浅浅的流光,让他心动的流光。
他的娘亲,那个睿智的女子,她说过。
当有一天,你见到一个女子,若她能让你失去一切感官,让你不知该如何言语,让你心里再也装不下任何东西,那便就是她了。
决,到时候,你定要紧紧抓住她,紧紧的,永远都不要放开。
即使天下毁灭,即使生死尽头,都不要,放开她。
帝决想到这里,那眼眸深处浮起浅浅的光芒。
娘亲早就料到自己会遇到吗?会遇到这般女子,遇到让自己失了言语的女子。
“帝决?”
凤倾狂看着帝决半晌不说话,不禁出声喊道。
“嗯。”帝决看着她,应了一声。
“不是要说事儿吗?怎么?现在又是反悔啦?”凤倾狂眉梢微挑,眼眸充斥着一丝调侃的笑意。
“没有。”帝决淡淡的说道,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拂过凤倾狂耳旁的发。
“家中长老找我商讨事情。”他拂过她的发,淡淡开口。
凤倾狂微微眯起眼眸,“是为了上次你打了麒麟的事儿?”
她记得,几乎所有人都说过,帝决不能插手皇朝人间事,尽管这个插手的定义,她还没有搞懂。
帝决的家里到底是怎么定义这个插手的?
是帝决出手,还是什么?
“嗯,不错,可能还有其他吧!”帝决依旧淡淡的应道,仿佛丝毫都没放在心上。
“你受到惩罚了?”凤倾狂微微咬了咬唇,轻声问道。
帝决看着她那粉嫩双唇,贝齿轻叩,伸手点了点她朱唇。
“没有。”
“没有?”凤倾狂歪了歪脑袋,发梢晃动。
“嗯,我对他们说,你手上有须弥戒。”帝决的指腹轻轻触碰着凤倾狂的朱唇,柔软的感觉让他不期然的又想起了那味道。
美好的味道。
他一说罢,又是收回手指。
凤倾狂从锦被中伸出自己的左手,素手十指,纤长青葱,须弥戒戴在那食指上,浅浅玉光流转。
这须弥戒难不成还有其他意思吗?
她记得那疏星来找茬之时,口中似乎也提过这须弥戒,说什么,一年之战,看谁才是有资格做须弥戒的主人?
可是现在须弥戒的主人分明是她啊!
“这须弥戒有何奥秘?”
凤倾狂瞧着指上的须弥戒,眼里有丝光芒流转。
帝决手腕微抬,轻轻握住了凤倾狂那只手,手掌相握之间,柔软的感觉。
他轻轻点了点那须弥戒。
“帝家主母传承之物,须弥戒。”
有了这个理由,那他就不算是插手旁人事务,而是自家事务了。
他浅浅一句落罢,让凤倾狂唇边的笑意都是凝滞了起来。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微风拂过,窗角玉玲珑叮当作响,清脆悦耳。
半晌后,凤倾狂吞了吞口水,缓缓问道:
“帝决,你不是开玩笑吧!”
帝决眼眸微微眯起,一丝危险气息流转。
“嗯?”
一字尾音流转,层层压迫必显。
凤倾狂看着手上的须弥戒,那脸上的表情说不清是忧还是恼。
她原以为这戒指是个好东西,没想到是这般烫手山芋。
她可以预料到,往后会有很多,很多的麻烦。
“你我当初素不相识,为何就将那功法玉佩给了我,还让我阴差阳错化成了须弥戒?”
凤倾狂问话间都有些微微的苦恼。
她不知道这戒指能在那上位面掀起什么风浪,只知道,她凤倾狂,似乎这辈子,被这戒指给套牢了。
不行不行,她这么青春年少,才不想被这破戒指束缚。
可是,可是……貌似这帝决也不错,若是挂个她未婚夫的身份,似乎还行。
此刻的凤倾狂脑海里似乎有两个小人在打架,一个是在告诉自己,要做那单身贵族,一个是在告诉自己,乖乖戴着戒指,迎接那即将到来的暴风雨吧!
正在这焦灼间,帝决却是开口了。
“当时未曾想起,也不甚在意。”他语调淡然,但是话语中的内容却是足足气死个人。
凤倾狂听着他的话,怔愣半晌后,才是恍然明白,帝决是在回答方才她问的问题。
原来这才是素不相识就能给信物的真正理由。
可是,这理由……怎么让她有种坑爹的感觉呢。
忽然间,她心中就有些悲愤了。
这尼玛,素不相识就给了信物,那是不是当时随便出现个人,就给了。
“但是现在觉得,给了你,似乎也不错。”
帝决忽又说道。
这句话让凤倾狂的心莫名的安静了下来,她认真的看着帝决,忽然开口道。
“你是不是喜欢我?”
他一直保护她,看她强大,等她强大,两人相处间也是温暖异常。
这样的感觉,不是喜欢,是什么?
她一句话问罢,心里却是紧张极了,这帝决如此个性,不知懂不懂那喜欢之意。
他不懂爱,是否也不懂喜欢?
“若是喜欢,那就是吧!”帝决答得云淡风轻,只是那目光却是深邃了起来。
“那你呢?”他看着凤倾狂,忽然出声反问道。
“我?”凤倾狂一时怔愣,她没料到帝决会如此反问道。
她该如何答呢?
在某种意义上,她与帝决本质上是一样的,不懂爱,亦不懂那喜欢。
似乎,她喜欢他怀抱的温暖,喜欢他唇角偶尔露出的惊艳笑意,喜欢他拂过自己发梢那手掌的温度,喜欢他身上让人安定的气息。
更甚者,疏星的挑衅,让她怒火中烧。
像是,她已将帝决当做她的一般。
这样的感觉是喜欢吗?好像是。
“同你一样,若是喜欢,那就是吧!”
她一句话落罢,对着帝决绽开一丝妍妍笑意。
似乎,做须弥戒的主人,并不赖。
帝决看着她的笑意,眼底光芒流转,手腕微动,便是连人带被,将凤倾狂揽进了他的怀中。
他揽住她,微微低头,薄唇轻轻印在那光裸的肩上。
轻吻香肩,灼烫无比。
他说:“凤倾狂,你要变强。”
她答:“好。”
他说:“凤倾狂,我会一直看着你。”
她答:“嗯。”
他说:“你的命是我的,即使死,也是死在我手上。”
她答:“好。”
随后还附赠一声轻笑。
那笑声轻灵,若处云端,将帝决的心都勾上了云端。
他一侧头,那一记轻吻便是落在了凤倾狂的脖颈上,修长脖颈上灼烫的温度,让凤倾狂的耳垂都是微红。
“帝决,跟我说说苍澜宗吧!”为了避开这滚烫的温度,为了打破这暧昧至极的气氛,凤倾狂在帝决的耳边轻轻念道。
帝决身形微动,便是倚靠在那床头,怀中依旧揽抱着裹成粽子样的凤倾狂。
“苍澜宗是六大气宗之首。宗族一门一直住在苍澜峰上,苍澜峰上分为日月两边,一边终年是雪,一边终年是晴。”
“哦?那倒是奇特。”凤倾狂点点头。
“关于那六大气宗,以后再对你说。现在你只需知道,你必须要到蓝阶以上,才能去往苍澜峰。”
“为何?”凤倾狂微微皱起了眉头。
帝决垂眸看了一眼凤倾狂,像是不经意一般说了句。
“你倒真不像这世界的人,什么事都不清楚。”
凤倾狂听着帝决这句轻语,心里狠狠跳了一下,继而便是讪笑道:
“常年不出门,自是会不了解的。”
她现在还未做好准备,告诉帝决她是异世之魂,这如同是个定时炸弹一般,安装在她心间,说不定哪日就爆炸了。
她本来的目的便是找寻元素,然后就回家。
现在她虽然已经想清楚,要以凤倾狂的身份好好的活在这里,但是早晚有一天,她会回家。
因为,那里,还有着她未了的心愿。
“这世界分为七大陆九大洲,你现在所处的墨天皇朝是玄天大陆所属。玄天大陆有四大版块,皇朝人间,苍澜峰顶,鬼境兽之林以及无双战国。”
帝决并不在意凤倾狂那解释,只是淡淡的继续讲着这异世大陆。
凤倾狂听了帝决这番话,暗自咋舌。
乖乖,原来这世界如此之大,丝毫不逊色她所处现代的华夏之国。听帝决如此一说,她倒是真算井底之蛙了。
“每一个版块之间都会有风之结界,只有通过那专属的传送站,才可以去往另一个版块。这是为了使版块间平衡,所使用的办法,这样的话,版块之间便能和平相处。”
“也就是说,不是高阶人士,便不能穿越那风之结界,这样以来,就能避免版块之间有了直接碰撞。”
“不错。”帝决点点头。
“皇朝人间,就是你所呆的这个墨天皇朝。鬼境兽之林,你亦是遇到过。”
凤倾狂微微挑起眉梢,兽之林?
那不就是她与七杀去过的地方吗?她还记得,那日江琉月将她传送到了兽之林,她直接将七杀拖下了水,也就是在那里,她遇到了帝决。
“第一次遇到你的地方。”
她想到这里,唇角蓦然勾起一丝笑意,现在想来,果真是一切都是天意。
帝决点了点头,不经意的,便将下巴搁到凤倾狂的头顶。
拥抱似乎更紧了一些。
“苍澜宗便在那苍澜峰上,要去往苍澜峰就必须要穿越风之结界,你就必须要到蓝阶以上。”
凤倾狂唇角勾起一丝笑,轻轻应道:
“好。”
“苍澜峰一战,我看着。”帝决忽又说道。
凤倾狂挑了挑眉梢,“你都知道了?”
“如尘都告诉我了。”帝决握起她的手掌,缓缓的,十指相扣。
“你要记得,一年后,你战的不是疏星一个人,而是苍澜峰上的整个宗派,苍澜宗。”
和着那十指相扣的温度,帝决的一字一句,铿锵有力。
凤倾狂微微侧头,唇角勾笑,貌比花娇,丝丝狂放溢出。
“你以为,我会怕吗?”
帝决垂眸,看着她那流光四溢的眼眸,不期然又是笑了。
那十指越发扣得紧了。
忽然,他想到儿时父亲说的话。
“爱她明月好,喜她比花娇。”
那时他小,自当是父亲在夸娘亲,现在想来才是明白,原来是发自肺腑的感叹。
估摸着,他似乎现下也是这般感觉。
爱她明月好,喜她比花娇。
正当那温情脉脉之间,忽从门口传来一阵叫喊。
“主子,你可是在房里?快些来大厅,三王爷携着七姑娘来了。”
琳琅的声音里满是焦急。
帝决听着这声突如其来的叫喊,眼底一丝不悦的光芒划过。
凤倾狂微微皱了皱眉头,苏陌?携着七姑娘?
这又是要搞什么幺蛾子?
“我去看看。”她说罢便是掀开锦被起了身。
末了,才是发现,身上凉意阵阵。
衣服方才被帝决撕了,当然是没了。
凤倾狂尴尬的又是缩回锦被里,眼眸微垂,都已是不好意思对着帝决。
“这里。”
帝决手腕一抬,崭新的衣衫现于凤倾狂的眼前。
“流缎庄的。”他又是淡淡的说道。
凤倾狂诧异的看了帝决一眼,这不是随时都准备着吧!她一手拿过衣衫,便是背对着帝决手脚利索的穿了起来。
“主子?”门外的琳琅又是叫道。
“来了。”凤倾狂用着缎带将发绑了起来,颇有几分英姿飒爽。
“吱吱呀呀,别把我忘了呀!”
正当凤倾狂匆忙起身间,却是听到小雪貂的声音,那小雪貂的爪子紧紧抱住她的手腕,乌溜圆眼里满是委屈。
凤倾狂一阵失笑,急忙将它搂在怀里,匆匆而走。
小貂阿哈一到她怀里,便是钻进那衣衫缝隙之间藏匿起那小小身子。
“琳琅,何事如此着急?”凤倾狂开了房门,问向那一脸着急琳琅。
“七姑娘不知生了什么病,三王爷要求主子借一下铁蛋。”琳琅快速的说道。
凤倾狂眉头微皱,眼眸里一丝冷冽的光芒闪过。
“哼,做梦。”
一字落罢,便是拂袖向那正厅走去。
怕是那灵七坐不住了,勾着苏陌来找她麻烦,她就不懂了,这灵七为何每每都要与她作对。
要是哪日真把她逼急了,她一定将那灵七给一刀杀了了事。
凤倾狂一踏进那正厅,眼里便划过一丝诧异。
这人,怕是到齐了吧!
凤归远,凤兮清,凤兮云,除却这凤家三兄弟,还有花满楼坐于一旁,千羽则是抱着铁蛋站在凤归远的身后,像是在寻求安慰一般。
苏陌与灵七便是与众人相对而坐,那气氛倒真是有些剑拔弩张。
“主子。”千羽一看到凤倾狂的到来,那眼里划过一丝亮光,喊声里都带着喜悦。
她绷了已久的心此刻才算了松了下来。
凤倾狂拍了拍千羽的肩膀,伸手接过铁蛋,坐到雕花椅子上。
“我听说你要抱走我家铁蛋?”
她一边捏着铁蛋粉嫩的笑脸,一边直接切入正题。
她现在没那空闲功夫与苏陌虚与委蛇,再加上他身旁的那灵七姑娘却是有点碍她的眼。
每每看到这两人,她心里就堵闷无比,恨不能转身就走。
苏陌看着凤倾狂,那话语间亦是毫不客气。
“当日你打伤小七,她的内伤现在都没好。”
“嗯?那有如何?又关我家铁蛋何事?”凤倾狂抱着铁蛋的手微微紧了紧。
苏陌冷哼一声,“凤倾狂,明人不说暗话,你是知道铁蛋有何作用的,我只是借他几滴血而已。”
凤倾狂眼眸微眯,她看向灵七,丝丝危险流转。
铁蛋,小龙孩,食其肉可增功力,饮其血可治伤。
她朱唇微启,缓缓开口:
“苏陌。我不介意现在就杀了你的小七。”
一句落罢间,空气猛然紧绷起来,如那将断未断的弦,一时间,杀气流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