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微凉,月光重影下,柳梢儿轻晃,是谁说过,浮世流年,再相逢,已是那姹紫嫣红皆看遍。舒欤珧畱
“花满楼被关在哪里?”凤倾狂压抑住心头苏陌带给自己的不安之感,轻声问道。
洛玉笙微微叹了口气。
“我从花无双那里探过口风,但是她却是一口咬定在灵派。”
“嗯?”凤倾狂一丝疑惑尾音轻勾嫔。
洛玉笙一手放下那小巧茶杯,言语间又是有了恨意。
“起初那花无双说,楼儿被她关了,可是后来,她又说,那灵派之人劫了楼儿。这真真假假我亦是分不清楚了。”
凤倾狂听着洛玉笙这番话,亦是皱起了眉头咙。
不怕花无双关了花满楼,就怕那花无双都不知道花满楼被关在哪里。
“一切真假,待到明日我去往灵派之时便可知晓了。”凤倾狂沉声道。
明日便是那花派与灵派的比武大会,可以说完全是走个过场,至于那武比完之后,事情会变得如何,就不得而知了。
凤倾狂眼底划过一丝暗光,她有预感,明天会是一场五颜六色的大杂烩。
“这么多年,你可有探听出花满楼究竟中了何毒?那解药又有谁有?”凤倾狂复又问道。
洛玉笙点了点头,“自是探听到的,若是在这里十几年都未谈听出一丝一毫,那我也算是白活一场了。这花无双喂花满楼是血蛊之毒,每年中秋之日,楼儿需喝下花无双的血液几滴,才可抑制住毒性。”
“花无双好手段,这般控制,那你们父子两自是无法离开她了,一个需要解读,一个需要求全。”凤倾狂冷声道,心里对花无双又是起了一层厌恶。
洛玉笙叹了一口气,“楼儿自幼体寒,每年喝的那血液之药,自当是以为拿给他补身子的。我又不敢对他明说。那花无双亦是威胁我,若违逆了她的意思,那就不喂食她的血液,让楼儿筋脉寸断,痛苦而亡。”
凤倾狂皱了皱眉头,“那解法到底是什么,才让你苦恼这么多年还未解读。”
洛玉笙说道这里,那言语间更是气馁。
“我是无用,空有那解决之法。这解决之法还是花无双告知我的。她说楼儿若想解毒,就必须换血,且那血液必须是至阴之血,否则会让楼儿爆裂而亡。”
“她就是自持我不能解读,才这般大方的将这解毒之法告诉我。”洛玉笙说着,那手紧握成拳,微微颤动。
凤倾狂正欲再问,却听得帝决冷声开口。
“天要亮了。”
她转头透过窗隙看着那天光日色,确是有些将明未明。黎明前的光线微微从暗云中透出来。
”我们该走了,待我到那灵派中查探一番,再回来告知你结果。”
凤倾狂说罢,便是立马起身,与帝决并肩走向门口。
待到门口之际,她顿了顿步伐,微微侧头。
“若是有机会,你还是告知花满楼真相吧!”
她说罢,便是推门与帝决急急掠走。
屋内的烛火已是要燃烧殆尽,那火苗跳跃,光影重重,映着洛玉笙沉思的侧脸。
黎明前的风,透过窗隙溜了进来,吹熄烛火,一缕轻烟微飘,徒留一声叹息。
凤倾狂与帝决才到那卧房坐定,便是听到敲门的声响。
时间掌握的是不多不少,一分不差。
“凤小友,可是起身了?”
门外花无双的声音缓缓响起。
凤倾狂看向帝决,唇角勾起一丝笑,那眉眼之间都是笑意。
回来得真及时。
她用眼神说道。
“凤小友?”花无双听得那屋内没有声响,又是敲了敲。
凤倾狂这才是慢条斯理的起身,开了房门。
“宗主,我方才在穿衣裳呢,以免见您是姿容不整啊!”
花无双讪笑两声,“凤小友多虑了,这天光已亮,你可得准备好同我们一起去会会那卑鄙的灵派了。”
凤倾狂伸手轻轻伸了个懒腰,颇有几分才睡醒的姿态。
“不急,我先用早膳吧!”
她轻声道,话语间都是那慢条斯理的模样。
自从昨夜听了洛玉笙的故事,那花无双在她心中的形象是直线下降。虽然现在不能明着干点什么,但是言语上扭上几句还是行的。
花无双点了点头,“凤小友说的是,门徒已是熬了粥,凤小友,快快请。”
她眉眼间虽是带着笑意,但是暗中却带了一丝焦急。
凤倾狂跟着花无双的脚步,看着她裙裾摇曳的背影,莫名的皱了皱眉头。
这花无双也未免太过急了些,照理说,这花无双若真像洛玉笙所说的那样,那她应该是心机颇重之人。可是这大清早的,她作为这一宗之主,竟然亲自来请她起床,这未免也太过奇怪。
这比武大会到底有什么东西让她如此紧张,如此小心翼翼。
凤倾狂坐在桌前,姿态优雅无比,她喝着那小米粥,边喝还边是称赞道。
“宗主,这粥熬得真是不错,里面的小米红豆都是熬烂了,喝起来真香。”
花无双看着凤倾狂喝粥的动作,心里焦急的不行,但是那面上却还是回应道:
“喜欢就多吃点,只要别撑着自己就好。”
她不时的看着那天上的日光颜色,心里腹诽无比,恨不得直接架了凤倾狂去比武场。
她想快些去练武场,也好让她早点安心。
凤倾狂喝完最后一口,拿出锦帕,轻轻擦拭了嘴角,这才是说道。
“宗主,我们可以启程了。”
花无双便是急忙起身,那院中门徒已是俱在等候。
一行人便是匆匆而行,向着那灵派走去。
凤倾狂倒是享受了特殊待遇,被花无双安排在了帐轿之中,一路也是乐得轻松自在。
帝决自然跟着凤倾狂坐到了轿子里,这帐轿之中两人而坐,自是有些重量,直将那些门徒抬得满脸都是怨气。
这贵客小姐也未免太重了些。
凤倾狂轻声在帝决耳边问道:“你可知道千羽现在可安全?”
帝决眼眸微眯,开口回答:“如尘已是帮你看着了,那几人好好的待在后院中,这花无双似是没有要为难他们的意思。”
凤倾狂冷哼一声,“当然不会为难,她现在满心满脑想的都是那地底宝藏之事。你瞧瞧,这大清早问都不问我苏陌之事,怕是自己心知肚明,也懒得做戏为难与我了。”不知是走了多久,只觉得这帐轿一路飞走,速度极快。
那帐轿还未停下,有各色嘈杂之声传来。
“我说你这花宗主也该卸任了,这大清早的让各大门派就干等你们,若是怕了就早点把那宗门戒指交出来,何必这般拖延。”
一个女人的声音娇媚的响起,光听这酥魅入骨的声音,便已是能想到这说话之人该是何等的亮色。
凤倾狂听着这声音,却是皱起了眉头。
她记得这个声音,这说话的女人分明就是在那小镇客栈上的老板娘。
“这说话之人就是那日绑了我们的人。”凤倾狂唇角勾起一丝笑意,轻声向着帝决说道。
帝决听着凤倾狂的话,眼眸微眯,眼底一丝光芒微微流转。
“倒是活腻了。”他冷声开口,似是最平常不过的一句话。
凤倾狂嗤笑一声,也是说道。
“我倒也觉得她活腻歪了,待这花灵派两派开站之时,我第一个就将她给擒了。”
“你就如此确定花灵两派会开战?”帝决轻声问道。
凤倾狂点点头,“当然,花无双定是在中间动了什么手脚,反正不管过程如何,这结果是一样,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灵宗主言重了,我这不是来了嘛!”
那帐轿之外,花无双拱手抱拳,满脸都是可亲的笑意。
凤倾狂一听此话,眉梢一挑,灵宗主?那魅意横生的老板娘居然是灵派的宗主?
那这梁子可还真结大了。
这灵宗主姓灵,单名一个潮字。
那宗主名讳虽然是叫的好听,但是依旧是那老一辈宗氏们的傀儡。
“闲话少说,花无双,你是派了哪个废人来与我派比武啊!”有一老态龙钟的妇人跺了跺那碧玉手杖,一脸鄙弃的说道。
“你……”花无双最是见不得这些老东西,如今还当着各大宗派的人羞辱她。
“我来与你们这些废人讨教。”
伴随着凤倾狂清亮的声音,那帐轿却是自己飞了起来,流纱飞舞,带着万分的劲道,直直砸向那方才出言不逊的老妇身前。
‘砰’一声,碎石炸响。
拉风的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