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暗,当那日落月起之时。舒榒駑襻
苏陌与凤倾狂已是准备出发去查探了。
他们两人听着那房外已是没有人监察之后,便是一左一右急速飞走。
凤倾狂靠着屋脊的遮掩,飞速的穿行在这院门深处。
她怀疑,这花满楼其实是被花无双给藏起来了娆。
她必须去找找这附近任何有关于花满楼的线索。
第一个目的地便是花派那派众多人把守的房屋。
白天时分,两人应着游玩的名义已是将附近踩了点,他们发现这花派有两处奇怪的地方绗。
这一处便是一所卧房,有众多人员看管。
另一处便是后院,那后院有口水井,许是很久没有水了,那井已是干涸。
凤倾狂怀疑那井中另有通路,便让苏陌去查探那水井,而她就来这有众多人看管的卧房。
她一路避开那些巡逻的人员,猫着步子来到那处卧房顶上。
她微微俯下身子,揭开瓦片,查探着卧房内的情况。
从那瓦片缺口处,她看到这房里挂着金丝软帐,地上铺着印花毛毯,一顶描花绣凤的大床。
床上有帐帘遮住,让她瞧不清到底是有没有人。
凤倾狂眉眼一眯,便是察觉到有人来了。
“他今日可是吃东西了?”
来人是花无双,她正问着守在门口的两人。
“回宗主的话,没有。”守在门口的人恭谨的答道。
“哼!”花无双似是冷哼了一声。
接着,‘吱呀’一声,她推开了房门。
“我告诉你,你这般是无用的,威胁不到我,倒是你,你若是再不吃东西,那你这辈子都见不到你儿子了。”
凤倾狂听着花无双的话,眼里闪过一丝疑惑。
儿子?
那锦榻上的人这才是有了反应,一只手撩开帐帘,修长白皙的手掌,似是柔弱无骨一般。
“别,别为难楼儿,我吃,我吃便是。”
那声音听着是软糯无比,直直叫人软到了心坎里去。
凤倾狂心里一跳,乖乖,是个男人。
这男人只闻其声便能如此诱人,不知这真人该是如何了。
只是这男人给她的感觉有些微微的怪异。
仿佛非常柔弱,柔弱的过了头。
等等,他方才说什么别为难楼儿?
楼儿?花满楼?
花满楼的爹!!!!
凤倾狂长大的嘴巴几乎都能塞下一个鸡蛋。
这躺在床上的人难不成是花满楼的爹吗?
可是花无双,这名义上是花满楼娘亲的人,为何与他爹的关系如此怪异。
这让她有些微微的疑惑。
她屏住呼吸继续观察着房中的动静。
花无双从那外头端进一碗粥,锦榻上的男人掀开帐帘,缓缓露出了面貌。
凤倾狂看着那男人缓缓下了床,那身躯只是一袭白衫罩住,举手投足间,似那弱柳扶风。
再看得他脸,精致如玉的脸庞,仿佛多看一分都是亵渎。
而那眼眸却是紫色的。
那紫色的眼眸泛着妖冶的流光,引人坠落,诱人犯罪。
乖乖,当真是个美男子。
还是那世上少有的勾魂男子。
这男子似乎是投错了胎,举手投足之间都是浅淡无比,虽不是那女儿矫揉造作,但是却自成一股风流。
那男子端着粥碗一口一口喝着,还未喝完之时,花无双却是打翻他手中的碗,便是欺身而上。
凤倾狂的脸‘腾’地一下红了,那周身都是开始冒烟了一般。
花无双堵住那男子的粉薄双唇,一手便是伸进白衫里,随着她的动作,男子也是发出来阵阵如猫儿一般的呻吟。
那呻吟似是羽毛一般扫在凤倾狂的心间。
凤倾狂恨不能堵住自己的耳朵,这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
她凤倾狂竟然沦落到有一天要来听人家床根。
“别,别在这里。”男子喘着气说道。
“不在这里去哪里?”花无双亦是喘着粗气,说罢还不解气的狠狠揪了一把那男子胸前茱萸。
“啊!去床上……”
随着两人放下的帐帘,凤倾狂心里终是落了一口气。
幸好幸好,不用长针眼了。
可是事实远非如此。
待到那帐帘放下之后,男人与女人似乎是更加卖力。男人的呻吟夹杂着女人的呻吟,喘息声,各种声音从凤倾狂的耳中灌入。
帐帘滚动着,翻出一阵阵的波浪,晃动着,如同那春波荡漾。
凤倾狂听着这***之声,那脸都是憋得通红。
伴随着女子一声惊叫过后,那芙蓉帐锦榻终是消停了下来。
凤倾狂全身都是在发烫,耳垂与脸颊都是有着微微的粉红之色。
“我给你的葵花宝典你可是收好了。”花无双的声音缓缓响起。
“收……收好了。”男子小心的答道。
凤倾狂一听这葵花宝典这四个字,耳朵立马就是竖了起来。
帝决让她来花灵宗的目的便是找寻这册卷宗,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听到这个名字。
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照这花无双所说,葵花宝典便一定是在这男子的身上。
她必须得想个办法将这卷宗弄到手。
“楼儿,你把楼儿关在哪里了?”那男子的话语间都是有些颤颤巍巍。
花无双似是掐了他一把,惹得他一声惊叫。
“你担心什么?他又不会死。我可告诉你,别指望着有谁会去救他?除了我,谁都找不到他。”
凤倾狂一听这话,那心里的大石算是落下了地。
果然,花满楼是被这花无双藏起来了。
这样也好,至少能知道个准确的消息,不用再像无头苍蝇一般到处乱转了。
一阵窸窣声音响起,花无双撩开帐帘下了锦榻,便是离开了房间。
凤倾狂见得花无双离开,看着那月上中天之际,已是与苏陌约定的时间到了,便也准备飞身离开,却在此时听得帐内传来一阵呜咽声音。
凤倾狂侧耳听去,似是那男子在咬着被子哭泣,一边哭还一边夹杂着不清不楚的言语。
“楼儿,楼儿……”
凤倾狂听着男子的呜咽,眼里划过一丝疑惑的光芒。
这花无双是花满楼的娘,这男子是花满楼的爹。
两者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她遗漏掉了。
她摇了摇头,甩了甩自己那有些凌乱的思绪,沿着来时的路返回到自己的卧房里。因了掩人耳目,所以那烛火也不能被点亮。
她一踏进卧房门,便是感受到苏陌的气息。
黑灯瞎火之中,苏陌却是率先将她的手拉住,拖到了床上。
“你可有什么发现没?”苏陌的唇抵在她的耳边,轻声问道。
这也是为了掩人耳目不得已为之,只有这般亲近小声,旁的人才是不会偷听了去。
他唇中呼出的气息,将她的耳朵弄得有些麻痒,让她都有些许的不适应。
不期然的她又想起来那方才眼见耳听的春宫戏。
‘腾’的一下,她的脸又是红了起来。
“凤倾狂?”
苏陌听着凤倾狂久久不回话,不禁疑惑出声。
凤倾狂一张脸滚烫无比,她稳了稳自己的心神,侧头亦是在苏陌的耳旁轻声道:
“那房间里是花满楼的爹。”
苏陌疑惑出声,“她爹?”
凤倾狂点了点头,“你呢?你有发现什么吗?”
苏陌的言语间都有了谨慎之意,“那井底真如你所料有通道,我不知那通道是通向哪里的,于是先回来和你商量看看。”
凤倾狂点了点头,“那好,我们明晚上去那井底。”
“我困了,先睡了。”
凤倾狂一说完便是倒头睡向那软枕之上。
苏陌瞪着凤倾狂,那眼眸里的火光在这漆黑之中都能感受到一清二楚。
“你到底还是不是女人?”他咬着牙齿问道。
凤倾狂摆了摆手,“我们两个若是今日不睡这床保不得会露出什么馅儿来。将就着吧!你以为我想挨着你啊!”
苏陌有些一时的失语,他只能愣愣的瞪着凤倾狂。
而那窗外树梢上的如尘却是咬牙切齿的道:
“不知廉耻的妖女,定要向主子揭穿你的真面目。”
夜风簌簌,吹落满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