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华咬了咬唇,便径直往前走着。舒残颚疈浪客
“你快些走。”她轻声催促着。
凤倾狂眼角瞟到转角处那一袭鹅黄色掠过,心里微微沉了下去。
这是在监视她吗?
潺潺的水流声从不远处传来,凤倾狂看向那远处,一座精致的八角亭子矗立在流水中央,描花漆柱,有流苏玉玲悬挂在檐角。
那一条溪水横贯在庭院中,还隐隐冒着热气,水边有青葱垂柳。
溪水的一旁有一座青竹雕铸的楼阁,万分雅致,门口上书,流水阁。
“客人,请进。”琼华来到门前,弯腰俯身说道。
凤倾狂脚步顿了顿,随即一脚跨进去,反正来也来了,她倒要看看,到底搞什么把戏。
流水阁内四处都散发着青竹的淡淡香味,和着那潺潺的溪水声,让人觉之安宁无比。
“主子,人已带到。”站在门外的琼华轻声说道。
“嘭”一声,大门被关上,只有窗棂的阳光照进这竹阁内。
“过来。”两个字,带着命令。
凤倾狂心一凛,是那个男人的声音。这样冷冽的声音,她是绝对不会忘记的。
“过来,我不会说第二次。”那声音的寒意将空气似都拉紧绷了。
凤倾狂暗自咬牙,功夫不如人,简直矮人很多分。
她轻移脚步,走到那声音的来源处,待走近才是看清楚。
那男子靠在一章雪白的兽皮椅榻上,冷冽的神情,依旧是不屑一顾的高傲。那金丝缠绕的锦靴踩在榻下的一只不知道是什么兽身上。
那兽虎不像虎,狮子不像狮子,纯白的毛发,毫无杂质。硕大的眼里也尽是不屑的光芒。
真是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宠物。
她被人不屑就算了,还被一只四不像的畜生不屑,这让她在哭笑不得之余还产生一丝挫败感。
那魔兽似是知晓凤倾狂的想法一般,眼眸里闪过一丝愤怒。
老子不是四不像。
“帝决。”那男子忽然开口。
凤倾狂眨了眨眼眸,心里转了千百个想法,才确定,这是在说他自己的名字。
“我衣服是不是你换的?”凤倾狂有很多想问的,比如:你为何不杀我了?比如,带我到这里干嘛?比如……
但是那么多的话语转到唇边,却脱口而出了不一样的问话。
她问出来后,才是反应过来。霎时,心底一跳。她问得什么乱七八糟的问题。
“是。”一个字,毫无拖沓的回答。
凤倾狂正在纠结懊悔时,却耳听到这铿锵有力的一个字,有些微微愣。
帝决像是难得起了好心,又重复一遍。
“你隐瞒着自身的性别,我自然是要帮你隐瞒,若是侍婢帮你换,你这秘密自然是保不住。我也懒得去杀一个侍婢。”
帝决眼眸微眯,有些许慵懒。裹在他脖颈周围的那华贵的貂毛,深黑的颜色衬得他的脸更加白皙俊美。
他坐在那兽皮椅榻上,冷冽的话语带着无情,他的尊贵似是与生俱来,高高在上,不屑蝼蚁众生。
如此之人,为何又放过了她。
凤倾狂暗暗皱起了眉头,随即唇角一撇。
“说吧,留我你不屑的一命,是为何?”凤倾狂自嘲的说出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