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生意不错,阿风在前面店里不知不觉就忙到中午,进到“据点”,看阿土还在电脑前劈里啪啦敲个不停,一脸幸福的傻笑。
从没见这家伙这样的笑过,甚至在他娶老婆那天也只是挂了点象征性的笑,好像纯粹为了礼节,而现在,这样的笑,怪怪的,不象熟识的阿土,倒象是春夜里叫春的猫儿,哈哈,对,就是这个比喻,恰当极了。
阿风心里想着,忍不住挤眉弄眼的笑,不过心里忍不住更是疑惑,如果阿土是猫,那对方是谁呢?对他这个连裆裤的兄弟,阿风可算知之甚深了,这绝缘体认识的姑娘少得可怜,虽说兄弟们一起欢喜的时候,他们也常常跟那些卖酒的小妹搭讪调笑,但几乎名字相貌都没记清过,所以他敢用人头担保,对方是阿土熟识的人,但算来算去,阿风也想不透是谁,要能看看就好了,他有预感这人自己绝对认识。脑袋里灵光一闪,想到一个好主意。
“嘘嘘嘘……”阿风嘴里开始吹起不成调的口哨。
“妈的,没事嘘什么嘘,害我都想‘嘘嘘’了。”阿土果然中计,在屏幕上打出一个“等等”,起身往wc而去。
阿风一边奸笑着,一边抓紧时间坐到电脑前,没有时间看聊天记录了,直接就对着对话框上方的摄像头图标点了下去。
对方似乎愣了一下,半天没有回音,“快点啊,快点吧老大,我没时间了……”阿风看着屏幕上转动的“请稍侯”,心里急急的叨念着,眼睛不时瞄向厕所方向,“早知道不‘嘘嘘’,直接给这小子上杯‘热茶’多好”,这时候他开始暗骂自己还不够阴损。
终于屏幕上跳出了一行字----“已经和对方建立了连接(新tcp直连”。谢天谢地,终于连通了,抹抹额上的汗,阿风紧张的盯着屏幕,眼睛也不敢眨巴一下。
图像出来了。
“啊……”
阿土还没走出厕所,就听到阿风一声惨叫,出来就看见那家伙傻傻坐在电脑桌前,舌头象打了结似的,就不停重复:“这个是,这个是……”
“不会吧,他怎么好像发现是分分了?不是换昵称了吗?”阿土暗忖着,疑惑的走过去。一看之下也呆住了,屏幕上不知怎的出现了一个窗口,一个女孩正在里面一脸灿烂。
感觉手被一阵猛摇,“这个是……分分?是分分对吧?我就知道你有问题,从哪把人家给挖出来的啊?”阿风回过神来,顿时变成了“十万个为什么”,求知欲前所未有的强。
面对这一连串的问号,看来再想继续跟分分聊也不可能了,“朋友来催吃饭了,回头再聊啊。”打完字,发了一个挥手的表情,阿土赶紧关掉了qq。
“哎,我哪有催你,我还没看够呢!”阿风一脸悻悻然。
“看看看,不就是一个熟人吗?又不是没见过,有什么好看的,不是要请客吗?还不走。”说着电话响了。
“诶,是谁啊?”阿风不失时机的一脸坏笑。
“谁?你说是谁?b仔啊,真来催了。”看着来电,阿土推了一下那个冒失鬼的头:“喂,先点好菜,就到,阿风说尽管点,不用替他省。”
“哎,此话无效……”阿风一把拖过电话赶紧声明,却只听见“嘟嘟嘟”的忙音,“妈的,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骂骂咧咧的登上阿土的后坐,还没坐稳,“轰……”野马脱缰而去,留下骂声一路。
一进“老鸭汤”,阿风就冲着老板娘大喊:“玲姐,给我煮份血旺,我要洗尘!”
“怎么这么慢?”
“就是,我等到花儿也谢了。”
“我还没吃早餐呢?”……
老黑、b仔、小丁象是约好的,轮番发起攻击。
看到三张饿死鬼投胎似的脸孔,阿风只觉背脊一阵发麻,“玲姐,血旺不用煮了,我吃自己的……”
再看看旁边始作俑者已经在点酒了,阿风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赶紧转移火势,“你们要怪嘛,可不能怪我,”顿了一顿,看见三道恶狠狠的目光集中向右转,阿风满意的继续说,“这家伙跟他初恋情人久别胜新婚,要不是我冒着生命危险拔掉电源,你们饿到晚上也没人搭理。”
“初恋情人?阿芳吗?前两天我跟阿土还在街上碰见她,点点头打个招呼就过了,这算什么久别胜新婚啊?”b仔一脸不屑。
“嘿,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独家新闻。”
“切,卖什么关子,我跟阿土这么多年交情,还能有你独家了的?哎,老板娘,菜快点,饿死了!”
“你们这么多年?那他读书那几年呢?你们也知道?”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看阿风言之凿凿的,b仔终于有点好奇了。
“话可以说,屁就免了。”老黑不常说话,一说准是经典。
“嘿嘿,话说……”阿风摇头晃脑正待说书,“菜来了,小心点儿。”
“哎哎哎,没见本少爷我在演讲吗?晚点再上。”话音刚落,头顶挨了四个巴掌。“唉,没天理。上吧上吧,撑死你们。”一副苦大仇深的鬼脸后,阿风继续他的“独家”:“话说我跟阿土在江城上大学的时候啊,有一个姑娘叫分分。说起来还是我做的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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