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第二天中午,阿土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和衣倒在床上,居然鞋也没脱就睡了一夜。
无聊斋又是一片宁静,跟往日一样,该上课的去上课了,要不就是去了图书馆,总之一个个都充实着,除了他和阿风。
想到阿风,阿土又想起昨夜的酒战,大概真的喝多了点儿,头仍是痛得要命,像要裂开一样,肚子却空空如也,该去补充点食粮了吧?
“阿风……”他敲敲上铺,却没回应,有些奇怪啊,这小子平时可是睡仙级的人物,加上昨天他也醉得够呛,难得今天还能早起?!
正疑惑间,阿土看到地上有个钢笔笔套,谁掉的也不捡起来?还是自己做做好事吧!
弯腰触到笔套那一瞬间,阿土脑里忽然闪过一道光——昨晚好像梦到自己在写信。
怎么会有这种印象?真撞邪了,阿土摔摔头,可那感觉却挥之不去,越想越是疑惑。
是梦?却又依稀觉得不象;是真?桌上却什么都没有。再说那个叫什么分分的,一纸“内详”寄来,他也没地址啊。
阿土想着,头越发痛了,肚子也在提出抗议,算了,懒得费神,还是祭五脏庙要紧。
走出门,心里还蹊跷着,闷着头迎面却撞上一道人墙,“哎唷……”抬头正待骂谁走路不长眼,却见阿风也捂着头,龇牙咧嘴的咝咝吸着凉气,对望之下,俩人忍不住都被彼此的狼狈劲逗笑了。
“你小子一大早跑哪去了?”阿土缓过气来,开始质问阿风。
“呵呵,替你寄信啊,早上渴醒了,起来喝水,看你几页纸乱七八糟摊在桌上就睡着了。嘿嘿,君子成人之美,这些小事儿兄弟就代劳了嘛,再说你不也没她的地址吗?不过声明啊,内容我是一字没看,这点儿人格我还是有的。”反正罚酒也喝了,阿风说得振振有辞的,好像阿土这时候应该对他感恩戴德似的。
信?!糟啦,看来刚刚的记忆还真不是梦。这时阿土倒真唯愿这是一枕黄梁了,真是喝多了,怎么居然回信了,还有几页那么多?写了些什么啊?
阿土使劲在脑子里搜索着,可是拜酒精所赐,拼了命也没找到一点儿头绪,偏又给阿风这家伙撞到,不正好中了他的奸计?
唉,酒之误人,这次总算是得知了,一失足成千古恨,听天由命吧。下不为例就好,阿土心里暗暗下着决心。
很快又收到了分分的来信,信封背后画着一个可爱的考拉熊,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满面憨笑。
阿土原本一收到信就打算扔掉的,不知道是被那杯热腾腾的咖啡所诱惑,还是终究敌不住那张可鞠的笑脸,便一边警告自己看过一定要扔掉,一边仔细的拆开那信封。
这次,信里面的文字少了一些初次的客套,多了一份活泼的熟稔,行文或一本正经,或搞笑逗趣,平板规律的校园生活在她笔下也变得跌宕起伏妙趣横生起来,常常又在常理中引出神来而又恰到好处的无厘,让他捧着信纸忍俊不禁。
记忆里很久没这样笑过了啊?好像遗失了多年的轻松童真在这字里行间重新拾回,这一刻,扔信的警惕早忘得干干净净,不知不觉间,他再次拿起了笔。
信寄出后,有种思想倾泄后的快感,又有种说不出的心情,让他隐隐有些懊丧,自己这是怎么了?说好不理睬的,怎么鬼使神差又给回信了?哎,这次一定下不为例了,要不非给阿风笑死不可。
可每当再次看到信封背后的考拉熊那一脸甜甜,且不时变换着各种逗笑的pose,阿土总是又忍不住自己的一睹之心。
就这样,在一次次的下不为例中,阿土终于放弃了无谓的挣扎,专心享受着这个有趣且能知心的笔友给他带来的乐趣,甚至心里还有些感谢阿风当初那个恶作剧了。
* * *
“嗡嗡……”掌中的手机振动起来,如同一道电流把沉思中的阿土惊醒。糟啦,光顾着回忆往事,忘了给分分回电话,她一定等的不耐烦了吧。
看看闪烁的来电号码,果然是她,看来她那急性子倒还是一点没改,想着以前常常爱逗她,看她急得满脸通红的样子,阿土捉狭的挂断了电话。
其实,挂断分分的电话也不是完全就是为了捉弄一下她,只是这意外从天而降的电话确实让阿土的情绪起伏心意难平,看看表,在这江边也差不多趴了快一小时了,好在没人以为他是要跳江而来打扰他。
深深猛吸了一口江风,带着一丝丝的兴奋与期待,阿土终于按下了回拨键。
“喂,你干嘛挂掉我电话?”没有了嘈杂的喧嚣,手机理传出的声音带着熟稔的嗔怪,在这静夜里听起来尤其的亲切。
“替你节约话费嘛,长话接听方会省点儿。”阿土也不知道自己从哪冒出来的这股急智。
“哼,我还以为你中暑或是被热得蒸发掉了呢。说好尽快打过来,我都睡醒一觉了还是没动静。还是……我耽误您老人家办‘好事’啦?嘻嘻。”电话那头噼里啪啦跟机关枪似的一阵数落。
“瞧你说的,我整天也就瞎混,哪有好事可办?刚刚几个朋友一起喝酒,这不正准备打你就抢先了,看来你年纪长了那急性子倒没变啊。一点儿也经不起考验。”阿土狡辩着开始反攻。
“还象以前那么爱喝酒啊?居然还没醉死你真是奇迹!还有,你是在暗示我老了是吧?哼,我跟阿伦一样,年年25!”隔着话筒,也不难想象分分在电话那头一定是皱着眉,撅着嘴,一副气得牙痒痒的样子,绝对不会错。阿土笑着,决定趁分分恼羞成怒之前,赶快转移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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