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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颜红树,碧波潮回。
涛就坐在桥头上,双脚一晃一晃,呆呆地俯下身子望着水中的自己。
桥上没有行人,桥的名字使用古字写的,早已看不大清楚,但涛知道桥的名字叫舍身桥。
多少年前那青菱纵身一跃的片段还留在涛的脑海。
那河水低低地呜咽,那黄叶凄凉的飞舞,如梦又如真。
一瞬之间,风景早已换了颜色。青苔早已长满了桥面,就连水下的野草也早已探出了水面。
这是春季,草长莺飞的季节。
水面上涛的影子一晃一晃,水中有鱼儿在摇曳,春天里温暖的风像是早已平静。
“你是谁?”涛开口问道。
水中的影子扭曲着脸嬉皮地笑了笑,没有回答。
“你来自哪里?”涛又问道。
同样水中的影子也只是晃了晃,没有回答。
“他是你!”涛被人忽得一拍,差点受吓掉入水去。这人是位十一二岁的小姑娘。
半响,涛都没有说话,空气一如往常,但在涛的心头却无比沉重。
涛红着脸道:“你来啦!”“我为什么不能来?”女子轻轻一笑,起身跨在了桥栏上,面对着涛。
涛又低着头,水中跳动着的影子却又变成了两个。
“在想什么呢?”女孩调皮地问道。
“也许。”涛面红耳赤,不知道怎么回答,“我也不知道。”女孩没有说话,涛急急地等待着她的回答。
许久,都没有回答。
涛抬起头向着女孩的方向看了一眼,又急急垂下头去。
水面中人的影子只剩下了一个,也许从来只有一个。
“你真的存在吗?”涛对着水中自己的影子笑了笑,起身跳下了桥头。
桥,在黄昏的光晕中变得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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