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真是好脾性,对谁都是一张冷脸强硬口气,也难怪在这赵国,除了赵王便是你最大,想来也不是没有道理的。舒铫鴀殩”
白锦歌出声打趣,却是带了十足的嘲讽,引得苏祈月本就不悦的脸上更添愤怒。
若不是用体内真气顶着,只怕自己一只手都能被这人折断了去。白锦歌心里想着,斜眼看着苏祈月的侧脸,替自己的玉手感到悲哀。这伉俪情深还真不是那么好演的,一方面要保持微笑淡定自如,另一方面却还要防止身边罗刹发狠来个深情接触。
饶是她再好的性子,只怕继续这么一晚上,也会忍不住发狂吧。
幸好二人并肩同行并未持续太久,当到达宴会现场后,自然有宫人上前将他们二人安排在合适的座位。
苏祈月终于松开了紧抓着自己的手,白锦歌看着手臂上略微发红的印记皱了皱眉,嘴上没有多说,可心里面却把对方问候了好几遍。看着苏祈月闷不吭声只低头饮酒的孤寂模样,再打量着周围面上谦和目光迥异的人们,忽然间,有点同情身边人的处境了。
作为一个外姓王爷能生活在赵国闯出这样的天地已经是不俗,原以为自己悉心奋斗的可以换来等同待遇,却不料树大招风,看样子就是因为苏祈月的外姓,在赵国朝堂上被人戳遍了脊梁骨。
也难怪他遇事冷静、处变不惊,凡事都要千方百计思量好规定好。想来他的生活一直都处在刀锋上吧,每一步若是不走的稳当,下一刻就有无数尖刀补上来,即便不是遍体鳞伤,只怕也要丢掉半条命。
白锦歌不知道自己此刻是以怎样的目光看着苏祈月的,只当苏祈月猛地抬头,在看到她的眼神后,眼中情绪猛烈翻滚,最后只剩下一抹震怒和寒冷,充斥了所有。
“白锦歌,你是在可怜本王不成?”
被说中了心事,白锦歌有点无趣地笑笑,随后纵观周围低声道:“王爷怕是酒喝多了眼花吧,您所在的位置和手中握有的权力可是全天下都极度羡慕的,何以需要我来可怜?”说着,高举着手边杯盏一饮而尽,随后道,“想要给我罪名,也得找个靠谱点的。”
“自己做了什么事心里不清楚吗?”冷不丁冒出这样一句,苏祈月的目光却依旧盯着手中酒杯,“你们女人家就喜欢使些小聪明,即便你身怀武艺又如何,深闺里出来的,头发长见识短早就将你定型了。”
对于他所说的谬论白锦歌当然不能苟同,只是很随意地耸了耸肩,却不再发言争论。
饶是有心人,自然听出来刚才那句话里的“你们女人家”,想想在他身边的莺莺燕燕,能担得起他嘲讽的,除了自己,恐怕也就只有一个人了。
俗话说得好,白天不能说人,晚上不能说鬼。几乎是为了印证白锦歌心中所想,不远处的高台之上即刻响起了内监独有的尖利嗓音,以及那即将到来的阴谋乱序。
“王上、皇后驾到!诸卿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