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嫣离望着门外逐渐消失的那抹孤傲的清丽背影,眸光中透着无限的凶狠!
见二人离去,汝艳才得进来,“夫人,您救回来的那位小姐有些地方与嫣夫人很神似!”
“嗯,所以我才救她。舒残颚疈”提起雪嫣,慕嫣离的脸上现出了一抹悔意与愧疚。
“莫不是雪嫣夫人的亡魂?”汝艳肩膀一抖,有点怯怯的道。
慕嫣离伸手就是狠狠一巴掌打在汝艳的脸上,呵斥道:“日后若敢再说这种丧气话,就休怪我不客气!”
鲜红的掌印立刻浮现,她的左脸已经开始微微红肿,汝艳委屈的哭道:“夫人难道不怕雪嫣夫人索魂么,难道不愧疚么?当初就不应该做那样的事,汝艳也是一时糊涂帮夫人做了那样的事,每晚闭上眼,都能看到雪嫣夫人那双充满恨的眼睛!”
慕嫣离闭上眼,黛眉紧皱,不愿再听,“出去!”
汝艳深深叹了口气,无奈的退出去。
回到房里,苏晓琪就恨不得马上钻进被子里!
坐在床边,闭上眼睛,不停的用手指按摩太阳穴,弯弯素眉痛苦的纠结着,嘴唇有些微微的泛白。
小环察觉出了她的异样,肉肉圆圆的娃娃脸上满是担忧,“小姐你哪里不舒服吗?”
苏晓琪似很费力的撑开眼,舔了舔干燥的唇瓣,声音变得沙哑几分:“受了点小风寒,去帮我
倒杯热水暖暖身就好!”虽然语气努力的装作很轻松的样子,可紧皱的眉心,掩盖不住她的痛苦。
“好,小环去帮小姐泡杯姜茶。”小环提起桌上的茶壶,飞快的跑出门。
苏晓琪光按摩太阳穴已缓解不了隐隐作痛的头,睡觉了应该就感觉不到了吧。翻身上床,将被子裹紧,可不管裹的再紧,都依然寒意袭人,身体渐渐的在冒冷汗。
待小环提着姜茶回来时,见苏晓琪抓着被角,不住的哆嗦。赶忙将茶壶放下,跑过去看,她的衣裳已被冷汗浸湿得通透,身体难受的扭动着,眼角正缓缓的滑下一行行细泪,可见床上的人儿有多痛苦。伸手覆上她的额头,那样高的温度,顿时吓坏了小环。
翻遍了房间,都没有找到药丸,东苑里所有的药都放在这里,不知道何时用完了,没有添置。小环急得直哭,如果不及时救治,小姐烧的那么高,一定会有生命危险!在府中只有离夫人与小姐有交情,只能找离夫人了!
小环边擦眼泪,边飞快的向茗香阁跑去。见汝艳在门口侍候,小环虽急但有礼仪尊卑束缚也只能先跟她通报,“我家小姐发了很高的烧,人已经神智不清了,求求你让我见见离夫人,救救我家小姐!”小环从腰间掏出一块紫灵玉坠给守在门口的汝艳,这是她家祖留给她的唯一的东西。
汝艳将紫灵玉坠狠狠扔了出去,喝道:“你这个时候来打扰夫人是不想活了么?夫人现在可跟洞主在一起,识趣点快点走!要不是看在琪小姐跟夫人有交情的份上,哪容得你这样的丫鬟在这造次!”
恰在此时,屋内传出了一阵女子欲求无度的呻吟,和恩爱时床剧烈的摇晃声,还夹杂着男人满足的低吼。
小环脸反射性的脸红,但心中却更加气愤。他们在房里做的那种事,难道比小姐的命还要重要吗?
不顾汝艳的阻拦,硬闯进了房内,径直走到充满着欢爱气息的床前,直直的跪下,低头不看床上那两具拼死纠缠的身体。“离夫人,我家小姐病得很严重,怕有生命危险,还请夫人救命!”声音中透着走投无路般的无奈与乞求,她知道经过这件事,她不死也会被打得半死。
床上的女子虽然很愤怒,但顾及到男人的存在,只能抑制住心中的急切要爆,发出的怒意,“你先出去!”
小环不依不饶,而不卑不亢的应道,“还请夫人先救我家小姐!”
见她不死心,慕嫣离忍不住大吼,“出去!”这个丫头,不过奴婢一个,不懂尊卑,竟然敢破坏她和洞主的床事,恐怕还是她那个主子教出的胆大包天!
不去理下面跪着的小环,继续迎合着男子的攻势,男子却莫名的推开她,刚刚还欲,火熠熠的黑眸,已冷若冰霜,“慢着,你家小姐是谁?”
一双冷眸直直的盯着床下跪着的丫鬟,眸光闪烁,似捕捉到了什么令他兴味十足的东西,俊脸上又包裹着一层担忧。
“洞主,她是离儿前几日救的一名女子,见她心地善良,离儿便认了她做姐姐。还把她安置在府中做点杂活,只是相貌太过丑陋,不符合入府的规矩,洞主莫怪离儿才是。”一双明目,盈盈含泪,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千陌夏转而看向附在自己胸膛可怜模样的慕嫣离,棱角分明的薄唇带着点玩味的笑意,“离儿救的?本洞主要亲自过目一番!”
狭长的黑眸染上一丝邪气,丑女人?哼,有意思!迅速穿上衣物,让小环带路过去。
两人刚刚走后,慕嫣离便气急败坏的将汝艳叫进来,狠狠扇了几巴掌,怒诉道,“连个小丫鬟都拦不住,竟然误了我和洞主的好事!来人,将这个办事不力的奴婢拖出去重打!” 随即,屋外便进来五名女子,点了汝艳的穴道,令她动不得说不得。
“夫人想五花如何处置这个无用之徒?”五花之首的镜花俯首问道,如水月镜花的的脸似染上了一层千年不化的冰霜,如寒梅,傲气逼人。
慕嫣离淡淡看了一眼地上被制服,脸上写着不甘的汝艳,冷声道:“她虽衷心跟了我几年,但这次不可饶恕!你们四个先退下处置她,镜花跟我去东苑。”
“是。”镜花恭敬的跟随在其后,手握冰刃,细腰挺立,一张脸似不受任何因素影响,没有表情,没有情绪。
千陌夏一路疾走,剑眉紧蹙,自己也不知为何听到那个丑女人病得很严重,心里就一直在困扰,又似在担忧什么!只想快点到东苑,最好别让他找到那个该死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