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还想张口说什么,但是什么都没有说出口,凌彦泓不说离婚的事情,是故意折磨她的吗?
龚诗晨看着坐上了豪华轿车的凌彦泓,无奈的吐了一口气,他这是什么给她自由啊?要等他到心情好的时候签署离婚协议书,那是何年呢?
她不会再去逼他,可是她觉得他这是在惩罚自己,而不是惩罚她!
他的心只要还没有死掉,就还想着再和她在一起吗?龚诗晨觉得凌彦泓的爱,总是这么凝重,重的毁灭了一切,也毫不在乎。
就算是婚姻契约是最后的维系,他还是舍不得这最后一点的牵挂吗?
如此,让她如何靠近庄文天,哪怕以爱的名义,依然还有更多的负担。
龚诗晨望着凌彦泓的车子终究消失在视线里,才转身准备离开,却见得庄文天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她的背后。
“总裁?”
“niki,明天要走了么?”
庄文天没有忽略龚诗晨脸上的凝重和无奈,是的,凌彦泓给予她山一般的爱,却让她渐渐无力支撑,而他想靠近,却不能勉强了她的心,他不想让她在负罪感和愧疚中选择了他。
“嗯,总裁,你这一次帮了他!”
龚诗晨看着庄文天,想到了落文可曾经关于庄文天而得意的事情,总裁真的‘性无能’吗?她却是不好意思询问这个问题的,而她之所以会选择一个人离开申城,没有给予庄文天任何答案,自然不是因为这个问题,而是因为凌彦泓依然束缚了她的婚姻的自由时,她选择了等待。
这一次的官司,龚诗晨没有料到庄文天和凌彦泓会站在一条战线上,对付的却是落文可那个女人。
“也等于帮助我自己,niki,到了伦敦,别忘记――我在等你!”
庄文天眼底里即便太多的不舍,却也不忍心强求她半份,龚诗晨面对庄文天带着太多柔情的眼眸,还是忍不住点了点头,他无论何时无论何地,似乎一转身,就可以看到,就可以摸到,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他一直在。
那么这一生,她是何其幸运。
“总裁!”
眼底里冒出淡淡的不舍,飞身向前,扑入他的怀中,脸颊埋入他的怀中,感受着这份温暖,没有亲吻,没有缠绵,一个朴实的拥抱,便诠释了她所有的依赖。
“到了国外,要懂得照顾自己,如果生病了,第一时间告诉我。”
想吻她,却发现她脸颊埋入他的怀中,那么的沉醉,带着浓浓的留恋,他已经满足了,只是在她笑着说再见的时候,看着自己的胸前濡湿了一片的时候,他的心已经跟着她走了,天涯海角,这个女人都让他心疼到了最深处,无法割舍,无法放弃,无法退让。
无论她走多么远,无论她走向哪一个方向,似乎他都在等待着她,依然能够感受到她的视线和期待,龚诗晨一直记得庄文天那个眼神,那个失魂落魄一般的眼神,明明是笑的,却被她的泪水染湿了的眸光,浓浓的视线黏在她身上,直到她的坐进了车子,真的离开。
机场,龚诗晨跟随着龚诗钧溶入了人流,她没有回头,似乎已经能够感觉到了庄文天的注视。
尽管她忍不住转头时,周围没有任何人看自己,但是龚诗晨还是感觉着他似乎在看着自己一般。
“诗晨,到了国外,好好照顾自己!”
龚诗钧如释重负的看着龚诗晨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凌彦泓没有签署离婚协议,但是龚诗钧明白,凌彦泓已经放弃了,不然他不会和庄文天站在同一个战线上。
为了爱,有人选择占有,有人选择等待,有人直接而火热,有人缠绵而曲折。
也许,不同的人,不同的爱,每一个人选择的方式,都不是错的,只是和别人的不同而已。
“我会得,大哥我进去了,你回去吧!”
龚诗晨点头,脸上是淡淡的平静的笑容,如果一切可以回到原点,重新抉择,她该欣慰才是。
落地玻璃上,映射的两个人影,一远一近,都是那么挺拔欣长,近的是庄文天,远的是凌彦泓。
龚诗晨看到了,心,些微的纠结,忙甩开,当作什么都没有看到,步伐更快,爱或不爱,给她一个重新选择的权利和机会吧!
伦敦,初春,却是彻骨的寒冷中,昨晚居然下起来雪,飘飘扬扬了许久,顿时把大地染成了白色。
今天下午,伦敦时间六点多些,龚诗晨穿着厚厚的米色羽绒服,略微纤瘦的身材已经看不到踪迹,只感觉她像只北极熊一般,穿着厚重的靴子,抱着厚厚的书袋子,沿着街头那被印满了大大小小的脚印的雪地,向着熟悉的地方赶去,伦敦艺术大学,她准备考取服装设计的学校。
龚诗晨租赁了这所学校附近的房子,工作的地方离这里也很近,薪水虽然不是很高,但对于龚诗晨而言,自给自足已经是绰绰有余。
冷,龚诗晨,扯了扯自己的马海毛编制的蓝白交织的帽子,抹了抹红通通的鼻头,像是企鹅一样,有些走不动了的疲惫,身上已经冒了汗,可是鼻子酸的想哭,太冷了。
终于摸到了图书馆,龚诗晨摸了半天才把自己的证件给拿出来,固然戴了手套,手指头也已经是红通通的了,指尖微微的麻木,她的手好凉。
赶紧跑到了取暖充足的图书馆里,脚上的雪已经融化掉了,脱下了羽绒服的她,就像是海滩边上要下水的孩子一样,显得精神极好。
如此一口气翻阅了大半本书的龚诗晨觉得有些饿时,已经是晚上十点钟了,警觉到时间已晚,忙起身离开,向着自己的住处赶了过去,到了图书馆的门口,龚诗晨又看到了那个和自己同样肤色的男人,洁净的气质,就像是被白雪洗礼了一番一样,乍一看有些阴柔的美,但是从他的笑容中可以看得出来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男人,而从他的行动中更能看出来他是一个十足十的男性。
“niki!”
男子大概二十七八岁的样子,但是据说已经有三十二岁了,是这个学校的大众传媒专业的老师,那次龚诗晨骑自行车,不小心撞到了他之后,似乎他便一直跟着她了,龚诗晨为这从天而降的缘分极为苦恼,曾经,因为异性的靠近而毁灭了婚姻的过去让她对于男人保持着相当的警惕心理,如今看着这个叫kawa的男人靠近,龚诗晨第一反应便是逃一般的准备离开他。
“niki,别跑啊!”
男子自然跑的比龚诗晨快,龚诗晨气喘吁吁的看着这个拦住了自己路的男子,有些苦恼而无奈的说:
“对不起,我想我说的已经很清楚了,我有喜欢的人了!”
龚诗晨脸上的苦恼是真实的,雪地的映衬下,她的脸上何等的表情,也是看的清楚的。
“可是他从来没有出现过!”
kawa毫不气馁的说着,这个事实让龚诗晨无可辩驳,是的,到了伦敦有两个月了,并不是她不想念庄文天,而是她刻意保持了这样单身平静的心态,故而没有和庄文天联系而已。
至于凌彦泓她不曾有他的消息,离婚与否,似乎都成了陌生人一般,他束缚着她的自由,将她遗弃在了某个角落里一样,龚诗晨知道,他还爱着自己,这样的感觉,仿佛背着一座山在赶路,即便她保持轻松了,但是想到了凌彦泓曾经的疯狂,还有毒发前那温柔的笑容,总是会心底里格外的难受,如果他不那么爱自己该多好。
此时,kawa的追求实在是让龚诗晨不胜苦恼啊,她很想证明给他看,她有喜欢的人,也有比他爱的浓烈的人,她只想一个人快乐的生活,而不想再多一点点不必要的爱和被爱,过多的缘分,就是孽债了。
“以后你会见到的!”
龚诗晨的语气变得冷漠了多,她准备从他身边擦肩而过,但手臂被抓住了,kawa的执着令龚诗晨想到了范喆迪,都将是情感上的负担的人,让她觉得不如冷酷一点儿对待更好,过渡的柔和和仁慈,只会让自己陷入绝境。
“niki,你看起来并不是这么冷酷的人,niki,你是我见过最低调的中国女孩了,我喜欢你这样的,看起来很――绝迹的单纯。”
这都是什么修饰啊,算是赞美吗?
“放开我,不然我喊非礼了,我不喜欢你,先生,强人所难,是不对的!”
龚诗晨努力挣着,可是力气不够,让她像是一只被抓住的企鹅,看起来更笨重了。
“niki,我是真的喜欢你,何必如此之多的借口呢,只要给我机会,我想我们会相处的愉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