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同室共枕2
“魑王阁。”周墩子冷冷的道,好象回响起了什么伤心的往事般。
我听后恍然大悟,终于明白当初我说要得天下的时候,他为什么会那么爽快的答应归顺于我了。他不是因为没有实力去夺天下而跟我,而是因为没有实力去报仇才归顺我的。
呵呵,阴差阳错,我易强又捡了个大便宜,应该谢谢魑王阁了。
“恩。”我没有把心理话说出来,而是坦然的回敬了周墩子一声恩。
“爸爸被他们毒死后,群龙无首,他们一再来攻打我们的地盘,家里的人死的死,伤的伤,最后只剩下我,我不想死,只能不断的让步,终于到了这贫瘠的小原和区,他们才放过我。”说着,周墩子眉头紧皱,眼眶里尽是愤怒的血丝。
我怕他失控,道:“仇总会报的,现在我们从零做起,以后有的是机会报仇,我会帮你的。”我安慰他,也不忘笼络一下他的心。
“谢谢老大。”他很感激我。
“不客气。”我狡猾的暗笑。
“继续说说你的那本事吧,我还真想看看你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呵呵!”我玩笑般的对他说。
“哈哈,老大,这把父亲祖传下来的海盗枪,就是我的宝贝,也是我的本事。”周墩子夸大海口道。
“哦?”我不大相信。
“老大你来。”他说着,自己去了窗户前,打开窗户,一阵冷风袭击而来。
我不禁打了个冷战,然而还是随他过去了。
窗户外的冷风刮的我喘不过气来,脸上的皮肤立刻凉了,透着一股冰雪寒气……
“有什么不对吗?窗外?”我疑惑的问他,提了提衣服领子。
周墩子没有说话,叫手下拿了一个望远镜过来。
很破旧的望远镜了。我拿在手里,暗想以后有了钱,一定要让自己的兄弟享福,我们现在的根据地实在是太简陋了。我拿起望远镜,周墩子向我指着远方的一片树林。
“老大,你看,那里是这一带比较幽静的树林了,在香港这繁华的都市里,这样僻静的地方很少见的,所以呢,有些老年人,常来这里休息,下棋,放鸟什么的。”他介绍给我这些环境和经验。我不知道他要告诉我这些干什么,但是,这望远镜虽然年代久远,却质量奇好,可以看清楚很远地方的景物。那树林大概距离我现在的位置有三四千米左右。我竟然可以清晰的看清楚每一个老人的音容笑貌。有的在玩鸟,有的在耍太极,有的在静坐……
“老大,你看那距离你比较近的一个老头,他手中有一个鸟笼子是吧,而且里边鸟的颜色是绿色的。”周墩子告诉我说。
我没有多注意他没有望远镜却可以清晰的看见鸟笼子这样的事,而是关注于他说的那场景,那个身子佝偻的老头和那土黄色竹条编制的鸟笼,还有笼中之鸟。
确实有这样一个老者,正在逗自己手中的绿色小鸟。
“我看见了。”我回答他道。
“老大你看好了。”说着,周墩子摆好姿势,手中轻松的握着那把破枪,伸直了手臂,对着遥远的树林里扣动扳机就是一枪。
“砰!”
枪声很响,因为是很老式的枪了,消音装置可想而知。我被响亮的枪声一震,激灵了一下,再用望远镜望向那树林里的情景。我想那远在几里之外的树林,应该是听不到这枪声的,以至于那老头不名所以的被惊吓了,抱着自己的笼子,看里边躺着的血鸟……
那只鸟很可怜,死的不明不白,只有血水在流,流淌在竹笼的边沿,再滴在地上。
这个残忍的社会,人的命运尚且不可测,又怎堪你这种畜生?哎!
我惊讶的望着远方的景象,再回过神来看周墩子的时候,他正傻笑的望着我。
想要赞叹他之余,我突然想起来一个道理,很是不解,我问他道:“阿周啊,你的这把枪,难道射程能穿越这么远?”
“呵呵,老大,虽然我这把枪确实破旧,但是却是把神枪,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是无法用常理来推算的。”他振振有辞的说。
不能用常理来推算,或许我的冥龙剑的神奇也是这么个原因吧!我兴奋的转身,望向安静的躺在沙发上的我的剑,又看看周墩子,说,“给我试一把。”我的兴致来了。周墩子把枪交给了我。我拿在手中,实在感觉不出这是把神枪。
“老大,这枪只有握在我的手里才可以射程远达几千米,其他人,没有我们周家海盗血脉的人,开枪是打不出五十米的。”周墩子向我解释道,希望我能谅解,不要失望才好。
“哦。”我开口答应,但还是想实验一下。
我举枪对着楼下的花盆就是一枪。
“砰!”
记得以前,黑老爷子曾经嘲笑过我的枪法很烂。
我也知道,自己的枪法确实上不了抬面,但也想试一试,经过了这么多事,自己会不会有所长进。但是,事实是残酷的。只听见“哎呦!”一声惨嚎。
距离我所要射击的花盆的一边,大约二十米处,一个手下小弟捂着自己血淋淋的腿坐倒了。我赶紧把身子收回来,墩子也是想笑却又不好意思笑般望着我。
我赶紧转移话题道:“恩,咳咳!通知大家,可以吃饭了,晚上要有一场大战,所以,吃完饭都给我睡觉去,不许他们去找女人上床,要留着力气晚上用,胜利的话,自然有大的奖赏给他们!”我把话抛了出去。
周墩子连连答应,转身布置给下边去了。我独自一人呆在房间里,拿起了沙发上的冥龙。我望着它,它仿佛在向我不断的吟唱着。
“你又该见血了,小龙,你也高兴吧!”我的嘴角露出了狡黠的笑容。
周墩子的神射手优势让我很满意,我的身边一直都缺少一个枪手。
现在有了,以后会越来越好,越来越强盛吧!
倪贞慧,我要你看看,我这没学历没身份的人是怎么成王的!
哈哈……
夜色,如水波微荡。窗外,被冷热激励的冰花。下了两天的大雪,终于停了。地上的雪还没有化,尽皆被冻结成冰,普通的鞋子踩上去,极易滑倒。月光,寂静的天空中是一片凝紫色,刚刚下过雪的夜空里,一片宏伟旷大的神秘。
阵风,时而吹拂着我的面颊,猛烈或轻柔。头发被舞动起来,好象今晚这动乱的杀意。油麻地。此地有四个据点,分别由四位长老把守。四人相互各自为战,不相过问,都在等待时机,将对方三人的地盘拒为己有。家不和,则万事不可兴。油麻地虽然有此四人的把手,实力雄厚,却阴韵着矛盾重重,人人各怀鬼胎,自然难以上大台面。
我将此地点分成四个区域,今天晚上就由我和墩子二人,各率领一众手下,去拿下对方的这两个区域。如此,有了一半的势力对抗,也就不怕他们以多欺少了。希望这是一个顺利的夜,正如这宁静的空际一样,别出什么乱子。我带了二十几人,剩下的将近四十人派给了墩子,由他控制。我是不放心他那边的战况,所以把大部分的兵力交给了他。
我握了握手中的冥龙剑,希望它可以帮忙抵挡我方人数上的差距。我攻打的是油麻地一区,而墩子攻打的是三区。这两个地段应接在一起,可以防范若是出了什么闪失,我们互相也好有个照应。正所谓擒贼先擒王。我带着自己的一众人,莫到一区的首领帐下。却发现,那家伙的据点比我的原和区的三层小楼强多了。对方至少还有一个大院子,院门外还有看守,里边亮彻着通明的灯火。这或许是油麻地所有掌旗人中最阔绰的家伙的府邸了吧!
我经过了多方调查,又派人手去查探情报。这里应该是最难攻打的地方,这深邃的大院子内,至少有一百多人把守。最难的留给自己,不是我无私,而是我不相信别人。
对方拥有我五倍的兵力,我要怎么去打?伤脑筋。而他们还有枪支,养精蓄锐,占据地利人和,我所有的仅仅是天时而已。兵书上云:偷袭可以削弱对方一半的兵力。
那我仍旧相差他们三十个人以上的攻击力,就只有靠我手中的神剑了。大门前的守卫需要第一被解决掉,我才可以公然的进去撕杀。说来,最好还是能尽快干掉对方的头目,那么此战就可以速战速决了。我对自己的手下还没什么信心,面对这种需要悄悄将对方解决的局面,我决定还是自己出马的妥当。我向身后的手下做了个大回旋的手势。
并且佐以言语告诉一个家伙道:“你领着一部分人,从这别墅的后门饶过去,到后门的时候,不要声张,先在外边躲藏起来等着,待到听见里边有喧闹声的时候,再冲进来,冲进来的之后不必多问,见人就杀,明白吗?”那家伙思索片刻,冲我点头。
我也冲他深沉的点头,这一战是否成功,我需要身边的人给我完美的配合,甚至不需要他们帮我杀戮多少,只要多帮我引开些人眼注目就足以了。主要的对抗我来挡。
那家伙接受我的命令,又带着十来个人走了。我现在身边的人马,不算我自己,不满十人。我不禁想起了赤壁之战。妈的!这个时候还胡思乱想。
我清了清头脑,一挥手冲剩下的人道:“你们在这里先等着。”
不待手下答应,我已经轻轻的拖着手中的冥龙剑,潜伏着移动向了别墅的大门。
那两个守卫大概许久没有见过他人敢来冒犯自己的老窝了,所以今晚异常的放松,在那聊着天,看星星。我想他们若是异性同胞的话,此刻若是兴致来了,亲热莫戳,做起那龌龊的事也不是没有可能。看守,永远是最无聊的职业,因为不可能有异性和你一起看门,我想中国古老传下来的看门业也该改革了。今天我就来冲击一下这封建制度的枷锁吧!
我莫到了一个人的身后,其实是两个人的身后,因为这两个家伙同时触犯了作为守卫的一大忌。那就是平行站位,而且面都朝向一个方向,这简直是明摆着给敌人以可乘之机。
想不到这里的手下素质也这么低,这样的帮会得不到大的发展也是容易解释的。
我要以最快的速度,悄无声息的干掉他们。我的手心出汗了,毕竟这是我第一次暗杀别人,而且这第一剑,或许就关系着我以后未来的人生。要刺的稳,准,恨。
我慢慢的提起来剑柄,剑身好象一条凛长的黑龙,黑龙同时升起了高傲骇人的头颅,怒目正望着的,是一名看守的喉咙。不能再耽搁了,对方一人已经有了要回身的趋势。
我眼睛突然绽放光芒。一颗心高高提着,已经伸到了一人的喉咙口。
在这冰凉的夜里,他本来已经习惯了清冷,此刻却又感觉自己的脖颈突然一阵刺骨的冰冷。而后,我顺手向外一滑,此人只看到了一股汹涌的血泉,便莫名的闭上了眼睛,他的眼皮是我用僵冷的手拉下的。身边一位看守反应也不慢。
当他看到了自己的同伴被诡异的杀害后,并没有立即转身,而是以朝前跑的势头向外迈了一大步,同时想大声的喊叫。但是刚刚迈出的步伐没有落地,他就感觉到了不对。
那位看守,恍然望见自己的胸口伸出来一束黑色的光亮。伴随着血花曼妙。
金属的固有的冰凉感觉,渗透到他的骨髓里。“啊……呃……呃……”他疼痛苦楚的以至舌头吐出了嘴巴,伸长了老远,圆目瞪的好象要掉出眼珠来,整个人在黑夜里,好似个黑无常,骇人致极。我的眼睛冷漠杀意上来,并没有眨一下,熟悉的血腥味道重新充斥着自己的鼻息,我异常的兴奋起来。我抽出了剑,冥龙的身上没有沾上一滴肮脏的血。
那人倒下。我站直了身体,笑了。我冲着背后因我的举动而惊讶的手下展臂大挥一下手,示意他们跟我进来。深邃的黑夜里,这灯火阑珊的大院内,并没有人发现,此刻有一丛黑影窜了进来。
黑夜之中,我又掰倒了几个守卫的脖子。听见骨头喀嚓的脆响,我心神轻怡,好不爽快!化作一道道魅影,突击到院子内。深入的越深,就越要小心谨慎。
终于,我们抵达了主楼的下边。大家趋身靠在墙边,随机应变。这是座大约有四层的别墅楼,在黑暗之中我并不能看清楚他的具体高度和面积,只感觉黑压压的压迫感笼罩着自己。黑云压城城欲摧,满目凶光空屠戮。
我杀心昂然,抬头望向建筑的高层。想必油麻地一区的头目,作为老大,应该是居住在比较高的地段吧。如果是我的话,我会选择三楼。那么我就去三楼杀你。我异常的相信自己的第六感。我没有给手下们丢下一句话,便自行顺着建筑物的管道上爬。
我把修长的冥龙剑别在腰间,双手紧紧抓住管道的外沿,双脚则盘压在墙壁上。我像只壁虎一样的攀爬向上,冥龙剑在我的腰间轻微的摆动。在经过第而层楼的时候,我看见了一个房间里的一个人正在独自喝着酒,躺在沙发上,享受着自言自语:这年头,大棚把季节搞乱,小姐把辈份搞乱,关系把程序搞乱,级别把能力搞乱,公安把秩序搞乱,金钱把官场搞乱,手机把家庭搞乱!这年头,女人漂亮的不下厨房,下厨房的不温柔,温柔的没主见,有主见的没女人味,有女人味的乱花钱,不乱花钱的不时尚,时尚的不放心,放心的没法看!这年头,老婆像小灵通经济实惠但限本地使用,二奶像中国电信安全固定但带不出门,小蜜像中国移动使用方便但话费太贵。情人像中国联通优雅新潮但常不在服务区!这年头,一哥们说北京地铁拥挤不堪他怀孕的老婆竟被挤流产了;昨天他问上海的地铁是不是好些,上海的哥们说更糟:上个月他老婆乘地铁竟然被挤怀孕了!这年头,教授摇唇鼓舌,四处赚钱,越来越像商人;商人现身讲坛,著书立说,越来越像教授。医生见死不救,草菅人命,越来越像杀手;杀手出手麻利,不留后患,越来越像医生。明星卖弄风骚,给钱就上,越来越像妓女;妓女楚楚动人,明码标价,越来越像明星。警察横行霸道,欺软怕硬,越来越像地痞;地痞各霸一方,敢做敢当,越来越像警察。这年头,军委领导说解放军的工资如果翻四倍可以打美国,翻三倍可以打日本,翻两倍可以打台湾,翻一倍可以回家打老婆……
听着他的这玩世不恭的大多是自己创作的顺口溜,我不禁莞尔笑着暗道:“真是个能搞怪的家伙,这样的句子也想的出。”
此人眼看不过二十来岁,不可能是油麻地一区的头目。我不敢耽搁,继续上爬。
下边的手下们没有我的任何命令,也不敢贸然行动,更没本事在后边跟着我爬,只好待在原地待命。我爬到了三楼,凭借着自己多年的经验,一般作为头牌人物,房间的装饰一定与众不同。要么就是富丽堂皇的要命,要么就是简朴节约的叫来看的客人想吐血,就连房间里的灯光都不会和别处小弟们一样。
我思绪繁多,身形却不凌乱,朝向一个明显富贵的灯光处挪动自己的脚步。这座建筑楼的墙壁异常的粗糙,如此更加强了我攀爬的力度。我很容易便来到靠边的一处房间墙外。
我把头向里边一探。发现一个五大三粗的人正坐在房间里的长沙发上。深灰色的沙发柔软华贵,望上去异常的舒适,至少比我现在的姿势要舒服许多。在他的怀里有一个女人。
那女人身材修长,头发乌黑搭在屁股上,想必是此人的情物玩偶。
房间里的两个人此刻正在无间的亲热着,想必一会儿就要去干那龌龊的事了。我嘴角露出狡黠的笑容。今天运气还真是不错,一来就遇到这种好时机。
我不在乎是否能大饱这肮脏的眼福,但若是他们嘿咻的同时我进去撕杀,对方想必没有丝毫的戒备。杀了对方的头目,那么下边的小虾米们就好办了。
我就这般趴在窗户上静静的等待着。等待着时机的到来。我身下的手下们不知所措,等的也有些急噪。我没有搭理手下,继续望向房间中的情景。两人已经开始。
我看的有些恶心,但为了事业,也只好硬着头皮等待下去。我想等我抓住时机,冲到房间里杀那斯的时候,再叫手下们冲进房间。可是手下们却看错了我的手势,发现了我的手形后以为我是要他们立刻进攻。我怔怔的望着自己的手下们愚笨的从腰间抽出了长刀短剑,消失在了自己的眼帘中。“这些个白痴。”我轻声痛骂着这些个家伙,却已经来不及了。
别墅下边已经传来了喧闹的声响。看来他们已经打了起来。
我的手下,以前是做保镖的,毕竟有些实力,现在还算有些本事,但面对强自己数倍的兵力,怎么去抵挡?我听见喊杀声愈大了起来,大概建筑后边的人马听见了建筑内的喧闹声,也听从我当初的命令,跟着就从高楼后身攻打过来。楼下瞬间乱作一团。
我没有选择了,现在我只有立即跳入房间内和对方的头目做个了断。
这个时候,房间里的那位大哥也觉察到了楼下的响动。
我赶忙跨起身子,向房间内奔去。我用剑柄砸开玻璃,冲了进去。
一个人影突然闯进房间里,而且是从窗户进来,白痴也知道是歹人。那男子立即准备起身。我没有给他机会,立刻挺剑刺过去。他也豪不迟疑,见我的剑锋凌厉,好象一道暗芒刺杀过来,便赶忙躲闪。他那赤露的身体空往一边躲闪,却将自己身下的女人暴露给了我手下的剑光锋芒。他在离开的同时,还卑鄙的拉了自己女人一把,拉到我面前,想给我留下障碍,好给自己争取时间。
我没有时间再把自己的剑收回来了,我的杀人剑直接刺进了那女子的小腿里。见血了,是温暖的阴鲜血。女子昏死过去。男人马上开始大叫的开门,想叫自己的手下来帮忙。
我没有被眼前的残像而迷惑,干脆的将剑抽出来,拉出一股血花。又一次面对他。男子没有武器,而且身体赤露。为此,或许我本该可怜他,会多少手下留情。
但是,他竟然拿女人来当挡箭牌,我无法忍受,今天一定要将其杀个面目全非不可。
我挺剑反复乱舞,毫不留情。男子身上被我刺、砍、削的血流不止,他疼痛的乱叫,就在门即将要被打开的瞬间。我一剑削断了他的一条腿。
他疼的哇哇大叫起来。我一手伸出,立刻关上了门,锁紧。我听见门外对方的手下众人在猛烈撞门,全力想进来,不择手段。但是,我的手臂的力量也不是吃素的。房间里依旧是我和他两个人。
“你他妈给我个痛快吧!”他终于有点像男人了,蹲坐在地上,碗大的腿上血疤还在汩汩冒血。
“哼!”我冷哼一声,暗想自己也不能再玩下去了,下边自己的兄弟们还在浴血奋战,我该当去支援才是。
“成全你。”我冷言道,支起了剑。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他突然砸过来一个匕首,我看那匕首隐隐发黑,想必是有毒了。
若是早几年的我,根本不是这样迅速的匕首的对手,一定死在他手下。
但现在,如此的速度,来自一个受了重伤的人的手上,我尚且可以全身而退,虽然有些踉跄,后退的差点摔倒。想不到这人还这么能欺诈,刚才还是一脸顺死的表情,现在却又来偷袭我。我更加的生气了。但是,他却在这短暂的时间内爬到了门前打开了门。
他门外的手下开始泉涌般的冲进来,就要将他淹没。我见势头不好,赶忙冲过去,趁着他还没有逃远的时候上去补了一道狠命的剑。这一剑来的突然,他却早以为已经逃的远离了我,却没想到我的剑身如此的长,此时仍然足以触及他的脖子。
我一剑穿其喉咙,那五大三粗的头目被我这般,整个人好象个烧包般。
我的剑锋从他的口中穿出,削掉了他的舌头,他圆目怒瞪,瞳孔中却恍然没了光彩。
其身边的手下看了,尽皆惊讶的瞠目结舌。
一时间没有人胆敢动缠,皆被我的惊人必杀技所吓唬的身心具裂,骇然非常。
没有人敢动,没有一个人胆敢言语出声。他们尽皆驻足,望着满目血丝的我,在他们眼中,此刻的我,就是一个魔鬼。其实这个时候我的心里也异常的紧张,我的冷漠血杀的表情若是有一点闪失,他们缓过神来,反而会一起夹攻我。
这个时候,我心中一阵窃笑,应该再装的可怕些最好。可叹自己的面容还不够恐怖。我的眼睛半睁着,一步步的向前挪步,无视身边的人。没有人胆敢拦截我。我所到之地,被让出了一条路。我径直来到那头目男子跟前,在众目睽睽之下,割下了他的头。
第一次割人的脑袋,我手感却并不生疏,反正就是用剑锋在其脖子上一点点的切削,然后冒血,渗出黑血,血管暴露,肉浆洒落,好象在剪棉花。他的眼睛还没有闭上,被凌乱的头发挡住一部分,死目愣愣的注视着前方。我心中不屑,在我前进的路上,不知道要死多少人,而他只是去的早些罢了。“你们的老大现在死了,现在油麻地四个区域各个内乱,各怀鬼胎,以后大家跟我如何?”我提着男子的头,问向各位。
手下们互相张望,有的胆子大的交头接耳,但是没有人胆敢轻易响应我。我看他们不同意,但也不反抗,那就证明还有戏。“你们跟我来。”我用命令的口气带领他们下楼。
天下永远是属于强者的。士兵为了生存,也会跟着霸王,只是霸王时刻在变换,士兵却永远是那些听从强者命令的玩偶。楼下的战况击打的正酣,渐渐进入白热化。
虽然措手不及,而且没有自己老大的领导,敌方的手下依靠人数上的优势,还是逐渐占了上风。这是我可以预料到的。我方的手下开始时候不断的猛攻,但是势头逐渐减弱下来,渐渐的被包围,虽然死伤不大,但是已经失去了气势,眼看就要被全歼了。
我下楼后看见这势头,心中不觉紧张起来。我的这些手下,人数本来就不多,我还要靠着他们打天下。要尽量保证他们的安全。尽量一个人都不能少。
“你们老大已经死了,都给我停下!”我举着那头目的头颅,赫然站在最高处,厉声吼道。台下一片愕然,尽皆停了手。
我等待片刻,继续道:“你们的老大已经被我杀了,以后大家跟着我,统一油麻地,大家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如何?”
我的语气很有号召力,但是对方人数太多,占据绝对的优势,所以我恐怕自己的话吸引不了他们得胜征服的**心理。毕竟想当老大的人太多,这些人中也不能说就没有没有野心的人。我担心他们有人唱反调,那样就会带动一大批的人,此刻需要一个人出来声援我,最好是具有一定威望的人。我在等待,祈祷,手中的血淋淋的骇人的头颅越来越沉重了。
“这位兄弟动作可真快啊,刚才还在墙上听我的俏皮话,现在已经杀进楼内了,还切了那只笨熊的脖子。”说话的正是我刚才在爬楼的时候,在二楼遇到的青年男子,当时我正在偷窥他,想不到已经被他发现。那他为什么当时就地告发我?
“杰石?”
“是他,是杰石!”
场面中众手下一声惊呼。看来这家伙确实是个响当当的人物。
“阁下是?”我还算恭敬的问道,希望他能够援助我收服这些手下。
“呵呵,在下杰石,没什么本事,就是知识渊博点,喜欢有话直说,多少算个爽快人,上次在房间里不幸被兄弟听到我的傻话,实在惭愧。”说着,他向我鞠了一躬。
我看这个人对我的态度还算好,感觉此战胜利的关键就靠他了。
“呵呵,兄弟好灵敏,我本以为自己已经很隐蔽了,却还是被你发现。”我微笑说道。
“我可不像你手中那只笨熊迟钝。”他调侃自己的老大。
这个人好象本来就已经很憎恨自己的老大了,要么就是对本来的帮会制度不满,否则怎么会当众诋毁自己的主子?要么他就是个趋炎附势的人,见自己的主子死了,就来说好话巴结新主人?不过,我看他的眉目上的高傲之气,又不向是那种小人之人。希望他能够帮我吧,我和他有种惺惺相吸的感触。
“我想……”我的话抛在半空中,既然他是个聪明人,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他笑着摆摆手,道:“不用说了,我支持你,来做油麻地的标把子吧!”
他竟然这么轻易的就接受我骑在他头上的事实。我骇然,暗想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我本来还过虑他会依靠自己的身份压我,让身边的手下来打我呢,看来是我多心了。
不过,他到底是此帮会里的什么人?他的一句话,身边的兄弟就都放下的武器,俯首称臣了。就这样,我几乎毫发无伤的接手了一块领地。
夜晚,坐在崭新的自己房间的沙发上,叼着根香烟,望着房间里的摆设。
这是原来那笨蛋老大的房间,此刻被我套用了,希望他不会阴魂不散吧,我可是相信有鬼怪的。我等待着杰石的到来。
今天晚上,我约了他会谈,希望知道一些帮会里的内幕,其实更希望知道一些他自己身上隐含着的事情。我不想自己的手下对我有任何隐瞒。杰石的敲门声。
这家伙到还挺有礼貌,要是墩子的话早就直接撞门进来了。
“进来。”我轻声道。
“老大找我什么事?”他进来的同时微笑着问我。
“以你的才智,再加上大家以后都是兄弟,我也不想和你玩什么花招,告诉我你的身世吧,我很想知道,因为你今天给我的感觉很神秘,我不想让身边的人太神秘了,不然我会很没有安全感。”我翘起了二郎腿,吐了口烟圈,悠然的道。
“哎!”他先是重重的叹了口气。
“你慢慢说,大家以后都是一家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为难你的。”我先给他打了包票。
“这是我自出生以来,第一次叫别人老大。”他所指的人,无疑是我。
“哦?那你刚才所愤恨相对的那头目呢?”我很疑惑,难道他们两人有什么仇恨,那那只笨熊又怎么会收留杰石?
“你平时叫他什么?”房间里还遗留了一张原头目的镶了玻璃金边的照片,我拿在手中指给杰石看后,将其扔在地上,一脚碾碎。
“这个人,叫杰能。”杰石很自然的语态告诉我这些。
“哦。”我只出了一声,却在几秒钟间想了许多事。
叫杰能,怪不得杰石要叫他笨熊呢!
而他们两人都姓丰,这是最大的疑点,要知道这社会上姓丰的人可不多,我用手拖着下巴,思索着。
“我平时,要叫他作爸爸。”杰石淡然的道,就像那话不是从他口中出来般。
我惊讶了,我突然想到了两个词。养虎为患,斩草除根。不行,我已经答应过不为难他,那我应该怎么办?
“大哥不用焦虑,我给你详细解释。”他仿佛看出了我的心理。
“恩,好的,你也放心吧,我不是说话不算术的人,我决计不会为难你的。”我神色凝重,惊讶之色略微淡去。
“我是他的私生子,我的母亲是一个妓女,我出生后,他一直不管我们,我跟着母亲在贫民街苟活,当时我经常想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肮脏的垃圾,直到后来,他来贫民街找我们,他要我跟他走,母亲不愿意,他杀了她,抢走了我,那时候我七岁……”杰石说着,眼睛闭了起来,好似不愿面对这回忆的悲伤。
“我明白了,你不用说了。”我没有听完全他的话,但我不愿意再让他沉浸在悲伤的河流中了。作为兄弟,作为老大,我有这个责任。
那一夜,也勾起了我的很多往事。一个人活的是否充实,和年龄没有关系,真正能让你感觉实在的,只因你心中藏了多少悲剧……
那一夜,我们喝了不少的酒,一起,相顾无多言,唯有不知所措的叹息。
我还要等待的,是墩子的消息。
“哼哼!唔唔……”已经是深夜了,我听家里客厅内有墩子含糊的声音传来。我所指的家是我的新家,也就是被我划分的油麻地一区的地界。我迅速的穿好衣服,起了床,下楼。
“这个家伙,晚上在那瞎哼唧什么,还这么大声,什么时候回来了也不通知一一声!”我自言自语的埋怨他道。
下了楼。我发现客厅内,墩子正在中间的大桌台上啃着什么东西。我靠近一看,是一大包的肯德基。此刻我才发现,原来整个房间的大厅内,已经残留了很多食品的包装袋。
我暗自叹气自己是否能长久的养活的了这样一个大块头。这个家伙,有什么事先不向我汇报,躲在这里大吃暴喝。
“胖子!”
我一大叫,厉声振奋,吓的周墩子精神一凛,抬起头来看向我。
身旁的杰石一摊手表示无奈,道:“这位兄弟一进来,二话不说,就坐下吃喝,要不是看在他给我们每个小弟都分了些酒水好肉,我就轰赶他出去了。”
墩子笑着望着我,也不看丰磊,是傻笑。他竟然已经收到了消息我攻打下了一区,又或许是他相信我一定可以拿下这一地段吧,所以直接就进来了。设想我若是没有成功拿下此地,他不就等于是来送死了?真是个执著的白痴。我道出自己最关心的话题:“胖子啊,叫你办的事怎么样了?”
我命令墩子攻打的是油麻地四个区域中最容易攻打的地方,也是最弱的地方,兵力不多,地形也好走,希望他没有什么闪失才好。
“呵呵。”墩子冲我傻笑不说话。
“说呀?”我很焦急,不过看他那一脸嬉皮笑脸的样子,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的波澜。
“老大,要是有什么意外,我还能在这里吃喝吗?”他反问我道。
这个时候,杰石才知道眼前的这个好吃的胖子竟然就是自己的兄弟,他叹气暗道:“以后自己就要跟着这个家伙争吃挣喝了,郁闷啊!”
“那你的意思是说,三区的事,已经解决了?”我探着身子,急切的想听到好结果。
“那是当然了,没有半小时,那个个老子的头目就被我一个枪子给崩到脑袋里去了,登时就倒了,他的手下虾兵蟹将们,没了顶头的指挥,都乱做一团,我趁机让手下猛攻,几乎把所有人都歼灭了。”墩子告诉我简略的战况。
我听后舒缓了一口气,道:“那我们的伤亡情况有多少?”我不希望自己现在已经很少的属下再有什么伤亡。“我带去了五十个人,现在大概还有三十多个,不错了,唔……”墩子说着,又埋头啃起汉堡来,啧啧有声。一场战斗,肉搏血杀,还剩下三十多人。
这结果虽然不太趁我心意,但是,也不能太为难自己的手下,毕竟攻打的也算是个比较大的门牌,死伤十个人也算是计划在内的。我叹口气,无奈人生苦短,生死有命,自己是否杀戮过多了。
“有没有收服对方的人?”我问道。
自己一方死了的人,我希望可以从对方身上讨回来,这样一反一正,我也不损失什么。
毕竟我连自己死伤的手下的姓名都不知道,这些家伙只是傀儡罢了,我要的只是人数,而并非兄弟情谊。现在的我,丝毫还感觉不到什么是上将和士兵之间的情谊。
所谓的战友之情比海深,在以后的几场大战役中我会深刻的感觉出来。人生挫折甚多,现在还早,这是后话,暂且不提及。
“对方的人?我俘虏了一些,大概有三十多人吧!”墩子支吾着告诉我,嘴巴中还喊着食物。他一脸的油水,我都不敢去碰他,有洁僻的杰石早就躲闪的远远的了。
“哦,那些人呢?”我问道。
这三十多人,我若是能全部收服,又会增加了不少的战力。现在的我不缺地盘了,也不缺少资源钱财,就是缺少人手。话说这些所谓的人手,到街道上哪里不能找到?
但是,我要的是有能力的人,最好是有混黑社会经验的人。不然,我找那些无能的叫花子来自己的帮会里,除了吃喝拉撒,他能有其他什么用武之地?
“三十个人?恩……我刚刚在回来的路上,都给处决了呀?”墩子理所当然的说道。
“处决了?!”我和杰石异口同声的惊叹道。
这个天杀的肥猪!
事实是,当时我一脚踢翻了墩子的餐桌,惩罚他两天不许出东西。
本来该当打他,但是,我却下不去手,毕竟此战他也确实是有功劳的。
不过,在帮会里这般紧缺人手之际,他一场战斗不仅损兵折将不说,竟然贸然的处决俘虏,可想当时我有多恼火。眼前他仅仅是杀死了三十多个投降的人,但是,这事若是传了出去,必将影响以后准备来投靠我的人的心理。如此,设想将来,会有多少能人义士因为我帮会内杀俘虏的做法而寒心,继而不愿相投靠我呢?
那么,我又损失了天下多少的精兵良将?墩子啊墩子!你人胖脑子却少斤肉!
当晚,我又教训了他一顿,给他讲述了很多战术和人生道理,才放心的回自己房间睡觉了。临行前,我望着他那张饿的扭曲的胖脸,还真有些难受。
但我并没有赦免他的罪行,依旧保持那两天不准吃东西的惩罚法令。
到现在为止,油麻地地区已经被我夺取了一半了。
我在香港也渐渐有了自己的一方基业,得来不易,我却也不会只满足于现状的。
兵法有云:兵来将挡,水来土淹。
现在我已经占据了油麻地一半的地盘,而且再加上我原有的原和区的一片地方,自己的势力也不小了。剩下的半块油麻地区域该怎么办?
我在思索的这样的问题,当我有了答案的同时,周墩子也来找麻烦了。
“大哥,我们为什么不趁现在进攻剩下的地方,趁着兄弟们的锐气,很容易整个油麻地就到手了。”
“你错了,不容易,只是你想的容易。”我毫不留情的断下他的话。
“呃……”他无语了。
“我自有办法,你不用着急。”
“老大你有什么办法?”这个胖子就是沉不住气。
“就让剩下的他们两家自相残杀吧。我不想再浪费兵力。”我道出其中奥妙。
……
此刻的油麻地二区的总基地内。一对父女正在房间里谈天,不大的屋子里一片欣然温馨的气氛。“爸爸,今天晚上丰狼叔叔请你去的宴会我总感觉不大对劲呀。”话语出自一个女孩子。她身着紫色的内衣,白色的夹克外套,头发被染过了,透露着棕红色,头发修长,被扎成一个长长的马尾,搭在前胸,脖子上挂了一个白金十字架挂链,下身是一件性感的浅蓝色牛仔裤,很是衬托体形。女孩子很清纯,也很有青春活力,再加上性感的装束,完美致极。
她此刻正在给自己的父亲端一杯鲜美的汤。
“袭人啊,女孩子家要多学习知识,将来在正当的社会上生活,我们这些黑帮派上的事,你以后少管吧,毕竟你妈妈去世的早,我不想把你训练成自己的接班人,还是多务些正业吧!”做父亲的教导自己的女儿。
袭人把鲜汤端在自己父亲的面前,道:“爸爸,这里是解酒汤,您喝些吧,晚上早点休息。”
老人点点头,接过玉碗来,喝了几口,啧啧称赞闺女的手艺。
袭人站在一边,望着自己的父亲喝着她亲手制作的鲜美的汤,微笑的继续刚才的话题:“人家哪有不务正业了,上次毕业考试还是学校前几名呢,况且,你那社团里的事情我不管的话,以后谁来做你的传人呀!”女孩儿嗔怪道。
“呵呵!傻丫头!”老人笑的差点呛着,袭人给他捶捶背。
“人家哪里傻?真是的!”女孩儿在自己父亲面前才敢这么撒娇,说着,她自然的坐在了父亲跟前,趴在爸爸的肩膀上,好象只温顺的小猫。
“呵呵,我的传人,那自然是要靠你了帮爸爸引进了。”老人咳嗽两声,话中有话。
“靠我?我怎么帮你引进啊,你帮会里那些个人我都叫不出名字的。”少女依旧趴在父亲的肩膀上,厚实温暖的安全感让她舒服的闭上了眼睛。
“呵呵!我的傻丫头!将来你帮爸爸引进门一个女婿,我们不就有接班人了,不过,这个女婿你可要挑个好的呦!毕竟爸爸手下的能人不少,不然不会服他的。”老人说着,伸手攥住了女儿的纤纤玉手,不停的抚莫。
“爸爸!”女儿起身了,一脸的气愤望着自己的父亲。
老者只是微笑,不说话。袭人的脸红了,格外娇媚。
“告诉爸爸,你在学校有没有中意郎君啊?”老人将喝完的解酒汤放在一边,眯缝着眼睛望向自己的女儿。看来是非要回答老人的问题了。
“哪有呀!爸爸,学校里那些个男同学,学习不好的一个个都是草包,学习好的又是软骨头,哪有像爸爸这样的英雄呀!”女孩子说着,又重新回到自己父亲身边,趴在老者的腿上,撒娇。
“呵呵,爸爸老了,不是英雄了,将来的世界是你们这些年轻人的。”老者叹惋着莫着女儿柔顺的长发。
“爸爸,你觉得张豺叔叔会不会对你不利呀,今天晚上的宴会上,我总觉得他敬你酒时眼神有些不对。”女孩子扯开话题。
“放心吧,你张叔叔不是那种人,现在有个叫易强的小子来抢我们的油麻地,已经拿下一半的地盘了,我跟你张叔叔今天晚上是在讨论怎么合力对抗他,其他没别的。”老人权劝慰自己的女儿多心了。
“钱一?这个名字好奇怪呀!”女孩儿喃喃的自言自语。
“到是个不错的小子!据调查,他刚刚来香港不久,就已经成长为一方霸主了,这次战斗只有我和你丰叔叔齐心合力,否则不是他对手啊!”老者叹气道。
“爸爸最英雄了,才不怕他,到时候,女儿和你一起去打那个叫易强的小子!”女孩儿挥挥手中的小拳头。
“你呀!飞刀匕首功夫到是练的不错,身手敏捷,可惜是个女儿身。”老人说道。
袭人没有在意爸爸的话,继续说出心中的顾及,“爸爸,我还是想提醒你一下,我的感觉一向敏锐的,今天张叔叔确实不大对劲,他的眼神有种贪婪和杀气。”
“呵呵!放心吧,就算他有什么异心,他的功夫连你爸爸我一半都不如,我一个飞刀扔过去,就要他的命了。”老人宽慰自己的漂亮闺女。
“恩,那就好。”说着,袭人站起身,道:“爸爸,那我回房间去休息了。”
“恩,去吧。”
“您早点睡觉啊。”
老人摆摆手。
此刻,油麻地二区的边境上,一片鬼祟的暗影已经深入了老者的领地。
“今天晚上务必速战速决,大概还有半小时,那个老家伙体内的毒就要发作了,到时候我们一股作气拿下他的地盘,听到没有!”
说话的正是油麻地四区的首领--丰狼。
他在对着自己的手下大声教诲,毕竟现在距离对手的根据地还不近,可以以这般嗓音来鼓动人心。“是!老大!”将近二百名手下齐声回答。
这次丰狼倾巢出动,志在必得。他才不相信什么团结抗敌,面对一个毛小子来搅和,他正好趁乱抢夺地盘,顺利的话,以后他就是油麻地的新主子了。为图权利,不择手段。
“人不狠,站不稳!正所谓无毒不丈夫!呵呵!老家伙,你一世英明,今天竟要栽在我手里了,还有你那美丽的女儿袭人,那可是个尤物啊!哈哈!”丰狼心中暗自大笑道。
今年,袭人刚满二十岁,正是女子佳丽年华。亦正如其父亲所言,这年龄是该有一个男朋友了。可是,谁又曾让她这坚硬的心稍微心动过呢?至少在当前,还没有人有这个本事。
只因她那英武的父亲,在袭人心中的高大地位太强烈了,所以很少有人能超越老人,也就无法换取袭人心中父亲的地方。超越不了袭人的父亲,也就很难在她的芳心上留下丝毫的痕迹。姑娘家情痘未开。袭人正要走出门的时候,却被一个手下推门而入。
两个人撞了个满怀,袭人恼怒不已,抱着自己的胸口愤恨的眼光望着,仿佛要将那手下一口吃掉。
“大小姐!对不起!实在对不起!属下罪该万死!”来人恭敬怯懦的态度给袭人赔罪,就差给袭人跪下磕头了。
“却!”袭人不屑一顾,扭头看向一边,她最讨厌这种软骨头男人了。
至她出生以来,没有一个男人胆敢跟自己蛮横。只有她的爸爸才是她真正尊敬的人。“有什么事吗?这么毛躁?”老者威严的问道。“袭爷!我们领地的东面突然有人来犯,眼看那处的守卫就要不保了!”手下说出眼前的危急形势。
“什么!?”老者惊讶。
“难道钱一那小子已经来打我了?不可能!我已经和丰狼说好,将人手加派在他边境监视他,他不可能这么快饶到我背后偷袭,而我一点消息也没有!”老者怒火朝天。
“老大,那我们现在怎么办?”那人带着哭呛问道。
还没有等老者做出反应,又一个手下冲进来。
若不是袭人躲闪的快,就要再次被撞上了,她眉头微微的一皱。
“老爷,我方领土南边已经被不名人士攻占了,对方至少有不下二百的人手!我们的兄弟大多派向了边境,本部留守太少,根本不是对手啊!”跑进来的小弟,在这冰冷的冬季里,紧张的一脸汗水,还在下滴。
“不可能!我已经和阿豺说好了,两人各派了人手去包围钱一,现在他怎么可能倾巢出动来攻打我的背后!?他不可能饶的过来,这太快的,快的不可思议!!不可能!不可能!!??”老爷子有些发疯了,失常的叫喊着。
“爸爸!,你别急,先坐下……”袭人赶忙跑过来扶着老者的身子,坐在沙发上,一只白嫩的手不断的顺抚着老人的心口。
“袭人,不要在这里逗留了,你快扶我,我们快离开这里!”老者感觉大势已去了。
“爸爸,我们不能再拼下去了吗?这片地方,可是女儿生活了二十年的土地呀!妈妈的亡魂还在这里……”袭人哽咽着,说不出话了。
“孩子,我们先到你丰狼叔叔那里躲避一下,等有机会,一定可以杀回来的,爸爸还有不少兵力囤积在领土的边境线上呢!我们还有机会,易强小子,我要你死无葬身之地!正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呃!”
老人说着,突然感觉胸口剧烈的疼痛,好象一万只毒虫在自己的胸前咬噬,体内五脏六腑都疼的几乎要炸裂开,喉咙中血气翻涌,哽咽的说不出话了。
“爸爸!爸爸!你怎么了!?爸爸!”袭人连遭变故,此刻见父亲突然疼痛的不能自已,她也慌乱了。
“小姐!来不及了,我们快带老爷走吧!”身后的两名衷心耿耿的小弟提醒道。
袭人也不再磨蹭了,挥手拭去脸上的泪水,扶拖起还在呻吟的老人就要往外走。
三个人一起扶着老者出去了。
踉跄的下了楼梯,已经疼痛的的睁不开眼睛的老者隐约望见大厅门口站着一个人。
而此刻的楼下大厅内已经横尸满地,无以复加。
“丰叔叔!”袭人惊讶的望着手中刀具沾着血的丰狼,他身后还有不少随从,佩刀上也都沾了不少的鲜血。袭人的第一反应就是丰狼来救自己和爸爸了。
“呵呵,小姑娘真是越长越漂亮了。”丰狼猥亵的目光望着袭人,看的她好一阵不舒服。
“阿狼……你快告诉我……到底外边的战况怎么样了……为什么……为什么钱一……他可以这么轻易的饶到我身后来打我……”老者上气不接下气的问张豺道。
“呵呵!我笑。”张豺没有当场回答老者的问题。
老者没有注意张豺的故意回避,颤抖的掩着自身的剧痛,那无以复加的搅乱骨髓的疼痛感觉,在他身上肆意蔓延。
“阿狼……我们先别说了……先去你的地盘躲躲……易强快攻打过来了……听说他带了二百多人……咳咳!!……”
老者好象已经无法支持了,他也不知道自己现在为什么体内会如此的疼痛,那几乎是致命的痛苦,他却还在勉强支持着,没有昏死过去,也没有时间在细想了,身体的痛苦和失去领地的愤恨让他的思维混乱。
“哈哈!老家伙你生命力真是强啊!到现在毒性发做了,还不死!”丰狼眼光恶毒,终于道出了原委。
“你说什么!?”袭人反应极快,听出话中有话,怒目相视张豺。
“咳咳!!”老者咳的更厉害了。
“哈哈!来偷袭你们的人,根本和丰狼那个混小子没一点关系,骗你爸爸把兵力全部派到边境的是我,在宴席上给他敬酒的是我,在那酒中掺合绝世毒药断肠粉的是我,今天趁机来偷袭你们的也是我!哈哈!天下之大,竟然有你们这般愚蠢的父女,真是老天爷都帮着我丰狼成就霸业呀!”他说着,仰天长笑起来。
“你不是人,我爸爸待你这么好!这么相信你,大敌当前,你竟然这么无耻!”袭人小脸气的通红,玉拳紧握。
“哪里哪里,俗话说,无毒不丈夫,我的小宝贝,别管你爸爸了,待会叔叔带你去逍遥,享受人间乐趣!呵呵!”
丰狼委琐的小眼睛,盯着袭人起伏的胸脯和露出的小腿,以及气的粉红的小脸,**之火油然而生,好不期待。
“你卑鄙,去死!”女孩儿说话间,一道银光从袭人的袖口射出。
那是一把短匕首,此刻已经刺向丰狼的额头,快如闪电,准确不差一寸。
然而,丰狼毕竟也非庸才,他本来距离袭人就远,再加上袭人单手扶着父亲,立足未稳,出手仓皇,此刻丰狼奋力躲闪,那匕首从其脸侧划了过去。
带着一道血痕,匕首落地发出“当啷!”的响声,丰狼脸上滴下一颗血珠,重新站直起来。丰狼的脸色变化,怒气交加,表情越加难看。
“混蛋,把他们父女给我全抓起来,老的杀了,女的给我绑上丢卧室里,他妈的,看老子今晚怎么收拾你这个小婊子!”丰狼恶毒的小眼睛望着袭人,一脸的坏像和狠毒之色。
袭人想反抗,可是手中搀扶着的父亲是个大拖累。
房间里本来自己一方的守卫都派去边境防守钱一的袭击了,家里没留多少人,此刻在丰狼的攻打下,又是死的死,重伤的重伤。此刻,她只想冲出去,先逃命再说。
但是,丰狼一挥手,门外上百个人包围进来,丰狼便大笑着出去了。毕竟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对方的人数又何止袭人这边几十倍之多。在几番挣扎拼斗之下,袭人身边的两名随身手下纷纷被砍成了烂泥。现在只剩下父女两人了。本来袭人还可以暂时躲闪在角落里,抵挡片刻。但是,对方竟然无耻的用起了枪支,她的四肢立刻伴随着枪声,被子弹划伤,手中的短刀落地有声,无力再战斗。袭人被五花大绑的捉了起来,她的父亲亦被抓走,生死不明,前途凶险。
袭人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绑着,正躺在一张大床上,不能动缠。
她的头还有点疼,赶紧看看自己,发现衣服一件都没有少,四周也没有纷乱的迹象,这才放心的开始回想刚才都发生了什么。袭人记得自己不久前,应该还在和丰狼的手下打斗,最后不敌对方人多势重,终于筋疲力尽,被活捉了起来。
她感觉胳膊侧和脚踝还有些疼痛,那是轻微的枪伤。不知道爸爸怎么样了?
袭人突然想起自己的父亲,不免伤怀起来,不能自已。
她想大声的喊叫,却只有支吾的声响发出。她才发现自己的嘴巴竟然被一块棉布给封的死死的。况且,现在就算她能够喊叫出声,又能怎么样呢?
没有人会来救她和她的父亲,所有的一切都完了。仇恨和屈辱的藤脉,在她的心中蔓延,却无处发泄,袭人痛苦不已。隐约中,袭人听见了门外有脚步声,后怕不已。
有一样事,虽然她有时候不敢想,但还是要面对,刚才在大厅内,丰狼对自己的挑逗其实已经可以说明一切。她不敢想象,在祈祷着,进来的人,千万别是丰狼。
他四十多岁,她刚满二十岁,以他的卑鄙无耻来讲,人间所有龌龊的事,都不是没有可能。开门声响起,袭人的心脏提到了喉咙口。进来的是丰狼。
袭人眼睛里尽是绝望,此刻,她已经没有对生命的选择权了。
丰狼的笑容里含着狡猾的阴狠,却又在眼神中透露贪婪的意色。
袭人不想看到他那丑陋的嘴脸,她把头扭到一边,闷哼了一声。
“哎呀,你看,怎么把我的小宝贝折磨成这样了呢?”丰狼嘘唬着来到袭人身边,坐在床边。袭人依旧不理睬他,脑子却在急速的运转,想办法怎么应付他,别让他趁机占到自己便宜。正当喜人反复思索的同时,丰狼却动了手。袭人害怕的身体一颤抖。
还好,丰狼只是出手把袭人嘴巴上的棉布给拿开了。
“这么破的粗布,怎么能随便的放进我家小姑娘的嘴巴里呢?这些个手下,越来越不懂得怜香惜玉了,看我回来不教训他们!是吧,我的心肝?”说着恶心的话,丰狼伸出自己肮脏的大手,在袭人的脸上莫了一把。丰狼清楚的感觉到,袭人脸上的皮肤格外的柔嫩温暖,他心中好不兴奋。
“你,把脏手拿开!……”袭人反抗道,身子不断的挣扎着,却丝毫挣不断身上绳子。
“你看你!做叔叔的只不过疼爱了一下你的小悄脸,就这么生气,太没大没小了~”丰狼装做生气样。
“你被碰我。”袭人的口气渐渐放的柔和了,她也不想太激怒丰狼,以免激发起他的兽行。
“这样才乖嘛!叫声叔叔?”说着,丰狼又要朝袭人动手动脚。
他望着她的撩人的胸部,早就垂涎三尺了。
“叔叔,你等等!”袭人见其的魔爪已经伸了过来,顾不得先叫了声叔叔。
“唉?呵呵!叫的真甜哪!什么事?”丰狼反正有的是时间,他也不在乎袭人多问几个问题。
“呃……”袭人在思考问什么问题才可以更好的拖延时间。
此刻的她,就像是只无助的羔羊,但是,她却从来不放弃生存,天xing刚强的女孩儿。
“对了!我爸爸现在怎么样了!?”她现在才想到正题,真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被吓唬懵了,竟然忘记了自己的父亲。
“哈哈!那个老家伙!”丰狼暴笑道。
“你把他怎么样了?”袭人急切的问道。
丰狼就坐在袭人的身边,此刻他又向她靠近了少许。
袭人身体被绑着,没有办法躲闪,只好和丰狼紧挨着,忍受他的暧昧行径。
丰狼皱着眉头,想了半晌,才诡异的笑着,回答道:“你爸爸呀,本来是中了毒的,不过我们也是老交情了,我可怜他这么一把年纪,就好心把他的毒给解了。”丰狼头头是道。
“啊!”袭人惊讶,同时也如释重负,“那谢谢叔叔了。”
丰狼装模做样的点点头,也不再忙着吃袭人的豆腐,好似他心中另有主意了。
片刻,丰狼又好似很为难的道,“不过,他老人家很不识抬举呀!一再反对我,漫骂我,让我很难接受,当时真想一枪子儿崩了你爸爸!”丰狼的语气由缓至急,最后的一句话,故意说的恶狠狠的,把袭人吓了一跳。
“不要,叔叔求你不要,你别为难我爸爸,我什么都可以答应……”袭人突然发现自己说错话了,可是已经晚了。
丰狼马上接上了她的话把,道:“不过,我看在我们家袭人小公主的面子上,就索xing放过他,你也说了,只要我不为难他,你可就要什么都听我哦?”说着,丰狼又出手,指尖在袭人的下巴上撩了一个弧线。袭人浑身的寒毛都倒竖起来了。
“现在叔叔就把你身上的绳子解开,至于你要不要反抗,就想想你爸爸的生死吧~嘿嘿嘿……”丰狼终于抓住了袭人的生死牌,也不怕她反抗了。
袭人心神具裂,此刻,她一个未经世事的小女孩儿,又知道怎么去应付?
一个是自己的贞洁,那纯洁无暇不可方物的少女身体,一个是自己父亲的性命,她该当如何选择?谁又能告诉她?谁又能帮助她抉择?谁又能代替她承受?
袭人闭上眼睛,静静的一动不动,只待丰狼解去身上的绳索。半晌过去了。这么长时间?怎么他还没有解完?袭人发觉丰狼还在自己的身上鼓动。
她抬起头,才发现自己已经能动缠了,绳子都抛到了床下,而那丰狼,此刻正在进一步的解去自己衣服的纽带。“你禽兽!滚开!”袭人一脚踢在丰狼的怀里。
丰狼却丝毫不退缩,竟然抱住了袭人的香脚,闻了闻,一脸享受的表情。
丰狼回应道:“真是个尤物啊……小姑娘,今天就让叔叔来品尝你的第一次,怎样啊?叔叔一定让你爽个够!”丰狼一脸的无耻委琐像。
“不要!你滚,你不要脸!我们相差二十岁呢!你都可以当我爸爸了……丰叔叔……我求你,不要……求你了……”袭人由刚强的语气,转为了哀怜的乞求,她知道他斗不过他,只希望他能够怜悯自己,放过自己。
为了自己的纯洁的身体,她宁愿放弃高傲的尊严,已经至此了,她没有别的办法了。
她,还仅仅是一个柔弱的女孩子。
“哈哈哈哈哈哈!”丰狼一阵疯狂的吼笑。
“你不从?你敢不从?今天你要是再敢说半个不字,难道你想看你爸爸被万刀剐肉剐死吗?”丰狼拿出杀手锏,逼的袭人就范自己的阴谋。
“我……”袭人无话可说了,那是养育自己的父亲呐!
“丰叔叔?我今天身体不舒服,我们明天,明天好吗?明天晚上我一定满足你。”袭人只好拖一天是一天。
“明天,那时候我就已经等不急了,哦!我的小魔女,你一定还是处女吧!今天换换口味,唔……”丰狼那丝毫无忌惮的言语,到了最后支吾着,已经说不清楚,那是因为他的脏嘴已然吻在了袭人的脖子上。
“别,求你,别这样……”袭人一连哀求了几声,丰狼皆无动于衷,她的话,反而更加勾起了他的兽遇。
但是,所有的想法,背后却始终站着一个人,那人在袭人的脑海里,那就是她的父亲。
“我不能没有爸爸,我要救他,让爸爸享福,我是个好女儿,我这样为自己的父亲,我是对的,是对的……”
丰狼完事后,深呼一口气,“他妈的!太爽了!老子今天真是过瘾了!”
门外却突然传来了惊天地,泣鬼神的喊杀声。
丰狼手下,无数的小弟齐声仓皇惨烈的叫喊:“钱一来了!是他!是钱一来攻打我们了!”
我今晚星夜前来,本为试探对方实力。无意中却发现,有大批的人马聚集在了油麻地二区的边界。当时,我就想到,对方大概是为了防止我偷袭他们,所以布下了天罗地网来包围我。我人出不去,也突破不了他们的包围圈,迟早被其困死。
呵呵!要说是普通人,确实出不去,毕竟对方的眼线一定不少,但是,我是钱一。
黑夜里,计划突出重围,我只带了两个人,就是杰石和周墩子。
而依靠我们三人也无法对另外一半的油麻地区域构成什么威胁。
毕竟,一人之力再强,也难敌千军万马。
可是,我却也不会直接去自找没趣。
对方只防眼前,却忘记了我还有一块领地,原和区。
在我进攻下了油麻地一半地方的同时,我便为了防范对方出人砸我的背后,原和区,将兵力的三分之一派向了那里。想不到没有起到防守的作用,此刻却给了我另外一个大用场。
我当晚突围时候,对方的看护眼线只注意了大队人马的行动,像我们这般三人的行头,他们根本不放在眼中。殊不知,俗话道:三人成虎。
夜里,我和杰石周墩子三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去了原和区,调集里面的全部兵力。我料定了这两天油麻地二区和四区一定会发生内乱。
这两个地方的首领,可谓一老一中年。
在外敌来袭的情况下,油麻地地方杂乱,正是英雄起的时候,一般中年的觊觎老人的势力,毕竟人未花甲,尚且血气方刚,谁不想早日成一方霸主呢!
近日来,两方对垒的边境线上,对方集结了这么多人,但是他们是两家对我一家。
所以说对方两家此刻一定有一片区域已经人丁稀薄,内存空虚,若是另外一家此刻还没什么想法的话,就太不丈夫了。所以,今天晚上一定是那中年头领去攻打老者的时候,我便在其后再打个措手不及,必将在一夜把油麻敌所有的地段全部抢夺到自己帐下。
我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大致算准了时间,将手下一百多人装备一新,各个佩带锋利的刀剑枪具,虎视眈眈,潜伏进敌方地带。我一路上发现了几具尸体,越是接近二号区的地方,尸首和鲜血就越多,看来这次四区的首领可够狠的。
当是时,我立刻叫周墩子和杰石两人带一半人马,去四区偷袭,那里一定空虚。
我独自带领五十个人去做黄雀,攻击身为螳螂的四区的首领丰狼。
丰狼刚刚拿下了二区的底盘,得意忘形,忘记了在短期内维护好防守。
正好被我钻了空子。我带领余下的人手,一路偷袭,杀了他几乎一倍的没有丝毫准备的人。当我攻进他的老窝的时候,他的好多手下还正喝的醉醺醺的,要么便是在房间里颠簸摇摆的搞女人。这大概就是丰狼的今晚的庆功宴了吧!只是开的早了一点。
我一路拼命奔杀,冥龙剑再度充实的饮血。有一些对方的手下,嘴中的酒水还是热的就被砍下了头颅。
一时间伤者无数,而且几乎全是敌人的人手,我准备得当,出其不意,势如破竹,血流成河。我们五十来个人,虽然人数不多,然而却都是我手下的精鹰,杀起人来本就如砍棉花般轻松,现在面对对方的松懈,自然是手到擒来。
我们刀光剑影,突破了一楼的防守。
说是防守,实则仅仅是几个躺着的木偶,只有被杀的份子。
这次我并没有手下留情,因为我带来的人并不多,也不知道对方的底细,只想占领此地,要说再收些人手,我现在的手下也不少了。就这样一路拼杀,我们上了二楼。
被鲜血铺成的道路,走在脚下,是那样的实在。话说丰狼刚刚接到了手下小弟的通报,紧张的差点一屁股跌倒在地上。他心里愤恨,“妈的!果真是女**水!老子刚刚上了你,就遭灾了!”丰狼也没时间去收拾袭人了,赶忙跟着手下跑出去去接待气势汹汹的我。
他们现在在三楼,刚刚下到二楼,就见到我一剑劈死了他的一个兄弟。
丰狼火大了,他头脑一时间大热,也忘记了我之所以能来到二楼,那么他一楼的手下也就没的生存了。而丰狼仍旧头脑发热的喊道:“所有手下,一鼓作气,给我灭了他们!”
听见他这话的人,不过二十个,还有十个身上带伤的。
“你们去对付其他人,丰狼我来打!”我也做下命令。
双方的手下都很听话的去攻打对方的兵力。
但是我方士气正胜,岂是闲云野鹤之辈可以相比?
不过一会工夫,对方的的防御阵势就被冲击的垮了。
二十个人,了了无几,尽皆死的死,伤的伤。
我相信手下的实力,也不去看,对着丰狼就是一剑。
他虽然躲闪的不慢,可是毕竟刚刚经历过房事,所以身体并非最佳状态。
我剑也刺的准确,稍稍偏离了点他的心脏,扎入了其左边的肩胛骨。
当我横扫一剑拉出来的时候,他的胸口已然有一股血柱涌出。
丰狼硬是咬牙没有哼半声,而是把力气集中在腿上,踉跄两步就往上跑。
丰狼所选择的方向是三楼,这个家伙,刚刚从三楼下来,此刻又要爬上去。
我没有迟疑,见了其身影,就往上追赶。
我看见他的身影进了一个房间,也赶忙跑过去。
斩草需要除根,我不想他一旦跳窗户逃走的话,留下祸根。
进了房间,我惊呆了,实在是不曾想过的镜头,莫名其妙。
此刻的丰狼,一支手臂勒住了一个女孩的脖子,另外一支手则拿了一把匕首,架在那女子的脖子上。匕首锋利的一边,此刻已经割破了那女子的皮肤,渗出一丝血痕。
女子眼睛半眯着,好象刚刚经历过天大的折磨般有几处紫青的伤痕。她面露枯涩,又没有生息。
我在考虑他又再打什么花招。能够进行窝里反的叛徒,一定不是个好东西,想必他是有什么阴谋了。可是,这个漂亮的女子我根本就不认识,他不想拿她来当人质吧!?
“钱一!你他妈的快给老子准备车,老子今天不能活着出去,这婊子的命你也别想要了!”丰狼恶狠狠的冲我吼道。还真让我猜到了。
袭人被丰狼勒在手中,好象个娇弱的柔软傀儡。
她没有声息的任这个禽兽摇晃着,把玩着,眼睛迷离的望着地面,已经如死人差不了多少。
人如花者,花香尤在。
花容离乱,花神破败。
花体已残,花心何在?
摘花贼天诛!
赏花人更谁?
这一幕难得的挟持戏,我望在眼中,还没搞清楚个大概。这女子容貌倾国倾城,姿态优雅,美艳的身材更是世代佳品,如何会被沦为丰狼的手下?而且还被他拿来当做挡我宝剑的人质?我百思不得其解。丰狼又把匕首往袭人的脖子上划了一寸,红血丝丝溢出,我看在眼中,确实有些心痛。妈的!这个家伙真是垃圾。
若是他惨杀一般的恐龙丑女,我根本不在乎,那些垃圾女人长的丑陋,人神共愤!却又假装自信的涂脂抹粉出来吓唬人,自然该当杀死,最好让其绝种的好!
可是,摆在我眼前的是一位天仙般的人物,是多少英雄肯为其付死的美丽公主,丰狼这个禽兽却将其赤露的展露在我面前,还拿来做挡箭牌,反复的摆弄。
“你可真不是个人哪!”我摇头撇嘴,笑着讽刺他。
“靠!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妈的这个婊子是老子的奴隶,今天救老子一命,也算是她的福气!我靠,你他妈的再不做决定,老子就把她的小脸画花了。”
丰狼挑衅的将匕首贴在袭人的粉嫩的瓜子脸上,磨蹭着。
我本来是进攻的一方,应当保持豪气冲天的怒火。
可如今,面对丰狼这样的垃圾人物,我的感情只剩下了愤慨和可笑。
愤慨的是这样一个标致的女子竟然被眼前这只禽兽所糟蹋蹂躏。
可笑的是丰狼竟然还拿她来威胁我,只为保自己的贱命,他还不是一般的败类。
“你脑袋是不是灌水了,我和你怀里的尤物非亲非故,你竟然拿她来威胁我,我又怎么会受你摆布?”我干脆放下了手中的冥龙剑,和眼前的这个卑鄙的对峙起来。
“哼哼!”丰狼阴险的笑着,好象胸有成竹般对我一瞪眼睛,道:“小鬼!我想你也是个风流人物吧!这个婊子虽然刚被老子吃了一口,可是当真还是鲜美可人的呢!这么好的美餐,难道你就舍得丢掉!自古英雄配美女,我想整个香港地,这样的美人儿你也难得见着吧!?”他在荒唐的威胁我。丰狼在和我打一个赌,表面上是他在赌命,实则是在赌我的色。
如果我有色心,对面前的袭人绝对不可能不动心。
正如他所言,袭人的相貌身材绝对是一流的,甚至我从来没有见到过这么完美的身材,简直就是为了勾引男人而生的,堪比任何实在的或者传说中的美女神仙。
我不忍心让这株国色天香之花黯然隐逝,我更加难以抗拒心中的情感,冥龙剑再也难以提起。丰狼见我眼中的犹豫和怜惜之色,他心中暗笑。
我一皱眉头,我向来最讨厌别人威胁我,左右我的人都该死!
“你找死!”我怒斥他。
“拿一个不是处女的妓女来勾引我?你以为所有人都和你一样龌龊!?”我愤恨的吼着,手中的冥龙剑又有了起势。
袭人仿佛听见了我的话,心被深深的刺痛了,随之身子微微颤动一下。
袭人的这一下抖动,丰狼并没有注意,他所在乎的永远只是自己,而敏锐的我却看在了眼里。难道我伤害了她?她难道不是个高级妓女?难道我原来想错了她?说错了话?
我是无心的,只为声讨丰狼才那般出口。
这样一想,我本来被丰狼激发起的愤怒又削弱了下来。
如果她是位正经的女子,那我更没有理由不理会这位绝美人质的安危了。
英雄一时被美女压制住,还真是憋心堵气呀!
“龌龊?男人无毒不丈夫!你敢再抬高剑头一寸,我就划破她这张俊俏的脸!”丰狼在恐吓我。我咬着牙,却也着实没办法反抗他。
我犹豫半晌,眼睛盯着丰狼,望着他那猥劣的笑容,我的瞳孔中好似要迸发出火焰来。
“哈哈哈哈!!”丰狼大笑起来。
我又拿起剑指向他,心中所想,来日方长,我必将这败类杀个尸骨无存!
我同时恶狠狠的回应其道:“你走吧!最好别让我在找到你!”
我决定放过他,败给了对方的美人计。
“我走?”他此刻话却多了,不依不饶道:“老子我要你现在把所有的兵力退出这里,否则我就割破她的脖子!”他又得寸进尺。
我的拳头握紧了,咬牙切齿,再看看他手中的女孩儿,已经奄奄一息,眼看再不救助,就活不长了。我进退两难,难道要为一个女子而撤兵?
那我辛辛苦苦计划了一个晚上,兄弟们拼死拼活打下的江山,我要怎么向手下交代!?又有何颜面再面对所有人?焦灼的矛盾的火焰在我的胸口灼烧,好不压抑,烦躁。
我为难的直想将眼前的这个拿女人当盾牌的懦夫碎尸万断,却又实在不舍那女孩儿……
“我可没有时间等你,这样站着可累着呐!很容易一滑手就破了她的相的,那样你以后干她时候,可就大杀风景了~”他又用这种委琐的语言来激我。
正当我怎样选择都里外不是人的时候,一声枪响划破天际。
“砰!!”
我一惊讶,恐怕那女子受伤。
再一看,此刻丰狼的眉心被穿了一个窟窿,鲜血缓缓的从那子弹大小的洞眼中流淌出来。丰狼的眼睛望向天花板斜上方墙壁上的子弹孔,那子弹竟然是从其身后的窗外穿越丰狼的后脑突破而出,那必定是从窗户下打来。
是谁有这么精准的枪法?和这般厉害的子弹?
丰狼的身体直直的向一边倒下。
我赶忙跑上去,在他身子倾斜的那一瞬间,我就拨开了他拿刀子的手,将女孩儿已经被冻的冰凉的娇躯暖进怀中。她的身上还有一股勾魂的体香。
我赶忙想扯下床上的床单给她披上,先给其娇弱的身体保温,也围罩住她一些女孩儿天生敏感的部位。不然的话,此刻我距离其这么近,都有些冲动了。
望着她那漂亮却有不失坚强,坚强却又露着灵气和水流般温柔的面庞,我实在不忍心让她就这样死去。
我心中生恶,望了一眼已经倒下死绝了的丰狼,愤恨的准备将他下油锅炸个永世不得超生。此时,楼下窗户外传来了周墩子的大嗓门,“老大,我们打胜仗回来了!”
刚才的那一枪,正是千里眼的他所发,枪法之准,眼光之精,天神莫及。
周墩子那一枪放的准,作为奖励,我对着他屁股就是一脚,然后吼道:“他妈的,老子还想显显身手英雄救美呢!谁叫你开的枪!”
周墩子也不怕我,笑呵呵甜着脸反驳我道:“老大,我早看出来了,我不开枪你都快流鼻血了,那小妞真漂亮!”
不用说,我又给了他一脚,让他到墙角倒立着去说闲话去了。
此刻,群龙无首空虚的油麻地四区,亦被周墩子和杰石带领五十个手下精兵,风卷残云的拿下了。
……
这座别墅还是一片狼籍,我已经吩咐手下们赶快将其整理出来,现在三个地方,需要各有人把手才是。
毕竟魑王阁的人还在虎视耽耽的看着我们,而如今地方上的势力还不完全。
袭人的眼睛睁开的时候,已经是接近第二天的傍晚了。
我和周胖子,还有杰石三人守在她的身边。
本来我还不知道她的身份,直到下午的时候有将近二百个人来包围了我们。
这二百多个手下,正是袭人父亲的手下一帮兄弟,原本被错误的调离去了边线,直到自己的老大遇害还都蒙在鼓里。现在他们终于赶回来了,可是凶手丰狼也已经死了。
以至于,他们直接把谋杀老大的矛头对向了我这可怜的替罪羊加罪魁祸首。
虽然对方有二百多个人,可是,我方的五十个人也不是好惹的,如果硬拼,赢不了也可以冲出去。然而,那样的话,必然会有损伤,而且刚刚得来的地盘也就失去了,得不偿失。
我冥思苦想着,对方的二百多人也不焦急来进攻。他们在门口发现了自己老大的尸体,被丰狼毒死后随处扔在了那里,已经中毒身亡,所以这一众人也就顺其自然的就把凶手的罪名盖在了我头上。我站在窗台上,好说歹说,也解释不清楚,还换来了几个枪子从身边飞过,只好作罢。他们说要晚上进攻,让我趁这点时间赶快想好,丢盔弃甲出来投降。
投降是不可能,我所苦恼的是怎样才能兵不血刃的解决这场争端。
毕竟二区和四区的老大都死了,这些他们的手下,我杀了也是白杀,不如留着自己用。
正当我苦恼的在房间里抽烟的时候,杰石来找我。
他告诉我说,这次的玄机,能否顺利通过,或许就要看在那个迷一样的女孩子身上了。
一个女人,能有什么作用?我疑惑的望着她,心想确实是一个漂亮的女孩儿,可是,总不能同时对二百多个人施用美人计吧!?
正当我无奈的时候,听见了门外那二百个希望把我围剿替老大报仇血恨的忠诚子弟的叫喊。
“交出我们的小姐!不然踏平你脑袋!挑断你的筋!喝你的血!钱一!你个缩头乌龟!出来!”这些个家伙,骂人的本事还真有一套。
不过我最近脾气很好,只当没听见,却不能不注意那第一句中的小姐二字。
小姐?指的谁?难道也被丰狼杀了?这个禽兽连女人都杀。
“老大,他们说的小姐会不会是……”杰石的眼神一瞥,我心领神会。
我们一同来到女孩的身边,看着她的眉目,清秀的脸上神情却凝重,好象经历了几个世纪的苦难般,隐约中格外的虚弱。听着窗户外的叫嚣之声,能否洗脱罪名,就要看这个丫头的了。可我也不舍得这般卤莽的叫醒她,等晚上她还不醒的话再说吧,让她再休息会儿。
现在,夕阳西下,她终于睁开了眼睛。袭人望着四周,望向了我,她的身子有些颤抖,眼神迷离的望着我,这曾经为她而犹豫,将她从刀锋下救出的人。
我走上前一步,靠近她。她好象更加的紧张了。我俯下身子,准备把她搀扶着坐起来。
“你干什么!?”她突然大声的叫道,好象很惊慌的样子看着我,以为我会吃了她似的。
我急忙收了手,难得听见女人的尖叫声的周墩子差点一个踉跄坐倒在地上。
我见她忽然惊慌的自己坐了起来,抓起被子盖住自己的身体,然后像只小猫一般的蜷缩在墙角里。“你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你已经穿了衣服了,不用抱着被子。”我不敢大声言语,生怕吓着她。
“你是谁?”她掀开被子看了看自己的身体,正穿着自己原来的衣服,才终于肯对我说话了。
我微笑的嘴角一歪,回答道:“我叫钱一。”
“钱一……钱一、钱一啊?你为什么不早点来打我们……呜……”她自言自语的说着我不名所以的话,竟然要哭了起来。
我赶忙扯开话题,“小姐,那你叫什么名字啊?”我有些手忙脚乱,身边的周墩子和杰石也没有见到过这阵势。毕竟,好汉不寒三缸酒,却怕香艳一滴泪。
“我叫……”她好象伤心的回忆了片刻,轻微的回应我说:“我叫袭人。”
“袭人,花香袭人!好名字啊!”杰石又忍不住发发秀才酸气。
“杰石,说正事吧。”我看了一眼窗户外的斜阳,马上就是晚上了,对方想必开始准备进攻了吧,我们不能再等了。
“呵呵,袭人姑娘,你是这里老大的女儿吧,现在我们被你爸爸二百个手下……”杰石的话还悬在本空,便被袭人打断了。
“我爸爸现在怎么样了?他还活着吗?还好吗?他的毒解了吗?”袭人一痛问了这许多问题。
“呃……他被丰狼给毒死了。”我照实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