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珍珍受伤
昭珍珍斥道:“胡说八道,他又怎么会喜欢你!你们魔人个个是奸诈之徒,只恨不得把你们杀了个干净。”随手发出了一个光球术,浑厚的魔力充斥虚空中,呼呼的作响。
圣映月忙使出天魔闪避身法,轰隆一声炸起一个大窟窿,差点闪避不及,吓得花容失色。
昭珍珍道:“刚刚让你躲了过去,再来一下试试看。”凝聚了巨大的光斩剑,意念一动,如山崩压顶般砍了下来,空气震动如雷,魔力元素疯狂的波动。
圣映月低微的武技,如何能躲得过?危急中,一道黑色身影跃出,喝了一声:“天魔神掌!”一道黑色掌劲拍出,如翻江倒海般压了过来,那光斩剑被掌劲一撞,消失了无影无踪。
昭珍珍打量一下来人,见对方一脸的伤疤,面目狰狞苍老,问道:“你是谁?居然有这么厉害的掌力。”
那人正是副教主金立拉,冷然道:“姑娘真是健忘,这么快就忘了老夫了,不过不要紧,马上你就是一个死人了。”
昭珍珍气道:“我知道你武技厉害,不过真要想取我性命,却也没那么容易。”
圣映月一回过神,立即大声道:“教主,这女子是金刀驸马的情人,你杀了她一可报了落日事败之仇,二来可以立一大功,我回去禀告父皇,让他好好的赏你。”
金立拉冷然道:“金刀驸马在落日坏了我教的好事,如今正好杀了他的相好,让他的日子也不好过。”
昭珍珍知道今日说什么也打他们不过,使一个腾飞术向后急退道:“少陪了!”身后又有一人跃出,一掌拍了过来道:“哪里走?”瞧他眉目俊秀,正是利木卡护法。
金立拉拍了拍手,道:“姑娘别妄想逃跑,看一看四周吧。”两边山上跳起来几百个弓箭手,十几个魔法师漂浮在空中,七八个武技高手跳将出来,其中一人满脸哭相,正是光明骑士笑问天。
昭珍珍被他掌力拦截,身形缓了一缓,立即被诸大武技高手围上,使了个全方位护盾,光镜术在手中一闪一闪的,道:“你们这么的大男人,欺负一个弱女子,传出去不怕人家笑话吗?”
利木卡微微一笑道:“姑娘比十个大男人还强,哪里称得上弱字,我们几个兄弟不才,愿领教一下光明教廷的绝技。”
昭珍珍道:“你要领教,就一个人跟我打,仗着人多势众算什么?”
利木卡笑道:“姑娘得罪了我们公主,我也是奉命行事,若是我自个的事,决计不要旁人来帮忙。”
笑问天大声道:“利护法,跟她罗嗦个什么劲,待我等三刀两掌解决了她就是。”
昭珍珍蔑笑道:“就你这点微末的本事么?上次是被谁打了一掌,退了大老远还没站稳,还敢大言不惭。”
笑问天气得呱呱大叫,抽出长剑径直刺了过来,快似狸猫、捷似猿猴,火焰扑扑的响。昭珍珍一使光镜术一挡,将对方劲力反震了回去,又运起意念往前一推,这真是非同小可,笑问天被震得长剑断成七八截,哇的一声吐出了血来。
利木卡叫道:“大家小心她手上的光镜术,这是光明教廷的绝技。”其余的近身武士趁机攻将过来,只见一个使刀的地上一滚来砍她小脚,一个空着手的从背后想抓住她臂膀。
昭珍珍一人使出七八般魔法,光镜术对付当中功力深厚的利木卡,单方位护盾挡住了三两个高手,又使光明剑跟那使刀的格斗抵挡,巨大的光斩剑又瞬发而出,一下子逼退旁边的两人,真是惊险非常,只需精神力控制得不得当,立即一命呜呼。
众人对她的光镜术颇为顾忌,一沾即走,不敢硬碰。众人身手何等矫捷,只是游斗紧逼,丝毫没有放松,要让她魔力耗尽而败。
昭珍珍一面运用抵御魔法,一面吟唱道:“封印在血液里的古老力量,允许我开启你们区散无尽的黑暗,禁中之禁,光明血脉!”金光流遍全身,头发眼睛各处发出刺眼光芒,背后张出四只金色光翼,又吟唱道:“光明闪耀神龛之上,赐我无上的神力,哈里之禁光明圣剑!”
只叹,好家伙!一柄宽三尺、长一丈的巨大金色魔剑凭空出现,周围的神圣气息一被抽空,变得昏暗无比。笑问天大骇,道:“快点跑啊,这是禁咒!”刚刚飞上天空,剑气已经到了,拦腰砍成两截。
利木卡深知其中厉害,大叫道:“这是气机锁定,不要慌张,硬拼就是!”众人哪会不知,只要一躲避立即遭到狂风暴雨般的攻击,都使出浑身解数,一个使刀的叫道:“虎地螳式!”将地上灰尘连着刀气逼成一猛虎状而来;一个使掌法的喝道:“风神旋风掌!”将风系斗气逼成旋涡打来,七人连成一队,劲力齐发。
那光明圣剑一砍落,方圆七八丈内全受波及,众人虽然大都有光明骑士的实力,却如何敌得过大自然的力量,哇的一声全震飞上天空,转如三四里以外的山坳不见了。
昭珍珍逼出光明血脉,魔力增幅一倍不止,一说话声震四边山谷,道:“你们这些为非作歹的败类,叫你们小瞧魔导师的实力。”
一声令下,几百个弓箭手齐发,连着射出一大片的箭雨。她翻转光镜术,只射出少许魔法力,那些弓箭全都跑回去找它们的主人,几百个弓箭手都成了刺猬。
圣映月气得直跺脚,道:“教主,你看看你的那些脓包属下,没一个能当能用的。”
金立拉冷然道:“看来老夫是小瞧你了,无论如何,今天你是逃不过我的手掌心的。”也不见如何用力,身似鬼魅一般趋近,一掌从怪异的方向拍了过来,喝道:“天魔断魂掌!”
昭珍珍将光镜术全都合为一,推了过去,叫道:“人镜合一!”掌镜相碰,砰的一声巨响,那光镜碎成千万块,她整个人噔噔的退后,啊的一声惊出声,嘴角流下了一条血痕。
金立拉漠然道:“早就听说光明教廷除了禁咒以外,就属光镜术最为厉害,想不到连老夫的寻常一掌都挡不住,不过如此!”
昭珍珍不服道:“谁说的,要是我爷爷亲自使出来,保管你刚刚要自己的劲力反震成重伤不可。”
金立拉斥道:“废话,你是你,你爷爷是你爷爷,如何能够相提并论?反正你也是将死之人,老夫也懒得跟你废话,受死吧!”吟唱道:“黑暗的主宰,借我无边的魔力,吞噬光明之地,黑暗助动波!”双手相环,逼气成球,猛的喝道:“狂暴双魔!”
昭珍珍已然受伤,又耗了大量的魔力,心知难以幸免,索性闭起了眼睛,丝毫也没闪避,心道:“我要死了,我要死了!萨尔,我们来生再见了!”
再说萨尔一别过师傅,便毫不停留的出了城,他慌不择路的跑起来,疾步风身法一使出,狂风大作,撞倒了不少路人。他心想,坏了,大事不好!我居然逗留了这么多天,让珍珍在前线等不及了,才一个人跑回去的,万一碰上圣金教的高手,那可如何是好?
从落日首都到苏丝山谷,路途要经过三千四百多里地。一路曲折绕来绕去,还有许多岔路,萨尔又不敢飞上天空,怕容易迷失了路途,只能展开疾步风地面身法,如一阵无形的飓风,一路向东南而去。
他空有一身神力,却奈不得岔路羁绊,一天只赶了个两千多里路。到傍晚之时,见一处山峰非常的熟眼,进入山林间时,才醒起,原来这里是塞斯山。
从两边树上跳下一瘦一胖的汉子,瘦的叫道:“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胖的叫道:“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萨尔愕然起来,这两人不正是当日打劫他和昭珍珍的山贼吗?咦的一声道:“怎么是你们两个,还记得我吗?”
那两汉子稍一打量,哎呀叫出来道:“原来是你啊,傻大个的!怎么上次还看见你跟一个瘦小的伙计一起走的,怎么现在一个人出来游历了?”
萨尔苦笑一声,自己的事三两句话哪能说的清楚,道:“田阿伯大哥也在山寨里吗,最近过的好不好?”
胖汉子道:“我们大哥接到教中的密令,说有要事要他赶往苏丝山谷。”
萨尔一惊道:“他去了多久了?”
胖汉子道:“也有些时候了,大概走了两天了。”
萨尔心想他走了两天,大概可以赶上一千里路的,再不追上就来不及了。刚刚想走,衣袖被瘦汉子扯住道:“喂,傻大个的,你身上好象有好多金币,能不能借几个来使使?”
无奈只好掏出一包金币丢给他们,随即使出疾步风飞行身法,向东南追了过去,快得连幻影都没留下。
那瘦胖汉子眼一花,人就不见了,吓得以为是见了鬼了,待一看手中金币可是如假包换的,方才定下了心。
萨尔一使出疾步风飞行身法,移动速度即使是战神,也不过如此而已。他没头没脑的飞驰,过了大半天,停下来问一个种庄稼的道:“这位大叔,你知道苏丝山谷该往哪走?”
那种庄稼的道:“瞧你可是外国人,告诉你便了,这里是龙神帝国的边境城市,往南走是兽人废墟,往西北走就是光明教廷,苏丝山谷比光明教廷还要过去一点。”
萨尔听说,心中大叫:“我倒!我晕!我怎么这么没脑子,赶路赶过了头了,还得往西北回走,刚刚见到有一个狭路过道的山谷,大概就是所说的苏丝山谷了。向种庄稼的道了个谢,又向西北急弛而去,一个眨眼就过了数百里地,慢了脚步不住的打量了四周。
慢行过了片刻,见一个中年汉子鬼祟的探头探脑,过去问道:“这位大哥,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那人一回过首来,吃了一惊道:“哎呀,小兄弟可记得我田阿伯么?”
萨尔见那汉子果然是田阿伯,奇道:“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接到圣金教的密令,去了苏丝山谷了吗?”
田阿伯低声道:“这里便是苏丝山谷,那次跟你一起的伙计原来是个女的,她有了危险,正在山下被众大高手围攻。”
萨尔运足耳力一听,果然有好些人在缠斗,其中一人魔力浑厚,正是昭珍珍,急道:“田阿伯大哥,我要去救珍珍,待会儿再来找你。”
田阿伯拦住他道:“千万不要去送死,你的武技比我还差,只能智取不能力敌。”他仍旧以为萨尔还是三年前高级武士的实力。
萨尔见山下情势险恶,哪里甘愿被他阻拦,手一运劲挣托了他的一抓,径自朝山下急弛而去。
田阿伯只感手臂剧震,虎口嘀嘀的流血,心想好深厚的内力,不知他这三年来有了什么样的奇遇,竟然突飞猛进。
萨尔见山下离这里还有十里地,昭珍珍已经和金立拉交手了,不由心中大急,使出疾步风地面身法,如无形的飓风而去。
昭珍珍正当等死之际,听得一声似狂狮猛兽般的暴喝:“致命一击!”心中大喜,这不是她时刻想念的萨尔吗?
不料萨尔发劲终究是晚了一步,那道狂暴双魔的劲力还是有许些打在昭珍珍的身上,听得一声闷响,摔倒在地;金立拉接了这一招致命一击,竟然飞身撞入山壁里,哇哇的撞出一条甬道来,从山的另一边出了来。
萨尔在和落日神君比试气机锁定,也有一定获益,多余的能量都进人他体内,被怪异神功所化,从此气息大进,不在安德鲁之下。金立拉旧伤未愈,这一仓促硬接,立即吃了大亏。
昭珍珍受了猛然一击,鲜血似流水般从口中涌出,气息微弱,双眼紧闭。萨尔手忙脚乱的擦去鲜血,心中悲痛万分,急道:“珍珍,你怎么样了?你千万不要死!”
圣映月走近了些道:“人是不是死了?看样子伤得不轻啊!”
萨尔悲愤的大声道:“都怪你,好端端要指使人来害她,有话就不能好好说,非要取人性命不可吗?你真是歹毒心肠,怪我当初有眼无珠,还帮了你去比武。”
圣映月听了怒道:“你说什么,怎么骂得这么恶毒,我有你说的这么坏么?亏得本公主求皇叔教你武技,否则能有你今天吗?你这忘恩负义的家伙!”
萨尔厉声道:“如果当初知道你这样算计人,就算我一点武技也不会,我也不要你皇叔教我!”
圣映月怒道:“我算计什么了,你倒是说啊!”
萨尔指着她道:“你指使了这么多圣金教的高手,来拦截昭珍珍一个弱女子,还说没有算计人?”
圣映月满眼含泪,道:“枉我千里迢迢的来找你,竟然说话这么凶,你若不是对本公主始乱终弃,会有这样的事发生吗?”
萨尔本来是悲怒交集,看见她流了眼泪,心里就软了,抱起昭珍珍的身子,往光明教廷而去,心想珍珍伤得这么重,只有她爷爷才能救得了她。
圣映月尾随着,道:“喂,你怎么不说话,生气了吗?”
萨尔黯然道:“你不要跟着我,我不想伤害你。”
圣映月大声道:“你要么就把我给杀了,要不然我一定要跟着你走。”
萨尔道:“你跟着我做什么?我是不会喜欢你的。”
圣映月凄然道:“你还是把我杀了吧,干吗要说这等话来伤人?”
萨尔摇了摇头道:“我是不会杀你的,你曾经救过我。”
圣映月叫道:“你还是杀了我吧,我心里难受的紧!你要不杀我,我就一直缠着你,就像冤魂不散,直至你断了气为止。”
萨尔听了只是不理,抱着昭珍珍的身子走着路,默然不作声。圣映月果然像个冤魂,紧跟着不放,随他停就停,随他慢就慢。
走过了十多里路,萨尔忽的停下,道:“你怎么还跟着?不要再跟了好不好?”
“不行,我说了要跟到你断气为止,你要是觉得烦了,就一刀杀了我,父皇赐给你的恶魔月刃不是还在你的衣袖里吗?”
“我要去光明教廷的地方,你是魔人女子,他们最是痛恨的。被他们一看见,弄不好的真的把你给杀了。”
圣映月破泣为笑道:“我就知道你还是想着我的,你就是怕光明教廷的人杀了我,舍不得我了对不对?”
萨尔无奈的摇了摇头,道:“随你怎么说好了,一个人活得好好的,干吗动不动就寻死,还不如多做一些有益的事。”
圣映月道:“你们男人一心想做的是得到一番功业,我们女子要的却是一个归宿。你这么败坏我的名节,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萨尔听了不由一呆,道:“我何时败坏了你的名节了?”
“你还敢说没有,我们魔人要是在魔神见证下,立了婚约誓言的,就再也不能另嫁他人。除非你死了,我就能获得自由之身,可是我是舍不得你死的,我要你回心转意。”
“你不要白费心思了,我不会喜欢你的。兽神雷尔曼见证,我是不会喜欢魔人公主圣映月的,若是喜欢了,就叫我喜欢的人死了,离我而去。”
圣映月嚷道:“喂,那你不是在咒我死吗?”
萨尔忙道:“对不住啊,我发错誓言了,我的意思是说,自己喜欢的人死了,一定会很难过的,若是我喜欢了你,就叫我难过、伤心透顶。”
圣映月想了一下,道:“不成,你还是在咒我死,你得再重新发誓。”
萨尔怀中的昭珍珍,忽然哇的一声又吐出一口血来,两眼翻了白昏死过去。他见状大惊失色,叫道:“不好了,珍珍的伤势太严重了,再拖延下去不知会怎么样。”
圣映月道:“她还没死,你急什么,这等不要脸的贱人,早死早好!”
萨尔哪管得她说什么话,展开飞行术向光明教廷全力急弛,圣映月待要吟唱咒语变身追赶,却已经来不及。
光明教廷的历史比天罡剑派还要悠久,自人类诞生以后就有了这样的宗教,人类之前都是信仰光神的。后来亚力山皇族一统人族后,才转而信仰神王,可以说与天机天意有很多微妙的关系。
光明教廷位于龙神帝国东南角,也是和魔人帝国交界最近的地方。东南角有一宏大的高山,名曰圣使山,山上有一连环城堡院子,就是光明教廷的总坛。
萨尔抱着昭珍珍落在了台阶上,一路急跑带飞的上山,大门有一光明守卫来拦他,喝道:“教廷重地,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他大急道:“你们快让我进去,珍珍受了重伤,再不找他爷爷医治,就会死的。”
那守卫一见状,叫喊起来道:“不好了,圣女受伤了!”连喊了几声,向里面院子跑了过去。
萨尔慌忙朝城堡大厅走了进去,叫道:“教皇爷爷,你在哪里啊?快点出来救一救珍珍吧!”声震若雷,琉璃杯子都震碎了。
蓦然间,有一白影似鬼魅趋近,一把抓住昭珍珍的手腕,一探视颤声道:“是谁下这么重的手,这孩子经脉都断了七七八八了。”瞧白影人样貌,萨尔识得是她奶奶阿拉斯。
光明教皇罗可盖缓步走了进来,道:“什么事这么大呼小叫的啊?”
阿拉斯含泪道:“你的孙女都快要死了,你还这么若无其事的,还不赶紧救人?”
罗可盖哦的一声,道:“夫人莫慌,待我来看看,老夫是天下第一牧师,岂有治不好的人?”
萨尔听了心宽了些,将昭珍珍放在桌台上,道:“爷爷,珍珍是给圣金教的教主给打伤了,你快点点看看吧。”
罗可盖使一道光芒影射术,眉头紧锁道:“这孩子的奇经八脉都被震断了,好在心脉还有一处未断,否则大罗天神下凡,也救不了她了。”
萨尔忙问道:“那珍珍还有得救么?”
罗可盖摇了摇头,皱着眉头沉吟起来。阿拉斯心头大震,扯他的衣袖道:“你倒是说啊,这孩子是不是没得救了?”他轻声道:“救是可以救的,只是要想恢复她的魔力却是千难万难。”
阿拉斯哭泣道:“那这孩子不成了废人了吗?”
罗可盖心烦意乱,道:“夫人不要伤心了,为夫之前去守狮鹫城,和魔人剑圣对了阵,逼出了光明血脉。要完全恢复需得五年时间,要这孩子完全痊愈得等上五年时间而已。”
阿拉斯拉他衣袖道:“你骗我,你们光明血脉不是想用就用的吗?你能马上治好她的对不对?”
罗可盖叹息道:“虽然如此,不过光明血脉是每用一次比一弱,要想完全恢复得等上五年。我这次要给她施展的禁咒非同小可,需得在我全盛时才可以无碍。否则一旦失败,不但我会受到魔法的反噬,这孩子也会一命呜呼的。”
萨尔担忧的道:“那现在怎么办,总得要医治,再拖延下去她会死的。”
罗可盖再不犹豫,吟唱道:“远古照耀天地的力量,赋予生物生命之力,愿力量与生命同在,神圣治愈之光。。”一道光明元素结合成的能量波,撞入昭珍珍的身体爆炸开来,使得断裂的经脉迅速的愈合。他叹息道:“这样只能暂时缓解她的伤势,行动是不会有大碍的,不过想再使魔法或者斗气,都是不成的。”
阿拉斯悲声道:“那个圣金副教主在哪里,我要去找他算帐!”
萨尔道:“那个圣金教主先是被我打伤了,后来我急着救珍珍,也不知道他去哪了。”
罗可盖问道:“你之前是跟这孩子一起上路的吗?”
萨尔道:“不是的,我是听到珍珍一个人上路,圣金教的人要谋害她的消息,所以才赶着去救她,结果还是晚了一步。”
“那你知不知道圣金教的人为什么要谋害她?”
“爷爷,是这样的,是魔人的公主圣映月,她因为逼我成亲不成,所以就迁怒到珍珍身上了。”
罗可盖奇道:“我知道你跟我的孙女交往,可是为什么魔人公主要逼你成亲呢?”
萨尔忙道:“因为好几个月以前,我被人追到了魔人的境内,又受了伤,幸亏魔人公主映月救了我;然后我为了报答她,就在魔皇比武招亲的擂台上,打败了所有的人,结果魔人公主居然要我娶她。你要知道我只是为了报答她,没想到她却要逼我成亲,结果我就逃走了。”
说话之际,阿拉斯已经将昭珍珍抱回了房间,罗可盖让他坐下,道:“萨尔,你可知道,你是兽人出身,而且还身怀我教廷的天敌黑暗气息,老夫却并不阻止你跟昭珍珍交往,你可知道是为何?”
萨尔茫然道:“可是爷爷为什么要阻止我和珍珍交往,难道那些出身、黑暗气息很重要吗?”
罗可盖叹息道:“换作老夫十几年前的脾气,早就拆散了你们,一件前尘往事跟你说了吧。”又娓娓的讲出了一件不幸的往事来。
原来昭珍珍还有一个姑姑,名叫阿琼丝。当年她父母在前线阵亡之时,罗可盖见膝下无子,光明血脉无以为继,便打算让他姑姑来继承衣钵。
谁知阿琼丝在前线地带探询昭珍珍父母的死因,竟鬼使神差的遇见了魔人十大剑圣之一的年轻俊秀利巴尔,起初两人就如仇敌般又打又杀。后来阿琼丝利用他查探杀害哥哥的凶手,在查探的过程中,两人竟暗生情愫,发展到私定终生的地步。
替哥哥报了仇后,阿琼丝和利巴尔决意退隐大陆,终生厮守。光明教廷的耳目遍布人族各地,罗可盖听闻女儿与人私奔,大发雷霆之怒,寻找了两年,终于在冰雪帝国的东北地带找到了他们。
利巴尔位列魔族十大剑圣,武技也是不弱,三言两语不和就交起手来。结果实在不幸的很,一个被打成重伤,一个被抓了回去。在回光明教廷的路上,阿琼丝趁他不注意,在半路上逃跑了,后来寻了多年,也是毫无音讯。
罗可盖多年以后,每每想起都是十分的懊恼,要是当初成全了他们,也不至于从此失去了女儿,当然也少不了夫人阿拉斯的指责。
罗可盖讲到这里,叹息道:“所以在三年前,我听说孙女跟你交往,我便思前想后,决意不再阻挠你们。虽然我教廷内有不少能人,不过拥有光明血脉的除了老夫以外,就剩下孙女昭珍珍一人,能够继承教皇位置的也只有她了。”
萨尔听了一呆,道:“你是说将来要把教皇的位置传给珍珍吗?”
罗可盖道:“老夫知道你是兽人子弟,姓氏宗室的观念谈薄,不过老夫希望你跟孙女成亲以后,所生的儿女都姓布莱斯,使我光明教廷后继有人,你看如何?”
萨尔想起兽人根本没讲什么姓氏,顶多一家的子弟名字有个字相同而已,便点头道:“我们兽人没姓氏,下一代有个姓氏的,那也是好的。“罗可盖闻言,心中大喜过望,以他的修为涵养,只是微微一笑,道:“我瞧你老实忠厚,又有仁义的心肠,其实也蛮喜欢的。既然你已经答应了老夫的条件,那你跟孙女昭珍珍的事,老夫一意赞成。”
萨尔问道:“珍珍什么时候能够醒过来?”
“她受伤后十分的虚弱,要休息一晚上才行,明天早上你就可以去看他。”
“我担心她醒过来后会伤心难过,真是不知道怎么劝劝他才好。”
罗可盖微笑道:“我这孙女可不是个看不开的人,只需你去探望她,就已经足够了。”命人收拾了客房,让萨尔暂且住下,便处理教中事务去了。
萨尔呆在房中,寻思:“珍珍现在还在休息,不能去打扰她,今晚且在这里休息一下。”躺在床上又想:“国王兄长已经派人各地去搜索战斧的下落了,风大哥也说过战斧不会落在龙神帝国境内。有机会我要到冰雪帝国去游历一遍,上次只是走过那么一小块地方,比起整个国家来可就差远了。”
忽的想起自己来到这大陆快满四年时间了,战斧还没有半点消息,自己在这里谈儿女私情的,到底对是不对?他叹息了一声,自言自语的道:“只要有一点兽神战斧的消息,让我做什么都是愿意的。我永远也不会忘记,我是兽神雷尔曼的子民,一定不会辜负族人对我的期望,就算拼死也要将任务完成。”
次日,他早早的起了床,迫不及待去的去探望昭珍珍,教廷总坛地方很大,又找又问的半天才找到她房间,便敲了敲房门。
里面微弱的声音响起:“是萨尔吗?门没锁,你自己推门进来吧。”
萨尔推门入内,只见她半躺在床上,样子很是憔悴,担心的道:“你好些了吗?怎么看上去还是很累的?”
昭珍珍虚弱的一笑道:“不知怎么的,经脉里一点力量都提不起来,奶奶都跟我说了,五年内我得还暂时得不到医治,都不能强行运功的,否则经脉会自己断裂。”
萨尔担心的道:“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你的伤一定能好起来的。”
昭珍珍黯然的道:“失去了力量倒没有什么的,只是这几年内不能帮你寻找战斧,心里好生难过。”
萨尔柔声道:“傻妮子,就算你手无缚鸡之力,我也要带上你,你累了我可以背着你,你困了我就守在你床边,不让别人伤害你。”
昭珍珍道:“那样我不成了你的累赘了吗?”
萨尔忙道:“不会的,你如果愿意陪我到处去游历,我心里高兴还来不及,更加不是什么累赘的。”
昭珍珍轻声道:“我知道你是不会放弃寻找战斧的,我又不愿意拖累了你,所以好想能够尽快的好起来。”
萨尔安慰她道:“你爷爷是天下第一牧师,他一定有办法治好你的,这些日子你就宽下心来吧。”
昭珍珍道:“我回来的路上,魔人公主跟我说了一番的话,让我好生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