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飞解释道:“这可能是一种食人植物,这白色的汁液就是它的消化酶……不过我们这里从来就没有出现过这种植物,只有美洲、非洲以及东南亚的热带丛林里生长有杀人植物呀,比如食人花、三叶草什么的,可是这藤条怎么也会食人呢?看来果真如叶师姐所判断的,这里的动、植物都在发生变异,大家今后一定要加倍小心!”
众人都心悸道:“这真是一片恐怖的森林!”
他们不知道,这才只是开始,最多算个小小的序幕,真正的大戏根本就还没有开场呢!
再说呆在大本营的那些人等了大半天不见曹羽他们回来,不觉都有些无聊,这些女孩子尤其觉得闷得慌,要吵嚷着到营地外面去透透气、拍拍照片什么的。
杜波开始不允许,说怕出事。但女孩子们哪里肯听,依旧在他耳边吵着,直将他的耳朵都吵出了茧子。
杜波无奈道:“好吧,你们就在附近玩一玩,不准走远了!”
众女生欢呼一声,都呼啦啦地跑了出去,有的在溪边戏水,有的在摆着“派司”照相,一片欢声笑语。
这时,胡大同的脑子也有些清醒了,已经能够走如地在营地里走动,他甚至觉得自己的精力也恢复到了昨天晚上摔了那一跤之前的状态。当下他对杜波道:“这山里情况不明,你可不要对那些女孩子太放纵,要不然出了事你可就负责不起的。”
杜波道:“只要她们不走远,应该没事吧?”
肖文也认为没事。
陈怕怕则赞成胡大同的观点:“嗯哪,今天没有太阳,天也阴沉阴沉的,难保不会出‘活的’,还是把她们叫回来吧。”
肖文问道:“陈怕怕,什么是‘活的’?”
胡大同代替陈怕怕回答道:“就是‘鬼’呗。‘鬼’有两种,一种只在晚上出来,而且不会弄出动静,一般也不会让人看见,所谓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你不去招惹他,他也不会来招你,这就叫‘井水不犯河水’。当然,假如你这段时间阳气不盛的话,你也有可能一睹到他们的真容。但是这种‘鬼’其实并不可怕,人们之所以会感到可怕,主要还是心理作用。另一种‘鬼’便是‘活鬼’,这种‘鬼’的怨气很深,似乎总要想方设法在人的面前显显灵,以提醒人们注意到他们的存在。而且他们的‘法力’都比较高超,能够弄出很响的动静,所以这种‘鬼’就叫‘活鬼’。这种‘鬼’有时候甚至在大白天阳气最盛的时候都敢出来,而且一点也不怕人。这就叫‘出活的’!不过,一般大白天是很少出‘活鬼’的,如果出了‘活鬼’,那就表示这个地方已经很凶了,邪气已经占了上风,人不能再呆在这里,否则就会触霉头。”
肖文道:“那会怎么样?”
胡大同道:“轻者丢魂,重者丧命!丢魂者会走失魂魄——他们的魂魄或会被鬼拘走,也就是让鬼找了替身,或者害一场大病,元气大损,甚至精神失常!丧命就不用说了,就是让鬼直接吸走精魄,一命呜呼!世界上被鬼打死的大有人在呢……”
“老胡你给我住嘴,我现在心情好,不想批你!”杜波将眼睛一横道。
胡大同一拍脑袋道:“瞧我这记性,怎么在肚皮面前说起‘怪力乱神’来了?这不是犯了肚皮的忌吗?”
陈怕怕和肖文都哄笑道:“老胡你是故意的吧?”
正说笑着,忽然外面听不见女生的喧哗了,肖文奇怪道:“怎么听不见她们的声音了?”
杜波也觉得有些奇怪道:“是啊,都说女人等于五百只鸭子,走到哪里都是嘎嘎嘎的吵闹个不停,现在怎么这么安静了呢?”
胡大同一拍榆木疙瘩脑袋道:“哎呀,不好,怕要出事!”
四个人急忙出了帐蓬,到外面去察看女生的动静。
只见外面空空荡荡,确实不见了女生们的踪影。
四个人忙绷直了脖子一阵大喊,然而竟然连丝毫的回应也没有,这些女孩子仿佛凭空就消失了一般。
杜波此时也没有了主见,只得拿眼睛望着比他年长的胡大同道:“老胡,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胡大同苦笑道:“你问我,我问谁?”
肖文道:“这些个女流就是比别人不一样,一个个象吃了豹子胆,也太无法无天了,叫她们不要走远了,她们偏不听,万一出了事谁负责啊?”
胡大同察看了一下溪边的痕迹道:“她们应该是往东边走的。”
杜波的眼睛忽然落到了一块磨盘大的溪石上,只见溪石上恍若写着什么字。他忙往那边一挥手道:“那块石头上好象有字,咱们过去看看!”
四个人忙走到那块石头的旁边,果见光滑的石头表面用粉石头写着一行隽秀的字迹:“肚皮,对不起,我们要去寻找晓月。”
杜波的脑子里嗡地一声,整个人都象呆住了一样。
肖文道:“我就说嘛,她们的胆子也太大了……”
胡大同道:“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赶快去寻找她们吧!”
杜波想了想,让胡大同等人先把两座帐蓬拆了,打在了背包里,将一些背不动的物资给埋了起来,并做上了记号,然后一挥手道:“走,我们赶快去寻找她们!”
四个人走了好几个小时,终于在下午三点多钟的时候赶上了马兰她们。
杜波气急败坏道:“你们想要干什么?赶快给我回去?”
马兰反问道:“回哪里去?回家吗?不找到晓月,我们绝不回去!”
“叶师姐和羽哥他们正在找晓月同学,相信不久就会有结果的,你们这样胡来,这能是帮倒忙!”肖文也斥责道。
众女生则叽叽喳喳地反驳,双方展开了一场舌战。杜波等人的口舌也不差,但哪里是这些女生的对手,最后被骂得哑口无言,只好同意和这些女生继续前进,一起去寻找叶静、曹羽他们。
往前走了一阵,前面出现了一个土坎挡住了去路。这土坎有三米多高,四五十米长,如要绕过去的话则比较困难,唯有从土坎下爬到上面去。
肖文道:“搭人梯,把人一个个顶上去。”
杜波点了点头道:“好,就依你。”当下他自己在最下面当“梯子”,当肖文站在他的肩膀上做第二节“梯子”,然后让陈怕怕又爬到肖文的肩膀上成为最上面的一截“梯子”。本来胡大同身高力壮,最适合做“梯子”,但他因为头部有伤,杜波便只让他在旁边帮着护住爬“梯子”的人,干点轻体力活。
“梯子”架好后,杜波向众女生催促道:“你们快点上!”
于是众女生便一个个踩着他们的肩膀往上爬……
一连顶上去了三个,顶到第四个女生黄菲菲的时候,站在最上面的陈怕怕快要没有力气了。而黄菲菲爬到他的肩膀上的时候更是压得他连腰都垮了下来,这样“梯子”的高度就不够了。黄菲菲够了几次都没能抓住土坎的上沿,因此也就没办法爬到上面去。
众人都有些着急道:“你们快点往上爬呀!”
胡大同看出了是陈怕怕的问题,忙吆喝道:“陈怕怕你搞什么?用力顶呀!”
“用力顶?”众女生都笑了起来。
陈怕怕也不知道众人笑什么,被胡大同一番吆喝后,忙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往上托举着黄菲菲的屁股。
黄菲菲也拼命地往上攀抓着——偏在这时,她竟然放了一个屁。陈怕怕顿时哈哈大笑。他这一笑便乱晃起来,结果牵动得下面的人也晃动了,只听“稀哩哗啦”如泰山崩塌了一般,整个人梯都倒了,男男女女滚了满山坡。
陈怕怕一直滚到坡底,滚了一头的泥土草根,然而他仍在大笑不止。杜波等人恼火地叫道:“陈怕怕你笑什么笑?我们都被你害惨了!”
“黄菲菲放了个屁,哈哈……”陈怕怕仍在大笑,似乎意犹未尽。
肖文揉着摔疼的屁股道:“女孩子放屁就这么好笑?”
马兰、刘刚兰等笑道:“他是从来没有吃过女孩子的屁呢,所以这么好笑。”
杜波抬头往上望去,见黄菲菲已经被先前爬上去的人抓住了手臂并拉了上去,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又折腾了半个多小时,所有的人终于都爬上了土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