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星能理解一个男人领着孩子,身无分文的窘境,但依然对方炼的行为感到好笑,这个看着很沉稳的人,怎地这般幼稚,便忍不住问道:
“方前辈,你为何不想点权宜之计,比如找个富户或商人先硬借,确实感到过意不去,过一段再还回来就是了,反正这些人的钱大多也不是好来的”。
“小兄弟一定觉得我既天真又迂腐,但我有不得已的苦衷:其一,在入师门的时候发过毒誓,绝不用功夫打家劫舍;其二,孩子没处放,又不想当着女儿的面杀人;其三,也是最重要的一条,乔亲王府律例严明,绝不允许下属胡作非为。而且,现在银星州和朝廷正在暗中剑拔弩张,如果因为我挑起了大的事端,我真是万死莫辞了”。方炼看着龙星苦笑着说道
大家都点点头,换他们是方炼这种情况也不知该怎么办。
这时,酒楼伙计端着最耗费功夫的红扒锦鸡走上楼来,但同时七八个虎背熊腰的武师也上了二楼。
这群武师衣着光鲜,气势强横,除了一名中级龙师外,其余的竟全是大龙师,其中两人额头上的蓝色额纹已经由线逐渐聚成了一个点,据说这是马上要晋级到神仆的标志。
为首的一个酒糟鼻武师对酒楼伙计道:“我们铁旗门定的雅间在哪儿,唉,你这红扒锦鸡做的不错,给我们也来一个”。
“几位武爷的雅间在三楼,只是锦鸡今天没有了,这只是那桌客官要的”。伙计忙躬身答道。
“我们大师兄的话你没听见那,这鸡我们要了,让那桌客人换个菜,正好省着我们等”。旁边一个虬须武师嗓门粗大地比划着。
伙计为难地走到龙星几人的桌旁,讪笑着说道:“几位客官,你们看……”。
还没等龙星出声,郝嘉不高兴了:“看什么看,我们等半天的菜你放下就是了,别人凭什么要”。
虬须武师阴沉着脸走了过来,冷冷地看着郝嘉:“这位兄弟功夫一定不错吧,不然怎么敢说这么硬气的话”。
其他武师也随着围了过来,七八双蛮横的眼睛看着龙星等人,无声地放射出强大的威压,有两名武师看到刘进头上的额纹,便暗暗站到了刘进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