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家庄?”隋真凤皱了皱眉头道:“这门派和我们没师妹交情秦苏这孩子怎么跑到人家那去了?”展开信笺又细细看了一遍。
“哧!这贺江洲真会说话把玉女峰上下都说成仙女了。看看这句:“诸尊修道静养几登名于仙籍无名小子岂可妄扰清修?美故驿边勒马亭前止步未敢表轻表之敬意。’这敬意还没表么?都表到天上去了。哼!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看来也不是师妹好东西。”
她把信给了雷手紫莲跟白娴道:“刚好咱们下山去先去看看你秦师妹然后到兽形门。”
白娴脸色不知师妹时候已经变的苍白了她勉强笑着应了一声便心事重重的出门去了收拾东西。
到薄暮沉下时隋真凤带着白娴和另外几名女弟子便走出山门向宁洲府疾行。
一路过去野外荒僻草深树密也没见着几个行路之人。夏季入晚正是虫儿争闹时节听着或远或近的唧唧之声途中几人的心情哪能平静的下来。
行到半途白娴忽然道:“师傅师妹会不会现在还在生气?”
隋真凤怔了一下叹口气道:“我也不知道。”沉默着奔行了片刻又说:“以前她心思单纯想的师妹**不离十我都能猜的出来。可自从她再上山回来我就不知道她的想法了。”
“我觉的师妹变的越来越倔强了。”白娴道“一旦她认定了事情九头牛都拉不回来。”她看了眼隋真凤吞吞吐吐道:“师傅你说……万一师妹……仍然不肯原谅你……她会跟我们回来么?”
“不原谅我?”隋真凤眉毛一扬。刚强的性情又开始占据心头“她敢不回来!”她大喝道“我拆了她的骨头!在外面野了这长时间她还想怎么样?!还嫌闹腾的不够么?”
白娴沉默了。看着气呼呼的隋真凤怒气飞腾跑的越来越快禁不住心里打鼓。半天到底放不下心中的忧虑道:“师妹现在在贺见庄里面算是他们的客人万一师妹不愿意跟我们走咱们也不能硬抢啊。”
“怎么不能!?”隋真凤狠狠瞪了大弟子一眼“玉女峰的弟子我这当掌门的再没有管教之责谁还有?你说!?”
“师傅我说的不是这个。我是说……这样硬抢当着那么多人……会不会……影响咱们门派的名声?秦师妹又是个木头性子现在只能安抚她。如果师傅你要硬来只怕她以后再也不肯原谅你了。”
“你……”隋真凤气急一时找不到话来辩驳只能喝道:“白娴!你在教我道理么?我做师妹还用你来告诉不成?!”“卜”的吐了口气忽然加。远远的跑到前面去了。其实她心中怎么不知道大弟子说的话很有道理可是在感情上她却不能接受。师傅的反被弟子教诲简直岂有此理。
隋真凤本来不是个糊涂的人然而事关自己最喜欢的徒弟关心情切之下竟然一再乱了分寸。
白娴被师傅训了一句也觉的自己说话说的孟浪了。只是现在势成骑虎她没有选择的余地。无论如何绝不能让师傅和秦师妹见面。否则一旦对质起来她先前所有的谎话都要被拆穿那时的后果。她是万万不敢想象的。
白娴在后面奋力追赶把功力都提到十成。可惜隋真凤憋着气也在狠跑可怜的弟哪里追的上?眼看江宁府就快到了白娴心中愈加焦急终于忍不住喊道:“师傅!等等我们……”
“师傅——”
“师——傅——”
隋真凤不管不顾板着恋越行越快渐渐的小路变大路茂密的树林也越来越稀疏。已经看到零星的住人草房了。
数十里路程只用了半个多时辰几个人的脚程算是快的了。
戍时三刻已经跑到江宁府的外围了。望远过来庞大的江宁府城***通明正值喧闹之际。夜空中隐约传来悠扬的乐曲和游客的笑声夜幕下欢乐的人们啊何其幸福他们似乎永远没有忧心之事夜夜良宵纸醉金迷。对比南方那些流离失所的百姓他们简直就是在天堂中一样。隋真凤叹了一声把脚步放慢下来改成跨步走。隔了大约一盏热茶工夫白娴带着哭腔的呜咽声才远远的传了上来:“师——傅——等等我们啊……”
隋真凤心中一软:“白娴也是为了我好这孩子知晓大体温柔善良怎能让她受了委屈。”想到此节便停下脚步。听见身后“踏踏踏踏踏”的急响知道大弟子正拼命追赶自己。
回过头来正看见白娴眼泪汪汪的跳跃脸上涨的通红显然是着急的狠了。一时心中柔情大减。她等着弟子来到跟前温言道:“我知道了白娴。等会秦师妹那里你就跑一趟吧。师傅脾气不好就先不见她了。我直接到兽形门去处理那里的事情。其他事情我们回去再说。”
白娴嘴张了张料不到师傅竟然转变了态度只是这个决定最合意不过了为防止师傅变卦赶紧顺势直下搽了一把泪道:“师妹脾气犟我怕她见到师傅后乱说话又惹你生气外人看见了只怕会笑话咱们。我跟她好好说说若是师妹通了情理她会更我们回山的。”
隋真凤道:“恩白娴好好劝劝师妹。我让惠德和惠安跟你去你们千万要把她哄回来。现在外面大乱她不在山里我放心不下。”
白娴本意是要自己去的听见师傅要惠德和惠安要跟去迟疑了一下。后来转念一想有的是办法支开二人。只要师傅不执意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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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家庄是个大庄园在江湖中也享有名声三人问了不到一刻中便有路人指点方向。在往贺家庄行走的路上白娴对惠德惠安道:“等会到了地方你们在外面等着我秦师妹在人家府上做客可不好就这样去唐突他们。”
惠德迟疑道:“可是掌门师叔让我们跟你一起去……你自己去成么?回头让师叔知道了还不要怪我们偷懒。”
“怎么?信不过我?”白娴微笑“秦师妹在里面好端端的做客咱们三个硬闯进去算什么样子咱们可不是去打架的。人多就有用么?”
惠安摇头道:“不成。师叔让我们跟你去可不能违背她的话。”
白娴停住了脚步道:“那好咱们就一起去。不过话可说在前头万一师妹不愿意跟我们回山。你门是不是准备上去打她一顿然后抓回山山去?”
惠安和惠德对视了一眼道:“干嘛打她?要是她不肯回山去……不肯回山去……”想了一下却想不出对策来。
白娴道:“秦师妹本来就赌气看到你们来两个心情就更不好了。你们忘了当时秦师妹被关的时候是谁监视她的?”
惠德大声叫屈就辩道:“这怎么能怪我是师傅说怕她想不开让我们守着她谁监视她了。”
“我知道是师伯吩咐你们的可是秦师妹知道么?她脾气一上来看到你们就想起被监视的日子心里不痛快铁定不回山到时候掌门问起来为什么师妹不回来啊?哼哼我可就把实话都跟她说了。”
惠德和惠安都沉默了。
“你们俩都太老实平素也不怎么会说话等会见了秦师妹还能说师妹?就说:“秦师妹快跟我们回去吧掌门师叔想你了。你不在山中的时候师姐妹们常常念叨你。’这样她就会和我们回去么?”
两人又对望了一眼。从互相惊异的眼神都看的出来她们果然便要这么说的。惠安踌躇了一下道:“可是……咱们不听掌门的话……还是有些不妥。”
白娴见计划初成展颜笑道:“好了好了别愁眉苦脸的我跟秦师妹感情好我慢慢开导她她会听我的话的。你们两个在旁边有些话我倒不好意思说出口了。掌门那里你们不用担心有我呢。到时候她真要怪罪下来我就把事情都跟她说明。”
惠安惠德面面相絮实在找不到反驳的理由只德闷声应了。三个人商议定后赶到贺家庄惠安惠德便留在门外十丈处让白娴自己上前去拍门求见。
……
见到白娴的时候贺江洲的眼睛又几乎挪不到别的地方上去了。花花公子的肚子中暗吞口水:“乖乖这玉女峰的姑娘怎么都这么美貌……等我跟秦姑娘成亲之后一定要去拜访一下师尊大人。”当然醉翁朦胧之意岂在酒乎?拜见师尊是名品商秦苏的美貌姐妹方是本心。
领着白娴到了厢房门口贺江洲拍门道:“秦姑娘秦姑娘你睡了么?”
房里秦苏给胡不为擦完脸后正要脱袜洗脚听见贺江洲又来只道他是来约自己出门看灯船谎说道:“是啊天都晚了我们都要睡了贺公子你也去睡吧。”
贺江洲侧耳倾听却听见里面“哗哗”的水响胡炭低着声音在哀求:“姑姑炭儿不要睡觉炭儿要跟你玩皮影儿。”那天贺江洲给小娃娃买了一套皮影小人胡炭翘着脖子就等晚上了好不容易等到天黑了哪里就肯睡觉。
贺江洲嘿嘿一笑道:“秦姑娘你别骗我了。有人来找你你见不见?”
秦苏道:“什么人来找我我没有朋友你去告诉他说我不在。”
“秦师妹你不想见我么?我都来了。”白娴听出的确是秦苏的声音便微笑道。
“咣当”一声房里的水盆打翻了。秦苏颤着声音说道:“师姐!”然后一阵忙乱过了半晌房门打开了秦苏穿着鞋子迎了出来。面上掩不住惊慌之色。“师姐!怎么是你?你……怎么找到我的?”
“谢谢你了贺公子我有话要跟师妹说你能先回避一下么?”
见白娴嫣然一笑贺江洲骨头都快酥了哪还有个拒绝的道理。走出院门心中直想:“唉这个师姐笑的当真勾人看起比秦姑娘还要美貌……要是能把她娶过来双星伴月这日子能有多美啊……让我做神仙我都不换。”被这宏伟的抱负困扰。心神哪里还留在身上瞪着眼睛直行也不知道拐弯几乎便要撞到了院墙之上。
厢房里秦苏收拾完椅子让白娴落了座。白娴看她把门都掩上了才沉下脸来:“师妹你怎么还在这里?”
秦苏道:“我……前些日子出了一些变故没走成……不过我很快就要走了半个月……不不十一天……”
“出了什么事故?”白娴哪里肯信心中暗自冷笑一句话冲到嘴边了到底没说出来她心里想的是:“你是不是还舍不德掌门的位置不想逃了?”
秦苏大感为难前段日子遭遇繁杂一时间哪能解释的清楚。银两被盗胡炭走失这些话说起来千头万绪可怎么跟师姐说明?白娴见她说不出话来心中愈坚定了自己的猜想。站起身来假意叹口气道:“师妹我知道你还念着旧情舍不德师傅他老人家可是事已置此你还想回头么?”
秦苏摇摇头低声道:“我从来没想过要回头。”
“那你咱们还不走?难道不是盼望着师傅再把你带回山上去?”白娴霍然转身眼睛亮亮的看着秦苏。秦苏没看出她眼神里复杂的感情。
“师姐我留在这里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要完成。只要十几天最晚不会过二十天事情结束后我一定会走的远远的。再也不回江南来了。”
“你呆不到那个时候。”白娴摇摇头说“师傅已经知道你在这里了。你要是现在不离开那就没有机会了。她很快就会来那时候生师妹事我也不知道。”
秦苏握紧拳头。
左思右想愈感忿然她抬高声音说道:“我都躲到这里了她还想怎么样?难道非要把我们赶尽杀绝么?”想了想抬起头来看着白娴:“师姐我真的没拿她的灵骨佛像那东西怎么用我都不知道拿了干什么。”
“灵骨佛像?”白娴怔了一下一时不明所以“什么灵骨佛像?”
“师傅……她……她不是说我偷了她一尊灵骨佛像么?我向天起誓我绝没有碰过玉女峰上的任何东西。”白娴这才想起来月前自己诓骗秦苏的言语。她点了点头道:“我相信你没拿。”
“师姐我现在决不能走。就算……她要过来我也不会离开的。”秦苏斩钉截铁的说道。这片刻之间她心意已经决定无论情况怎样她一定要先把胡不为的魂魄塑好要是师傅执意要捉拿自己三人说不德只好恩仇了断一死罢了。
白娴心中暗暗吃惊:“师妹你又何必呢?退一步海阔天空现在跟师傅硬干对你有什么好处?”
秦苏摇头苦笑:“我现在是没有什么退路了。”
“怎么?”白娴问她。秦苏哀伤的眼光投注到旁边不远的胡不为身上心中充满了悲凉。有道是厄运连绵祸不单行胡大个眼看着就有复愿的希望可就在这节骨眼上竟然又生出了突变形势又变的扑朔迷离起来了。
胡大个的命运会是怎样此刻又变成了悬念。
“师姐你不用再劝我这次我是说什么也不离开了师傅要来的话你就让她来吧我现在什么都不怕了。”
白娴默然了心中焦急却又无可奈何。眼见秦苏一脸凄然之相显然是下了死志。她看着胡不为的眼神还是款款深情呀。可究竟生了什么事让她竟然不顾忌三人的性命一定要死守在这里呢?
在房中踱了好几圈步白娴想不明白其中的关窍问道:“师妹究竟生了师妹事你能告诉我么?师姐不希望你受到伤害或者你有师妹难处我一定帮你想办法解决。”
秦苏摇头泪水扑簌的往下掉。
“你说有重要的事情办是在这里解决么?”
秦苏点点头。胡大个重塑魂魄之事干系重大可不能泄露给别人听虽然师姐对自己极好可她终究是自己师傅身旁的人万一不小心泄漏了口风。那就完了因此还是不告诉她的为好。
“那……你想见师傅吗?是不是还有话要和她说?”白娴试探着问这下秦苏头摇的像拨浪鼓一般。
原来这样白限暗暗舒了一口气心头的大石稍稍落地。既明白了两方的态度按事情也不是没有转机。只要让师傅相信秦师妹已经不在这里。那就解决掉了谎言被揭穿的事情。她眼珠转了转活动心思顷刻间变想出一个主意。
“师妹你来我告诉你一个法子让你不用见到师傅……”
次晨
听见秦苏遣人来请贺江洲大喜过望挺身起榻好好整理一翻便兴冲冲的跑到厢房来了秦苏面覆冰霜把他让进的房中劈头就问:“你说!为什么要这样做?”
贺江洲吃了一惊强笑道:“怎么了?我……我做什么了呀。”心中打鼓面上便惊疑不定。此刻他肚中鬼胎万千不知是哪个破漏出来让秦苏现了。
“想不到你是这样的人!”秦苏咬牙说道“枉费我这么相信你把什么事情都告诉你了可你……竟然给我师傅报讯!你要是不愿意我们在这里住下来当初为什么还要我留着?”秦苏越说越委屈后来气的流了泪。
贺江洲心中“咯噔”一下暗暗苦笑。想不到这见事这么快就露了陷。定然是昨晚上那个美貌师姐告诉她的。贺江洲暗骂自己糊涂像这的告密之事怎么能打具名报告古往今来没见过检举揭别人还洋洋签上大名的笨蛋。
唉偏生自己鬼迷心窍为了在秦苏的师长面前留个正义勇武的好印象绞尽脑汁的写出了那么一篇杂姘俗骊之文来。愿意本是讨好人家的可现在倒好她们不领情不说反呈出来成了无可抵赖的铁证。
见秦苏落了泪一番梨花带雨的模样。贺江洲心中好不难过着实痛恨自己做事欠考虑了。好在花花公子多年来游戏风尘经历过无数争风吃醋的场面已经练的嘴皮子甜滑无比当下细一计较又生出解脱之道来。
“秦姑娘你误会我了我这是一番好意。”
秦苏掉过头去不理他暗自抹泪。
“你知道天下最不幸的事是什么吗?”贺江洲低沉着声音说道拿眼去看秦苏听见她抽泣之声减弱了知道她在听便长长的叹了口气道:“天下最不幸的事并不是流离失所衣食无着。而是因为那些误会造成父子同堂却形如陌路。夫妻反目往日的恩爱变成仇恨。”
“我不想让你和师傅就这样相互的仇视下去我知道现在这样的局面你和她都很难过。”
“而且你要相信我敬爱胡大哥的心和你一般无异。”贺江洲诚恳的说道压低了声音把语调转成苍凉“我听了你和胡大歌的经历在心里敬重胡大割的为人。见义勇为这份侠义心肠值的人人尊敬。可是这样的好人竟然被天下人误会背负着骂名我怎么装做看不见任由他被人四处追赶和唾骂?”
“那你……为什么在信里还要骂他?”秦苏心里凄苦忍不住哭喊道。贺江洲的话又一次勾动了她的记忆。一年多前沅洲明峰山上那一幕又历历回到眼前。亲爱的胡大割当时的确是忘死的保护着她啊这份深情她如何能够报答。
“我是想把你师傅请过来由我爹爹出面帮胡大哥化解了这段误会。”贺江洲说道。见秦苏浇头微微震动了一下便继续说下去“可是你也知道你师傅恨胡大哥恨到骨子里去了我要一开始就说胡大哥的好话她能不在心里猜忌我们么?只要她心里对贺家庄存了反感我爹爹说什么话她都只听三分。倒不如一开始就先把胡大哥说的极坏——反正在他心里胡大哥已经是这样了。这样你师傅心里就觉的我们贺家庄也跟她是一条心我们说的话她也肯听了那时候我爹爹再慢慢讲道理说事实一点一点把胡大哥的冤情给洗刷了。”
“我只是想帮你们做些事情……都怪我我事先没有先告诉你是为了怕你反对秦姑娘你要是觉的不解气你就打我骂我吧我决不逃开。”贺江洲说着起身跪倒下来“哧”的撕破了身上华丽的绸袍露出了胸膛。
一番话说的哦情入理嘶苏哪能辨别真假眼见贺江洲满面沉重之色更愧悔的跪倒求责她再也说不出责怪的话了只跺脚道:“你快起来……这成什么样子了让人看见了还以为……以为……”
贺江洲心花怒放情知一番假话已经收到了奇效但他脸上表情却更显哀伤跪行两步一把抓住秦苏的手拍在自己头上:“秦姑娘我是甘心领罪你如果还生气就使劲打我吧。”“啪啪”打了两下秦苏戴要挣扎贺江洲却抓的稳稳哪能挣的开。
捏着秦苏的手掌温软之感传来贺江洲神魂飘荡三魂七魄险些便要脱壳而出了。小巧的手掌鹅脂般滑腻纤纤玉指如春葱圆润。贺江洲闻到香郁的脂粉之气见着那一截如雪如玉的手腕心都要醉了一时间脑中哪还有什么清晰思路口干舌燥浑身火热。只恨不得时间就此停顿下来千秋万载永远凝固不变。
“放手!放手!”秦苏羞的满脸通红赶紧使力抽出了手掌“你不要这样我相信你了。”
贺江洲心中大赞自己。
“不过以后你不许再写信给我师傅了我和她的事你一点都不了解。”秦苏顿了顿道:“还有帮我找一间偏僻的房子我一会搬过去。”她盯着贺江洲:“我要躲我师傅。要是你再把我的行踪告诉她我永远也不原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