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欲罢不能
“啊,小江!是你!你回来了。这一个月来你到底去哪了?害的我们好一顿找,还以为你挂掉了。”门打开了,江奇才一脸微笑的站在门外,手里面还提着大包小裹的礼物。
“江奇才,你总算回来了!”王子宣先是一怔,但很快又急急忙忙拉着江奇才的胳膊,让他进来,接着一溜小跑,亲自给江奇才泡了杯上好的铁观音。
江奇才把礼物递给孙泽民,两人一起走向客厅中央的沙发。
“你好像晒黑了!”孙泽民打趣道,“跑非洲土著堆里玩去了?是不是又学了什么新的秘术和异能回来啊?”
“呵呵!”江奇才干笑了两声,眨着眼睛道,“异能没学着,怪事倒是碰到不少。你要不要听听?”
“好啊。有什么怪事,尽管说来听听,我这人没别的爱好,就爱听怪事!”
两人正说着,王子宣已端茶进来,刚好听到江奇才前面的那句话,于是迅速把茶杯放到茶几上,插话道,“碰到什么怪事了?快说快说!”
江奇才看着她们,沉默了一下,接着不动声色问,“不着急,我先问你们,刚刚来的那个老头,是不是韩真真的父亲?”
两人神色一愣,异口同声道,“你听到了?”
“恩!”江奇才点了点头,“我早就来了!”
王子宣道,“不错,那个人正是韩真真的父亲,他就是为他女儿那件事情来的。对了,你有没有听说最近媒体炒得比较火的,关于韩真真和苏醒的事情?外面那些苏醒的粉丝简直都要急疯了。”
孙泽民看着江奇才,心念突然一动,道,“小江,你碰到的怪事,不会和韩真真有关吧?”
江奇才伸出了大拇指,赞道,“孙哥果然火眼如炬,什么都瞒不过你哈!”
孙泽民笑了笑,“你小子,少拍马屁,和你比我差远了,快说吧,到底你碰到了什么事?”
“恩!”江奇才道,“这一个月的时间,其实我去了趟香港,然后又跟团去马尔代夫旅游。”
孙泽民和王子宣对视了一眼,两人仿佛同时猜到了什么,王子宣道,“你真的去了马尔代夫?”
“那你一定是看到韩真真和苏醒两个人了吧?在哪里看到的?是不是那个她们出事的岛屿?”孙泽民急不可耐的问。
当下,江奇才一五一十,十分详细的把事情经过讲了一遍,孙泽民和王子宣全都听得目不转睛,呼吸急促。
当江奇才讲到自己听到鼓声,潜入机舱,看到一个长头发的女人背对着他敲鼓时,王子宣完全被当时的气氛和江奇才的语气所吸引,身临其境,差点惊叫出声。
孙泽民则在一旁不停的喝着铁观音,那杯本来是王子宣给江奇才冲的。
最后,当江奇才说到苏醒拿着尖锥把韩真真当场杀死时,孙泽民和王子宣同时生出了剧烈的反应,王子宣紧紧抓着江奇才的胳膊叫道,“什么?你说韩真真是被苏醒杀死的?”
孙泽民则考虑的更加深远,他一下子就想到了江奇才当初想到的东西,“你说她们两个,都在没有任何潜水设备的环境下,跑到那架波音747飞机里面去了?”
“对!”江奇才点了点头,“所以我觉得这件事情实在是怪到了极点,韩真真和苏醒这两个人,绝不可能是异能者,所以她们能在没有任何潜水装备的情况下,跑到五个气压深的地方去,这简直太不可思议!”
“你说的不错!”孙泽民苦笑了一声,“确实不可思议,但这件事情的确发生了,现在我真的感到很好奇。到底苏醒为什么要杀死韩真真呢?”
“韩真真没有死!”王子宣突然很认真的插了一句,“你们别忘了,刚刚韩教授说,韩真真是永远不会死的,会不会是她的灵魂……”
王子宣的这句话让孙泽民和江奇才的身子同时一震。
“等一下!”他们异口同声的叫道,仿佛同时想到了什么。
江奇才摊了摊手,比孙泽民抢先一步开口道,“韩真真和她父亲,相不相信灵魂存在,这我不知道,但我想,韩真真的父亲之所以说韩真真不会死,绝不可能是因为韩真真灵魂不灭。”
孙泽民接道,“小江说的没错,不要忘了韩真真父亲的身份是考古学家,会不会是韩真真在某个地方,发现了一个什么神奇的古物,然后去找他的父亲鉴定,这件古物甚至神奇到可以让人永生不灭的地步,说不定这古物就在海里……”
啊!
孙泽民刚刚说到这里,这次就连王子宣也情不自禁极度兴奋的挥舞着胳膊高叫道,“海洋,永远不死,我也想到了,难道韩真真找到了骷圣一直寻找良久,都没有找到的秘器‘不死印’?”
“呵呵,就算这样,好像和我们也没什么关系吧?我们还是说正经事吧,对了,王堂和诗雨还有幽幽最近好么?”江奇才话锋一转,问道。
“都挺好的,幽幽已经睡着了,王堂一个人在卧室里面看电影呢,这一个月他倒是通过很多部影视剧,了解到不少人类世界的常识。”孙泽民说这话时表情显得怪怪的。
江奇才也刹那间联想到,当初王堂在客厅里面看马景涛主演的那些电视剧的情景,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
三个人坐在客厅里面胡乱聊了一会儿,客厅外忽然响起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管家走进来对王子宣道,“小姐,王诗雨来了!”
紧接着王诗雨的身影就出现在众人视线之内。
看到江奇才突然在客厅出现,王诗雨怔了一下,但很快又一脸兴奋的急步的跑了过来,匆匆忙忙之中,也不知道不小心踢到了什么东西,差点摔倒在地。
眼疾手快的江奇才立刻起身把她稳稳扶住,王子宣看着她们,故意在旁叹息道,“现在的女孩子可真是了不得啊,一个月不见就急成这样,哪象我们那个小时候啊,只敢把想念放在心里面!”
这句话里有话的暗示,登时让王诗雨羞不可抑,也让江奇才和王诗雨同时联想到那方面。
一阵久违的香气钻进了江奇才的鼻孔,加上温香软玉在怀,这时江奇才忍不住心下一荡,感觉自己好像摸到了什么软绵绵的东西。
“宣姐!”王诗雨跺了跺脚,更加脸红的从江奇才怀里逃出来。
江奇才则嘿嘿一笑,反击道,“那宣姐你小时候想念谁啊?哪个帅哥?”
王子宣道,“我就举个例子,像我这么丑的女人,谁能看上我啊?”
江奇才大笑道,“你要是丑那这世界上就没有美女了。”
王子宣道,“唉,你就拍我马屁吧。虽然我明知道,和诗雨妹子比,我差远了,但我还是很开心,这就是女人!”
不知道是不是和江奇才他们在一起时间长了的缘故,现在的王子宣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对外界所发生的一切都不闻不问的学者,摇身一变,变成一个更加有女人味的成熟美女。开起玩笑来更是得心应手,游刃有余。
“好了,别闹了。”孙泽民坐在沙发上悠闲的点燃了一根香烟,看向王诗雨,问道,“对了,诗雨,你这么晚来找我们,有事吗?”
“有!”王诗雨道,“本来我是想找孙哥帮我个忙,不过现在既然某人回来了,那就不麻烦孙哥了。”王诗雨笑了笑。
“什么忙啊?”孙泽民一挑眉毛,“反正我现在整天也没什么事干,要是有我能帮得上忙的地方,你尽管开口!”
江奇才也在旁边点头道,“不错,遇到什么问题了?尽管说出来,大家一起帮你参考参考!”
王诗雨沉默了一下,突然抬起头,表情坚定,语出惊人的道,“我想你们和我一起去一趟马尔代夫,找到失踪的苏醒!”
“什么?”江奇才,孙泽民,王子宣异口同声一起叫了出来,他们不但说出来的话一模一样,就连此时此刻的表情,也都大同小异。让王诗雨看的莫名其妙。“怎么了你们?干嘛都这副表情?”
“没什么,没什么!”三人对视了一眼,孙泽民干咳两声,道,“为什么要去马尔代夫,难道说苏醒是你的偶像?你太疯狂了吧?”
王诗雨道,“可以这么说,我的确很崇拜她,也为她感到骄傲。不过……更重要的原因是,苏醒,是我的发小,我五岁到八岁那几年,我们一直都是最好的朋友!”
“啊?苏醒是你小时候的玩伴?不会吧,她不是香港人吗?”孙泽民问道。
王诗雨摇了摇头,“她是九岁那年移去香港定居的,那时候她父亲要去那边做生意。”
“看来这件事情就算我们不想管,也非管不可了!”一直没有说话的江奇才这时叹息了一声,道,“我现在总算明白什么叫做真正的欲罢不能!”
“不会吧?你说,韩真真是被苏醒杀死的?天啊,这怎么可能?苏醒的性格我了解,虽然她现在已经成人了,可是从她小时候的表现和受到的教育来看,她就连杀只鸡也不敢,怎么会杀人呢?”当江奇才把在马尔代夫发生的事情从头到尾,非常详细的叙述了一遍之后,王诗雨不敢相信的睁大了眼睛,一脸茫然之色。
“相信我,我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是真的!”江奇才似乎早就料到了王诗雨会有现在这种表情。
“我相信你,可是……”
“不要可是了!”孙泽民打断了王诗雨的话头,道,“这件事情我看我们还是去调查一下好了,说老实话,其实我对这种事情,还是挺有兴趣的。无论是这件事情本身,还是那个传说中的秘器,不死印,都让我觉得,我们必须得去!”
“可我们要从哪方面开始着手查起呢?”王子宣侧着头,一边思考,一边道,“马尔代夫那么大,我们总不能一个一个岛屿的找吧?再说了,现在苏醒也未必就会在马尔代夫继续逗留!”
“不错。我们现在就算立即乘飞机去马尔代夫,也不一定能找到苏醒!”孙泽民看着江奇才,“你有什么好提议没?”
江奇才想了想,道,“我总觉得那架客机出现在那个地方,绝对不是巧合,或许我们应该打电话给航空公司,问问那架客机到底是怎么回事?”
孙泽民摇头道,“就算知道那架客机出事的原因,恐怕和找到苏醒这件事情,也联系不到一块去吧?你别忘了石隐大师说过,不死印一直都是放在那条成了精的海鱼身上的,而且那条海鱼是被雷劈死的。”
“如果当时那条海鱼正在客机上呢?或许我们应该先找到那架客机的资料,然后再去海底,看看那架客机到底是怎么回事,说不定会有什么线索发现。”江奇才看着孙泽民的眼睛,“这是我们目前唯一能做的事情,要不,你说我们该从哪找起?”
孙泽民考虑了一下,道,“这样吧,你和王诗雨去调查那架客机,我和宣姐去香港,调查一下苏醒身边的人,和她这几天到底做了什么,接触了哪些人,你说怎么样?”
“可以,如果这两条线索我们都没有什么发现,我们还可以厚着脸皮去拜访一下韩教授,他不是说,他的女儿永远不会死吗?我想这不一定是他患有精神病,说不定他也知道一些什么。”
“好,那就这样,我们现在就去订机票,你们也打电话问问航空公司,关于那架客机的事情吧。哦对了,要不要叫上……”孙泽民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把手指指向王堂的卧室。
江奇才苦笑道,“他对这种事情肯定没兴趣的,就让他继续在家里看琼瑶剧吧,再说幽幽也需要有人看着。”
“那好吧,就这么决定!”
……
翌日。
江奇才和王诗雨一组,孙泽民和王子宣一组,分别乘上不同航班的客机飞往两个城市。
香港和马尔代夫。
之前江奇才打过电话给波音航空公司,对方的回答是,1969年的波音747飞机,型号为最基本的,b747-100系列,那也是第一架首飞的波音747客机,还没有正式广泛的投入运营。但是很遗憾的是,第一架试飞并不成功,飞机在马尔代夫海域出现了故障,直接沉入海底。
江奇才马上很详细的询问了故障的原因,但这位接线员含糊其辞,避重就轻,言语之间大是可疑,紧接着没多久就自己主动挂掉了电话。
这份资料和接线员的态度让江奇才可以很肯定的判断出,1969年当时波音飞机在试飞的过程中,一定碰到了某些离奇诡异的事情,以至于波音公司的技术人员也不能弄清楚,到底客机出现了什么故障。
还有一点是,客机出现了故障,波音公司应该很快找人打捞飞机的残骸,可是现在已经过去了三十多年,客机还是孤零零的沉在海底,为什么波音公司的人对这架很有纪念意义的首飞客机如避蛇蝎?真的是没有找到,还是说在这架客机上,有什么让他们感到害怕的东西,所以他们只能选择放弃?
各种各样的猜想不停从江奇才的脑中冒出,江奇才的思绪如天马行空般无拘无束,虽然种种设想都有可能,不过真实的情况,还要找到那架客机才能水落石出。
十几个小时后,飞机在马尔代夫降落。轻车熟路的江奇才很快带着王诗雨直奔当时出事的小岛。然而不幸的是,此时此刻天色已经大黑,这种时刻去潜水明显是很不现实的,于是江奇才和王诗雨一致商量决定,还是先找个酒店休息一晚比较好。
两人回到市区,本来以为找个住的地方很容易,可是没想到因为苏醒失踪这件事情,让很多有心有条件的粉丝都要急疯了,纷纷跑到马尔代夫来寻找苏醒,这就造成这几日的客流量大大超过以往,江奇才和王诗雨转了n个酒店,前台的服务生都用一种既标准,又悦耳的英语告诉她们,“对不起,房间全都满了。”
无奈之下江奇才和王诗雨只好围着市区转圈。
转圈的过程中,江奇才还幻想着,要是自己够幸运,发现某个酒店刚好只剩下一间房,那么自己不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和王诗雨睡一张床了吗?电视和小说里面都是这么搞得,当然了,嘴上还是要很虚伪的说,诗雨,你睡床吧,我睡地上。
那和自己有过关系的王诗雨肯定得说,不要吧,这张床那么大,我们睡一起吧,不过不能犯规哦。
这摆明了给自己机会,哪能不犯规啊,于是夜深人静,孤男寡女,一张床上,上演了一场肢体不停纠缠,进进出出,吱吱呀呀的好戏。
“哎,我什么时候变得和孔鹤一样淫荡了。”江奇才这时抬起头,突然看到一块闪闪发光的牌匾出现在视野之内。
“这里门口的车好像没那么多,不如我们进去问问吧!”江奇才心念一动,他有种预感,刚刚自己的想法肯定会实现。
果然,也不知道是江奇才碰到了狗屎远,还是说真让江奇才猜到了开头。
在这个酒店服务生通过电脑操作查询了一下剩余的客房之后,还真就告诉江奇才,“对不起,只剩下一间房了,两位要吗?”
于是江奇才按照事先设计好的台词,故意为难地看着王诗雨,“那我们在去别的地方找找看吧?啊?诗雨!”最后两个字用一种既无奈又疲倦的语气说出来,果然效果非凡。
王诗雨立刻眨着眼睛,道,“别这么麻烦了,那就住在这里吧!”
江奇才假装推辞,王诗雨异常坚定,于是十分钟后,拿了房卡的江奇才顺理成章地和王诗雨走上了三楼的房间。
……
与此同时。
乘坐另一次航班的一男一女却远没江奇才和王诗雨这么暧昧。
王子宣和孙泽民乘坐着最后一班巴士,从东涌前往昂坪,准备出发前往韩真真父亲的家里。沿途树木葱笼,山峦起伏,其间的凤凰山和大东山还保持着原始的自然风貌。向南的海岸拥有许多峡角和海湾,大屿山海岸线那漫长曲折的轮廓渐渐出现在两人的视野之内。
不过,两人都无心欣赏沿途的港湾、沙滩、高山和流水。她们两个全都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也不知道见了韩教授的面,他会不会冷下脸来,根本不和他们多说一句。很快的,在王子宣的引路下,两人来到韩教授别墅大门前停下,孙泽民道,“看来你们搞科研的都是一个毛病,好好的城里不住,非要住郊区。”
“那是因为僻静的地方比较适合研究。”王子宣话音刚落,两人轻轻敲门。
门内没有任何回应。
两人再敲了一阵,结果还是一样。她们有些垂头丧气的站在门外商量了一会儿,看来韩教授根本不在家,或许他独自去了马尔代夫。
正当两人又停留了一会儿,转身想走时。
门内突然传来“砰”的一声,仿佛什么重物坠地的声音。似乎有人在匆匆忙忙移动间,不小心踢翻了什么东西。
紧接着门内再此陷入一片死寂。
“好像有人哦!”这一声立刻又把两人的心勾了回来,可是当两人再次敲门,敲了大半天时,里面还是没有任何的回应。
两人对视一眼,王子宣道,“有古怪!”
孙泽民思考半晌,做了个收拾,“让开点,实在不行的话,我们只好破门而入。”
……
马尔代夫酒店内。
当地时间十二点整。
江奇才和王诗雨衣衫整齐的躺在同一张床上,屋子里面一片漆黑。
电视机和吊灯全已关闭,两个人都刚刚洗过了澡,接下来,两个人都应该可以想象,会发生什么事。
一阵淡淡的发香钻进了江奇才的鼻孔,江奇才可以感受到王诗雨的身体正在自己另一侧微微颤抖,可惜江奇才看不到她的表情,否则这一刻,王诗雨绯红的脸应该绝对可以勾起江奇才的任何**。
不过,就算看不到王诗雨的表情,江奇才也感到自己的下身一阵阵燥热膨胀。
事情果然一直在按照江奇才刚刚的想象进行着。
在江奇才第二次很虚伪的说出自己要睡地面上之后,王诗雨却没有任何虚伪,而是很配合的说,“你也睡在床上吧,不过我们一人一条被子。”
似乎接下来,江奇才就应该主动出击了。
先来个拥抱,接着热吻,最后……
正当江奇才刚要把自己的想法开始付诸行动,甚至他的邪恶的手已经开始伸向王诗雨那边时,敲门声却突然在这个要命的时刻,蓦然响起。
“砰!”
门被以暴力的手法瞬间打开了。
孙泽民和王子宣走了进去。
她们首先看到的是韩教授家里的前院。
这里收拾的很干净,而且很多种类的盆栽纵横交错,星罗棋布混在一起,给人一种清新之极的感觉。
但是院子里却很静,没有半条人影。刚刚那么大的动静,只要不是聋子就应该听到了,可是王子宣和孙泽民站在院子里等了很久,还是没有看到管家和韩教授的人影。
“确实有古怪!”孙泽民环顾四周,“我们不要等了,直接进去,你来过这里吗?知不知道韩教授住在哪里?”
“不知道,我们只在很一般的朋友,见过几次面,毕竟他是钻研考古那方面的,我是学生物的,我们之间很少有共同话题!”王子宣皱着眉头,“不过一般来说我们这种人都会把卧室设置在紧挨着实验室的地方,这样也方便休息。”
“嗯,那我们找找看吧,希望不要出了什么意外才好!”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绕过前院,寻找起韩教授的卧室来。
……
同一时间。
同样也是“砰,砰,砰”的敲门声。
江奇才很生气的从床上爬起来,跑去开门。
无论是谁在即将和一个漂亮的女人发生关系的时候,突然被一个不速之客打搅,心情都会很不好的。
“妈的,谁啊?”江奇才刚一打开大门,一把银光闪亮的匕首就瞬间顶了上来。“别说话,给我闭嘴,如果你不想死的话,就别出声!”一个脑袋上下完全包裹着黑纱巾,看不清面部的男人,拿匕首冷冷顶住江奇才的下巴,恶狠狠地说,“小子,我告诉你,我刚从监狱出来,犯的是杀人罪,我不在乎多杀一条人命,你他妈的给我老实点,对了,先给我乖乖的躺倒床上去,别出声,合作点,要不我就干掉你们!”
江奇才没有眼珠子一转,没有立刻反击,心念一动,突然想到似乎有一本书上说,女人在受到极度的恐惧时,通常会把这种刺激联系到荷尔蒙上,如果这个时候在那个啥的话,会更加地欲仙欲死,达到一种前所未有地**。
于是江奇才故意很听话的走回床边,躺到王诗雨的身边。
而王诗雨一开始也的确被这个凶人吓到了,但仅仅是吓到,还没有脸色发白的地步,她以为江奇才会很快出手把这个人擒下,但出乎意料的是,江奇才非但没有这么做,反而很配合的躺回床上。
王诗雨很疑惑的看了江奇才一眼之后,又和江奇才一起把目光投在那个杀人犯的动作上,只见他一边拿刀说些很凶残的话,一边翻着酒店的抽屉,顺手也把王诗雨的手机放进衣兜。
“娘的,晦气,你们这两个穷鬼!”那男人搜了一圈没找到现金,于是把目光又转到江奇才和王诗雨两人身上,刚骂了一句,就见他们一起直勾勾的盯着自己,仿佛完全吓傻了,这男人本来还想继续再骂时,忽然看清了两个人的脸孔,身子一震,江奇才立刻凑近王诗雨耳边小声地说,“亲爱的,看到了吗?这男人目不转睛的盯着你,肯定看上你了。待会儿他要是想强奸你,你千万不要反抗,为了我们的性命,你一定要忍耐。”
江奇才当然不会让这人侮辱自己的女人,只不过为了待会儿自己和王诗雨的好事更加好上加好,于是决定把戏演全,等到最后关头才出手。
王诗雨果然有点害怕了,她张了张嘴,正想说话,对面那男人突然拿刀指着王诗雨道,“你过来!”
王诗雨看了江奇才一眼,见他仍然没有表示,只好战战兢兢地从被窝里面站起身,幸好此时此刻王诗雨是穿着外衣的,所以江奇才可以很放心的继续演下去,要是王诗雨只穿着内衣,江奇才早就一巴掌把那个男人打晕了。
王诗雨走过去之后,那男人对着王诗雨的耳边说了几句话。接着又拿匕首指了一下江奇才,叫道,“给我老实点!”然后走进了卫生间。
王诗雨重新走回江奇才的身边。
“亲爱的,他和你说了什么?”江奇才故作同情地问,“他是不是想和你……”
王诗雨突然打断他道,“亲爱的,你真的想知道吗?其实他说……你很可爱,是他这几年来见过的最可爱的男人,还问我哪里有润滑油,我告诉他卫生间里就有,他去找了。为了我们的性命,你待会儿千万要忍住啊!”
“……”
看到王诗雨的鼻子不断轻轻的抽蓄,一副强忍着笑的样子,江奇才立刻从床上跳了起来,直奔卫生间,“妈的,你这个老玻璃,今天我要先宰了你!”
……
砰!
卧室里的卫生间被人打开了。
韩教授全身是血的躺在浴缸里,缸里的热水和粘稠的鲜血混合在一起,组成一幅惊心动魄的画面。
韩教授的两个眼眶用力向外凸出,他已经死了。
被人残忍的宰杀。
韩教授的脑袋上破开了一个大洞,看起来是用尖锥一下子凿穿。
王子宣迅速退出卫生间,弯下腰,不停地呕吐。孙泽民则继续留在里面,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小心翼翼的检查尸体。
作为一个曾经经验丰富的老警察,这种场面已经不能让孙泽民有任何不适的感觉。
几分钟后,孙泽民阴沉着脸,从卫生间里面走出来,看着王子宣道:“我们来晚一步,杀死韩教授的人,应该是苏醒!因为从外表上看,韩教授和他女儿韩真真死因完全想通,而且就连行凶的位置也一模一样。”
王子宣的脸上刚刚恢复一丝血色,“如果是这样,苏醒的动机是什么?”
孙泽民沉吟道,“你看这周围的衣箱橱柜都被人一丝不漏很仔细的翻查过,我想苏醒的动机应该是来这里找什么东西。”
王子宣道,“难道就不能是入室抢劫杀人案?万一凶手也看了韩真真死亡的那段直播,故意模拟杀人的手法呢?”
孙泽民道,“如果是这样的话,你看那些箱子里的现钞和存折都在,那些很有价值的古董也没有被带走,这很不符合入室抢劫杀人案的常理。”
“说的也是,可我还有一点想不通。既然苏醒已经在韩真真身上得到了‘不死印’,为什么还要来这里找东西?”
孙泽民勉强笑了笑,“关于苏醒得到‘不死印’只是我们的推测,真正的情况,我们都不知道。”
“那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办?”王子宣问。
孙泽民想了想,道,“韩教授这条线断了,苏醒又在香港出现,马尔代夫那边肯定找不到苏醒,给江奇才和王诗雨她们打电话,让她们尽快来香港。”
“恩!”
王子宣拿起电话就拨,但是一分钟后,王子宣无奈道,“不知道她们在搞什么,一个没有信号,一个关机了!”
“那我们今天就在这里休息一夜,明天再说。”
王子宣迟疑道,“在……在这里,可这里好多死人……”
孙泽民道,“怕什么,加上管家也才两个!我先把前院的尸体处理一下,你在这里等!”
王子宣看着孙泽民刚一转身,突然也跟着奔过去,叫道,“不,我也跟你一起去。”
“幸好韩真真母亲死的早,要不就是三具尸体了。”孙泽民扭头看了一眼卧室里面韩教授夫妇的照片,摇摇头,和王子宣转到前院。
……
翌日,江奇才和王诗雨没有退房,吃过早餐后直接来到小岛上。
因为她们两个谁也不能肯定,一天的功夫到底能不能把所有的事情办完,所以两个人都留了一手。
至于昨天晚上那个倒霉的杀人犯,江奇才只是把他打晕了,扔出门外了事,江奇才可没那么多闲工夫,核实这个老玻璃到底是不是杀人犯,也不会帮马尔代夫的警方处理这种事情的。
那么,最后,昨天晚上两个人之间到底有没有再次发生点什么呢?
如果你是江奇才,还是个正常的男人,你会放过这么好的浪漫机会吗?
如果你是王诗雨,还是个正常的女人,而且你喜欢的男人就在身边,你会不会真的拒绝?
答案是不言而喻的。
让我们再把镜头转到江奇才和王诗雨身上来。
当地时间上午九点钟左右。江奇才和王诗雨来到小岛上。
然而,非常不幸的是,这一片海域还有周围的几个小岛,都被警方层层封锁,围上了长长的警戒线。而且和江奇才,王诗雨两人怀有同样目的,一心想要搜索苏醒和韩真真潜水的地方,希望发现某些线索的人也是里三层,外三层,围的密密麻麻,滴水不漏。
江奇才和王诗雨看着川流不息,犹如蝗虫般的人群,无可奈何的对视了一眼,没想到寻找苏醒的工作进行的这么不顺利,刚一来就碰到警方封锁现场。
“怎么办?”两人躲开人群,来到一个避风的木丛,王诗雨问道。
江奇才苦笑道,“这里警察的数量太多了,为了一个苏醒,竟然出动了几十个警察,那些在旁边看热闹,等待机会下水的人,更是多如牛毛,就算我们混在其中,也不可能冲破警方的封锁的。”
王诗雨皱紧眉头,“难道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了么?”
江奇才沉思道,“我不可能把这么多人当场杀掉,那么唯一的办法就只有……”
十分钟后。
熙熙攘攘的马尔代夫小岛上,不知道怎么,突然刮起一阵狂风。风势强劲,刮得人脸部生疼,刹那间,无数人头顶上的帽子,纷纷被这股风力吹得卷向天空,穿着裙子的美女们,也不约而同集体走光。所有女性不由得整齐划一的用双手捂着裙子,还有更多人的双眼,情不自禁的闭上,一时间兵荒马乱,所有人都被这被这股突如其来的狂风搞得昏头涨脑,措手不及。
就在这时,伴随着湖面“哗啦”一阵巨响,狂风戛然而止,骚动的人群也忽然平静下来。
警察和平民全都把目光投向湖面。
紧接着,所有人情不自禁惊呼起来!
“天啊!”
“那……那是什么?”
“怪物啊!大家快跑!”
“他妈的,莫非那就是传说中的长颈龙?”
吼!
一声震天的狂吼从海平面上远远传出,一直脖颈超过三十多米的庞然大物从湖面上倏然冒起。
人群更加慌乱。
很多胆子小的人此时此刻已纷纷大叫着,逃离现场。
警察们也跟着同时一个接着一个拔出配枪,瞄准长颈龙的方向,如临大敌,紧张到额头上都泌出了豆大的汗珠。
也有一些胆子颇大的人,仍然逗留在现场,用自己随身携带的手机拍下了这足以震撼世界的一幕,长颈龙与人群对视了三分钟之久。
然后“咚”的一声钻入水下,再也消失不见。
人群炸开了锅一样的议论纷纷。
与此同时。
江奇才和王诗雨已成功的穿过警方的层层封锁,来到上次发现苏醒的小岛岸边。
如牛般的粗重喘息声呼呼响起。
江奇才拉着王诗雨迅速躲到一颗很大的岩石后面,刚好避开了所有人的视线。事实上就算江奇才不这么做,那些人也根本不会注意他们的,现在苏醒这件事情根本比不上长颈龙更加重要,就连其中一些警察也情不自禁离开自己所守的岗位,朝长颈龙出现的地方狂奔过去。
“到底怎么回事?你刚刚做了什么手脚?”王诗雨有些目瞪口呆的把头悄悄伸出去,在看到那些人脸上疯狂而又激动的表情之后,感到更加的莫名其妙。
江奇才一边喘息一边道,“没什么,只不过用了一点魔术,让那些人同时看到了幻象!”
王诗雨呆了一呆,问道,“什么魔术这么神奇?为什么我没有看到呢?”
刚刚发生的一切当然不是什么魔术,而是江奇才以一人之力,把除了王诗雨之外的在场所有人都拖入了自己的世界。
如此大规模的转移视线,把江奇才的所有灵力消耗殆尽。不过这份本领足以让江奇才感到骄傲,毕竟不是每个异能者都有实力做到这一点的。其境界已不是一般的异能者所能领悟。
“好了,别管那些事了,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下水,看看还能不能找到那架出事的波音747飞机!”江奇才话音刚落,忽然很幸运的发现,岸边上,有两个正想下水的,穿着警员标志潜水服的警察,听到人群那边疯狂的叫声,刚好在这时重新登岸。
“诗雨,等我一分钟!”
江奇才如同魅影般朝他们迅速蹿了过去。
江奇才动作麻利的换好潜水服和充氧设备。地上两个被他打晕过去的警员,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已进入昏迷状态。
旁边还有一套充氧和潜水设备,但是江奇才却突然伸出手,阻止了王诗雨想要换下潜水服的动作。
“干嘛?”王诗雨眨了眨眼睛,“害羞啊?昨天晚上……”王诗雨小声地说,“也不是没看过!”
江奇才连忙摆手,道,“不是,我想我一个人下去就可以了,你在这里等我!”江奇才不想让王诗雨也跟着自己一起下水是有原因的。毕竟五个气压的深度,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得起,而且王诗雨还是个女人。
女人的肺活量一般来说比男人小了不是一丁半点,所以江奇才自然是不想王诗雨跟着他一起冒险的。不过接下来,在王诗雨一再坚持下,江奇才只好无可奈何,手忙脚乱,又有点脸红心跳的帮王诗雨换上潜水设备。
尽管她们之间已经有了某种关系,但是江奇才在不小心触摸到王诗雨肌肤的刹那,还是感到一阵阵刺激和战栗,那种惊人的弹性和柔软绝非任何语言所能形容得出。
这时,江奇才和王诗雨开始做了几个简单的热身运动,准备下水。
这天的天气不是很好,还下起了零星的小雨。
所以两个人刚一下水,就感到一阵阵刺骨的冰凉,直入心扉。
幸好这种感觉并没有维持多久,在两个人不断下潜中,身体开始渐渐发热。
很快两个人手拉着手,走马观花一样,一边欣赏水下的瑰丽画面,一边迅速穿过了三个大气压。海水冰凉,四周岩礁丛生,浓绿色的水草好像一根根丝带,轻盈舞蹈。红色的珊瑚冒着水泡,一大堆五颜六色的鱼围着江奇才和王诗雨的潜水服摇头摆尾的轻游。
没多久,王诗雨开始感到自己的肺部严重缺氧,渐渐窒息,所以不得不停下来,进行减压活动。
这样耽搁了十分钟左右,当江奇才做了个手势,示意他们可以再次下潜的时候,一艘小型的潜水艇以更快的速度从他们身边冲了过去。
潜艇后面有着马尔代夫警方的独特标志。由于潜艇速度很快,而且岸上又有大批警察把守,所以潜艇内的警察警惕性不是很高,根本没有注意到海下这两个大活人的存在。
王诗雨和江奇才也完全没有理会,继续向自己的目的地游去。
终于到了五个大气压的地方,江奇才和王诗雨开始横向搜索,大约往前游了五十米左右,江奇才远远就看到了一个黑漆漆的残破金属庞然大物静静的沉卧在海底。
是那架出了事的基本型747没错!
江奇才一阵阵兴奋,看来那天自己在海里面看到的一切,绝对都是真实的。由于海水中无法用语言交流,所以此时此刻江奇才做了个手势,往前指了指,意思是问王诗雨有没有看到那架飞机,在王诗雨点了点头之后,江奇才感到更加兴奋,他赶快摆动身体,手足并用飞快的向那架飞机用最快的速度冲去。
可是,当两个人渐渐游近那架基本型747时,才发现刚刚从她们身边经过的潜艇抢先一步停在了飞机的旁边。
江奇才赶快一拉王诗雨的胳膊,两人迅速停下了前进的动作,呆在原地,把身体没入光线照耀不到的地方,目不转睛的盯着那潜艇的一举一动。
幸好那些警察并没有让王诗雨和江奇才等太久,大概不到半分钟,潜艇的舱门就悄然无息的打开,两个身穿潜水服的警员,人手各拿一只深海探照灯,一边朝那架沉没的747照去,一边互相打着手势,小心翼翼游向那架飞机的客舱。
突然间,两个警员又在距离那飞机五米远左右的地方停留住,其中一个警员左手手指并拢,掌心向下,右手除大拇指外,其他四根手指的指尖,紧紧顶住左手的掌心,这个国际通用手势任谁都能看得懂,是表示“停下”的意思。
另外一个警员没有任何表示,只是把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另外一个同伴,估计他是弄不清自己同伴的真正意图。
没多久,两个警员再次互相的打出手势,但是这次明显是他们两个人的意见发生了分歧,其中一个警员想要靠近飞机一探究竟,另外一个说什么也不肯。
两人的手势越来越快,越来越急,虽然没有声音,但是江奇才和王诗雨也能感受到一股火药味在他们之间蔓延开来。
“妈的!”这时江奇才也是心中暗骂,这两个警察什么时候吵架不好,偏偏选了这种时候。现在江奇才最担心的,倒不是自己的氧气不够,而是王诗雨这个普通女孩,基本上在水底下是坚持不了太久的。
又过了一会儿,两个警员还在争论不休,江奇才看的大不耐烦,正想游过去把他们全部解决时,其中一个警员突然转身,向潜艇的方向重新返回。
另外一个警察对自己的同伴竖了中指,紧接着不再理他,自己孤身一人朝着飞机的客舱迅速游去。
那个返回潜艇的警察也不知道是怒气攻心还是怎么,竟然丝毫不理会自己同伴的死活,很快就把潜艇开出了王诗雨和江奇才的视线范围,只留下一大串气泡,水下重新陷入安静。
江奇才很快也对王诗雨打出手势,表示自己也要孤身前往。这个时候王诗雨开始思考,假如自己要一意孤行的话,说不定会拖累江奇才,到了这种关键性的时候,王诗雨很坚定的选择了回去。
因为她知道,假如真有事发生的话,自己非但帮不上忙,说不定效果还会适得其反。
江奇才对王诗雨的睿智表示了极大的赞许。他知道王诗雨之所以要和他一起来,只不过是想和他一起看看,到底水下有没有那架波音747飞机,满足一下她小小的冒险精神和好奇心。
而此刻,虽然江奇才也很想在第一时间尾随刚刚那个警员进入客舱,但是为了王诗雨的安全着想,江奇才还是选择先把王诗雨送上岸,然后再下来继续探险。
十几分钟后,王诗雨已顺利着岸。
江奇才嘱咐了她几句,一定要在这里等他回来之后,正想重新翻入水下,突然两人身边的衣服内,传来手机的彩铃声。
江奇才三下五除二拿出手机,按下接听键。
电话是孙泽民打来的,两人刚一接通,就听到孙泽民异常不爽的声音从那边传来,“小江,你刚刚去哪了?我给你打了十几遍电话,都没人接。”
“正想下水呢,什么事?”
“我们怀疑苏醒现在正在香港,具体情况见面再说,你先回来吧!”
“你肯定?”
“我绝对肯定,因为我们刚到韩教授的家里,就发现他已经死了,死因和他的女儿一样,都是头部被尖锐的利器凿开,而且他家里很凌乱,可是现金存折古董那些值钱的东西一样不少,证明凶手不是为了劫财,而是想在韩教授的家里寻找什么东西,所以除了苏醒之外,凶手根本不可能另有其人!总之,你快回来吧!”
“知道了!”
江奇才挂断了电话。
虽然电话里孙泽民的语气显得很着急,不过江奇才还是决定,先去那架飞机里面看看再说。
这次,江奇才的速度快了一倍,只用了不到五分钟就已返回客机出事的地点。
然而,十五分钟的时间,足以让很多事情发生。
当江奇才匆匆忙忙游进客舱,再想找刚刚那个警员的身影时,却骇然发觉,那个警员已经仰天躺在客舱里,全身上下的潜水设备已然消失不见,并且头部破开一个血淋淋的小洞,看起来,就和上次韩真真死时的样子一模一样。
“妈的,又是苏醒!”
江奇才心中暗骂。
可就在这时,他的身子忽又一震。
一个念头瞬间滑过脑海。
等一等!
孙泽民不是刚刚打来电话说,此时此刻的苏醒,应该身在香港吗?那么眼前这个警察是……
被谁杀死的?
刹那间江奇才感到一股凉意袭遍了全身。
而且在身后,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迅速向他靠近。
江奇才霍然扭头,看到一幕让他感到手足冰凉的事情。
只见一个脸上只剩下两个黑黑的窟窿的长发女子,此刻正阴森森的盯着他。虽然她只剩下两个黑洞的部位根本没有眼珠子,可是江奇才还是感觉到这个女人,正在一动不动的盯着自己。在她的手里,还拿着一把尖锐的锥子,头顶上破开一个大洞,还在向外汩汩流着鲜血……
这个女人,赫然竟是已经死去的韩真真!
江奇才看得倒抽了一口凉气!
双手已来不及结出各类秘术。
韩真真手里的尖锥,突然扎向他的头顶。
“哧”
尖锥刹那间划开江奇才的潜水衣,划破脑皮,带下来一块血淋淋的皮肉。
江奇才身子一闪,避开了尖锥的致命性攻击,但还是很不幸的被尖锥轻轻划了一下。
韩真真收回手臂,用力再扎,这次江奇才已有了足够的时间反击,右腿一抬,一脚踢中韩真真的手腕,尖锥应声落地。
韩真真转身就跑,仿佛丝毫感觉不到周围水中的阻力。
江奇才脚下连动,奋起直追。尽管江奇才在水中的阻力小于常人,但毕竟还穿着厚重的潜水服,行动多少有些不便,所以刚刚韩真真骤然出现,扎向江奇才后脑的那一下,如果换成了普通人,就算往日的反应在怎么灵敏,也绝不可能躲开韩真真这突如其来的一下的。
两人渐渐拉远距离。
江奇才心中暗骂,脚下加力,但两人之间的身位却越来越长。
不消片刻,江奇才只好无奈的看着韩真真的背影从舱门外消失。江奇才跟着赶出舱门外的时候,只能看到韩真真的背影,仿佛游鱼一样迅速蹿进黑暗。再也消失不见。
真他妈的邪门!
江奇才收回目光,呆立半晌,思索一会儿,重新返回机舱内。
已经死去的警员尸体孤零零的悬浮起来,在机舱内跌宕起伏,强力的压强很快就把他的脸部压得面无全非,鼻子嘴巴眼睛五官扭在一块,看起来狰狞可怕,就像被压马路的轧道机狠狠碾过一样。
江奇才的目光则投向上方。那一排排整齐的座位。
看起来客机在失事后,是上下颠倒,倒着插入水中的。所以江奇才此时此刻脚下踩着的,本来应该是客机的天花板。
江奇才非常仔细的在客舱内搜索了一圈,连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也没有遗漏,然而让人感到微微失望的是,没有任何发现,这里,就连一点奇怪的地方也没有。
“难道说是我判断错误,韩真真和苏醒出现在这里,只不过是巧合?可是为什么她们都能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在水下活动呢?”
江奇才百思不得其解时,包皮突然在江奇才脑中叫道,“江奇才,你看那边!”
额头上的天眼倏然打开。
一道红光激射而出。
刚好射在头顶上,一个座位后面非常显眼的地方。江奇才身子一震,只见那里正有个不大不小,方方正正的凹坑,看起来象是有什么正方形的东西,原本应该镶嵌在那里的,不过现在,那东西好像被人挖取走了。
江奇才苦笑了一声,没想到自己在注意各个隐藏角落的时候,这个凹坑偏偏就出现在如此显眼的位置上。
过了一会儿,江奇才仔细再瞧,这次发现这凹坑并不是单独存在的,它是由两部分组成,左面和右面,中间还有一道深深的缝隙。
江奇才一边看,一边情不自禁的游过去,仔细端详这凹坑的形状和大小,脑子里面不断猜测,这个奇怪的凹坑,之前到底镶嵌着什么东西。
可是看了半天,没有什么结果,江奇才倒是想起了十几种方块形的东西,不过没有一种能和眼前这客机上的座位联系到一起的。
江奇才不甘心的伸出手,朝那凹坑摸了过去,虽然隔着厚厚的潜水服,但江奇才还是情不自禁生出一种触电般的战栗感。
紧接着江奇才脑中“嗡”的一下,眼前一阵金星乱冒,耳边响起阵阵雷鸣。
第一次来到这里,听到的奇幻歌声又在这时飘渺响起。江奇才头晕脑涨,身体也仿佛不受控制的摇摆起来。
周围的灵气骤然间加强了十几倍,那凹坑的缝隙内,随着这首曲声,似有个什么无形的东西露出个尖,又很快缩了回去。
江奇才瞳孔蓦然收缩!
“那里藏着一个游魂!”包皮也情不自禁尖叫道。
江奇才不敢再迟疑,三下五除二,迅速脱掉自己的潜水服,拿出轮回盘对准那凹坑的缝隙就是“啪”的一拧,一道白光劲射而出,准确无误的命中了缝隙正中央,刚好打在里面的那个游魂身上。但是江奇才还没来得及把这个游魂收进轮回盘中。
只听“轰隆隆!”的一声。
客舱内,忽然发出一阵毁天灭地般的巨震,周围的飞机残骸碎片和头顶上的每一个座椅,竟开始寸寸断裂,土崩瓦解,所有客舱内的一切金属物体和各个零件都积木一样“噼里啪啦”
向下掉落。
江奇才甚至还没来得及躲闪,就被这些瞬间化成万千碎片的金属零件砸了个灰头土脸。也把他的身体里三层外三层,象包粽子一样紧紧裹在了里面。
“砰!”
下一刻,一只拳头从金属垃圾堆中伸出,破开一个大洞,江奇才的身体跳了出来。虽然飞机刚刚就像一个危房多年的小楼一样在刹那间灰飞烟灭,但是江奇才全身上下并没有受到任何损伤,只是被砸的地方有一丁点隐隐作疼。
紧接着,当江奇才从碎片堆中跳出来后,双眼所看到的第一个东西,就是一条鱼形的游魂,漂浮在海水之中,正直勾勾的盯着自己。
此时,虽然江奇才没有穿着潜水服,但是当他把灵力聚集到肺部之后,他也可以做到象鱼类那样自由呼吸。
见一条游魂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江奇才连忙上下其手,把自己身上摸了个遍,可是轮回盘明显不在身上,而是在他刚刚被压时,随着那些金属碎片一起掉落,被紧紧压在碎片堆下。
江奇才正想捡回轮回盘时,那条游魂突然用自己的意识和江奇才交流。
一个声音在江奇才耳边轰然炸响道,“谢谢你帮我逃了出来。刚刚那个东西,想必就是你的秘器吧?它很强!你放心,刚刚我已经被你打中一次,脑电波的能量并不多了,最多只有十五分钟,我就会消散,你就不用再操心了!”
江奇才吓了一跳,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
鱼形游魂说完了这句话,很快又摇身一变,变成一个风度翩翩的中年男子。
只是他的五官比例依稀还能找到一些鱼类的模样。
江奇才的心念蓦然一动,“你认不认识石隐大师?”
那人鱼此时虽然只是一个游魂,但江奇才也明显感到他的身子一颤,“石隐……大师?我有个徒弟就是叫做石隐!”
“你还有另外一个徒弟叫做骷圣!”江奇才一字一顿道。
这次人鱼仿佛恢复了正常,呵呵笑道,“不错。看来你应该是石隐的后辈,那么我们之间也算有点缘分!”
还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这样算来,江奇才和他也算是自己人。
而且江奇才很快想起,刚刚自己用轮回盘把他打伤了,这时有些着急,也有些歉然道,“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就是石隐大师的师傅,对了,你的能量还能不能恢复过来?我帮你……”
“太迟了!”这人长叹一声,打断了江奇才的话头,道,“你的秘器太厉害了,我活了几亿年了,从我生下来做一条龙鱼开始,再到后来领悟天道,成精变人,也可以称得上是见识广泛,遇到过各种各样的异能者,可是却从来没有一个人的秘器,能厉害到这种地步。对了,小伙子,你刚刚那个东西叫做什么?能告诉我吗?也让我死也死的安心!”
江奇才歉意更深,轻声道,“轮回盘!真的没有办法挽回吗?”
人鱼微微一笑,“你们人类有句话叫,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小伙子,你不用介意,这世界上发生的一切,都自有他的定数!其实我这把老骨头活到现在也值了,你知不知道,和我同一批存活下来的同伴,还有很多并没有幸运的发生进化,虽然他们也活了几亿年,但仍然是条龙鱼,没有任何智慧!”
江奇才呆了一呆,脑子里面忽然想起自己小时候,那个白胡子老爷爷给自己讲的故事,说是在某个土地夹层里面发现了存活几亿年的龙鱼,难道说和眼前这个,石隐大师的师傅,就是同一批存活下来的?
“小伙子,你怎么不说话,再陪我聊聊吧,我只剩下十几分钟的寿命!”人鱼见江奇才陷入沉默,连忙催促道。
江奇才想起一事,问道,“听石隐大师说,当日你是被雷劈死的,可是你的灵魂为什么没有立刻消失,反而被困在这架747飞机里面了?”
人鱼摇头道,“你听谁说的?错了,事实上,当时我并不是被雷劈死的,区区几个天雷,能耐我何?真正的情形是,那时,我为了躲避天雷,来到这片海域,结果很不幸的是,这架飞机突然出事,掉了下来,刚好砸在我的身上。”
江奇才听的目瞪口呆,这种死法对于一个成精变人的妖怪来说也太儿戏了点吧?所以他有点怀疑的道,“你那么强的本领,怎么还能被一架出事的飞机砸死?”
“因为对于我们这种生物来说,每过一万年,就会有一个小劫,千万年有一个大劫,要想成精变人的话,就要经历十个大劫,无数小劫。然后,在变成人类的一百年后,还要经过一个更残酷的考验,恩,我们不妨称呼他为天劫,这个考验是最难的,不过并不是说象你们人类所写的小说中那样,出现几道天雷,而是你时时刻刻都不知道危险什么时候来临,也不知道那个劫难的具体内容是什么,只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当天劫来临时,你的形态,必然是最原始的形态,而且死亡的原因一定是从天而降的某种东西,对你发动攻击,当然,也有可能是天雷,不过天雷并不是唯一度劫的形式。”
江奇才点了点头,“所以当时你是以鱼的形态度劫,你根本没有办法使出任何的异能或术,就被砸死了?”
人鱼点了点头,“不错!”
江奇才又问,“那你为什么没有立刻死掉呢?”
人鱼道,“因为当时我的身上,有我从一个神秘宝地得来的秘器——不死印,在飞机失事的刹那,它把我的灵魂,自动保护起来,也可以说是禁锢在不死印内,飞机下降时强大的冲力并不能损伤不死印,所以这枚方块形的印章,就借着那股冲力,镶嵌在了客舱内的座椅上,当时我本来想借着自己脑电波的能量冲出不死印,转世再生。不过我显然低估了不死印的能力,非但没有成功的冲出去,反而被不死印的威力束缚,我的灵魂后来被捆绑在座椅上,再也出不去了。”
江奇才立刻又问,“后来这期间又发生了什么?”
“有很多警察先后来过,他们试图取走印章,不过却被我用一些小伎俩吓回去了,他们以为这飞机里面有鬼。然后又有两个长相不错的女孩来过,她们不但长得不错,胆子也特别大,不但没有被吓走,反而三番五次来到这里,一点点的,把不死印挖走了。再后来,就是你出现了。”
“那你知不知道取走不死印后所发生的事情?”
这次人鱼摇了摇头,“不死印消失了,我也就失去了和外界感应的媒介,后来发生的事情我一无所知。”
江奇才叹息道,“不管怎么样,那个东西确实是不死印没错了?到底不死印有着什么样的神奇能力,居然能让人永远不死?”
“其实,我也不清楚。只不过传说中,只有完全参悟不死印的人,才能真正了解不死印的秘密。”说到这里,他苦笑了一声,道,“我研究了三十多年,也没有任何结果,不死印在我手里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印章。只不过里面蕴含的灵力非你我所能想象!可怜我的徒弟,骷圣,一心以为得到不死印就能真的永远不死!”
江奇才也道,“的确可惜,恐怕骷圣自己也想不到,自己为了永远不死,反而死在了追寻不死印的路上!”当下,江奇才长话短说,把和骷圣发生的一切讲了一遍,人鱼听后略微惊异的看着江奇才,“小伙子,如果你说的属实,那你一定是个天才中的天才!本来三十年的时间,领悟世界之术法,已经是非常快的进境了,骷圣那小子曾经被我当做天人,可现在你好像比他更要聪明!”
江奇才谦虚道,“我也只是碰巧……”江奇才的话才说了一半,人鱼那虚无缥缈的身体突然开始渐渐消失。
“小伙子,我的时间到了。我要走了,我想,我现在也没什么教你的了,只是希望如果有一天你掌握了更加强大的力量之后,千万不要为难那些成精变人的生物……”
“放心吧,我绝对不会的!”江奇才大声道。
人鱼含笑点了点头,最后的残影在江奇才的瞳孔内彻底消失。
江奇才站在原地,看着满地的残骸碎片和飞机零件,只感到一阵阵怅然若失。
不死印中,到底尘封着什么秘密?
哗!
水声响起。
江奇才的脑袋由水中冒了出来。
王诗雨连忙凑过去,问道,“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发现?咦,你的潜水服怎么没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江奇才迅速登岸,把刚刚发生的一切简单讲述了一遍。王诗雨皱眉道,“这么说来,虽然你猜对了那东西的确是不死印,可是在韩真真和苏醒身上所发生的一切我们还是一无所知。”
江奇才点头道,“不错,所以我们现在留在马尔代夫也没什么意思了,走,现在回酒店,先吃点东西,然后直飞香港!”
……
十几个小时后。
江奇才和王诗雨透过客机的玻璃窗,已能看到香港那标志性的海域和维多利亚海港,在两岸建筑物中穿梭不停的人流由小变大,密密麻麻,越来越多。
绿色和黄色的灯光交织相错,耀眼璀璨,强劲的音乐和喧哗的人声若有若无的传来,江奇才和王诗雨一时间只感到飞机正降入一个迷离的通话世界。
香港国际机场。
江奇才和王诗雨刚一走下飞机,就看到孙泽民和王子宣正在人堆里面对她们用力的挥手。
喧嚣的人浪一下子将四人完全淹没,耳旁尽是嘈杂的音乐和鼎沸的人声。
四人打车来到旺角的一家二楼咖啡厅谈事情。刚一走进,暧昧而又柔和的光线便洒在四个人的身上,王诗雨的鬓角的绒毛被镀上一层金光,看起来格外漂亮。
“先说说你们有什么发现!”
四人随便点了一样咖啡,刚一找到位置坐下,孙泽民就首先迫不及待的打破了沉默。
江奇才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之后,孙泽民的反应和王诗雨一模一样,就连说出来的话也大同小异,“问题是我们现在去哪里找到苏醒?”
江奇才道,“你们不是说苏醒在香港出现吗?”
孙泽民苦笑道,“今天我和王姐差不多逛遍了大半个香港,什么尖沙咀,中环,铜锣湾,九龙塘,基本上都走过了,也没任何发现!倒是你王姐买的东西,差不多都快把酒店的房间塞满了。”
江奇才看了一眼王子宣,王子宣道,“看什么看?难道你不知道购物是女人的天职?”
江奇才正想说话,王诗雨也在一旁凑趣道,“都买什么了?给我也推荐推荐啊,明天我也去!”
江奇才瞪了王诗雨一眼,“小女孩学什么人家乱买东西。”
王诗雨一撅嘴,小声嘀咕,“又不用你给钱。”
“好了,别闹了。我们现在到底怎么办啊?总不能守在中环,等苏醒出现吧?”孙泽民之所以说中环,是因为香港的繁华在中环表现得最为淋漓尽致。中环不仅是香港的商业和经济中心,还有许多风姿绰约,气质华贵的名牌精品店和大型百货公司。许多国际上的大牌明星和时尚界的头号人物也喜欢来这里流连忘返。
江奇才浅浅喝了一口咖啡,沉吟道,“就算苏醒在香港出现,还杀了韩教授。我们也不能肯定,苏醒还会继续逗留在香港,说不定她杀了人之后就跑了呢?”
王子宣插话道,“到底苏醒为什么要杀死韩教授父女两个,到现在这还是个迷,还有你在水下又看到了韩真真,这更是迷中之谜。难道说韩真真的尸体在马尔代夫警方的看守中,会神奇的消失?可是这几天没听到那边有这方面的消息传来啊!”
孙泽民摇了摇头,“王姐你这方面实在是太幼稚了,你想就算韩真真的尸体真的在那边神奇消失,你想马尔代夫的警察会这么快就把这个消息放出来吗?那样的话,以后谁还敢去那边旅游?”
“说的有理!”江奇才点了点头。“看来,线索到这里又断了,我们得不到马尔代夫警方那边关于韩真真尸体的第一手资料,苏醒又找不着,看来这件事情很棘手啊。”
“算了,现在着急也没有用,不如先在香港好好的逛几天吧。我一直想去中环和尖沙咀买东西呢,以前都是老爸吩咐别人在香港给我买,我还一直没自己逛过呢,正好趁着这次……”王诗雨刚刚说到这里,就被江奇才打断道,“你到底是来找苏醒还是想买东西啊,你那时候不是挺着急的么?”
“有什么关系啊,反正好不容易来了一趟香港,先满足我的购物欲再说!”
江奇才和孙泽民对视了一眼,苦笑着摇了摇头。
看来在怎么漂亮和乖巧的女人都一样,逛街购物买东西,的确才是女人的头等大事啊!
……
与此同时。
日本。
地狱异能组织总部。
“老大,接到消息,梵蒂冈高手‘鬼眼’已顺利抵达香港,约我们明天下午三点,在旺角的一家茶餐厅见面。还嘱咐手下通知你,记得带着他要的东西去。”
“怎么约在那里?”校长声波皱了皱眉,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金丝眼镜,看着魏克加道,“阿加,替我去通知阿水,明天下午三点,在香港国际机场集合。”
“老大,根据情报,鬼眼这家伙并不是自己来的,他身边还有一男一女两个人。”
“哦?”声波眉头皱的更深,“有没有查明那两个人的身份来历?她们也是梵蒂冈人?”
魏克加摇了摇头,“据说那个女的,绰号叫做‘美杜莎’,希腊人。男的是东南亚那边来的,绰号‘妖毒草’,两个都是异能者,不过之前没有听过他们的名字。”
声波听了沉吟不语,脸上也露出一丝凝重。“看来事情进行的很不顺利,鬼眼这家伙并不信任我们,他已经有了提防之心。”
魏克加问道,“那我们还要不要按照原计划进行?”
声波摇了摇头,“在没有彻底了解对手的底牌之前,我们绝不能轻举妄动。况且我们现在依赖的,只有一个阿水,你和我的实力目前还不够。”
魏克加非常不满的抗议道,“谁说的?我已经秘密练成了上古遗传的忍术‘百兽之身’,我想就算对上阿水,我也有一拼之力。”
声波沉声道,“总之你现在不能过早的暴露实力。我们在阿水面前表现的越弱,她就会对我们越来越不防范,等到我们可以干掉她的那一天,你以为我不比你着急先动手?”
魏克加迟疑道:“那……”
声波道:“和梵蒂冈那几个人的见面,就让阿水去和他们拼好了,我们又少不了一根毫毛。反正,梵蒂冈的人现在要的只是我的“炼魂炉”,他们不是也拿出“丧神钟”作为交换吗?大不了,一物换一物,我们绝不会吃亏的。”
魏克加道,“就怕他们用赝品……”
声波打断他道,“那我们难道就不能用赝品?你以为我真会傻到用‘炼魂炉’这种能大幅度提升灵力的宝物去和他交换吗?‘丧神钟’我是志在必得,有了它,我才能利用它的特殊功能,彻底解开封印,到时候把那人放出来,就算有十个阿水也不是我们的对手。”
魏克加道,“那现在就去安排我的手下,让他们先去香港,扮成普通的香港人,到时候动起手来我们也不会很吃亏……”
“聪明。但是‘鬼眼’他们之所以选择人多的地方,就是算准了我们不敢冒然动手,再说香港不是我们的地盘,那里说不定也有许多卧虎藏龙的高手,所以这一趟香港之行,我们绝对要小心使得万年船,能利用阿水的地方,就要好好利用!”
魏克加阴笑道,“就像当初利用江奇才那样?”
声波微笑着,点了点头,表情就像一个虔诚而又仁慈的神父。
……
翌日上午。
十点整。
王子宣和王诗雨结伴去尖沙咀和中环购物。
孙泽民和江奇才则去旺角找乐子。对于想体验“香港平民”的人来说,旺角是最适合不过的地方了。如果说中环是世界时尚的风向标,那么旺角就是香港本地的潮流之地。因为想要了解当季的流行元素,只要看看这里的橱窗就知道了。
此刻,江奇才和孙泽民已乘坐着双层电车到达目的地,然后漫步在旺角的一条街道上。
随处可见穿着时髦的青少年,在各个闪烁不定的霓虹灯招牌下进进出出。无数卖漫画和二手cd,卡通模型,街头时装的摊位,星罗棋布靠在街道边上,川流不息的人群就像赶集一样趋之若鹜,但大多数都是不满二十岁的年轻人,他们充满活力和动感。
香港的旺角,绝对可以说是和日本原宿相媲美的青年流行文化聚集地。
江奇才和孙泽民在一家卖cd的店前不由自主的停住脚步。
门内传来震耳欲聋,充满重金属味道的嘈杂音乐。两人当然不是被音乐所吸引,而是被这店门口不远处,两队穿着时尚的街头少年所吸引。
每一队都有大概五六个人,穿的尽管不是花花绿绿,但每个人的衣着都非常有个人风格和特点。他们的年龄大概在十六、七岁左右,有的头发留的很长,而且两边不等分,有的头发很短,耳朵上却扎着六七个银灿灿的耳钉。
少年们相视而立,中间隔着三四米的距离。这时一个染着红头发的少年从左侧的人堆里面走了出来,随着音乐开始翩翩起舞。
那充满活力动感的舞姿登时把周围的很多人都吸引过来。
孙泽民看了看四周,皱眉道,“他们在干什么?”
“斗舞!”
江奇才一边说着,一边把脚步移的更快,更靠近那两队年轻人。
这是因为江奇才突然发现,左面那个队里站着的唯一一个女孩,年龄比其他人都要大了一些,这个女孩的长相,也让江奇才感到有些熟悉。
她的胸部很大,身材很丰满、火辣。
皮肤很白皙,眼睛很圆。
五官很标准,但是脸上却挂着一丝倔强和叛逆。
她叫张澜。
两队少年随着音乐高低起伏轮番上阵。
大风车,手转托马斯,头旋托马斯,空中托马斯……来回旋转的身影和强劲有力的街舞动作让人看的眼花缭乱,也让周围的女性mm阵阵尖叫。
但江奇才的目光则至始至终都定格在那个丰满火辣而又非常熟悉的身材上。
此刻,江奇才的双眼里面并没有淫欲和邪念,有的只是疑惑和不解。
他怎么也想象不到,张澜从华联退学后,竟会来到香港。其实仔细想想也并不奇怪,能上得起华联大学的人,大部分都有个富裕无忧的家庭,而内地发展商要是想来香港投资,举家搬迁也是稀疏平常。
只是不知道张澜在香港过的怎么样,过的开不开心,又在哪家学校读书。江奇才很快拨通了王诗雨的手机,把这个喜讯说给她听。
王诗雨在电话那头也是显得异常兴奋,毕竟曾经作为最要好的朋友,张澜走的时候竟然不辞而别,可能那时候她还在生她的气,不过事情既然已经过了这么久了,该放下的也总会放下。
王诗雨很快确认了他和孙泽民两人的方位,告诉江奇才盯住张澜,千万不要走开后,王诗雨便迅速挂断了电话,匆匆忙忙向这边赶了过来。
就在江奇才打电话的功夫,两队年轻人的斗舞已经进入了**收尾阶段。
江奇才目光一扫,发现孙泽民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已经转去旁边那个摊位,看手枪大炮军火模型去了,显然这个家伙对这种年轻人的玩意儿,丝毫不感兴趣。
又过了一会儿,江奇才好不容易等到店内的音乐歇止,以为到此结束,正想朝着张澜那边走过去时,两边的年轻人堆里,忽然响起了一阵阵骚动。
一个头发酷似杂草,满脸凶气,叼着一根香烟的男孩走到张澜那边,指手画脚不知道说了一些什么,张澜那边的少年随着他的话头,登时一个个露出气愤之色。
但大都是一副敢怒不敢言的表情,很明显他们都认识这个男孩,而且他的背景应该很不简单。
这时,周围的看客见状也纷纷避往一旁,唯恐殃及池鱼,但脸上大多数都露出看好戏的表情。
头发好像杂草的男孩唧唧歪歪,口沫横飞的说了一通,站在他对面的年轻人,除了张澜之外,都把头垂的低低的,但是江奇才却看到,那些人的头部虽然低着,但是拳头却捏的很紧,明显心里很不服气。张澜的眼中则闪过一丝浓浓的怒火。
此刻,杂草男这边的人集体发出一阵阵得意的哄笑,勾肩搭背,站在杂草男的身旁,对着前面那些人你一言我一句说的特别大声。
这次慢慢向他们靠近的江奇才听的很清楚,那些人是在侮辱谩骂贬低张澜这边人的舞技。张澜这边的人,则人人撇了撇嘴,不过没有反驳什么。
街头上的斗舞,一般来说并没有什么裁判。所以更没有专业性的谁输谁赢,玩的就是一个赏心悦目,让周围的观众也享受到年轻人的活力和动感。
可是杂草男现在不但对张澜那边人的舞技,说的一文不值,还很具有人身攻击的倾向性。
江奇才正疑惑以张澜的性格,怎会如此忍气吞声时,果然一声愤怒而又震耳欲聋的咆哮彻底让全场安静了下去。
“够了!你以为你是谁?有什么资格说我们垃圾?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造型让我感到很恶心!我们要是垃圾的话,你们简直连垃圾也不如!”
张澜瞪大了眼睛,气的直跺脚,终于忍不住把心里话,一股脑的发泄出来。
这时,江奇才已经来到了张澜那几个人的身后。距离她只要不到一米远的距离,所以江奇才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张澜那略微颤抖的双肩和捏的咯咯作响的拳头。
让江奇才感到意想不到的事情出现了。
张澜的反抗,不但没有让自己的同伴站在同一阵线上,鼓起勇气群起而攻之,反而全都纷纷和张澜拉开距离,只有一个男孩略微犹豫了一下,轻轻拉了张澜一把,凑近她身前小声道,“澜姐,算了,这个人你是惹不起的。赶快回去吧。”然后同样站到一旁。
刹那间张澜的身影显得孤独而又倔强。
她一个人静静的站在那里,目光坚定而又毫不妥协。
她就这样一个人站在那里,面对着七八个一脸惊愕的男孩,表情没有丝毫怯意。
“有意思啊!”
“杂草”惊愕过后,又很快恢复了常态,神色悠闲的弹了弹烟灰,“小妹妹,我不得不承认你很有勇气,但是现在你回头看看你的那些同伴,他们好像对你这样做很不满呢!”
张澜并没有回头,只冷冷道,“我怎么做管你个屁事,还有,不要叫我小妹妹,我比你大!”
“杂草”身后的一个少年滴溜溜的吹了个口哨,桀桀怪笑道,“我们都知道你大,你不是叫做波霸吗?或者,大奶妈?哈哈哈!”
此言一出,身边的人故意很配合的哄笑起来。推波助澜,一时间场面混乱到了极点,张澜的身体也抖得更加厉害了。
“杂草”则笑眯眯的把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故意挑衅似的看着张澜的胸部。
他的这个表情顿时让张澜情不自禁的想起了一些人,一些往事。轻轻叹了口气,一抹黯然和绯红在双眼之间一闪而逝。
“呦,这位阿姐对我们的春哥动心了吧?哈哈哈,你看她那表情,脸都红了。想不到我们春哥对女人果然有一手啊!”
“说的不错啊,还以为她和那些垃圾不一样呢,没想到也是故意装高傲,然后借机吊我们的春哥啊,春哥,千万不要上当哈!”
“春哥,别听他们的。要我说自动送到嘴边的**,不吃白不吃啊,先把她搞了再说啊。反正你看她那水样儿,与其便宜别人不如便宜自己,春哥你要是不要那不如送我吧。”
……
一阵夹七夹八的议论声,顿时把周围所有的声音盖过。
这些少年公然在大街上对女人品头论足,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帮张澜说一句话。张澜更是整张俏脸都被气得青了,一股怒气冲破头顶。
几秒种后,张澜再也忍不住冲过去,扬起白嫩嫩的手掌,就朝一个说话声最大的少年脸部扇去。
但这一刻闪电般从旁横伸出来的一只手,却刹那间抓住了张澜的胳膊。
“打人可不是一个好习惯哦!”
“杂草”的声音在张澜耳边悠然响起,张澜想也没想,扬起另一只手,扇向这人的脸部。
“啪!”的一声脆响,“杂草”脸上陡然多出了五个鲜明的手指印,场上再次陷入了死一样的寂静。鸦雀无声,针落可闻,
所有人都怔住了。
“杂草”也被打得愣了一下。他绝对没有想到张澜的第二下动作会这么快,这么狠。
半晌,杂草还没说话,他身边的人倒是叽叽喳喳瞬间沸腾了。
“春哥被打了?我……有没有眼花啊?”
“这小妞够狠啊!”
“春哥,你没事吧?”
伴随着这些人你一言,我一句议论纷纷,他们几个手上的动作也丝毫没有停下。一个个很快的把张澜的胳膊紧紧抓住,张澜挣扎了几下,想跑,但是怎奈她一个女孩子,又怎是六七个男孩的对手。
‘杂草’深吸了一口气,上去一个巴掌把其中一个按着张澜的小子打得向后趔趄几步,那人用一种既无辜,又疑惑,还有一点点惧怕的眼神看着杂草,也就是春哥。
“谁叫你们动手了?”杂草眯起眼睛冷冷道。
“可是,她……”
“把她放开!”杂草的话音刚落,几个人立刻很听话的放开,在也没有人敢自作主张多说一句话。因为他们现在都看的出来,杂草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你叫什么名字?”杂草把手指缝间的香烟深深的,深深的吸了一口,发出‘嘶’的一声长响。
张澜也被‘杂草’莫名奇妙的态度搞得有些诧异,她看不出来‘杂草’的内心到底有什么想法。但她很快还是给了‘杂草’一个反应,揉了揉自己被他身边那些少年捏的有些发疼的手腕,冷笑道,“我叫什么关你屁事!”
杂草非但没有恼怒,反而把眼睛眯成一条细缝,他就这样盯着张澜好半晌,一直到张澜被他盯得有些发毛时,才弹了弹烟灰,缓缓道,“听你口音,你是内地来的吧?如果我没猜错,你爹地或者妈咪是在旺角做生意?旺角大大小小一共多少家商铺我很清楚,我不是歧视你们内地人,但是我想让你听清楚,如果你继续惹毛我的话,你们家在旺角的生意,肯定做不下去的。我给你一分钟的时间,向我道歉,否则……你尽管试试不听我话的后果。”
张澜冷冷道,“想吓我?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怕过谁,你算老几啊?”
杂草一挑眉毛,看着张澜。
不知道为什么,张澜觉得这人很难看透,而且目光很毒,于是下意识的避开他的目光,但嘴里仍然道,“我没做错,凭什么要向你道歉?你向我们道歉还差不多。”
杂草道,“就凭我春哥两个字,在旺角就敢横着走。你刚来这里,没听过我的名字,我不怪你。但从今以后,恐怕你就要……”
张澜不等他说完,就“呸”的一声,“春哥多什么?”
杂草反倒笑了笑,他看着张澜那双毫不屈服的眼睛,道,“好吧,你不道歉,我也不勉强你。但我不妨老实告诉你,我看上你了,今天开始,你必须做我的女人,否则倒霉的一定是你全家。”
张澜正想说话时,忽然一个声音插了进来,懒洋洋道,“谁说她必须做你的女人啊,你毛长齐了吗?我看她做我的女人还差不多!”
正是站在一旁看的老大不耐烦的江奇才,终于伸了个懒腰走出来道。
看到江奇才的突然出现,杂草和张澜全都一愣。
紧接着一丝惊喜从张澜脸上悄然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