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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代朝廷应下这些条件!?”檀石槐的神经纵然是久经考验,这时也有点短路了。“你……你真的能代大汉皇帝同意?你有这个实力兑现承诺吗?”要不是看在陈举是准女婿的份上,檀老大早就把他一脚踢出去了。这些东西什么概念,只要稍微有点头脑就知道这都是不得了的东西。檀老大有点气愤的琢磨:你小子不过是个太守,能有这个实力兑现吗?他妈的,你小子不是逗我开心吧!
陈举不紧不慢的笑道:“哈哈哈哈,大单于过虑了,陈某此次出使,皇帝陛下就授予我全权,陈某当然有增减条款的权力。至于是否有实力,陈某自己不多作辩护。月耀公主和孤独将军在东莱停留多日,侯汾、若洛两位大人也是常来常往的熟人。大单于如有疑惑,一问便知!”
“子昂哥哥说的对,东莱很多好玩的东西啊!子昂哥哥还送我一匹超级好的小马,比你的那匹‘风云再起’还好!嗯,还有好多……”还没等檀老大发问,月耀公主就迫不及待的作起证明。
妈的,真是女生外向,现在还没嫁过去呢,就帮着你老公忽悠你老爸了!檀老大心里暗骂一声,装着没听见月耀公主的,将询问的眼色转向孤独傲等人。
孤独傲立即从怀里掏出一个小本子,一边翻看一边回答:“报告大单于,末将可以证实,东莱确有实力兑现以上的条件!去年秋,陈太守曾经援助南海郡四十万斛粮食;去年初冬,又援助河西郡三十万斛粮食;随后,又援助遭受瘟疫的各郡县粮食、药物、资材若干……”
作为鲜卑在东莱的联络官,孤独傲这小子这段时间可没有白呆,他硬是凭着日常有意无意的见闻了解,把东莱那边的情况摸得清清楚楚的,各种行政措施、基层建设、工业开发、农业生产、文化产业等等等等,只要是较大点的或有点名气的项目,硬是一点都没拉下。听得檀老大眼睛发直,那些没去过东莱的大人们就更不堪了,有几个家伙几乎连下巴都掉下来了。
虽说这些情报都不是保密的项目,甚至东莱官府都还大力宣传,但是就这么让人家收集了去,可还是让陈太守心里有点不爽。他暗自盘算了一番,虽然孤独傲的报告没有涉及到机密的东西,但是老是让人家摸到地头上也不舒服啊,心里暗骂:干你老母的!居然把老子东莱的情况摸的这么熟!奶奶的,怪不得总是说“外交官就是合法的间谍”。来而不往非礼也,看来我也得派点人过来,大家平等才好嘛。哼,回头再让小红的安全部加强一下保密工作,对重点部门的监控还要加强。另外,现在的官员,保密意识实在太差,加强一下这方面的教育也很紧迫。要是因为这个原因而出什么问题,就太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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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独傲刚一说完,客厅里就开始闹哄哄的了,那些没去过东莱的鲜卑大人们都在私下交头接耳,对东莱的实力感到吃惊。看到檀老大一副沉思的样子,陈举又向若洛涉于和侯汾沙--&网--得一愣一愣得,他们相不相信是一回事,反正陈举先把牛吹上天再说。本来这种事情就是那种不能证实的东东,骗倒一个算一个。
听了陈传销那舌绽莲花的介绍后,众人都有些心动了。陈举这个大忽悠,就把茶道的一些注意事项说了一遍,请众人围着他坐下,然后开始表演功夫茶。虽说陈举刚才大部分的话都是在吹牛,不过他的功夫茶手艺的确是有几分真本事的,那是他觉得这玩意风雅,作为一种泡妞手段而特别学习的。只见他一边解释一边熟练的烹茶,什么起火、掏火、扇炉、洁器、候水、淋杯、纳茶、候汤、冲茶、刮沫、淋罐、烫杯等一连串眼花缭乱的操作,让众人又多信了几分。
陈举做完了最后一道工序“洒茶”之后,将手一摆,对众人笑道:“好了,请各位品尝!”
檀老大按陈举说的方法,先闻了闻,再一饮而尽,然后长长的出了气,瞑目回味道:“呼~~~果然韵味独特。这茶水闻起来香,喝下去苦。但回过头甘,真是一股苦尽甘来的感觉。嗯,舌根微涩后,又涩后回爽,让人欲罢不能啊,呵呵……”主人都议论纷纷,赞不绝口。
“芳香溢齿颊,甘泽润喉吻。大单于,这是神物啊!”陈举也喝了一杯功夫茶,眼睛眯得像只狐狸。他相信,凭着茶叶的魅力,完全可以让这些鲜卑贵族倾倒。这茶叶对于游牧民族来说,可是万试万灵的好东东啊。就是到了20世纪,在北亚、中亚草原上,牧民们在卖货物时,也往往宁愿要砖茶而不要钱,因为他们在草原的任何地方,都可以以砖茶代替钱用。
陈举又用一只大茶壶烧了满满一壶茶水,招呼大伙饮用:“呵呵,这种砖茶虽然不如乌龙茶,但也是难得的好东西,请各位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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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内室。
一番功夫茶拉进了双方的距离,谈话很快转到了内室,开始了实质性的会谈。“好好好!这种茶叶能够向我们鲜卑提供吗?”不出所料,檀老大等人完全被茶叶迷住了,首先提出了这个问题。
陈举微笑道:“当然可以,但是由于产量有限,所以数量不能太多。”心里得意的想道:回去之后,还得加大茶叶的种植和收购。妈的,这东西不说别的,只要运到欧洲、中东这些地方,就是超级奢侈品啊,反正老子掌握了炒制方法,一时半会也不怕别人盗版。
“呵呵,子昂啊。你提供了我们那些种子、牲畜、技术什么的,可都是能大幅度提高国力的东西。难道你就不怕我们趁此壮大,对中原造成威胁么?”檀石槐想了想,终于问出这个埋了好久的问题,不过现在对陈举的称呼也不知不觉的改变了。
“大单于,我提供这些东西给贵国,主要是考虑到双赢互利的立场!如果在两国的贸易中,只是一国单方面的赚钱,那么这就是一种竭泽而渔的行为,迟早会因为获利不均而爆发矛盾。”陈举抿了一口茶,不紧不慢的解释道:“只有双方都能在贸易中获利,这种合作才能长久。而鲜卑比起大汉,能出售的东西太少,我这种作法,不过是平衡一下双方的贸易能力而已。”
其实呢,他还有些话没有说出来。因为东莱现在地盘小,资源有限,像那些占用土地大的行业(如畜牧业)、资源采集业,以及一些初级加工业(皮毛初加工),实在不好发展。而鲜卑的地盘大,正好搞这些行业,东莱只要把握高端产品的生产就可以完全控制整个行业链。
接着,陈举露出神秘的笑容,胸有成竹的说道:“呵呵,至于说道对中原造成威胁,我倒不怎么看。既然我能使你们富裕,那么反过来。我也有足够的把握,在两国交恶后,使你们完全不能威胁到我们。”
檀老大虽然是草原霸主,但是绝对想不到后世对游牧民族的分析和各种解决方法。游牧民族最大的优势就是来去自如,让农耕民族无法掌握,而现在陈举给他们的种子、筑城方法这些东西,虽然看起来是让他们实力大增,但却是绑住他们双脚的东西。鲜卑人一旦掌握了这些技术,就会不知不觉的向农牧兼用民族演化,这样一来,“来去自如”这条最让农耕民族头痛的优势就荡然无存了,游牧民族一旦失去机动力,那么在强势文明面前简直什么都不是。最最重要的是,一旦普通的牧民发现,能够以和平的方式换取比战争的方式更多利益的时候,这些贵族将很难再命令他们,毕竟人都是有惰性的。更何况,游牧民族一旦定居之后的,将更容易被中原文化同化,这才是陈举的最终目的,放着这么多的骑兵不用,那才是没天理啊。当然,这些门门道道,檀老大就是想破头也想不到,毕竟东汉又没互联网(^_^)。
檀石槐又看了看身边议论纷纷的部下,对鲜卑的首席谋士日律推演问道:“你觉得如何?”
那些大人们早就在考虑了,可是别说他们受思维的局限想不出有什么不妥,就算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也实在无法抗拒这些东西的诱惑力。就连最狡猾的老狐狸日律推演也想不出有什么拒绝的理由,再说其他大人都眼睛发绿的瞪着他呢,他可不想下来被人黑揍一顿,于是小心的回答:“大单于,我觉得这些条件对我们有百利而无一害,实在想不出拒绝的利益,我同意。”其他的大人更是纷纷附和。
虽然总有些不安的感觉,但是这个糖作的炮弹实在太诱人了,看到部下纷纷同意,檀石槐终于下了决定。当下拿过那份协议,说道:“好,大汉与鲜卑从此结为兄弟之邦,双方互不侵犯,世代和平共处!”说完刷刷刷的签下自己的大名,拿出大印盖上。
陈举大喜,站起来说道:“哈哈哈哈,为庆祝两国的世代和平,陈某特别准备了东莱特产的名酒‘十里香’。大单于,今晚我们共谋一醉!”
“好!今晚不喝醉的不准睡觉!”檀老大也笑了起来,随后,他又脸色一正,用一种郑重其事的语气说道:“子昂,月耀以后就交给你照顾了!你可要好好待她!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
“大单于,我向天发誓,绝对不会辜负月耀!”陈举心里狂喜,没想到檀老大就这么同意了自己和月耀的事情。再一看旁边的月耀公主,这小美人的脸早就红得快滴出血了。
“你还叫我大单于?”檀老大用一种奇怪的眼色看着他,几个相熟的大人更是朝他连施眼色。
陈举也只是一愣,立刻打蛇随棍上的上前一个大礼:“啊,小婿参见岳父大人!”
“哼,不理你们了!”月耀公主大窘,捂着通红的小脸跑开了。
旁边的孤独傲笑嘻嘻的上前凑趣:“哈哈哈哈,恭喜大单于!恭喜陈太守!今天双喜临门,咱们一定要好好庆祝一番!”一众人等自然附和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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