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是一种讨厌的感觉,仅仅是被两道目光所盯住,感觉便犹如附骨之俎那般,那种让我发麻的压抑感甚至比吞了两斤苍蝇还恶心。如果可以的话,我真希望把两堆腐烂的死老鼠塞进他嘴里。不知怎么的这老不死总让我看不顺眼,或许如同我的不安那般,这也仅仅是一种感觉。
之前为了摆脱那种莫名的压抑感,我在对着皇家骑士团和两位最强勇士时一出手便是强横的意招,希望借这充满澎湃力量的招式驱除心头的压抑。
然则这不安的压抑却彷佛懂得变化一样,竟然随着我力量的提升而递增,始终让我精神难以专注。如果再远处有人拿着狙击抢瞄准着你一样,随时都能感受到某处传来的威胁。
清除完小菜后,在我与大陆船之间,那佝偻的身影便彷佛一堵巨大的高墙扎扎实实的阻隔着。我明白,只要能活着越过这堵高墙,就能看到一个新的世界。
在我直接面对着奥赫本的时候,他终于动了。不过我所能目视的仅限于面部,身体仍然犹如雄伟的山峰一般耸立在我与大陆船之间。
年轻人,这里不是武斗场,请回。年迈的声音穿越呼啸的海风送入我的耳廓。
请回?虽然这些被我干掉的人都能复活,可我是在他勇士之王面前下的手,他不仅未加阻拦,现在反而向我说出这番话语?
难道是为了让我轻敌,觉得他胆怯无力?不可能的吧,虽然对方还未出手,但实力到了这种程度,仅靠武者的直觉便能明白目前的我与他仍有一段差距。
莫非是他爱才不欲出手?没理由吧,横看竖看也感觉不出他的气势中对我存在一丝的善意。
一时间弄不明白他葫芦里卖什么药的我,并不急着进攻,而是一声不吭的站在原地,心里正不断的估算各种能获得制敌先机的可能。
不过对方似乎不给我过多的准备机会,一时间我只感觉对方的身影不再是一座巍巍的雄山,而是一座迎头劈来的漫天巨潮,巨潮竟要将我完全淹没,不留半点呼吸的余地。
我心中大惊,立即催谷起一层浑厚的魔气以化解这巨潮的攻势。
原本以为魔气会遭遇巨潮的攻击而掀开我与他第一轮的攻防,然则更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在我运起魔气的那一刹那,巨潮竟然消失得无影无踪,挡在我面前的仍是那座高耸的山峰。
年轻人,还不愿意离开么?奥赫本说了这句话之后终于向前踏出一步。
我没答话,不是不想,而是不敢。只因奥赫本踏出一步后,不仅他的如山之势全然消失,甚至连他自身也变得似有又无。以至于我在怀疑着自己的眼睛,明明眼前有一个活生生的奥赫本,但却无法以气势将他锁定。也就是说,在我面前他仅仅好像是一个影子或者人像那样,而不是一个有呼吸的活人般存在。然后那种强烈的压抑感却更加之明显。
而当我用攻击抵抗时,奥赫本阁下便犹如消失了一般。
厚脸皮,在真正对上奥赫本时,我终于明白了你这句话的意思。只是,是否我的任何攻击也是无处着力呢?一试便知。
我当下反手便用重剑的锐气攻击向面前那似有又无的身影劈去。
然而匪夷所思的事情发生了,我的重剑根本无法劈下,因为一记不知从何而来直拳竟然扎扎实实的集中我的右肩,虽然劲力不大,却刚刚能够将我的攻击强行制止了下来。
回视我的对手,眼睛所能看到的身影背负着双手还在前方,除了被海风吹动的衣衫外根本没有任何动静。而之前那阵由肩膀传来的感觉,无疑说明了我被攻击了,他究竟是何时攻击我的?我怎么完全看不到?
在我面前的这位勇士之王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对手?看来我应该重新选择迎战方式。
年轻人,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请回吧。苍老的声音再一次传人我耳廓。
回去?笑话,莫说大洋的彼岸还有几位等我赴约可人儿,单是面前这个绝强的高手,已让我决意一战到底。
我以手中重剑拄地,身上燃起一阵血红焰气大声说道:勇士之王奥赫本阁下,关于阁下的种种传说我亦略有所闻,起初还以为是你的力量在人们口中被神化。如今得以相遇,才明白传说并非空穴来风,绝非迪亚城所遇到的欺名盗世之辈可比。今日看来我终于能够放手一战了。
(厚脸皮,我可是故意当众这么说的,你在船之灵可得明白为了减轻你的嫌疑我可是用心良苦的哦。)
我明白对上深不可测的奥赫本,本来应该是以那不属于人类的力量速战速决才是关键。然而他却能以看不到的攻击将我未来得及出手的锐气给瓦解,虽然不知道他的这种攻击模式最大的威力多强,但在找到这招的秘密之前,我相信自己是难以向对方正常的击出锐气。
这个时候我的制胜点恐怕只有一个,那就是以短暂的能量瞬间爆发催谷方式与他陷入短兵相接的胶状,然后再趁其不被试出一击必杀将他击退,然后利用这短暂的时间登船启动封印。封印开启后的大陆船,决不是凭借人力就可以闯入的,那时候即便奥赫本有天大的本事,也无法冲进来阻碍我了。
然而奥赫本根本不给我聚集能量的机会,又一记无由来的直拳击向我的腹部。其力量之巨远胜之前数倍,以至于我被击得向后弹出。
我心中大骇,后退中左手虚空一抓,正欲以一道霹雳袭向奥赫本获得一点缓歇时间,谁知道我左手不仅未能击出霹雳,更被一团不知从何而来的微型龙卷所缠绕。
顿时一阵削肉挫骨的剧痛透过中枢神经清晰无比的传入脑中。
待双脚再次能接触地面,左手手臂上的微型龙卷已不见踪影,彷佛不曾有过一般。唯有地上的斑斑血印,翻裂的皮肉以及残留在手上无比的剧痛能证明那微型龙卷却是存在过。
定眼再看前方,自己的对手依旧站立原地,纹丝不动。
天啊~!这是一种怎样的力量?难道说他也获得不属于人类的力量?
或许答案正是如此,连卡尔文都能拥有神奇的力量,别说眼前这位出道一百年来未尝一败的勇士之王。身体一动不动的便能接二连三的向我展开攻击,其匪夷所思程度丝毫不逊于卡尔文教导的力量。
由战绩上看,更可能是连卡尔文也曾败在奥赫本手下。重生中获得电属性能量的我竟然自大的认为自己能够与其放手一拼……
不~!不应该是这样的。剧烈的痛楚使我愤怒的向奥赫本咆哮着,全然不顾表面已成麻花状的左手,怒喝一声将暗水火电血五种属性能量同时逼发出来。
霎时,一个五色萦绕的能量球将我完整的包裹在其中。这是一个由五种属性能量构成的能量球,球中以沉静不变的暗黑能量为载体,其余四属**错其中:水的多变,火的激情,电的狂傲以及血的不安,五色流光就似一道强悍坚固的防护罩,将我里里外外完美的保护着。与此同时,在能量球内,我的左手正被一团血属性能量紧紧的覆盖着。
四周的人群何曾见过五种属性能量同时出现在一付躯体之内?虽然觉得危险,但仍按耐不住好奇的心。只是,好奇心不仅可以杀死一只猫……
强横的能量以我为中心以辐射的方式向外扩散扩张,与四周所存在的自然属性能量产生共鸣。
只见天空聚集起越来越多的乌云,一道道蛇型霹雳划破长空源源不绝的击向能量球,向其中注入每一份电能。
不远处的海面开始翻起滔滔巨浪,浪头愤怒的击打着码头,散碎的浪花中荡--&网--点蓝光正缓缓的向能量球靠近;在靠近能量球附近的地面,突然出现一阵有违常理的低温,不仅离得近的人在一瞬间被冻僵,甚至连地面也被冻得开始龟裂。
而远处的人群亦不见得好受,一阵阵奇异的能量伴随燥热的骚动正侵入他们的身体,肆虐的血液开始在他们的体内暴走,抵抗力较弱者顿时体爆而亡,散射出的血液纷纷被弥漫着黑色火焰的能量球所吸引。
在能量球的侵扰下,热闹的码头竟然成为一个血肉地狱,还有跑得动的人们谁也不想成为能量球的祭品,争先恐后的朝内陆退散出去。
在短暂的吸取四周能量后,能量球的半径已由最初的两米增加到三米。而我的身躯也被巨大的能量所托起,宛如魔王托世般俯视着下方的勇士之王。
虽然我不知道为何刚刚奥赫本没出手制止这场意外的腥风血雨,不过我知道自己经过此番吸取后力量已不低于这位不世强者。然则那阵挥之不去的压抑感仍残留心头……
要逼我走到这一步你才认为我够资格当你的对手么?你这个老不死的。
我的努力并非没有白费,奥赫本的双手终于不背负在后,第一次对我摆出一个攻防一体的战斗姿势。霎时,他的影像好像在那一瞬间变得清晰起来,不仅清晰,更是逐步变得巨大,俨然变成一个足以气吞山河的巨人。
且让我将你这个不败的神话给踢下神台。我凝神聚气,右手虚空一抓,十道凭空而现的霹雳以十个不同的角度劈向奥赫本。这是我首次成功向他发出攻击。
奥赫本既不闪也不避,右手化拳猛得朝天一轰,在他四周的影像立即变得虚幻起来。我知道那是因为空气在瞬间密度发生极大的改变,以至于十道霹雳便轻易的被拳劲所激起的气旋带走,湮灭在上方。仅仅是举手一轰,便将我的攻势全数化解。
勇士之王怎会任由对方进攻?
忽然一个成型的凹痕毫无无征兆的出现在能量球上。
嘭~嘭~嘭~~
不绝的声响伴随着能量球上无数的凹痕正告诉我,对手那看不见的招数正向我发起攻击。
对此我只能说两个字——恐怖~!
不仅是因为我至今都无法看到他以什么方式向我作出攻击,更因为我那强横的能量球竟在对方密不透雨的攻击中凹陷了近一米。那可是集合我体内五种能量再加上临时吸去外部能量所形成的防护罩,然而奥赫本竟然只凭借风属性能量以一己之力,将它硬生生的打的凹陷……
真不敢想象,假若没有这能量球做防护罩,我的躯体能承受得了几拳。
幸亏现在彼此的力量不相上下,所以防护罩还不至于被这神奇的攻击给打破,不过我仍是在被动的受着他的每一击。不计其数的拳劲虽然无法对我造成伤害,然而强横的冲击力却让我寸步难移,将我打得难以动弹。
可惜此时我与奥赫本相距甚远,即便我想施展出一击必杀也有心无力。而无敌的锐气一旦使出,首先被撕裂的是这重防护罩而不是对方的拳劲……
也罢,攻击怎么也比防御费劲,且让这防护罩一点一滴将他的能量消耗,到时候我再一举反击。
只是……对方的计划中似乎从来就不让我的如意算盘打响。
奥赫本双臂一震,两股旋转方向截然相反的龙卷竟然从拳劲的两侧向我袭来。看那形势,竟是打算借龙卷的旋转之力将我防护罩里的能量硬生生的抽离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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