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一节
她只听到,就有了些些发懵地给楞住了一下。却很快小脸儿有潮红地来得“扑哧”一笑。就还皱眉皱眼地要给嗔怪道:“哎哟!我的好建哥,你要说‘受惯’的话干吗?我真让你这么‘受惯’了,只能是我的错。你要清算就清算,只能你骂我地骂回来就可以。还想让我错上加错的,再对你无缘无故来骂。我又真不是什么桂花头的,没有这个必要吧。”
是嘛,要她有发泄,是为她身体好。只说出来“受惯”的话,才是自己不经意间就说出来的。为的是鼓励她大胆发泄吧。让她听起,却成了对她变相的控诉。她受听没舒服的,都要认为她不是桂花头的话,都给说出来。建文就还没想到,她会有这样的认为。只要自觉自己是老了冬瓜、嫩了子地真有了哈利油的,对自己要有了责备。觉得话真不能这样说的,好觉尴尬。不好再怎么说话,正在择词蕴句地想要说出一句不再犯错的对她能安慰的话。怎么就看到她的眼睛发了红,鼻翼跟着都有了翕动的,小脸成得冷峻地只要挂上了两行晶莹的泪滴了呢?建文不敢相信的,只觉得太有奇怪。她还马上转过身去,在擤鼻涕地掏出纸巾给揩拭。擤过一阵鼻涕,揩过几张纸,才转脸回来。脸上残留着的泪痕,还在闪光。她却是强颜作笑地说:
“是睡觉晚了,头昏脑胀地眼睛不舒服…又没有别的。”这是她否认自己哭过脸。话说起还一样有人的强硬。此种強硬到底与先前犯着乱发脾气的毛病,对自己只要不讲理的以横蛮指责,语气绝对有了不同。看出她现在把话只要这样来说,明显是对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是蓄意在遮掩了吧。
建文只觉察到她心里的意思,只得暗自摇头地无语。却听她怎么又要歉意地说:
“建哥,你是真的最好。听到你说的‘受惯’我的话,我知道你并没有对我清算的意思。我只能谢谢你地心里有感动。要与你说清楚的,你真没什么为我要放到心里去的事。真不对的是我心里没高兴,又多说了错怪你的话,肯定又伤到了你。所以要不要放到心里去的,怎么都轮不到我。还只能是你不要放到心里去了,我就放心了。”
“哎哟,我没什么呢。只是你真的没哭脸就…”建文的话,及择字造句又给说出口。要惊诧自己怎么又有了哈利油的,老要把触及到她的敏感话题,又给再次提的呢?是还不好再说下去,只能愣愣地对她看着。是愿她的哭脸,只是假哭脸,还不要真哭脸了就好。真不好怎么讲地若是假哭脸,哭起都湿了几张纸,还给擤鼻涕地如何都说不过去。只说她是真哭脸,又为什么要哭?就够有讲不清的,都只是她个人的事。既然她还只要遮掩的,就一定是不便说明的有难处的事。自己还直要去问,就显得太不地道的又在犯上哈利油的愚蠢了。也只得虚应事地要来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