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一节
嫒嫒所说蛋糕是她在店子里守着做出来的。那绝对的是真蛋、真正用的白糖,不会是色素蛋糕。说明她真能较真地算得是个会盘家的女人。只说她作女人的能干,从这里有了体现。
李师付这时只要笑地对嫒嫒有赞扬:“啊哟,今天小张是难得的客气,蛋糕买来得好确实有重要。要吃就要吃放得心的嘛。才莫看我没钱的人,只要吃得好,就讲货真价实,不怕多花钱。这样看来,你买来这样的好蛋糕了,肯定多华了好多钱。起码不少于二三十元罗?”
嫒嫒一直咧开嘴在笑,蛮有高兴。只听到李师付话里的价钱估计,那笑就不太自然了。但她还是有必要申明地说:“才是华了五个二十,总总的一张红一票子。这年月尽是假货撮钱。想要人家货真,是要多出钱。我当然是把人家华八十元能买回的东西,讲货真地多出二十元。认为出得不冤枉地买了回来。嘻嘻嘻嘻嘻,反正买来东西,请太家吃了,吃起有高兴就要得。哦,插好蜡烛了,建、建哥,你来点燃吧。”她的蛋糕主要为感谢建文教好了自己的跳舞,只叫是谢师蛋糕。教舞老师自然成了吃蛋糕的主角。点燃蜡烛吹蜡烛的事,就推给了建文。就还听到手机响的声音,觉得响的玲声是自己,忙去口袋拿出手机看。正看,见叫志毛的李师付的女弟子,拿着手机已经在那里“喂喂”的讲上话了。才要笑地惊呼一声:
“哎哟,电话会是志毛的。我这里是还早晨起来忘记开机。就还有了几个未接的电话,会是谁的,等吃了蛋糕再去看。”忙给收好手机,又对建文说:“来,师付,还是你来点腊烛。”
这种吃蛋糕吹蜡烛的事,建文觉得只如儿戏。但是,自己不想做,又不忍勿了嫒嫒的盛情,还只得老实走过来,二话不说地点蜡烛。他这里蜡烛还没点,听李师付咂嘴地说出来一番话。
“啧啧,几个蛋,一点灰面就要一张红票子。蛋糕店也特会赚钱呢。嘿,嘿嘿,反正师付教舞没收钱。这一下就用出了一张红票子,你嫒嫒大姐极会算细的,这也就等于学舞还是花了钱就是。”话里的“算细”,是长沙人讲的勤俭节约。李师付何故在此她好有热情,为感谢师付顺便请大家吃蛋糕时,只要来说这些不伦不类的话?真是在夸她,还没故意出她丑的意思。总是李师付上了年纪的人,给叫老懵颠懂也行。就对她以这样的表扬,话就有点不好听地说起不合时宜,心还是为护她的。
要说李师付所以有些老懵颠懂。是李师付平时难得吃蛋糕,才觉得吃蛋糕不如直接去吃鲜蛋。吃一斤蛋,才几元钱。一盒蛋糕能用三斤蛋,够用料多地有饱足了。只加了灰面、加了糖地用水拌和,给烤了出来。价钱就是一斤蛋的三十多倍。这样吃蛋糕,真是太贵了。是为她打算地觉得华不来。也给联想到原先算计她地要收她学舞的钱,她都不舍钱地就是不学。后来碰到建文踩过她一脚,虽然两个人有认识地学舞不要出钱。只过来几个月,她就舍得用出一张红票子买蛋糕,说是谢师,其实是请大家不出钱地吃,这就够有大方了。李师付有吃还要多说些不合时宜的罗索话。才是老头本人也同嫒嫒一样,平时都是极算细的。那时对她算细地不肯出一百元学舞,只说对她有恼。心里还是理解地节约是她的本分,不存在硬要怪罪。现在对她突然能大方使钱,当然认为不值地替她觉得华不来。是有了寒婆婆操腊心的,也打扰到她的好兴致。世界上的事,都叫做不可同日而语地真是此一时彼一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