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节
这话怎么讲?
是说儿子儿媳好有欢迎地能接受慈母的关爱毫无疑义。就还为媛媛的婚变所伤透脑筋的王家的其他人,会认为她这样做有点假慈悲地是在做秀。把她的好心当恶意地绝对以排斥。她纵有心回王家来再尽尽母子情和祖孙情的一点理由。都彻底遭到质疑地成得不能施展,王家怕真的不会再有她的立身之地。
只以这种思路去揣度婚变前后的大不同。就要觉得时机未成熟地与建文未正式进入婚姻合法期。还回得过头地来照看照看到自己才出世的爱孙女,能尽极母子情和祖孙情。可说是极为适时适当的亲情行为。只怕真到那时自己只成为驿站的过客了。就成得名不正言不顺地不能随便为之了。
她怎么是驿站的过客?
因为,王家本不是她的港湾。王家对她而言,迟早都只是驿站嘛。只说王家是驿站,她一定要离开王家,与建文组成新家地不再回去。她当然只是在王家这个驿站的,住得相当久的一个过客了。
只从媛媛能以这种心思来想婚前后的利弊。是可以怀疑到她对与建文组成新家庭的情况,还是有犹豫地取以排斥态度。她若真为尽母子情和祖孙情,还不蛮想与情夫真的去组成新家庭,是只愿做进退自如有自由身的情妇,或许还好得多。这就说她为血脉亲情割舍不断,虽有玩味人生的成份在里头。都还算是亲情所至的那种矛盾心理的反映,是无须过多指责。可这样一来,说害苦的是那一心深爱她,就是爱她爱到底地那只要与她共建爱巢的刘建文。会要说她好好的有主见的一个人,如何也会犯此三心二意的拿主意不定,直有此妇人的通病。要说建文为此真的会懊恼得不行地不好怎么样去看待媛媛和人世间的爱情。
建文深知媛媛做人老实诚恳,还真没那样去想地想她也会来花脚乌龟玩味人生地对爱情不真。知道媛媛才是个要相连血脉亲情的人,同时更是个少不得坚贞爱情的女人。只想对相连血脉亲情不能丢,对爱情坚贞得义无反顾地更不能放弃。只叫相连血脉亲情,有相连的天伦之乐,哪里少得了。而作为女人,经受过无爱婚姻的折磨,更看重上天给予自己送来的美满姻缘。只在挣脱无爱婚姻的羁绊,只如那出江之鲤,正可游回个人命运的幸福大海。有旧爱旧欢的如郎君的建文,两个聚于一处。正好鸳鸯戏水地一起跳舞和奔私。于跳舞和奔私中,两个是尽有欢声笑语,够快活得不得了。所说跳舞和奔私,太是爽利做人地怎么都丢不了。
只在原家庭关系得以维持,仍为那正宗娭毑的金钩脱却不了,给吊起紧紧的。又加着她本性善良,人有宽厚。便只能无分日夜地帮崽、帮儿媳、带着嫩毛毛的孙女。为了血脉亲情,几成自虐地她连健康都顾不了了。这对于做事几成狂人的媛媛,是尽人皆知地素来如此,不为奇怪。从而,也不可以再能分心去与情夫来会。还不是她真的不想去与情夫来会。是迫于亲情与爱情如那熊掌和鱼,处在不可兼得的时候,只能前者为重地这样来维持嘛。前者为重,就是对嫩孙女带过三年时间,能进幼儿园了。叫该尽的责任尽了,是还仍可恢复自己与情夫的跳舞,及做到给奔私嘛。这样做过,相对人生的一生,嫩孙女占用的时间只是短暂的。可与建文的爱情,是订百年地就是整个人生的后半生,都要给把他地与他来过呢。只以孙女和情夫,分别占用到她的时间,长与短来论。看出来对孙女的爱护的付出,总只是短暂的行为。却对后者要用上她整个的后半生与之相随,是长时间的真情体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