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节
妖媛同意建文的提议。确实从建文家出来,看到嫂夫人的情况,太不是自己所能想象的。心里就还闷闷的,急于去跳舞,似乎不合。有必要同建文说说话,以缓解一下绷紧的心情。便说
“既要到处走一走,就不必再往里走,可以在大门这里转弯。”
建文笑:“转弯就转弯,干脆到桂花树林子去,打讲还有安静些。”
桂树林子就在大门门内,与大门给挨着地在大路旁之侧的小路的里边。大门的小路与进门的大路是连着的。建文既然要打讲地不去公园的深处,两个只得弃了大路,拐弯进了小路。沿小路走进去,同样可深入公园,还可达公园的各大门。只从小路别开地走,就是直接能进到桂树林子了。
媛媛建文两个真还进小路不远,就别开小路地给进到了桂树林子里。
桂树林子的树木,挨路的这截,显得稀疏。可随着人在林子里地深入。
桂树林的桂树,是挤挤密密地有了密不透风。这些桂树,都是建园时的上六十年以上的老树。这些老树,株株树干粗硬枝丫茂密,虬虬札札地顶着苍绿的叶子在生长。桂花开花在八月,故有桂花香八月的话。
此刻隔着开花期还有数月。桂树林里的树,花开再怎么有茂盛,都不会是现在的事。树是经年过来,精力欠佳地有了些老态龙肿,只能枝干多,叶子不多,但花还能赶节令地有开。开花也不够多地成得稀落,花且不甚香。故桂树林子就算开花时节,对游人吸引不大,进林子的人都不会多。而无花的此时,更为游人冷落地极少有人进去。好在林子里树有挤密,成得遮天蔽日,林子内大白天都阴阴暗暗的。虽然为正式的游人不眷爱,却为逛公园的情侣相中地认为是相会的最好去处。便在游人不进,会有情侣顾不得树丛中的蚊蝇叮咬,能兴趣盎然地进到里面,可以低声细语话情缘。就使之这里成了天然的一处情侣世界的爱情角。
建文媛媛两个人平时进园。会同其他人那样,只会锻炼为主地寻打拳练剑跳舞地方去。不会进此作用不大的爱情角里去。可今早从家里出来,两个人有了心绪上的不宁静。无意有意间嫌着大路不好走,随便就进到这林子里来。是否也要去粘些情侣气,还只能往下看吧。
只在两个人进到树林子里,走过一段距离,就听到媛媛的声音,在责备地说:
“是病起有上十年了,都治不好,还是越来越有严重呀?现在的医学这样发达,应该不是这回事。”平时极温柔的她,也能把话这么武断地说成了对他的审问。这无疑在为病者,在鸣不平地说上。
一边走的建文,听她的说话了,虽然有恼火。但是,想到媛媛非恶意地全出于对妻的关心。还不是要故意找碴地来寻个什么衅。还只能以感谢心情地对之解释,说: “哎,我的好媛媛,你把我当成了什么人呢?说我会成了虐待家庭成员的罪犯。才不要这样看吧。只说医学发达得可以换心脏、换肝脏。还就是没能换肺脏的,又有什么办法?是只能老吃药老打针,吃药打针都只这样的效果。能这样总是保着了她地还能活,就很不错了。要真能治好她,非得有个有换肺脏的地方。就是倾家荡产了,也会要帮她换肺脏。只是换不了,就叫喉头气鼓嗝,神仙诊不得地只能用保守疗法,保她一天算一天。她有焦急无奈,我也无法替代她。要是能代替她去病,我就愿意去代替。代替不了,还只能老办法地保着她的命。之外是再不好有什么别的进行。”建文的话,有了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