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节(本章免费)
话说回来,麻将牌只要不出老千,远远不会如个人意愿所想的那样,想赢就赢得到。初级牌技的酷少爷,摸牌都会摸不稳地跌到地上。想他还能做那手法灵便的老千,是全没可能。只据他过去懵子神的一贯摸打法,只想赢钱的如意算盘,怎么都打不准呢。就于实际的摸打中,手气同前一样没顺过地还是背着了。于是,接连放炮,一次次只能在口袋里掏钱,再次给赢家发工资。
打牌说是打手气。这里所说的“手气”,其实就是心智,需要的是沉着镇静。越是手气不好,就越要人的沉着镇静。人只沉着镇静了,头脑才能发挥冷静分析,打牌争取到最小的失误。失误小了,成功大了,牌运就转好地手气顺了嘛。
只有酷少爷,只接连输得几圈,信心就没了,失望便大了,心急火燎地常成了弹簧手。
怎么弹簧手呢?
是牌都不好怎么主张,打出去的牌怕会是炮地伸缩如弹簧的抽出抽进,有了犹豫不决。
打牌只主不了张地丢牌都不好怎么丢,最是打牌的大忌。在犹犹豫豫间,怕放炮,偏就在左扯右扯间,结果扯出来的牌,正是别人要的炮料,看急不急人。只看酷少爷半天抽出抽进,总还抽出的这张牌打到桌面上。那边就有人惊喜声地喊:“和。”
酷少爷不想放炮的,偏又放了炮。要叹息“炮”怎么老跟定自己走,让自己的命总这么苦呢?!对方只看他嘴巴在咕哝,似乎不相信。便加着摊开来牌,送到他这边面前去看,要补着交待一句:
“喂,看清。我的还是小七队,大方子呢!”
酷少爷一听放人家的不是小炮,还是大炮。心里是更加叫苦不叠,要悔着为什么偏打鸟雀,不能打一砣。要是打一砣,应该放炮不了,还可能自己有牌和。只这样抽出一砣放上炮了,牌和不了,还要给钱与别人。顺算盘成了倒算盘,叫做亏起不听见地是亏大了。只这么想着有咕哝,才听另一边的人说:
“他放的才是一炮两响了。看,我也和了他的呢!”摊开牌,果其然,他也正要和鸟雀和牌。
于是,一炮两响,大炮小炮都得付人家钱。
酷少爷嘴巴杵得更高地有不耐烦,可给人家的钱,是都要出地一分不能少。
这次大炮小炮连放,输得够惨。接下来,想要自己赢上一把了,才华得来。赢一把,钱眼地亏,是弥补不了,总心里有些安慰。然而,提心吊胆地打牌。炮虽没放,但总只是别人和牌。自己只算陪人打地和不了牌。心愿难了地好有干着急。
好不容易他也和了一盘小的,欣喜不已。绷紧的脸要有了一点放松,想是到了该自己转手气的时候。
待下牌摸进,略有放松的脸,有了难得的一丝笑容。可以想见,他摸了好牌了。牌好牌坏,只看他那张成了熊猫眼圈的脸,是都写上地是全反应出来。别人是一目了然,马上提起精神,注意他的出牌。摸到忚手中的牌,是一进一听的章子,认为完全可以望天收。还第一把就摸进来正是自己要的牌,凑成两头梭的和牌搭子,觉得天都在助着自己地是好有欢喜。认为受别人的炮,似乎顺理成章。就在眼睛睁大,看别人丢到桌面上的牌时,别人也看他的丢牌。这回,他同样是一砣、鸟雀两个边张可打。就毫不犹豫地留住鸟雀,打出一砣。上几盘牌,是打错鸟雀,放了连炮。还打鸟雀,自己不玩完地变宝么?认为打一砣不会错。
“和呢。”
“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