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票了,跳票了,紧赶慢赶,还是在十二点以后才写完这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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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韩璐羽很生气,生气的看什么都不顺眼,府中的仆人丫鬟已经被他骂了四五个,但是,金国左丞相大人有个很好的习惯,就是对下人很宽容,经过他责骂的下人最多就是罚一个月的月例钱,再不会有更重的惩罚了,就是这样,韩璐羽轻易也不会责骂谁,即使那个人只是一个在厨房烧火搬东西的杂役。
只要是左丞相府邸的人,都会知道,能够让金国左丞相大人如此生气的,整座相府内也只有一个人了,那就是郑国公大人的公子、相府大少爷――韩承宪、韩少爷了。
说起韩承宪,整座相府内的仆役丫鬟没有一个不浑身打战。倒不是这位韩少爷如何欺辱下人,韩承宪秉承了父母的好习惯,对待下人从不恶脸相向,甚至在他小的时候还有韩承宪无故责骂一个丫鬟后,被高云兰逼着向那人道歉的传闻。这是我们韩少爷好的一面,可是,自从韩承宪学会走路后,韩府就再无一日的安宁,不是在厨房偷吃点心险些烧起一场大火,就是因为与向世诚“比试武功”双双落入水池几乎丧命,再不就是为了试试方子谦作为礼物送给他的一柄匕首是否锋利,将高云兰最喜爱的一片墨竹砍个精光,更有甚者,韩少爷一次乘着老爹韩璐羽酒醉,跨上韩璐羽的爱骑,愣是在野外飞奔了整整一天,要知道,那个时候我们的韩少爷才六岁……
今次韩少爷的祸惹得着实不小,才十五岁的他已经在中都城消失了足足一个月,与他一起玩失踪的,还有韩承宪的兄弟加玩伴、仅仅比韩承宪小了半岁的向世诚。两个人是乘着韩璐羽前往南京巡查淮水防务的机会,在家人不注意的情况下溜走的,之所以能够肯定的说是溜走,还是二人在房内留书的缘故,他们只说是出门见见世面,闯荡一下,不愿整日待在相府内作个什么世情都不懂的纨绔子弟。
拿着两个儿子的信,高云兰哭笑不得,要说让孩子出去见见世面,郑国公夫人,身为朝廷一品命妇的她举双手赞成,其实这样的想法高云兰早就有了,只是韩璐羽顾忌如今金国之内尚有部分敌视韩系的人物存在,希望等方子谦回到中都后再作安排。谁能想到,这两个小家伙倒自己翘家跑了,而且,谁也不清楚他们两人到底向哪里而去,身上是否带了钱财?
心急的高云兰急忙撒下大群的人手四出追赶两个小少爷,却不敢将这个消息通知因公务在外的韩璐羽,只是尽力将此事低调压下来,直到……韩璐羽回到中都。
回到中都后,身体疲惫的韩璐羽震惊的听到,他的两个宝贝儿子竟然失踪已经一个月了。想都没想,韩璐羽在第一时间作出判断,“一定是韩承宪这个混小子拐带了世诚出去的,等韩承宪这小子回来,谁也别拦我,看我不狠狠抽他三十鞭子!”话是如此,金国左丞相大人仍然在夫人的强烈要求下行文各地都总管们在境内“严加缉拿”两个翘家的小子。
还没等抓捕韩承宪、向世诚二人的公文发送出去,也就是韩璐羽骂了几个下人的当口,晋升为枢密副使的方子谦快步走入了郑国公府。一见到韩璐羽,方子谦不理会义兄有些愧疚的脸色,劈头就问,“大哥,是不是承宪和世诚跑了?”
“这个……”韩璐羽有些不自然的看着自己的义弟,这件事,金国左丞相大人根本不需要询问当事人,就知晓是韩承宪用花言巧语拐带了比较老实的向世诚出奔。现今人尚未找回,就被方子谦发现,让他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二弟,这个……都是承宪这个混蛋,大哥一定找到他们两个,然后好好责打承宪,我已经说了,这次一定要狠狠的抽承宪三十鞭子……”
“大哥,先别说这些,”方子谦摆手道,“若他们两个真的跑了,那我的人所发现的就是他们了,”看见韩璐羽脸上露出焦急的神情,枢密副使大人笑着道,“这两个小子很安全,此时应该正在大哥你岳父大人府上吃饭呢。”
“什么?他们去了西北路?”韩璐羽有些震惊的看着自己的兄弟,“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因为只是怀疑而已,所以我的手下们也只是将这件事当作一般小事汇报上来,应该是在十日以前发生的,他们在西北路招讨司的衙门内看到两个很像承宪和世诚的孩子。”方子谦解说着,说话自怀中掏出一封密封着的文书道,“还有,这里有西北路招讨司送来的加急文书,估计说的就是这两个小子的事情。”
高德玉虽领着河东两路制置使的职务,却仍然将处理军务的幕府设在了西北路招讨司衙门,按照路程计算,这封文书应是在四日以前发出。韩璐羽匆匆打开文书,仔细看去,脸色忽然变得紧张、又一阵轻松,随即是阵阵苦笑,看罢,他无奈的摇着头,将文书递给了一边的方子谦,“二弟自己看吧,这两个小子,还真是不让我们省心……”
接过文书快速扫过,方子谦也是一脸的苦笑,“这两个小子,竟然在路上遇到了蒙古的游骑,还发生了冲突,两个人打十个人,射杀五人,逐退余等,甚至还俘获了一个人,倒是看出他们这些年的武艺没有白学。也难怪高大人要将他们两个封为百户。”
“妈的,他们从我这府中拿走了足足八杆火铳,还有三架上好的硬弩,要是再无法取得这样的战绩,就干脆别回来好了。”韩璐羽忿忿不平的骂道。
“那……这封高大人亲自下达的任命书状要怎样回复?”方子谦抖抖手中的文书道。
“当什么百户,”金国左丞相将刚刚拿起的茶杯狠狠在茶几上一放,“都给我滚回来,限期十日给我滚回中都,到了中都也不要回相府,直接去城外军营,向萧锐叔叔那里报到,不说爱当兵吃粮么,就说是我下的命令,让他们两个从骑兵开始作,什么时候让我满意了,什么时候再回府中。”
方子谦刚要说些什么,一个家人急急走进来,对着韩璐羽一礼道,“丞相,礼部尚书元大人求见。”
“咦,他怎么来了?”韩璐羽有些惊奇起来,最近礼部没有什么大事,这位尚书大人为何来求见自己呢?
“元大人说,有宋国左相孟珙的使者求见大人,是以由元大人亲自引着来见丞相。”家人的回答层次分明。
挥手让家人请元好问进来,韩璐羽一边向府门处走去,一边与方子谦道,“孟珙的使者来求见我,到底为了什么呢?”
“可能与最近宋国的局势有关,据说郑损的使者刚刚从襄阳返回临安,似乎宋国两个相国之间有所冲突,只是双方的谈话太过机密,我的属下暂时还无法打听出来。”方子谦有些忧心道。
韩璐羽还没有说话,就见礼部尚书元好问当前行来,在他的身后,跟着一个相貌清雅的男子,此人一身布衣,虽有些破旧却洗的干干净净,步履之间不见寻常读书人那种乏力感觉。“元先生,这位是……”看见两人来到近前,韩璐羽问道。
没等元好问说话,那男子已经自己拱手作礼道,“在下邓若水,奉孟相之命前来拜见韩相国。”
“奉了孟珙的命令,”韩璐羽眉头一皱道,“那样说来,你不是宋国的正式使者了?”
“现在不是,但很快就是了,”邓若水脸色不见多大变化的说道,“另外,我家主公也是一国相国,位极人臣,还请韩相国略略尊重我家主公,不要直称我家主公的名讳才好。”
看着不卑不亢的使者,韩璐羽脸上现出笑容,“是本相失礼了,本相改进,”说话,他肃手作出请的姿势道,“有话我们到客厅去说。”
“不知贵使刚刚所言即将成为宋国正式使者一语是何意?若是孟相国的使者成为了南朝的正式使臣,那我等又将临安派来的使者置于何处?”刚刚在客厅内坐下,身为经过礼部尚书的元好问首先发问,也不由得他不着急问话,要知道,孟珙的私人使者与宋国的正式使者之间,在接待时应该使用的待遇上相差极大,一个不好,就会让金国背上失礼的名声。
“这个……”邓若水脸上现出羞臊之色,用手抚弄着掌中茶杯,低头看着地面许久,才决然抬头道,“南朝不幸,屡出逆贼,如今变乱在即,若水这次前来北朝,正是代表我家主公向伯国求救的。”
“哦?”客厅内的金国重臣们纷纷动容,这样的说法,只能证明,南朝又将出现战乱了,而且,从邓若水的话中似乎可以听出,变乱的双方恰恰是宋国的两位相国大人,不仅如此,孟珙的实力明显不足以挑战郑损,因此派来了邓若水作为使者,向金国来求救。
韩璐羽和方子谦对视一眼,从双方的眼中看出了双方心中的暗喜:求救?好啊,就是不知道你孟珙能开出什么价钱来?那个郑损又会向金国许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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