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知道她想说的,笑得解释道“这对夫妻很久才见一次,妻主是在宫中当差,看他们没地方,我就借一间房给他们喽。”
蓝翅缘心底还是觉得有些可惜的,原本以为可以看到路雅轩坠入凡间的,可是没想到……
而后像是想到什么,看着她贼贼的笑着。
路雅轩的后背冒出冷汗,为什么她有种不好的预感呢?
“雅轩啊,”蓝翅缘走进她,拿起她的一小撮头她玩着。
“你也不小了吧,不如,我替你指婚,你便娶一个吧。”
果然,她心中不好的预感灵验了,而后勉强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谢谢蓝翅,不过……”
原本听到她第一句话蓝翅缘惊喜的看着她,可是后边还加了‘不过’金闪闪的眼神瞬间就被冷水冲灭了。
“不过,我现在还真不想娶夫,这个以后再说吧。”路雅轩也顾不上她失望的眼神了,只想从这娶夫的深渊里抽身而出。
蓝翅缘松开她的头发,举起四根手指,信誓旦旦的说:“我一定会帮你找一个大家闺秀的,不会妨碍你的生活的。”
“唉…蓝翅,多一个人就已经破坏了我现在的生活了,我喜欢的是一个人喝喝酒,练练剑,这才是我的生活。”
听到她那么果断的拒绝,蓝翅缘低下头,“好了,好了,不勉强你了”然后低声喃喃,“我不就想找个人照顾你嘛。”
而后好像想到什么,笑容无限扩大,“雅轩呐…你酿的酒现在能喝了吗?”
路雅轩一点也不意外她会知道他酿酒了,蓝翅缘虽说是女皇,但她做出爬屋檐这种事她一点也不奇怪。
“想喝酒?”路雅轩挑挑眉。
蓝翅缘点点头,带着一点讨好的笑意。路雅轩好像看到她头上长了两只耳朵,后面还有条尾巴在摆呀摆。
路雅轩扶额,要不要那么可爱?让原本想戏谑她的念头又给收回去了。
整了整衣摆,道“给我来。”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蓝翅缘暗暗的露出一丝得逞的笑容。
来到一个上锁的房间,蓝翅缘打量着着周围,这个房间完全密封没有一点缝隙呐。
“酿酒是不能有空气进入的。”路雅轩解释。
进入房间,蓝翅缘便闻到了浓郁的酒味,香醇浓郁。一坛坛酒缸布满了整个房间。
蓝翅缘冲向一个酒缸,扯开包裹着酒缸口的红布,凑上去深吸了一口,然后迫不及待那酒杯舀上一杯,唑了一口,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好喝!”又把剩下杯子中的都喝了。
路雅轩笑着走进来,有些邀功的道“好喝吧。”语后也装了一杯细细品尝。
蓝翅缘点头,这比她在酒库中的收藏还要好喝,甜而不腻,清甜淡雅,还有淡淡的花香。
“来人!“路雅轩淡然的声音响起,两个粗犷的仆从走进来,对他们行了礼,“把酒装好送到清玄亭。”然后带着蓝翅缘走了出去。
走了一段路,路雅轩微微一笑,道“好久没跟你比舞剑了,不知退步了没有?”
比舞剑?蓝翅缘挑挑眉,从前她可是见识过路雅轩舞剑的,犹如神仙下凡,比起江山河水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唇角勾起,她从不是随意退缩之人,道“好,我也想知道你是否比过当日之姿。”
随着路雅轩飞身到莲花池上,脚尖轻点在荷叶上,显得清逸出尘。
路雅轩身穿月白锦袍,发上随意的绑上了个发髻,余下的头发散落在肩上,一手负在身后,一手握着玉制的剑柄,淡青的剑身直指水面。看似遥不可及,眼神暗含着几分凌厉。
蓝翅缘淡青色云袍,剑负手臂后,神色淡然,几根发丝散落在脸庞微微律动。
两人都动了,脚脱离水面,略过的地方都留下了圈圈水波。
远看,水面上两道人影身形交错,甚是优美。这优美的画景又有谁看的到呢?
“呼…呼…”此时站在清玄亭里的蓝翅缘微微喘息,衣袍被汗水沾湿。
旁边的路雅轩用衣袖擦了擦脸上的汗水,笑道“蓝翅,先去沐浴,再到这来喝酒吧。”
蓝翅缘点点头,这一身汗让衣服贴在身上,一点都不舒服,还是换身衣服清清爽爽的好。
站在浴室,缓缓的褪去衣袍,走进含有花瓣的清水中。
“唔,真舒服。”半躺在木盆中,蓝翅缘不禁感叹,原本清醒的脑袋也变得模模糊糊。
等起来后,她随意的披上白色的衣袍,用一条带子系着,便出去了。
走到清玄亭,看到路雅轩正坐在那,自斟自饮,脸上还有一点绯红,显得格外动人。她身边还站着一位小侍。
坐到她对吗,拿起另外一个空杯子,斟满喝了一口,道“怎么不等我?”
路雅轩又倒了一杯,“看你太久了,我便先喝了。”“对了。”她好像想起什么,眼睛扫过旁边的小侍,道“他是来找你的。”
蓝翅缘这才了然,她还以为路雅轩转性了呢,居然会让人在身旁伺候。
小侍跪在地上,向她行了个礼。蓝翅缘半眯着眼,道“我记得你是南宫贵君身边的小侍吧。有什么事吗?”她又喝了口酒。
“陛下,贵君梦魇,睡不好觉,如今身子拍是不好了。”小侍道。
蓝翅缘叹了口气。路雅轩笑着道“你又有的忙的了。看来今天是喝不了通宵的了。”
蓝翅缘嘴一撇,道“不成,今日你必须陪我喝一晚。”然后思量了一下,“你跟我一起去吧。”
路雅轩错愕,随后恢复正常,笑着点点头。
来到观越阁,一如以往的寂静。路雅轩随着蓝翅缘进入其中。
进到寝室门口,看到床边围着好几名太医,还有床上的南宫瑾,脸苍白的接近纸的颜色,好像一碰就会碎掉。
蓝翅缘屏住呼吸,好像当年父后将死前的场景,她在床边一直哭着叫他,可他却没有丝毫反映,不想以前只要她一出声他不管有多忙都会放下手头的事,笑着陪她。那时父后宠的她连母皇都会吃醋,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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