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大小姐的贴身丫鬟
只是此时不说,再拖下去,误会只怕会更深?俗话说慧剑斩情丝,快刀斩乱麻。感情的事还是早些说清楚好,免得累人累己。
注视着二小姐那充满期待的眼睛,张皓云叹了一口气,嘴角挪揄了一下,终是下决心道 “二小姐,我们——只是朋友。”
“我们只是朋友?”云飞月呆呆地看着张皓云,大脑不由混乱起来,泪水再次模糊了双眼。
见她黯然失落模样,张皓云心里没来由地一痛。咬咬牙道 “对不起,二小姐,我……我不能喜欢你。你是云家的主子,可我——我只是一个下人,对不起。”
“原来一直是我自作多情。”云飞月喃喃自语,脑海里划过一幅幅画面,两人初识对骂,陷阱拥抱,宿房一吻,素描传情,这每一件事都深深地印在她脑海里。细细回忆着,就好像刚刚发生一样。她突然站起身子,挥手重重在张皓云脸上刮了过去。
‘啪’的一声,两人不禁都愣住了。
“我恨你——”云飞月歇斯底里地喊了一句,痛哭着往花园跑去。
张皓云怔怔发呆,半响才回过神来,他怎么也想不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二小姐怕是由爱生恨了。他抚摸了一下脸颊,只觉脸颊一阵火辣辣疼痛,心里不由郁闷。二丫头还真够暴力的,打老子打这么疼。老子长这么大,除了自己父亲,还从未被人刮过耳丫子呢。
唉——自己跟二小姐,怕是连朋友都做不成了。也罢,被她刮一掌,总比继续被误会好。时间是感情创口的良药,相信过一段时间,二小姐会慢慢忘记的。
张皓云呆坐了片刻,见园中开始有人走动,估摸着大小姐那边应该是散会了。他站起身子,自嘲地笑了笑,抬步往自己宿房走去。
踏上小道,就见云德与小六正有说有笑地往自己这个方向走来。两人见到老大,连忙快步走了过来。
“老大,你去哪了?咋没去开会?”云德问道。
“我出去办点事儿。”张皓云撒了个慌,问道 “今天开会说什么?”
“嘿嘿,老大没去开会真是太可惜了。”云德沾沾自喜道 “你知道吗?现在二少爷才是我们的大当家了。大少爷他已经宣布要恢复女儿家身份,啧啧,你不知道,大少爷穿女儿家衣裳不知有多好看,跟天上的仙子似的。”
喝,你小子这么小一对老鼠眼,也懂得欣赏美色?张皓云调侃道 “哦?那是大少爷好看,还是小翠妹妹好看?”
“当然是大——”云德正欲说事大小姐好看,突然反应过来,连忙嬉笑着改口道 “嘿嘿,还是我家小翠好看些。”
呸——,张皓云与小六同时鄙夷了一口。小六打击云德道 “德兄你眼屎没擦干净么?就小翠姐姐那幅猪样?也敢跟大小姐比?”
“什么猪样?你丫的怎么说话的?”云德瞪了小六一眼 “我家小翠怎么说也是我们云家排的上号的美人儿。怎么是猪样了?你就会满嘴喷粪。”
“切,什么美人儿?那腰粗的跟水桶似的?不是猪样是什么?”小六鄙视道。
张皓云心里大乐,打断欲再反驳的云德,伸手拍了小六肩膀一下,说教道 “小六,这你可错了。有句话叫什么来着,情人眼里出西施,青蛙爱看癞蛤蟆。在猪的眼里,最美的当然也是猪了。还有,你以后别瞎侮辱人家,总不能看人家像什么就说人家是什么嘛。”
云德刚开始以为老大是在帮自己说话,待听老大说完,不由一阵郁闷。“老大,你……”
小六愣了一愣,不顾形象地捧腹大笑起来。
“笑,让你笑——”云德气恼地踢了小六的屁股一脚。他不敢拿老大出气,只好把气都出在嘲笑自己的小六身上去了。小六连忙逃到老大身后,两人围着老大耍闹起来。
张皓云见他们开心,心里也一阵大乐,被二小姐刮一巴掌的事早抛九霄云外去了。谁知两人耍闹着,小六抬头看了一眼却道 “老大,你脸上咋了?咋这么大一个巴掌印?谁打你了?”
云德也停了玩闹,细细看了老大一眼,愤怒道 “老大,这是哪个干的?告诉我,我揍死他丫的。”
“这个——”张皓云下意识地伸手抚摸自己的脸颊,额头一阵滴汗。任他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说是被小妞刮了,急忙撒了个谎道 “这是我自个打蚊子打的。”
妈的,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脸上竟然还有掌痕印?老子气血是不是太旺盛了些,看来要找个时间去红十字会献献血才行。
“打蚊子打的?”两人惊讶了一下,云德不禁佩服 “老大就是老大,打个蚊子都如此不同凡响,与众不同。”心里却在疑惑,这什么蚊子呀?值得老大这么卖力?把自己脸都打肿了。
小六仔细盯着老大的脸,神秘古怪地笑了笑,眼睛一阵骨溜溜乱转。
“好了,你就少拍马屁了。”张皓云自然不想在这鸟事上多花口舌,拍了一下两家伙的脑袋,转话题道 “小德子,你去厨房弄些蒸馏水来。”
“蒸馏水不是还有么?”
“叫你去就去,哪来那么多废话?”张皓云一心要支开云德。云德自不敢驳嘴,连忙应了声是,回头往厨房跑了。
小六知道老大支开云德是要跟自己说些秘密事情,待看不到云德身影,连忙问道 “老大,你有事要跟我说?”
“回房再说。”张皓云吩咐了一句,这小道上人来人往的,哪是说话的地方。
两人往宿房走去,小六边走边怪笑道 “老大,你是不是看上哪个妹子了?”
张皓云疑惑地看了小六一眼 “你说啥呢?啥妹子?我哪来有妹子看?”这家伙无端端说什么妹子?老子咋听不懂的?
“老大刚才是在说谎吧?”小六眨眨眼睛,嬉笑道 “别以为小的看不出来,你脸上这个掌印,分明是被女子打的。”
张皓云暗吸了一口气,这小子是怎么看出来的?知道自己是被人刮了不算,还看出是女子刮的?难道刚才都被他偷看去了?不对呀,这小子跟云德一起,刚才应该是在会场才对呀。他死不承认道 “谁敢打老大我呀?你小子就会瞎扯。”
“嘿嘿,老大的谎话也太小儿科了些,骗骗小德子还行,却是骗不了我。我小六怎么说也是侦查高手,随便一眼也看的出来。”
这个臭小子,这是自夸呢?还是在损老大呢?张皓云鄙视了他一下 “你丫的骄傲个什么呀?那你说说,我这怎么是被人打的?”
小六得意道 “这个很简单,老大这个掌痕是在左脸,可从掌印上看却是右掌。如果是打蚊子的话,一般情况下左脸应该是用左掌才对,右掌肯定不顺手。”
喝,这小子说的倒也有几分道理。张皓云眼睛一转道 “我当时左手拿着东西。”
“嘿嘿,老大又撒谎了不是?就算老大左手拿着东西,可也不可能用这个姿势打蚊子吧?”小六笑着做了个手势道 “如果是打蚊子,手指应该是向上才对,可你这掌印,手指向下,这个方位完全不对。”
张皓云惊异地看着小六,心里一阵赞叹。这小子不愧是禁衣卫出来的,眼睛倒尖的很。
小六将老大的赞赏都看在了眼里,心里更是得意,推理道 “这个掌印纤细娇小,定然是出自女子之手。老大是不是调戏哪个妹子?不小心被人家刮了?”他心里暗忖,云家哪个丫鬟那么大胆子,竟然敢刮老大的脸?
老大虽是个下人,可怎么说也挂着云家的亲戚身份,是地地道道的‘表少爷’。哪个下人敢‘以下犯上’?难道是——?小六惊疑地看向老大,大声道 “老大,你这脸是被二小姐打的?”
“你小子嚷这么大声干嘛?” 张皓云吓了一跳,连忙捂住了他嘴巴,抬眼四周张望了一番,见没人经过,才嘘了一口气。瞪了小六一眼道 “你咋知道是二小姐——”说完,不禁后悔起来,自己这么问,不摆明承认这耳刮子是二小姐刮的么?
“还真是二小姐打的?”小六从老大的手里挣脱出来,见老大面目不善,连忙赔笑着解释道 “老大,你知道。今天大少爷开会,除了二小姐和表小姐没到场之外,其他人可都在会场呢。”
“那……那你怎么不说是我妹妹打的?”张皓云没想到一个巴掌印也会有这么多漏洞,小六这小子分析的头头是道,简直比现代的侦探还厉害。看来这个小喽啰也不简单呀,倒是老子以前看走眼了。
“嘿嘿,表小姐的手没这么大。所以,除了二小姐——”小六伸出大拇指,赞道 “老大,你可真厉害,二小姐你也敢调戏。小的对你的佩服之情直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
“你小子少给我打马虎眼。”张皓云用力拍了一下他脑袋,佯怒道 “你可别瞎说,我可没调戏二小姐,这是——是二小姐帮我——打蚊子。”
二小姐帮老大打蚊子?小六愣了一下,死憋着不敢笑出来。最后实在忍不住了,连忙避开老大眼神,吃吃偷笑起来。
“喝,你小子皮痒了是吧?敢笑话老子,看老子不揍你。你——你别跑——”张皓云撒开腿追去,一路上传来小六得意的大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