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罪恶的手
见张皓云脸色异样,云飞月知道自己失态,连忙小声道 “你别生气,我只是随便说说,不会真下板子的。”
“我没生气,我生气干嘛?”张皓云心里一阵疑惑。奇了怪了?二小姐要教训下人,干嘛怕我生气?我充其量只是一个下人,又不是云家主子。
“那你帮不帮我画?”云飞月身子往前凑了凑,撒娇般道。
“这个——”张皓云好一阵为难,不知该不该答应好。
云飞月见他吞吞吐吐,不免心里来气,捶了一下他肩膀道 “你一定不愿意是不是?”
张皓云肩膀吃痛,连忙缩了缩身子。这二小姐咋说着说着动起手来了?当我张云是出气筒呢?
“二小姐,这个我真的不能答应。我——”张皓云苦笑。我靠,我这可是为你着想,一个大家闺秀,找下人画像,不被坏了名声才怪。再说,若是被那云大伪郎知道了,你这丫头可就有罪受了。
“你真的不肯帮我画?”云飞月眉头微蹩,显然很是恼怒。
“我——真的不能答应!”
“哼。”云飞月庥地站起身子,忿怒地瞪了张皓云一眼,突然伸出小手对着他那宽厚的肩膀一阵捶打 “你这个坏痞子,昨晚还欺负人家,说喜欢我来着,这会让你画个像儿都不愿意,我——我恨死你了。”
泪珠不争气的涌了上来,云飞月撒完气,丢下怔怔发呆的张皓云,气急败坏地跑了。
张皓云呆了,眼睛惊讶的张开比铜锣还大。
这丫头刚才说啥?说我欺负她?还说了喜欢她?我什么时候说过喜欢她了?就是因为那个吻?老大,你可别吓我,那个吻,纯粹是误会行为,完全是兴奋过度的自然反应,可当不得真。
可那不也只是一个吻而已?就当我欺负你也罢了。可我根本没说过喜欢你呀?这话从何说起?张皓云挠挠脑袋,回想着昨晚那一幕,心里突然一个咯噔。
貌似老子还真说了一句‘我爱死你了’之类的话?张皓云心里大叫完了,双手狠狠地拍在了脸颊上。
惨了,惨了。这下误会大了去了。自己咋会说出这样的话?这张笨嘴,好说不说,说这话儿干啥呀?哎呀,没脸见人了。诶,二小姐呢?——哎呀呀,二小姐,你别跑呀,你得听我解释呀。
张皓云一阵紧张,四处望去,哪里还有二小姐的影子。
得,这回不止双儿觊觎师兄的美色,连二小姐也打自己这个下人的心思了。
老子这两天是犯了桃花么?单一个晚上就招惹了两个丫头,一个是误会了,另一个则是抹脸传情。张皓云懊恼地抓抓脑袋。莫非是因为昨晚摘了那些花儿?花神来惩罚老子不成?
你大爷的,想什么呢?咋尽想些没边没际的事儿?老子还是该想办法赚多点钱,找方法回去才是正经。反正等晓君丫头这事一了,老子都要走人了。管他双儿也好,二小姐也好,都跟自己没关系。
师妹,二小姐,对不起了,我——爱不起呀。
张皓云叹了一口气,再也没心思鼓捣花瓣,怔怔发起呆来。
“老大,老大,我回来了。”一声叫唤,把张皓云从思海中唤醒过来,只见云德带着一个伙计,那伙计手上还端着一个大碗,正从小道上走来。
“小德子,蒸馏水都弄好了?”张皓云丢开石杵,站了起来。
“都弄好了,老大你看,这个碗可是厨房里最大的碗了?”云德得意道。
张皓云看着那个如脸盆大小的碗,气不过一处来,掰了一下小德子的脑袋 “你这是拿来给我洗脸用呢?干嘛弄这么多?”
我道这小子怎么去了大半天时间?我靠,叫你弄一碗,你弄一超级大碗,简直是小题大做,白白浪费时间。害老子在这里捣鼓半天,想累死老子不成?
“嘿嘿,老大,我以为你是要大碗的。这不,我担心不够,厨房还留着一盆子呢。”
呃,这小德子,真服了你了,张皓云气的白眼连番,彻底无语了。见那端着大碗的伙计正呵呵傻笑,连忙问云德道 “这位兄弟是谁呀?”
“哦,是这样,刚才二小姐说要给我们加个人手。嘿嘿,这小子挺上道的,自己跟二小姐说愿意过来。我看他挺机灵的,就顺便带过来了让老大瞧瞧。”云德笑着,向那伙计使了眼色 “云六,快点见过老大呀。”
那小伙计急忙把大碗往草地一放,脸上堆满了笑,抱拳道 “老大,我叫小六,希望以后能跟着老大混口饭吃。老大英明神武,器宇不凡,小六久仰老大威名,敬慕之情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那黄河泛滥——”
“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是吧?哈哈哈。你小子,竟然还会念这词儿。”张皓云笑着接口道。
小六睁大眼睛道 “哟,原来老大都晓得,小六倒是班门弄斧了。老大果然才华横溢,博古通今。小六对老大的敬仰之情便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这个云六,果然是个人精,拍马屁的功夫比那小德子还要高明几分。
“好了好了,”张皓云连忙出声制止,这伙计拍起马屁来没玩没了,等你拍完,太阳都下山了。“我说云六呀——”
云六急忙抱拳道 “老大,你莫要折杀小的了,老大叫我小六就行了。”
呵,这小子果然挺上道的,懂得抬高轿子,看来的确是个人才。这种狐假虎威的感觉让张皓云心里一阵大爽。哈哈笑了两声道 “好,小六,这几天你就跟着老大我做事,你放心,老大绝对不会亏待你。”
“是,多谢老大栽培之情,小六对老大仰慕之情——。”
“好了,做事吧。”张皓云额头滴汗,大手一挥,连忙将事情交代了下去。
看来二小姐并没有生自己气嘛?这么快就安排下人过来帮忙了?只是那误会之事,也希望她能理解过来才好。
用完午膳,张皓云也不休息,马不停蹄地吩咐两人再弄了一锅香皂皂液出来。自己则在屋里进行香液稀释。
他拿小碗装了半碗蒸馏水,将从花瓣上压榨出来的小杯花液倒了几滴下去,均匀摇了摇,细细闻了一阵。似乎觉得味儿淡了些,忍痛般有倒了两滴下去。觉得满意了些,才取笔在纸上记录下来。
一连稀释了三种味道,张皓云才定了最后方案,心急火燎地将这些稀释的香液混进刚提取出来的皂液里面均匀搅和。
闻着空气中的淡淡幽香,张皓云一阵兴奋,信心更是倍增,不用说,这花液提香法,定然是非常成功了。可惜就是花瓣用量大了些,这么多花瓣,只能提取出这么一丁点香液出来。
等皂基冷却了五成,张皓云马上吩咐云德拿木模将皂基做成一块块巴掌大小的块状。这木模是他吩咐木匠按制作糕点的模具所制,中间有一活动板块,板块中间呈椭圆形掏空,只要把皂基塞进活动板块,再拿小刀刮平,接着将皂基轻轻拍出,那皂基便成了一个个椭圆形的香皂了。
等做完这些功夫,时间已然到了晚膳时分,张皓云招呼了两个小伙计去吃晚膳,见香皂成品已做好,便又吩咐他们不用再过来。反正会有人送膳食给他,他也懒得跑去膳堂。剩下善后的功夫也自己处理就行了。
现在唯有等了,等皂基完全冷却下来,看看效果如何。张皓云饶有兴趣地等着,心情好的时候,觉得等待也是一件非常快乐的事情。
“张云,”背后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张皓云连忙回头,只见小萱丫鬟一手搂着衣裳,一手提着食盒,正笑盈盈地缓步走过来。
“哟,小萱,”张皓云奇怪道 “咋今天你给我送膳来了?小环丫头呢?”平时都是小环丫头送膳食给自己的,今日咋换成小萱丫头了?
“环儿妹妹身体不太舒服,所以便由我代劳了。”小萱丫鬟微笑着道 “反正我每天都要送衣裳过来给你,也就多下手而已”
“哦,那有劳小萱妹妹了。”
“你呀,总是这么客气干嘛?”小萱进房将食盒放在桌子上,又放下了衣裳,高兴道 “张云,你那些肥皂真的很好用,洗衣房的妹妹用了都赞不绝口呢。”
“那当然。”张皓云边端出饭菜,边得意道 “那肥皂可是我张云发明出来的东西,能不好用么?”
“你这人,脸皮真厚,哪有这样自己夸自己的?”
“嘿嘿,我说的只是事实。而且刚才妹妹也说这肥皂好用不是?”张皓云笑了笑,往嘴里扒了一口饭。
“横竖就你有理!”小萱丫鬟是个闲不下来的勤快女子,见张皓云床被散乱,自又帮他收拾床铺。她每天给张皓云送换洗衣裳,张皓云与她熟悉了,便也任由她。难得有人肯帮自己打理,自己正求之不得呢。
“对了,我那香皂今天也可以试验出来了,你待会拿几块回去试试。”张皓云边夹了一道菜。嘿嘿,试验做出来,总得试试效果嘛?这云家院子里丫鬟这么多,拿来做‘小白鼠’正合适不过。
只要这些‘小白鼠’用了没问题,那才算是真正成功了。
“真的?你那些香胰子都做好了?那我得拿去试试。”小萱丫鬟脸露喜悦,早两天张云就跟自己说过,他会做一种比香胰子更好用的沐浴用品。没想到这么快就能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