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被看光了
那狼狗又冲击了两下,那饱受摧残的扉门终于抵抗不住,门框脱架,只是完全依靠着张皓云手中的木桶抵住,才堪堪倒落来。
从手感中知道,这扉门根本不可能再经受一次冲击。见苦唤无果,张皓云狠一咬牙,妈的,跟你这畜生拼了。
他心里本就有一股狠劲,被这畜生连番威胁,也已开始冒了出来。
此时的他表现出了那良好的心理素质,待那狼狗再次冲击上来的时候,猛地一个闪身,扉门被撞开的同时,提起木桶狠狠地照那狗头砸了下去。
狼狗被这木桶砸中头部,哀嚎了一声,被砸倒在地上,正挣扎着想要爬起身子。张皓云却是比它更快,突然反转木桶,对着狗头罩了下去。
那木桶甚是粗重,提柄与桶口的空间刚好套住了狗头。这狼狗力气甚大,几番挣扎差点挣脱开来。
人在危急的时候爆发的潜能是非常可怕的,张皓云使尽全力用身子压着桶身,死死地把狗头扣在桶内,硬是让狼狗抬不起身子来。抬起一只脚,对着狼狗的肚子,狠狠地踏了下去。
‘唔嗷’狼狗哀嚎了一声,挣扎的身子竟然加大了几分力气。张皓云拼了全力,堪堪扣稳。接着又是抬脚狠狠地对着狗肚子踩了下去。
“我踩死你这丫的,我踩死你这丫的,草你娘的狗东西,敢来欺负老子,老子踩死你。”张皓云双眼通红,也不知哪来的力气,一下狠过一下地在那狗肚子上猛踏。
他身上有了师父给的两成功力,力道早比以前大了许多。那狼狗第一下被他用木桶砸中头部,便已受伤极重,又被他扣了脑袋猛踩,挣扎着哀嚎了几声,已然痉挛着断了气。
张皓云却仍死扣着不敢松手,仍照着那狗肚子一阵好踩,口中脏话更是滔滔不绝。
过了半刻,张皓云只觉全身已然无力,再看被自己快要踩扁的死狗,早已一动不动了。微喘着松开木桶,那狗嘴角流血,双眼发白,显然死的不能再死了。
他放松下来,一直攥着的信念瞬间崩塌,全身似要虚脱了般,再也支撑不住,一屁股瘫坐在了地上。
直觉手脚一阵麻痹,大脑更是严重缺氧,狠狠粗喘了几口气,汗珠直落,显是仍惊魂未定。
于一人之力拼死这饿狼般的恶狗,对于普通人来说算是非常了不起的事了。张皓云却没有半点喜悦,你大爷的,老子胆子都被吓破了,还有狗屁喜悦啊?
张皓云困倦的快要睡了进去,耳边却传来一阵喧闹声音,花园外一阵人声唏嘘,似乎有人正向这个方向赶来。
轻喘了一口气,感觉似乎回了一点力气,张皓云挣扎着爬起来,低头一看,不禁苦笑,只见自己一身上下光溜溜的,那随手包住下体的衣裳经不起这番折腾,早已掉落,正挂在那已经僵直的狗爪子上。捡起一看,张皓云傻眼了,那绸缎般的白袍早已被破了几个大洞,简直比大街上那叫花子穿的的还要破烂,上面还有几个脏脏的狗蹄子印,显然是那狼狗挣扎时用爪子撕裂的。
耳听门外那声音越来越近,张皓云猛然想起自己沐浴时忘了关门,探头向外面看了一下,蹑手蹑脚的走到桌子前,拿了那青衣制服,嗖的飞快跑向洗澡房。
“啊”门外却突然传来一声尖叫,张皓云吓得不敢回头,连忙跑进沐浴间,惊慌失措的穿好了裤子,探头一看,不禁一阵大汗。只见一个白衣公子正偏着头站在门口,双手紧紧捂住双眼,脸颊绯红,连脖子看起来似乎都是红的,脚下还燃烧着一个掉落的灯笼。
我靠,这家伙一定是看到老子的裸奔了,你大爷的,还真是衰啊,老子后面屁股都被你看光了,你丫的,也不知道前面有没有被看到?这家伙是谁啊?早不来迟不来,偏在这个时候进来?该不会是那大少爷——云家大伪郎吧?
张皓云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连忙再探头往外面看去,看这身形,感觉像是那伪郎,只是烛光朦胧,他也不是非常确定,便出声问道 “大小……大少爷,是你么?”
门外站着的俨然就是云家‘大少爷’云飞雪,她听家奴报告说这边有人呼喊,正带着家奴过来查看,见张皓云的房间房门大开,以为张皓云出了什么事情?她还未介绍张皓云给家奴们认识,怕手下家奴误将他作了偷贼,便提灯笼率先走了过来,却没想到会撞见这等让人羞愤吐血的一幕。惊慌之下,她自然反应地‘啊’了一声,丢了手中灯笼,双手掩饰羞涩。她欲转身离去,却见身后不远站者几个跟随过来的家奴,当下走也不是,停也不是。
见门外那人并不作答,张皓云只道不是那伪郎,这么晚了,那伪郎应该也睡了吧,估计也就是这院子里的看家护院之类的?心里稍定,便光了上身,信步走出来,咧嘴道 “你是谁啊?”等看得清了,却是冷汗大滴 “大……大少爷,怎么真是你啊?你怎么过来了?”
“你……你赶紧把衣服穿上。”云飞雪刚睁开眼,却又看到他那裸露的上身,连忙闭眼偏过头去,急声道。
呃!得,老子成暴露狂了,胡乱地往身上披衣裳,张皓云心里大汗。这伪郎也太关心自己了吧,来的还真不是时候。老子现在糗大了,要说你真是个爷们也就算了,可你偏偏是个女儿家。老子被你看了身子,找谁负责去?妈的,这鸟衣服谁做的啊?扣子这么难扣的。
过了好大一会儿,张皓云才忐忑道 “大……大少爷,我穿好了。”
听他说穿好了衣裳,云飞雪才慢慢地睁开双眼,脸上仍是一片绯红,她咬了咬下唇,道 “你……刚才是不是你在呼喊?出什么事了。”
你丫的,你这云家的保全工作也太不靠谱了,老子喊了半天,现在才有人过来。这看家护院的真够失职的,都是吃白饭的不成?
张皓云心里来气,恨恨吐了口唾沫 “妈的,我刚才在洗澡,也不知是从哪跑出来一条野狗,硬是对老子又吠又咬的。”
“野狗?”云飞雪疑惑地连忙跨门进来,许是心乱的紧,差点被门槛摔了一跤,脸颊更是一片嫣红。
张皓云看了好笑,你这伪郎是心虚呢?还是难堪呢?诶,这小妞脸红得像是小媳妇似地,莫非是害羞了?嘿嘿,被人看光的又不是你,你害羞个啥啊?
“那狗在哪儿?”云飞雪左右瞧了瞧,问道。
“喏,在那呢,也不知是那个狗娘养的,差点没把老……把我吓死。”张皓云恨恨道。妈的,让老子知道是哪个养的,非让他赔医药费不可,还有惊吓费,还有青春损失费,还有……
云飞雪蹩着眉看了一眼凌乱不堪的沐浴间,待看清那肚子扁扁的狗尸,失声叫道 “这是……镇堂将军?是你……你把它打死的?”
你大爷的,这里除了我,还有另外的人么?自然是老子打死的了。什么镇堂将军,名字起的倒响亮?却也不堪的紧,老子三两下就把它打趴了。什么,镇堂将军,这伪郎认识这恶狗?妈的,没想到还真是你这伪郎养的啊?
“这狗……是……是大少爷养的?”张皓云心里有点惴惴。你大爷的,是你养的又怎么样?这畜生惹了老子,就是神仙养的,老子也揍死它。
“你怎么把他打死了?”云飞雪突然怒道。这房间除了张皓云,连一只苍蝇也没有,不用说,定然是被他打死的了。
见她脸色不善,大有怪责自己的意思。张皓云不由恼怒,瞪着眼睛道 “这狗凶恶的很,半夜跑来房间对我乱吠。我不打死它,就非给它咬死不可。”你这伪郎什么态度,老子被吓没了半条命,你还好意思来怪责老子?老子还要告你纵狗行凶呢?老子打死它,算是它的造化,省得这畜生又到处乱跑四处咬人。
“这武威将军,家父已养了多年,是用来看家护院的。平时都是栓的稳稳妥妥的,今晚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跑了出来。你这番把它打死了,唉,家父若是晓得了,非要怪责我们不可了。”云飞雪叹了一声道。
怎么跟你老爹交代,这就是你自己要去考虑的问题了,说与我听有屁用啊?难道还要老子赔命不成?难道你家的狗比人命还要金贵?这种畜生死了就死了呗?有啥大不了的?改天到菜市场再买一条便是了。张皓云嗤了一鼻子。
“算了,死都已经死了,到时候再向父亲道歉就是了。”云飞雪知道他也是被迫出手,心里也很是无奈。见他愤愤不平的表情,便也关心问道 “那……你有没有伤到哪里?”
你大爷的,终于晓得关心老子了?你这伪郎也太没良了,先关心完了畜生,才轮到关心老子?老子在你心目中竟然连狗都不如啊?就算我是来你家打工的,也没理由比狗还贱吧?什么素质?真他娘的鄙视你。
“没有!”张皓云没好气地回了一句,捡起那被撕裂的白色袍衣,在云飞雪眼前抖了抖,学着云飞雪的口气道 “可惜了这身衣裳,被这畜生撕烂了。这衣裳是干娘特意买来送我的,我只穿了一天呢。唉,干娘若是晓得了,非要怪责我不可了。”
云飞雪见他学自己口气说话,冷冷地给了他一个白眼。咬紧下唇,似要随时爆发。
张皓云心里不爽,自然不给她好脸色看,依然学着她的口气道 “算了,烂都已经烂了,赶明儿再买一件就是了。”说完龇牙嬉笑着对云飞雪道 “大少爷,这衣服,你该得赔我银子吧?”
“你……明儿我让人找裁缝过来帮你量身!”云飞雪恼怒地看了他一眼,丢下一句话,拂袖而去。
裁缝?你大爷的,这娘们还真是精明的紧,算准了老子要讹她银子。找裁缝上门给自己量身,自然是不想让老子钻这个空子了。嘿嘿,也不错,老子就让那裁缝选最好的料子,帮老子做个几十套。反正不用自己给钱,有便宜不占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