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厌天战将
司空烈走到真言身后,叫了两声:“先生!先生!你在想什么?”
真言依旧置若罔闻,头也不回,只是看到身体在微微颤抖着。
司空烈心生疑惑,伸手去拍真言的肩膀,并问道:“先生怎么了?是不是……呃!”就在司空烈手指搭上真言肩膀的瞬间,一股大力从指尖狂涌过来,顿如电击般的翻身跌出,话被拦腰截断,一动不动的趴在地上再无声息。
此时,幽光突然停止变化,象是一个静静观看的旁观者。接着,真言被催醒般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仿佛从一场噩梦中苏醒,他用力摇摇头,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么疲惫不堪,身体每一处都象散架一样,内心似经历过一场生死决斗般的心力憔悴,胸膛中亦涌动着一股难受的潮流。
意识渐渐回归,他茫然的看看停止变化的幽光,突然想起司空烈来,转身喊道:“司空烈!司空烈!”声音却如石沉大海,没有半点回音,四周黑暗寂静。
真言顿时心慌起来,心想司空烈不会也出了意外了吧,他朝门口走去,并不时喊着:“司空烈,你在那里?”
走了几步,脚下绊到一个软软的东西,顿时跌了一跤,结结实实趴在软软的物体上,脸上触及之处,一片冰凉。
骇然起身,借着着点微微的光,依稀认出是司空烈,探手鼻间,没有半点鼻息,身体尚软,定是死去不久。
真言一把抱起司空烈,顿时悲从心生,失声痛哭起来,感觉从未有过的无奈和挫折潮涌不休。
身边的俩个人先后死去,更显得自己孤孤单单,也许在下一刻自己也会步入后尘,更感生命无常和无比的脆弱。
哀哭声回荡在黑暗的空间……
“哭什么哭?烦死我了!闭嘴吧!”一声暴喝嗡嗡作响。真言心中一颤,吓了一跳,止住哭声左右张望,却看不到什么在叫,除了黑暗便是那团幽光的空间诡异的寂静着。
“是谁?……出来!你这个无耻的凶手!……有本事把我也杀了吧!”真言忍受不了这压抑的气氛,爆发般歇斯底里的喊着。
“嚷嚷什么!你以为我不想呀?要不是看你还有点价值,我还能让你在这里咋咋呼呼吗?”懒洋洋的声音完全无视真言的咆哮。
真言顿了一下,又怒骂道:“你以为你是谁?躲在黑暗里暗箭伤人,卑鄙无耻的小人而已,你既然杀死了我的俩个同伴,又何必再假心假意的装出一副假慈悲样!来呀!杀我呀!不杀你就是天下最大号的垃圾!”
“臭小子!谁躲在暗处了?是你们有眼无珠!凡胎肉眼就和瞎子无二。还有,那俩个人没有死,我也舍不得他们死,他们死了对我有什么好处?我是要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一辈子做我奴隶。呵呵!你也一样,现在你满意了吧?哈哈……”嚣张的狂笑震的真言耳鼓嗡嗡作响。
真言不堪忍受的捂住双耳,心里却因王成和司空烈没有死而放松下来,但是一想到都要做这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说话人永远的奴隶,又无法高兴,不管怎么说不用死了,现在当务之急是要搞清楚这个人是谁,在那里,还有王成、司空烈是不是象他说的那样没有死,还活着。
等笑声平息,真言平静问道:“好!不管你是谁,我想你一定是说话算数的人吧?”
“废话!我厌天战将从来就是一言九鼎,臭小子!千万不要怀疑我的人品,不然我会让你死的很难看的!哼!”
“那好!你不是说他们没有死吗?我要看看你是不是在说谎话!”
“哈哈哈哈!臭小子,看不出你长的老实样,疑心还挺重的!我可以让你看他们,不过你不要后悔呀!”
真言慢慢道:“不会后悔!就算用我的命换他们平安出去我也愿意!”
“此话当真?”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声音突然消末,四周静悄悄的,仿佛说话的人突然被蒸发。
真言等了等,按不住心中的焦急叫道:“怎么了?是不是反悔了?哈哈!看来你也不过是说一套做一套的小人罢了!”
“混帐!要不是看你还有点义气,我非活剥了你不可!臭小子,看好了!”怒喝声落地,一团蒙蒙光华突然出现,里面渐渐浮现出一个人来,双目紧闭,赤身**,钉子般的战立着。
真言定眼看去,不是就是被吞噬的王成吗!真言激动的冲过去想抱住王成。
谁料,刚碰到王成的身体,忽地王成暴睁双眼,眼珠里飘着两点绿光,似不认识真言般的朝真言当面一拳。
风声倏起,“砰!”真言仰面跌倒,鼻血顿时流出,大脑只是嗡嗡作响。这一拳的力量想使足了吃奶的劲,浑若有深仇大恨似的。
真言艰难的爬起来,摔摔发痛的头,死死盯着王成道:“你怎么了?王兄为何要打我?”
王成战立不动,眼神中透射着邪恶的光芒,铁青的脸色显示出不同寻常的异态,对真言的问话也不置不理,只是嘴里发出低低的嘶吼声,象被铁链死死栓住的猛兽,跃跃欲试的想要扑上来将真言撕成碎片。
真言心念一动,仰首愤然喊道:“你把我的兄弟怎么了?你给我出来说清楚!你这个无耻下流的东西,你不是人!”
“呵呵!小子,看不出你还挺聪明的呀,竟然猜出我不是人了,是呀!我怎么会是肮脏污秽的人呢?我是出身高贵的,我不屑是人!”声音吃吃的笑着,透着一股得意。
真言实在觉得拿这个说话的人无可奈何,一时觉得不知道该怎么骂他才解气,他粗粗的喘着气,眼里却是绝望的神色。
片刻,真言有气无力道:“你到底是谁?出来吧,是生是死随你便吧!”
“对嘛!这才乖呀!你真的不知道我在什么地方吗?其实我没有藏,我一直在你眼皮下,呵呵!你真的是有眼无珠呀!再给你一个机会,你好好看看!”声音突然凝聚在一个地方,就在真言的对面,真言寻声望去,眼里只有那团诡异的变换着五颜六色的幽光,说不清的古怪。
“难道就是……你?”真言大吃一惊,脑中一片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