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初成空间
“呵呵。我看你也怪可怜的,到今天还一无所知,实在悲哉!不过再怎么可怜,今日你也难逃一死,要怪只能怪你有眼无珠杀我兄弟,什么人都可以饶恕,唯独我的仇人必死无疑,没有任何例外!受死吧!”
说着方莫风的身影消失,来到自成空间的外面,不过片刻,南宫炎也在这个广阔的空间现出身形,不过身影有种朦胧的波动感,他还在方莫风的空间里,看他那样子似乎在说些什么,可是在空间之外的方莫风已经听不见,只能看到他的嘴角在动。
自成空间正在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收缩着,南宫炎只觉得来自周围的压力越来越大,气闷窒息的感觉越来越清晰,先前的空间虽然不大,但也有数百见方,可是眼看着已经不足十见方,空间缩小,空间的稳定性以及压迫性越加明显,缩小还在继续,南宫炎的反应也更加剧烈,先前只是嘴里不知道在喊些什么,现在已经变成手舞足蹈,像是在推开两座逼压过来的大山一样,不对是四座,是六座!前后左右加上上下各有一座大山压迫过来,想要把南宫炎压成肉片,南宫炎在抗拒,可是只见伸直的手臂渐渐弯曲,弯曲的程度越来越夸张,他身体也在扭曲,明显可以看出骨头因为强大的压迫而折断扭曲。
可以想象南宫炎现在是多么痛苦,可是他的脸孔已经被压缩的变形,鼻子和嘴几乎沾到了一起,先前因为叫喊长大的嘴巴没有来得及闭合,现在已经无法闭合上。
方莫风微笑的看着这慢慢变化的过程,心中只觉得畅快,首先当然是因为为洛奇报仇而心下安慰,另一方面就是看到一个神在自己手下连还手能力都没有了,这对于以前根本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现在竟然变成了现实。眼看着差不多了,方莫风意念一动,空间收缩在这一刻停滞下来,不过南宫炎的身体已经被压缩成原先的一半左右,平日那个魁梧的男子现在变得像一个孩子一样,而且手脚都已经折断,全身骨骼寸寸断裂,连头骨在压缩中都变形了,看着都让人于心不忍。
不过即便这样,南宫炎依然没有死,恶毒的眼神只剩下一个,另一个眼睛由于压缩凹陷进去已经看不见,恶毒的眼神中血红色的血水在眼眶中不停的打转,嘴角、鼻孔、耳朵也都流出了血水,整个样子真的惨不忍睹。方莫风之所以停手不是因为动了恻隐之心,对于南宫炎,即使多杀几次或者再惨一些方莫风也不会生出一丝怜惜,方莫风只是不想就这样将南宫炎弄死了,或者方莫风知道凭借这空间继续收缩也弄不死南宫炎,因为现在实力有限,方莫风还不足以将这空间收缩到极限,能到这个程度,方莫风已经觉得吃力了,再下去就要使劲了,与其那样,还不如换个方式,反正结果都一样,那就是南宫炎必死无疑!
这里离西莫里城已经很远,四下里是无边无际的海洋,而方莫风正立于海天之上,南宫炎则是被禁锢在方莫风的眼前,海浪远远而去没有发出声音,这里很静,这里再没有其他人,这里只有方莫风和南宫炎,这里其实还有蚩尤,不过这里的蚩尤一直都是一个藏在龙灵古玉中的观众,而这个观众似乎很欣赏方莫风的一举一动,总是面露微笑,虽然那微笑在那张冷俊不是很明显,但嘴角翘起的弧度很明显。
只见方莫风突然抬起手,那手似乎有千斤重,如果那个手打下去,一座巨峰都会轰然嘭灭,动作很慢,可是抬手间,阵阵波动却是极快的传递到很远的地方,终于那只手被举高,小臂与大臂成九十度,手掌与头顶齐平,这个角度很容易做一个潇洒的挥臂动作,而方莫风接下来做的正是这个动作,不过这个挥臂动作造成的效果就不是我们往常看到的那样了。
手臂挥出,自手掌端处,霍然涌出一道白芒,仔细看那并不是白芒,而是玄冰之焰,不过今日的玄冰之焰比之以往似乎浓郁了几分,有一种冰焰之源的感觉,当然这绝不可能是冰焰之源,只是接受了冰焰之源洗礼后,举手投足间召唤的玄冰之焰更加纯正罢了,白芒凝聚成一把钢刀,钢刀与真实的钢刀相差无几,只有一米多长,玄冰钢刀自方莫风的手中出去,速度并不快,一切尽在缓慢中进行,彷佛配合方莫风的整个动作节奏,钢刀的走势与方莫风挥臂的方向一同,直接以与水平面成四十度的姿势劈向南宫炎,钢刀所过之处,将刀刃下的空间尽数斩断,数百米的距离,直接钢刀笔直的走势来到南宫炎跟前。
南宫炎没有造成钢刀继续的走势,好像压根不存在一样,钢刀穿过南宫炎的身体继续向前飞行,而南宫炎在刀下毫无疑问成了两半,刀锋很快,没有造成什么藕断丝连的情况,不过刀法并不见得很好,很明显被切成两半的南宫炎一边大一边小,唯一恰到好处的是,那一刀正好从他的那仅剩的那个眼睛中间划过去的,所以两半身体都看不到南宫炎那颗恶毒的眼睛了,或许这正是方莫风的用意。
“把你一半的身体扔进须弥空间,让你身首异处!”方莫风只一闪烁便以到了变成两半的南宫炎面前,这一刀下,南宫炎岂有活命的理由,不过这并不是方莫风的初衷,方莫风完全可以一掌让南宫炎飞灰湮灭,之所以没有这样做,就是为了下一步想法,不得不说,对于仇人,方莫风向来都是残忍的,极尽残忍才可以满足方莫风对仇人的嗜杀之心。
被玄冰钢刀划开的空间裂缝还没有完全闭合,方莫风伸手抓住南宫炎的一半身体直接扔进了拿到裂缝中,空间裂缝渐渐闭合,恢复了正常,而南宫炎的一半身体也将永远漂浮在那个最无解的地方,瞥眼看着另一半身体,方莫风直接一脚将那半身体踹进大海深处。
一举击杀南宫炎和那名黑衣人,两个下位神丧命手下,这样的战绩足以震惊整个神州大陆,不过方莫风并没有多么高兴,心情相反变得沉重,每杀一个仇人就在提醒着他已经失去了多少人,方莫风已经失去了太多的身边的亲人、重要的人,所以注定了方莫风要为了他们不断进行着腥风血雨的仇杀,直到所有的仇人都死去,这场杀戮才会结束!这就是不死不休的复仇,除了鲜血没有什么可以终结!
用鲜血慰藉死去的人,安慰活着的人,杀掉那些仇人也是为了更好保护活着的人,可是死亡可以预防却不可以遏止!世事无常,天道不公,命运不济,死亡也随之降临。
“什么?你说什么?!”魔龙殿在帝都皇宫旧址上新建的大殿已经建成,大殿上,方莫风失声反问道,声音之大,似乎可以让整个帝都的人都可以听到,而坐在大殿上的人一个个都忍不住瑟瑟发抖,就连梦入神机等人都感觉有些压迫,西域神勉强可以不受影响,不过神情也不是很自然。
方莫风失控了!
反问之余,方莫风已经愣掉了,像是瞬间丢了魂魄,麻木不仁的眼神给人一种失落的感觉,大殿的气氛瞬间僵硬,没有人敢出声。
原本是一次为了迎接殿主归来的盛宴,却因为一个插曲瞬间改变,十分钟前:
”哈哈,恭喜殿主一举晋入神域!“西域神拱手道。
”在殿主面前,老朽几人都有些汗颜了。“梦入神机也称道。
”恭喜殿主荣归!殿主威武!魔龙殿威武!“殿下众人齐齐道。
方莫风满脸笑容一一回礼,伸手示意众人坐下,期间方莫风已经在殿下众人中留心起来,见到这些人基本上都是陌生面孔,方莫风觉得有一些疑惑,于是问道,”西域神前辈,这次魔龙殿迁到帝都,叶飞、楚凡还有隐龙寺众僧还留在西域吗?“
”这个。“闻言,西域神一愣,停顿着没敢说出来,脸色经不住变的不自然,方莫风当然察觉到,追问道,”前辈有话直言,与我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吗?前辈不是见外吗?“
”这个。“西域神还是欲言又止,话到嘴中硬是没能说出来,方莫风意识到了问题好像不乐观,脸上的笑容停滞了,”前辈,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是不是我走后发生了变故?“方莫风的声音不大,因为这是最不想听到的推测。
”唉!“西域神叹息一声,忧容堆积一脸。
”前辈快说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方莫风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
”今日是欢迎殿主的日子,本不应该说这件事的,可是殿主一再追问,老朽只好老实交代了,其实当时在殿主走后十日,赤宗便派出了十余位强者来到西域,其中最强者便是有死神之称的修与厄,他们都是上位神的实力。“西域神没有隐瞒,将四年半前的那一幕再现方莫风的耳中,直接将方莫风彻底击溃。
”什么?你说什么?“方莫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是分明已经听清楚了,方莫风知道这样问只是在找一个欺骗自己的理由,这样的情况下,没有人再说话。
”呵呵,叶飞,你是好样的!“突然方莫风失声冷笑一声,冷冷的声音将整个大殿渲染的如同冰窖一般。
”叶飞,我的好兄弟,是兄弟没用,你是好样的。“方莫风又重复了一句,没人过来打扰。
龙灵古玉只一闪烁,方莫风座位旁边那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座位上多出了蚩尤的身影,有些事可以瞒住一时却瞒不住一世,该知道的迟早要知道,所以蚩尤并没有阻止西域神说出这一切。原本蚩尤没有告诉方莫风这件事,只是不想方莫风刚刚因为突破神境进入神域的喜悦因此而消失,在蚩尤眼中,方莫风可以那样高兴的时候并不多,如果可以,蚩尤宁愿选择让方莫风多一些欢笑,而不是整日为了厮杀不断的受尽痛苦与折磨去修炼提升实力,这是一个师傅对徒弟的心思。
蚩尤心中叹息着,短短十余载,不断的经历着身边的人一个个离去,那颗尚未成熟的心早已经遍体鳞伤,或许永远也不会愈合!
”老天!我方莫风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谁能告诉我!“方莫风突地站起,伸手指天,凄厉道。骂完,方莫风的手重重的落了下来,双膝也重重的跪了下来。
叶飞死了,彻底宣布方莫风身边的人全部离去了,除了蚩尤,方莫风曾经拥有了,才谈得上失去,可是拥有就非得失去才完美吗?道理绝不是这样的,可是对于方莫风,似乎这一切就是这样被巧妙的安排,所有身边的人都无声无息的离去,让他一次又一次尝试这种痛不欲生的感觉,这到底是为了什么?我不断在问,可是没有人可以回答,或许这就是天意,所以方莫风要问天,可是天在哪里,天又是谁?造物主吗?他会回答吗?不会,至少在方莫风声嘶力竭的问完后,所谓天没有给出丝毫回应。
”咚咚咚。“许久的沉浸,终于发出了一丝声音,方莫风移动着膝盖,跪着走到蚩尤面前,脸上两条清晰的泪痕依然可见,不过眼中已经变得坚定,”师傅。“
”我明白,先起来!“蚩尤阻止了方莫风要说的话,伸手扶起了方莫风,方莫风随手擦掉了脸上的泪痕,坐回了座位上,虽然还可以依稀看到刚才伤心时留下的痕迹,不过更多的是坚定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