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多拉说:“我喜欢你,从很早很早的时候就喜欢你了。”
“……嗯。”是阿尔弗雷德的回答。
阿尔弗雷德声音酷酷的,没有多余的回答,这让尤多拉有些小郁闷,不过仔细一想,她所认识的阿尔弗雷德可不就是这样?千年不变的一副僵尸脸,也难怪狸猫每次提起他都是一副见鬼的表情。僵尸和鬼可不就是一家吗?
“你要记住我今天说过的话,永远都不要抛下我,就算不喜欢也不要紧,但是不可以喜欢上我之外的其他人,因为那样的话,我会很难过很难过。我难过的话我就会哭,会很吵很吵,你不喜欢我吵,所以……也试着喜欢我吧!”
“……好。”在尤多拉的威胁下,阿尔弗雷德只能妥协。
尤多拉回到雷光城的时候,还是一个人,她并没有正大光明的走城门,而是绕着城墙走了一遭,发现雷光城的守卫并非传闻中的严谨,还是让她给钻个空子溜了进来
因为心情很好的缘故,尤多拉一路并没怎么隐匿身形,所以她刚一出现在指挥中心,就立即被人发现了。
看着士兵们防备的样子,尤多拉面具下大眼珠滴溜溜转了几转,正要想法子逗逗这些木讷的士兵,视线里,却见西蒙从大门后的路径匆匆走来。在他的身后还跟着一脸欣喜的吉普森。
尤多拉一看,在心里做个鬼脸,得,之前的想法只能扼杀在萌芽状态。
“卓先生。”西蒙装模作样的给尤多拉行礼,动作缓慢。倒没有看出敷衍的成分。“公爵大人交代,卓先生一到,立即请你进去。”尤多拉听他说完,用鼻子‘嗯’了一声,像到了自个儿家一样,大摇大摆的走进去。
尤多拉走得时候是才只是下午,回来的时候却已经是第二天早上。这时候天刚亮没多会儿,多数人都还在床上睡着。因为托马斯有交代,尤多拉一回来,无论什么时候。立即禀报。所以这时候就有人来敲门了,说了尤多拉回来的事情。
托马斯好好的躺在床上,听见门外士兵的声音后。他应了一声,坐起身开始穿衣服。
因为担心,托马斯动作比平常快了许多,所以当尤多拉走到大厅时,就见托马斯已经坐在里面喝茶。感觉好像老早就等在这里一样,让尤多拉心里暖暖的。如果能忽略屋里另外那个人的话,那就更好了。
“还站在那里做什么?还不过来?”
托马斯抿一口茶,见尤多拉还站在门口,他威严的目光扫过去,就见面具下的浅色嘴唇扯出一个僵硬的弧度。‘嘿嘿’傻笑了两声,脚下确是听话的走了过去。
这时候吉普森领着西蒙告退,“属下去门口守着。”虽然早就支开这里的士兵。可为了安全起见,西蒙和吉普森还是执意亲自站在门口守着,也是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毕竟他们昨晚已经在卫斯理那里了解到真相,如果尤多拉在这里的身份泄露。将引起多大的波澜。
“爷爷。”房间的门关上,尤多拉伸手摘下面具。露出一张嬉笑的脸庞。看也不看主位上那人,尤多拉挪着脚步蹭到托马斯面前,讨好的搂着他的胳膊撒娇,“爷爷,昨个儿人家来的还算及时吧!”
在这样可爱的人儿面前,托马斯实在严肃不起来,也顾不得还当着卫斯理的面儿了,抬起宽厚的手掌揉了揉尤多拉的头顶,为了避免打斗时被人发现,尤多拉将那一头的长发挽成一个包子髻藏在兜帽里。
扭头见卫斯理一脸好奇的看着自己头顶的发包,尤多拉小脸一黑,胡搅蛮缠的张口说道:“喂,我说二殿下,你昨天也看到了,这里这么危险,真不是你一个‘高级’法师该待的地方,我劝你还是赶紧收拾东西回去吧!免得到时候殃及池鱼,小命不保!”
卫斯理听了也不生气,反而两眼冒光的看着她,“我可以当做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神经病。”尤多拉闻言冲他翻个大白眼,刚要挖苦他几句,却是托马斯先看不下去了,他虽然知道自己这孙女艺高人胆大,却也不习惯她这样没大没小的跟殿下说话。“尤多拉。”
听见托马斯的声音,尤多拉把一肚子的话咽了回去,只是大而有神的眼睛却是调皮的瞪着卫斯理,心道,我们爷孙俩说话呢!你跟这里掺和个毛球?
卫斯理怎么会不明白她的意思?他之所以等在这里,也是为了确定这个莽撞的丫头是否真的安然无恙。
昨天知道她突然脱离队伍神秘失踪之后卫斯理就开始担心,现在见她安然回来,身份也没有曝光,卫斯理已经放心不少,此刻知道他们爷孙有话要聊,卫斯理也就没有理由继续留在这里
“公爵大人和尤多拉小姐应该有许多话要说吧!那本殿下就先回去休息,有什么事,公爵大人再唤人来叫我。”卫斯理说完就干脆的站起来走了。
尤多拉对着他的背影扮个鬼脸,回头时,刚好遇到那双慈爱的目光。尤多拉心里暖暖的,见托马斯有话要说,尤多拉乖巧的就着托马斯旁边的椅子坐下来。“我知道爷爷想问什么,可是,有些事,我不知道该怎么说。”而且,也不能说。
托马斯怜爱的看着突然认真起来的孙女,僵硬的肌肉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抬手阻止尤多拉继续说下去,托马斯反而安慰道,“爷爷知道,你跟别的孩子不同,你有你自己的主张,这些年你已经向所有人证明这一点,爷爷都明白。你想保留你的小秘密,爷爷也明白,只是,爷爷想问你,对于整个维奇家族,你是存着什么样的心态?”
听了托马斯的话,尤多拉可爱的皱起眉头,托马斯也不催她,等她自己想清楚。
事实上尤多拉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现在托马斯问出来,尤多拉想了想,歪着头说道,“说实话,在见识了我那个无情无义的便宜老爸之后,我对维奇家就没什么好印象,当然,当初跟爷爷的约定我还记得,我也会遵守,不过,这只限于爷爷是家主的情况下。”
果然,这跟托马斯所担心的一样。
托马斯想了想,该用什么语言去说服尤多拉呢?他不是不知道,尤多拉对这个家族根本没有好感可言,这都要怪自己那个硬把天才当成蠢才的笨蛋儿子。
“那,弗朗西斯呢?”想了想,托马斯决定从弗朗西斯方面着手,这时候他又想起之前那个计划,于是,他巧妙的引导着尤多拉跟上他的思维,这时候他觉得自己应该庆幸的,如果不是弗朗西斯这孩子善良,又怎么可能打动尤多拉的心?
“你说哥哥?”果然,尤多拉听他提起弗朗西斯,态度软化了不少,而且对于弗朗西斯,尤多拉也有自己的想法。“说起弗朗西斯,爷爷,我老早就想跟你说的,我对当维奇家下一届的家主一点兴趣都没有,反而弗朗西斯才更适合那个位置,我觉得爷爷不应该对他有偏见。”
在尤多拉看来,当初托马斯执意接自己回家,而且还在短暂的几次接触之后当众宣布自己继承人的身份,就是因为对弗朗西斯有偏见,而这些年弗朗西斯为维奇家所做的事她都是有目共睹,所以才忍不住想为弗朗西斯说句话。
这丫头倒是会找台阶下,这就想撒手不管了?不过在托马斯的计划中,尤多拉没有出现之前,他原本是打算将弗朗西斯培养成他的接班人的,可托马斯也是个正常的老人,随着年纪越来越大,他就越在意血脉的联系,不然当初也不会强制性要求把尤多拉接回来了。现在回想想,当时那样做,绝对是最明智的决定。
“你还记得,那次在城堡被人袭击的事吗?”
“我被袭击的次数还真不少,不过你说城堡那次,该不会是我和小公主被传送走那一次吧!”见托马斯认可的目光,尤多拉砸吧着嘴,话说那一次还真是艰险,不明不白的就被传送到迷雾森林,还好那种随即传送的卷轴只把她们送到森林的外围,否者,还不定又死了一回了。
不过,托马斯这个时候突然说起这个,难道是有什么内幕?“所以,你是要告诉我,那些人其实是针对我来的?小公主才是倒霉的被连累的那一个?”
见尤多拉反应这么快,托马斯真心感到欣慰,这就是维奇家未来的希望啊!如果她能跟弗朗西斯一起发扬维奇家族,让维奇家族也能发展成帝国世家家族,那就再好不过了。
尤多拉哪里知道自家爷爷的小心思?见托马斯认同了她的话,她反而来了兴趣,接着往下猜道,“既然是冲着我来的,刚刚爷爷又提起弗朗西斯,那肯定是跟我们两个都有关系,我想来想去,应该只剩下我我们那个便宜父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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