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6章坦白2
“苏馨儿的病情康复了,现在你不怎么样了吧?”阿树也不知打翻哪个醋坛子,话语一句比一句针对。
“阿树,我觉得自己很过分。”
“什么过分?”
“就是……觉得自己打电话的时候,很对不起小静。”
“那你还要怎么样?告诉她,我睡在你身边?”阿树心直口快,立即说道。
孙旭阳咬咬牙,看着她,“阿树,我不想瞒你了。我和旖旖……发生关系了。”
阿树楞了半秒,接着,进一步确认,“梦旖旖?双胞胎的姐姐?”
“嗯。”孙旭阳沉着脸,点点头。
阿树保持沉默,冷静的有些出奇。这样的结果,似乎是她意料之中的,又不想相信的事情。
“是不是她给你吃药了。”阿树平静几秒,突然又问。
孙旭阳摇头。
阿树沉闷的看着孙旭阳,忽然推开他,跳下床,抓起孙旭阳的一件衬衣套到身上。
“阿树!大半夜的,你想去哪里。”孙旭阳急忙伸手去拦她,却被她敏捷的避开。
阿树“啪”的拉开玻璃门,冲上六楼高的阳台。
“阿树!”孙旭阳急忙窜出去,从后面抱住阿树。
呼呼的冷风吹在他们的身上,就算是穿着睡衣的孙旭阳,也觉得十分寒冷。更不要说只披着一件宽大的衬衣的阿树。
“为什么是她?”阿树挣扎几秒,始终不能摆脱孙旭阳的铁臂,于是渐渐冷静下来,问道。
“说不清楚,”孙旭阳抓着她压在栏杆上的两片小手,脸颊靠着她的精致耳朵和细顺发丝,“旖旖给我一种很轻松的关系,我和她在一起……”
“我和你的关系就不轻松,是不是?我最终还是把自己当成你的女朋友,这样要求自己,也这样要求你。”
阿树何等聪明,她并非不知道自己的执着在无形中会给孙旭阳施压。然而,不这样理解,她又如何说服自己,去爱上孙旭阳,甚至献身给孙旭阳?
此时阿树聪慧的双眼泛射出逼人的目光,孙旭阳抱着身体柔美的阿树,却像是抱着一把利剑。
这份坚毅而略带怨恨,自悔而留有余地的眼神,极像许晴逼问孙耀辉的感觉。也正是由于这种性格的相似,使得许晴自然亲近阿树,对她万般呵护。
不过,孙旭阳偏偏缺少他老爹的油滑。他不想隐瞒阿树而选择诚恳的解释,但是面对阿树的责问,支支吾吾,又没有后续的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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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落在城市近郊的霍根海姆赛道就在面前几百米的地方,这里的夜空比大城市胡羊市的夜空更加清澈,已经关闭的霍根海姆赛道,曲曲折折,似乎也在沉睡。
阿树看着远方,任由孙旭阳从后面抱着她给她温暖,从孙旭阳断断续续的口吻里感觉到他的着急,想了一会儿,说道,“你一直在克制自己,一方面是担心苏馨儿的病情,一方面是在盘算告诉我关于梦旖旖的事情?”
“嗯。”孙旭阳把下巴搁在阿树的脖子旁边,双手移到阿树腹部,收紧敞开的衣衫。
“其实像旖旖那样聪明的人,只要你不说,她也不会在我面前暴露出来。”阿树的目光依然远远的眺望着星空尽头,缓慢而轻声的说道。
心情会是如此的冷静,阿树自己都觉得有点古怪。而孙旭阳原以为阿树要跳楼,岂料她只是到阳台上冷静冷静。
“我是不是应该看在你向我坦白的态度上,原谅你?”阿树微微转头,看着孙旭阳,反问道。
“我是不是不该告诉你?”孙旭阳同样反问她。
两人的反问,都显得口气温和,不像是吵架,却像是商量。
“如果你瞒着我,那么我知道真相的那天,就是我离开你的那天。”阿树口气决绝,回答道。
“现在呢?”孙旭阳急忙扣紧她的手指,问道。
阿树轻叹一口气,“现在已经没有你的问题,是我和梦旖旖的问题。她就是那样性格的人,可以和我谈得来,同样也会向你表白。她的轻松,是建立在点对点的人际关系上,而不会把别人互相之间的关系串连起来。”
对机械部件有着精准眼光的阿树,同样也能将“人”理解的很透彻。她之所以选择孙旭阳,是因为她看到了孙旭阳的本质。
“你的意思……”孙旭阳感觉阿树的态度渐渐柔和,于是进一步搂紧阿树,大腿抵住阿树弹翘的臀部,手掌在阿树的平整有力的腹部摩挲。
“等我有时间,我会亲自去找她谈谈。”阿树转身,说道。
已经积累经验的孙旭阳,已经不像以前那样只顾自己忘我的投入,他时刻观察阿树的表情,做出自己的调整。
冷风嗖嗖掠过,孙旭阳双臂夹紧阿树的后背,生怕她摔到地上。他亲吻着阿树香汗淋漓的脸颊,一边喘气一边问道,“我们进去吧?”
是不是梦旖旖榨干你的体力了?阿树嘴边浮起半句话,忽然觉得粗俗,终于还是没有说出来。
她沉默着,更紧的搂住孙旭阳,承受着来自孙旭阳的进攻,咬着牙关坚持不发任何声音。在感情上,她本来就不豁达,不想失去孙旭阳,不过内心里,也实在开心不起来。
孙旭阳将阿树整个人抱在自己身上,还要这般颠簸,这简直是爆发力和耐力的双重考验。而他发觉阿树沉闷,还以为自己做的不够,更加奋力。
“嗯……嗯……”阿树再怎么硬扛,也终于抵不住身体的反应,轻微的哼哼起来。孙旭阳的努力,突破了她忍耐的极限。她个性倔强,在这方面却不是孙旭阳的对手。
想起当初两人在胡羊市郊外风景区的小旅馆里的稚嫩,再对比如今孙旭阳的略微娴熟,阿树却更怀念当初互相探索的那种呆傻和甜蜜。
“阿树,我们进去吧,我是怕你冷。”孙旭阳察觉到阿树面色红润却目光涣散,担心的问道。
感觉来的快,去的也快。刚才还沉浸的激情里的阿树,思维只是略微转移,再加上孙旭阳的动作的停滞,消极的情绪立即又拍岸而来。
再亲密的接触,都不过是暂时麻痹自己的情绪。阿树看着孙旭阳焦虑的表情,一下子明白为何已经没有当初小旅馆里的感觉。
她推开孙旭阳,重新赤脚站到铺着地毯的阳台上,返身进入屋内。
我要的不是表达歉意的温柔抚慰,也不是身体的片刻欢愉,我要的,是你毫无杂念,脑海里只有我的感觉——哪怕只是短短的几个小时。
阿树想把这句话说出来,又觉得对于孙旭阳这种“呆子”,说什么都不如让他自己领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