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12-01
接下来的一个月里,奥托果然就听了塔罗斯的话继续苦练风之舞。
伤愈的斯芬克斯还是忍不住跟奥托打了一场。但他可没有塔罗斯那种足以压制奥托的斗气,在奥托诡异的剑法下狼狈不堪。
“不打了,不打了。你这什么怪招数。我根本连动都动不了。”斯芬克斯没打几个回合就扛不住了,他的动作本来就不算敏捷,风压之下更是慢得如同乌龟。这种决斗简直没法打了。
不知不觉间,7班的学生们已经各自走出了不一样的道路。
斯芬克斯的体格最好,力量最大。而且弓箭场一战中显露出超人般的骑士意志。他在重铠甲和盾牌上的天赋在7班当属第一。是天生的重步兵、重骑兵苗子。所学武技也往大开大合方向走。不过作为条顿学院靠鲜血铸就的特色,粗豪的外表下依然有一颗狡猾而猥琐的心,如果有人根据外表把他当做蛮牛处理,自然会有苦头吃。
伊凡则是另一个极端。他也穿重盔甲,但还是只在关键部位如拳、肘、膝等部位佩戴,盾牌在他手上更多的用于进攻而非防守。作为塔罗斯最好的弟子之一,他的拳法尽得“狠”之一字,攻势如狂风骤雨。但他真正的绝活还是森林作战与箭术。这小子是天生的巡林客,最擅长隐藏与暗箭偷袭。挑选隐蔽处的眼光极其猥琐,而且可以一待就是几个小时。
而至于骑士看家的骑枪两门技艺,出人意料,最强者是那个胖子雷沃。当年的胖子在地狱训练下已经成了一个健硕的小伙子,曾经的啤酒肚被六块健美的腹肌取代。雷沃的鸦啄骑士枪跟马球棍最相像,所以他的枪术进步最快。而且他家里本来就是东部边境跟罗斯人做牧马生意的大商,对马的了解在7班无人能及。
现在领悟了风之舞的奥托则代表了7班骑士决斗的巅峰武力。一个月中他跟高年级的骑士也打了两回。甚至有个距离守护骑士一步之遥的高年级也对风之舞的诡异大感棘手,鏖战了四十分钟后斗气耗尽认输,奥托这招太变态了,根本不消耗力量,风之力无穷无尽,唯一要忧虑的只是在不断感受气流下可能疲劳的精神。
随着年龄与本事渐长,奥托也开始产生了改变,他把这种改变传染给7班众人。7班不再像原来那样骄横,锋芒内敛,斗气在脱离筑基阶段之后更注重循序渐进,像他们原来那种自残式的学习虽然依然有用,但很容易给身体留下什么后遗症。
7班脾气小了,自然也受到他人的欢迎。高年级嘴上不说,其实也佩服这些新生的勇气与韧性,在这种钢铁的熔炉中,实力才能让人得到尊重。7班的实力得到高年级老生的认可,他们愿意在心平气和的情况下与7班竞赛、对练,当然7班因为实力不足吃了不少苦头,但在比赛中他们的表现也让老生们大开眼界。
这样的情况下,大家都知道了7班有几个人是很不错的骑士苗子,一个隐秘的小圈子也开始向他们开放。
一月之后。
塔罗斯如约到了7班寝室找到奥托。幸运的是7班在奥托近些天的感悟与带领下锋芒渐收,不然难免爆发一场血战。
两人出门上马,塔罗斯不说话,奥托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谁知这一跑就是一个多小时,塔罗斯带他去的地方比阿扎尔老人的小屋更远。
终于到了,这是原野中一间破旧的磨坊,塔罗斯说的地方就是这里?
到了地头,塔罗斯却是不下马。
“进去吧。”他说,声音中难得没有平日的轻佻。
奥托回头问道。“你不进去?”
“呵呵,他们找的是你。可不是我。该交代的都交代给你了,我可不受他们欢迎。”塔罗斯说着就走了。
什么东西,还搞那么神秘。
奥托下马走进磨坊。里面没有人,也没有灯,非常冷清,甚至有点破旧。但是借着月色,奥托还是在房间的地板上发现了一个向下的楼梯。
走下楼梯,里面是个长长的甬道,也幸好奥托在练剑时对这种难以视物的感觉不算陌生,才能摸着黑前进。甬道尽头处隐约可见飘摇的火光。奥托顺着甬道走去,火光明亮处有一扇大门。
奥托轻轻敲了敲门。门后传来一个声音:“口令。”
“helfen,wehren,heilen(帮助,守卫,救治)”奥托答道,这是塔罗斯告诉他的暗语,是用古凯撒语说得,奥托也是不明其意。
门打开了,开门者二十岁上下的样子,面貌英俊。不过他的一对眼神太过锋利,让人很容易忽视他的面容。
“进来吧。”此人笑了笑,很温和的感觉,与他的刀锋眼神却是不符。
他带着奥托走进房门里,里面有一张圆桌,此时已经坐了四个人。
四人都是打量着新进来的奥托。奥托也反过来打量着四人。左首第一人有点微胖,横肉不少,看起来很是凶恶。他右边坐着的男子表情木讷,眼神有点浑浊。再看过去,是一个面白无须的威严年轻人。
奥托最后看向主位,那里坐着的是一个眼窝深陷,气息有点冷厉的年轻男人。男子虽然气质有点森冷,但此时却和煦地笑着。如果奥托也有幸参加国王的酒会,就会发现此人,正是那位观察着各贵族的“埃里森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