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11-30
明白了气与身合的奥秘,但奥托还是想不通阿扎尔是如何制造出这么强大的风压的。
老人当时没有动用任何斗气力量,只是单纯地缓慢挥剑。照理说这样的速度下根本不会有破风声,实际上自己也没有听到风的呼啸声。但就是感觉当时自己的身体被周围的空气锁住了,连肌肉的自然颤抖也觉得很吃力,好像突然被凝固了一样。
不是斗气,不是力量,更不可能是魔法。那究竟是什么?奥托拼命回想着老人劈下的一刀,但那一刀对心神的震慑实在太强,以至于当时的记忆都有些支离破碎。
不对!阿扎尔当时不仅仅是简单的下劈,奥托仔细在脑中还原阿扎尔的动作。想到极处,他干脆自己拔出刀来开始演练。老人的竖劈缓慢,却不是走的直线,而是微微带了一点不规则的弯曲。
奥托模仿着一剑劈下,当然什么效果也没有,包括风声。但他还是感觉到了什么。
“不对呀,这一刀,怎么感觉那么不,不协调。”奥托眉毛皱着,突然有了一丝灵悟,他直觉自己已经接近真相了。
他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冲进宿舍找出一条绷带和两团棉花,用绷带缠住眼睛,再用棉花塞住耳朵。
失去了视觉与听觉,奥托却没有感到慌张,反而是有了一种在阿扎尔屋中的奇异宁静。
“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聋。”他低声念叨着,或许,这种宁静的感觉,才是阿扎尔剑术的关键。
在目盲耳聋的情况下奥托重新劈出了一刀,还是走的原来的轨迹,但这一次,他感觉到的不协调更多了。
再砍,再砍,连续的挥刀下奥托的不协调感越来越强烈。
是风!刀劈出的方向与气流的流向相冲,自然就有了不协调的感觉。
终于找到了问题的根本,奥托凝神静下来,一刀却没有劈下,只是静静停在空中。
良久,奥托动了,剑下劈的速度很慢,奥托用感觉找出空气的流向,剑随着风的间续劈出,尽力克服不协调。
微风拂过,奥托只觉得这一刀虽然慢得可怜,却远比自己平日所挥出的更加顺畅。一种难以言明的协调感让他有清啸一声的冲动。
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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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芬克斯和一个与他身高相仿的恶汉对峙着。
“摩加,你这马扎儿杂碎,今天老子一定让你好好爽爽。”斯芬克斯看到用眼神无法征服面前的对手,只好出语威胁。
摩加是个光头恶汉,满脸横肉的威慑力丝毫不输于斯芬克斯,他是5班的头头,在一年级也算是大名鼎鼎,斗气修为不输斯芬克斯,但因为班级实力不如总是被面前的老对头欺侮。他狞笑着回答:“斯芬克斯,你吓唬谁啊?我们班都知道了这两天伊凡和奥托不对劲。你想要我好看,老子还打算报仇雪恨呢。”奥托和伊凡作为年级知名的坏蛋佼佼者,注意到他们失魂现象的自然不在少数。
斯芬克斯低头啐了一口。“就凭你这废物?老子一个人也能料理了你。”
“嘿嘿。”摩加也不着恼。“那就比赛中见。”他更喜欢实干多过斗嘴。
斯芬克斯回头忧心地看了一眼身后的众人,尤其是伊凡和奥托。伊凡的射术在7班无人能及,奥托的定点重箭也是一大利器,摩加的话还真没错。没了他们今天的比赛悬念不少,要是发挥不好,没准还真会被对方逮到机会羞辱一通。
希望这两个家伙争气吧,看样子奥托已经好多了,但伊凡还是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让7班人看了就丧气。
弓箭老师埃文走了过来,看着眼前剑拔弩张的两拨人,他很满意,骑士吗就是要有杀气才行。条顿骑士的比赛用箭矢是钝头,但金属打造而且尖头很小,被打中不比被针狠扎一下舒服,要是运气不好箭矢入肉也是常事。虽然麻醉药已经被平凡使用,但条顿骑士的高层坚信伤痛才能培养出真正的战士。
如今这种伤痛导致的集体仇恨正是这一理论成功的标志。
“狮子们,准备好了?”
没有人回答,但双方赤红的双眼说明了一切,截止今日,5班已经连输7班4次,但相比别的班级,5班的反抗要强得多,让7班众人也是吃了不少苦头。双方的仇恨已经积压了很久,就等到这一刻爆发出来了。
“那就开始吧。”
众人就位。弓箭比赛的规则很简单,双方分据一个阵地。阵地对称,有地形高度,有障碍物,有掩体,有充足的箭矢。规矩是双方不准离开阵地,就靠对射决胜。为了鼓励进攻,阵地尽量做到无死角,制高点上几乎可以射到对面阵地的每一个角落,但同时没有掩体的制高点很容易变成靶子,掩体的质量也很堪忧,凭学生们“骑士”级的斗气射穿也不是难事。
没有何处中箭算退出一说,为了把“骑士的力量就是坚强”进行到底,学院提倡学生们忍着伤痛杀敌,当然老师和牧师会在一旁防止死亡,学员也被要求带上头盔,以防爆头。头部中箭视作出局。
比赛时间1小时,如果未结束就数人头。
放到以前伊凡一直是7班的射箭王牌,这小子的反应奇快,寻找的掩护角落非常猥琐,相比之下斯芬克斯和奥托都对射箭天赋一般,只是靠着过人的斗气实力扮演着重箭手的角色,还不如实力在7班垫底的托雷斯等人显眼。
不过今天伊凡是指望不上了,他还沉醉在阿扎尔惊天动地的一刀中,连弓都没拿,干脆是被同伴拉进场的。
众人也不是第一次比赛了,很快就挑好顺手的弓,寻找掩体躲好,等待埃文教练的开场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