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小生的再生父亲,小生这辈子就是当牛做马也要报答你佬的。舒榒駑襻”刘皓(也是现在的刘的远)说着说着挚诚地跪下了。“好小子,快快请起。”李文奎喝止说。虽说此刻日色已晚。
可正因日色已晚,那些从田园收工回来的或是逛街、访亲问友等等,该回村庄各就归就位的回家的,还不得从这条村东口的大路上经过?
若让他人看到了,以为他们在干什么?或者他一个老不死的,在欺负一个后生子,那么,到时他可就跳进黄河水去洗刷不清的。猿
“是!”
“好小子,现在日色已晚了,早点回家去吧!别让你爹娘等得急死。姝”
此刻的李文奎大有好人做到底之概。至于他代他赔偿的那二只福鸡的铜板钱,就暂且放到一边吧!
他李文奎是有这么个肚量的。
再说,赔都赔出去了,至于他日后要不要交还他?那是他的事。总之说他只表明他的态度剧。
并不急在一时。
他也不差那个钱。
将心比心,他也是个当家长的,若他家的孩子在外面很晚还没回家来,他当然也会急死的。猿
刚才,李三娘还在心里暗自庆喜,他家多了门表亲,自己多了个表兄,那还是个有型有貌的表兄,心里甚为欣慰的。
谁知一会儿的功夫就否决了。
这从她的爹地与那有型有貌小子的此段对白中就已看出,原来他这个所谓的表兄是虚拟的,是她爹给设计的,这多少让她感到失望。
她一出生下来,爹娘就教她:女子要多看少问,多做少说。
世界就少了许多是非。
让她养成了多听、多看、多做,少说的习惯。
现在她觉得自己都骑上马身背、不得不说,“爹地,表兄都说他的爹地早就过逝,娘亲刚过逝不久。”
呼!
她刚才还在为揭了他伤疤而自责不已的,可是现在她又觉得不揭破不行的。
她在心里默念着:表兄,请原谅三娘的无智、不善表达,又戳痛了你。
“是吗?”
本以为就他眼前这么个有型有貌的小子,家里不富则贵、一定很显赫的,有谁知——呼!他那贴出二只福鸡的铜板钱以后就打水漂去,他的那个痛呀!
“嗯!”
刘皓说着眼眸红红的。
他亲生的爹在他出身不久后就去逝,他只是从人们有限的只言片语间拼凑得来的:是个大富豪,早年英逝。
再问也就无果。
或者说,他不忍心把娘亲惹急了,问多了就出两眼泪涟涟来。本以为等他养父那遭老头子没在场,她娘亲有个好心情时再问她的,谁知这一等,却成为他母亲与他的永诀来。
固教训后来人,若有什么工作要做,有什么事要完成,就必须抓住时间、机遇好好地干,别等到时机失去后悔太迟了。
自从他娘亲失去后,他的世界就崩塌了。
世上只有妈妈好,没妈的孩子象颗草。
“怎不早说?”
咦!
好小子,以后得等到猴年马月才有能力尝还那二只福鸡的铜板钱?早知如此,干脆让他们把他送往府衙究办算啦!
至于揉搓不出他半点墨汁出来,才让如来花婶见钱眼开与恨不得天下大乱的明星见鬼去吧!
可世上没有后悔药,现在不装也得装下去——维持他富豪的形象。
“好小子,以后有何打算?”
若说刚才三娘问到他的身世时,把他给难住了,可这时三娘的父亲李文奎问他这话又把他问住。
象他这种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人,哪有什么好打算的?
不过,他也不是傻瓜,那白纸黑字上不是明明白白地涂鸦上他已欠李文奎的二只福鸡的铜板子吗?这帐是死的、人是活的当然想要还清的。
“舅父,侄儿想到你处打——长——。”
刘皓说这话说得真的好呦口,若他眼前这大度有福相的中年男子同意了,他以后也就等于有张饭票,也赢来个栖身之处,还有,若能每天得以佳丽的相陪,美极了,夫复何求。桃
当然,就他这么个假的舅父是个上上等的聪明人,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什么的,就打断他说,“若暂时还没想好到哪儿,那么,就暂寄宿在我这处吧!”
他确实是个可怜儿。
还是个有型有貌的可怜儿,他不可能就这么沉沦下去吧?
他的大门决定为他开着。
“是!”
她欢天喜地,“表兄,咱们这就回家去。”
李三娘一见到他们最终还是认为亲戚,他还是她的表兄,就雀跃不已地挽起他手说。
“好!妹子,咱们行起。”
“给你添乱了。”
其实,他说这话有另一层的意义,总之他到她的家里是去打长工以便交还那二个福鸡的铜板钱,应算寄居她家人的篱下的,他俩认真在先,无论如何要她先罩着他。
“说哪里话,咱们以后就是一家人啦!”
李文奎见他们刚认兄妹就那么投缘也欢心,以后他宝贝的千金女又多了个保护神。此刻的他手里还提着从马鸣王庙祭祀的美食及福鸡什么的,就一阵风似的飞到家里去,以做好一家子的晚餐的安排,也给家人先打下预防针:他已认了个侄儿。
虽说家里是他说了算的。
他是个当家的。
“是——一家人。”
刘皓(也是现在的刘的远)答应得底气不足的。
怎么说是他占了人家的便宜。
她的父亲替他交还福鸡的铜板子钱,又默认他这窃贼的当侄儿又留住宿的,他们的这份情,他此生就是当牛做母也难酬报呀!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这时路面行人稀少,他们一路走着一路愉悦地交谈。
“你——叫什么名字?”
此刻的李三娘心情好得不得了,或者眼前有这么个有型有貌的表兄相陪着。
就算石头蹦出来的也该有自己的名字,何况他都承认了的——不是石头蹦出来的。名字说白了只不过一个代号,彼此认识对方的名字来,也有利于今后彼此的称谓,如此而已。再说,他以后食宿暂住她的家,还不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
“为兄我的小名就叫刘皓。”
“哦!尔与汉高祖攀亲带故的了不起,至于皓字吗?不是有晧光明晧,日出貌?难怪尔人如其名,长得这么清秀。”
刘皓听后鼓起掌来说,“不错,表妹解释得好,一听便是个有文墨的读书人。”
这次轮到李三娘鼓了掌说,“表兄夸奖了。承蒙父母的厚爱,把俺以男子一样养着,并把俺送上私垫读了几年的书。”
“只是给表妹这个一解释,吾觉得好惭愧、自己分明配不上这么个响亮的名字来。”
“表兄太谦逊了。”
他回答了她的问题后,他也问她,“你呢?叫什么?家里有哪些人?”
哦!
“你在查户口啊!”
“哪敢?”
她逗着他说,“还敢说不敢?”
她只不过轻轻一喝,他就跪下。
他不会又做错什么吧?
他都被吓怕了,一会儿成为汪洋大盗,一会儿成为窃贼的,这可不是他所愿的,这下来不知该成为什么的?
他都快被自己那么些大名鼎的称谓吓唬住了,别人一见到他也恨不得能绕行的。
“起来起来,跪什么?俺告诉你不就得了?”
“是。”
“愿闻其详。”
“你把耳朵竖起来给俺听好了,俺姓李名叫三娘,俺家的高堂父母也就是你的舅父和舅母,还有俺的大哥李洪一、二哥李洪信也是你的大哥和二哥,还有大嫂杨葫芦。”
哦!
“三娘妹子,你真的太幸运了简直是幸运儿,父母双全还上有二个哥哥的,大哥又娶了嫂子,你就是人们所慕煞的千金小姐吧!”
刘皓听着触景生情,自己活在此世上就象只孤雁,独来独往,到处遭人白眼、爱到欺凌的。
若象三娘一样父母双全,又有兄弟靠着,或说他身边起码有个贴心人可商量,也就不用那么走极端的路。
人比人,真是气死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