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好事多磨
我凭着记忆,搜索着在我印象里香蕉片曾经出现的地方,但却没有发现任何与香蕉片有关的线索,于是我向一旁的超市服务员问到,“请问香蕉片在哪里放着?”
“不好意思。刚刚卖完!最后两袋刚刚被那两个人拿走了!”听到这个五雷轰顶的消息后,我怀着痛苦的心情顺着服务员指的方向看去。
有些细节的东西,往往就会决定一件事情的成败。如果我没有顺着服务员所指方向看去这一细节,而是选择转身无奈的离去,我也就不会发现原来刚刚把最后两袋香蕉片拿去的竟是腾达。而当看到腾达后,希望的曙光再次照耀在了我的脸上,让仿佛看到了我和秦可一今天晚上幸福时刻的片断。
“腾达!”我匆匆的跑向腾达并在他身后喊道。
“康健!你……吓死了!”腾达转身看到后,惊讶的向我说到,这时我才注意腾达正牵着一位美女的手,让我大感惊讶。我的惊讶不是来自于眼前这位女生的美,她和秦可一比还不算入流,而是来自于腾达正牵着这位女生的这一行为,让我不得不重新替三胖子感到不平。
“这位是谁啊?怎么不给我们介绍一下啊!”
“噢!这位……是我的女朋友,刚认识不久!”腾达腼腆的说到。
“你好!我叫康健!这么漂亮的女生怎么没在学校里见过!”
“我不是你们学校的。呵呵!你们先聊,我去前面买点东西,一会回来找你。”腾达的女朋友笑着对腾达说到,然后转身离去。
“行啊!小子!不声不响的掉了条大鱼!”在腾达的女友离去后,我搂住腾达说到。
“也不是了……在……在网上认识的!”腾达仍然腼腆的说到。
“好了,我不和你多说了,可一在那边等着我那,把你香蕉片分给我一袋,可一想吃,但刚才我去买的时候已经没有了。”我怕秦可一等得着急,匆忙的向腾达说到。
“我还以为什么事哪!两袋都给你吧!”腾达说完从筐里把两袋都抽了出来递给了我。
“不用!一袋就够!我不准备给她吃太多!”我边说边装回去一袋。
“你暑假不回家吗?咱们工作室最近好像没什么活了?”腾达忽然向我问到。
“暂时不打算回去,想留下来多和可一过过二人世界!”
“她也不回去吗?”腾达奇怪的问到。
“她回去也是自己!家里人都忙,几乎不怎么回家!所以就不回去留下陪我”
“噢!我后天的火车,如果暑假的时候咱们有什么活,给我打个电话就行,我还可以回来!”
“好的!对了!我忘了告诉你了!前段时间咱们做的那个系统被pass了!因为有人和咱们做了一个差不多但比咱们便宜的!据新的负责人说,那个人是咱们学校的!”我忽然想起了这件事,于是顺口向腾达提到。
“啊!?咱们学校的?这都告诉你了……那魏哥还说什么了?”
“我……好像没和你说他姓魏啊?你……怎么知道的?”我忽然反应到了腾达说的话中流露出来的信息,让我在惊讶之外的同时所有疑惑顷刻间全部解开,腾达在说完上一句话并听到我的话后,迅速的反应过来自己的破绽,开始躲避我的目光。
“……能……告诉我理由吗?”也许是早有心理准备,当面对这件事情的真相时,我却表现得很平静。默默的看着腾达,希望他能给我一个不算太坏的理由。
“为了……她……”腾达在沉默了好久后,忽然小声的蹦出三个字来。
“她?谁?你女朋友?”
“嗯!……我……好不容易交个女朋友,我很喜欢她。她总是要这要那的……其实我知道她这样很让人讨厌……但没办法,我喜欢她……”腾达磕磕巴巴的向我说到。
“好……!我不说什么了……你好自为之吧!最后提醒你,这样女生不值得你这样……我走了!”面对腾达的这个理由,我表现的很无奈,其时我需要的不是理由,我甚至希望腾达编一个“母亲生病、父亲住院”之类的理由来骗骗我,好让我不会认为我和他之间所积攒的友谊不会在钱这个东西面前一文不值……
“怎么了?去了那么久?”当我回到排队的人群中时,秦可一正在那里准备付钱了。
“没什么,碰到一个熟人,聊了几句!就剩一袋了,你将就吃吧!”
“噢!好吧!”秦可一不情愿的说到。
这时电话开始在我兜里震动起来,我掏出看到是张炜的号码后,接了起来。
“干什么哪!”对面传来张炜粗狂的声音。
“和可一买菜那!有什么事啊?”
“那一定是没吃了!到我这来吧!你们刚考完试,给你们压压惊,该来的全来了,就差你们了!”
“真能扯!考个试能有什么惊!?你是想喝酒但又怕王丽,所以找这个借口吧!”
“哎呀!行了!别磨叽了,赶快过来,都等着你们那!”……
我挂断电话后,和秦可一拎着东西打车来到了张炜的酒吧。进到已经差不多快成为我们聚会专用的包房后,所有人在赵丽嘉的带领下开始起哄,要我们为我们迟到给他们一个合理的说法,在我印象中每次这种变态的要求几乎都是出自赵丽嘉的口。
“你们还好意思让我喝!应该喝的是你们吧!”我和秦可一坐下后,对所有人说到。
“我们?我们怎么了?我们又没迟到!”赵丽嘉不服气的说到。
“怎么了?前段时间,是谁和秦可一同学一起上演了一出精彩的悲剧,逼真程度近乎完美啊!?前段时间比较忙,一直没有时间和你们讨个说法,这次我可得好好的和你们聊聊了!”
“啊……?嘿嘿!康健!其实我们也是受害者!当时我也被骗了!我们那么做都是关心你啊!”赵丽嘉满怀内疚的笑着对我说到。
“你们是受害者!?”
“是啊!康健!我证明,除了郭澄,我们都毫不知情,都以为你们真的分了那!”张炜在一旁说到。
“所以我也就不让你们多喝了!一杯就行了!同志们,记住这次教训吧!下次遇事要多思考!要不就会被某小搓人钻了空子!”我不依不饶的说到。
“那可一也得喝!馊主意全是她出的!”郭澄忽然向秦可一发难到。
“秦可一同学已经得到了她应有的惩罚!这个你们就不要操心了!还是先用你们的实际行动来表达对我的忏悔吧!”所有人在我说完这句话后,互相看了看,无奈的拿起了酒杯一引而尽。
接下来就开始上演一出喝与不喝,挡酒与劝酒的征战。赵丽嘉由于有了上次的经验,开始不是那么明目张胆的把李松威的酒倒掉。而马可几乎承揽了他和郭澄两个人的酒量,也许是为了替马可在郭澄面前制造一个猛男的形象,张炜后来又规定马可替郭澄挡酒时必须一次喝两杯,在马可无奈的接受后,所有人开始不谋而合的以各种理由开始向郭澄敬酒,这一结果直接使得马可在还没有进行寻找麦克风这项喝多后例行的活动就已经不省人事了。
秦可一今天似乎也很有兴致,喝拒绝我替她的挡酒,在他们几个人的猛烈劝酒之下,开始红着脸靠在我肩上,并时不时的面带微笑,似乎是为了让我意识到她这是醉了……
“康健!放假有什么打算!?回家吗?”中途和李松威一起去了厕所,进厕所后李松威向我问到。
“不打算回去!在家呆着除了睡就是吃,好无聊!你那?”
“我和赵丽嘉打算出去旅游!我们已经报团了,海南、三亚,最后顺便去趟珠海!你不准备和可一出去玩吗?”
“我……看看吧!”李松威的话忽然提醒了我这是个不错的主意,但在我的印象里秦可一似乎只提过希望去韩国,如果真是那样的话,这将是我所不能承受的。
“今天我碰到腾达了……?”在和李松威回包房的路上,我忽然对他说到。
“是吗?”李松威对我的这句话只是机械性的回答,似乎没有意识到我下面即将说出的足以令他震惊的消息。
“泄密的是他……”听到这句话后,李松威一反遇事冷静的常态,表现的很惊讶。
“是他!为什么啊?”
“简单的说就是为了女人!话我不想多说了,你知道这件事就行了!”……
聚会在王丽无数次的向张炜暗示中结束,大家都很尽兴的走出了张炜的酒吧,纷纷打车回各自的家。
“康健!我要你背我!”在和秦可一下车后,秦可一忽然对我说到。
“啊!马上就到家了,还要我背你!?”
“不嘛!就让你背我!”秦可一站在原地撒娇道,于是我无奈的走了过去弯下腰,让秦可一趴在了我的背上,开始背着她上楼。
“康健!你知道吗?我小时候曾经有个好傻的想法就是我要和背我的男生过一辈子……”秦可一在我的背上在我的耳边轻轻说到。
“你……确定你说的不是醉话!?”听到这句话后我忽然背着秦可一停在了原地,尽量压制住了内心激动的心情,气喘吁吁但满怀兴奋的问到。
“不知道!哈哈!”秦可一笑着回答。
“可一,你真的很想去韩国吗?”在背着秦可一即将走到家门口的时候,忽然向她问到。
“嗯!好想再去一次啊……”秦可一听到我的话,深深的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说到。
趁秦可一在洗澡的时候,上网查了查去韩国旅游的相关资料,算了算即使是跟旅行团到韩国7日游至少要3到4万元,想想我的银行卡里只剩下不到4000元就感到毛骨悚然。
此时忽然想到了在旅行社骗钱的初中同学,也许凭着我初中时给他买过两根冰棍的友谊,会给我打点折扣,同时也为他结婚时我给的红包终于体现了价值而感到欣慰。于是我马上掏出了电话,迫不及待的给他拨了过去。
“喂!”电话里的声音透着很高的酒精含量,伴随着嘈杂的声音传进我的耳朵。
“是我!康健!都结婚的人了,还在外面鬼混!不怕回家被老婆骂啊!”
“操!你小子怎么舍得给我打电话了!别他妈的瞎说,我这是应酬顺便推动下经济繁荣,不是什么鬼混!”电话里传来醉醺醺的笑骂声。
“行了!行了!别扯了!我有正事和你说!”
“操!巧了!我这几天还准备找你和你谈正事哪!没想到你小子到送上门来了!”
“嗯!?你找我有事?什么事?莫非你要二婚了?”我奇怪的问到。
“滚他妈蛋!我和我老婆是经典的模范夫妻,恩恩爱爱的,少在哪试图破坏我们家的安定团结!我找你是有正事!”
“说吧!”
“我听咱们同学说你小子不务正业,不好好上学,搞了个什么工作室,专门给人做个软件、网站什么的?有这回事吗?”
“好像是有这回事吧!我也不太确定!”
“操!你小子这么多年了!还和咱们上初中的时候一样,一点没变,还是那么不着调!就不能正经点啊!我这是和你谈正事哪!”
“呵呵……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客户档案资料系统你们会做吗?”
“当然会了!没什么难的!”
“那好!这样吧!明天9点的时候你到我这来一趟,我现在喝高了,脑袋有点转不过来,你明天来的时候我在和你详谈!”
“好啊!正好我明天也有事找你,那明天见吧……!”
挂断电话后,先前少许郁闷的心情一扫而光,让一个不信宗教的人不得不感叹到有时候上帝还是很眷顾我的。虽然不知道明天会是什么结果,也不清楚他们会给的具体价格,但毕竟事情朝着好的方向迈出了坚实的一步。
在我以轻松的心情看着新浪网上的体育新闻时,qq上有人开始和我说话,看着闪动的头像就知道肯定又是她。
“怎么总是不辞而别啊?:(”在没打开对话框之前,就已预感肯定是类似这种抱怨的话,映入眼帘的文字果然没让我失望。
“不好意思。忽然停电了,所以就……”我在权衡一下几个冒出脑海的理由之后,在键盘上敲到一个我认为最合理的谎言。
“那看来我发的最后一句话你是没收到了?”
“什么话?”
“呵呵!我还以为你是被我的最后一句话吓跑了……算了,其实也没什么话,没收到就算了吧……”
“哦!”我在思考了半天后,还是只回了一个应付性的词,因为我不知道我此时应该说什么。而我们两个也在我发出这个字后开始长时间的沉默,在我的印象里这是我们一年多的聊天历史上第一次彼此沉默。
“在干什么?陪我一起听歌吧!?”她忽然打破了沉默。
“好啊!”我不假思索的在键盘上敲到。于是她向我发来了视频的请求,我毫不犹豫的接受后,音箱里传来熟悉的音乐前奏。歌词和节奏再次把我试图封存的记忆唤醒,让我的心此时感到少许的异样和微微的阵痛……
“你也喜欢这首歌?”在曲子即将结束的时候,我向她问到。
“是啊……,你喜欢吗?”
“喜欢……里面有我的回忆,但现在不怎么听了……”自从那次和佟晨见面后,我确实已经不再听这首《至少走得比你早》,甚至手机从那时开始就基本调成了震动,曾经几次的想把这首歌从手机和电脑里删掉,但最终还是因为有点舍不得而放弃。
“回忆?是和你以前的女朋友有关吗?”
“嗯!”
“那为什么现在不听了!?”
“没必要了!我不能总活在回忆中,何况我现在还有一个我很爱的女朋友……”
“再陪我听一次好吗?”又是沉默了一会后,她再次发来消息。但我还没发出肯定的意思时,歌曲又再次响起,于是我们在她这一带有强迫性的举动下,继续默默的听着这首歌此。各放的到一半的时候,传来秦可一洗完澡从浴室出来的声音,我匆忙的在键盘上敲出“我有事先下了,88”这句话后,把qq关上。而对于为什么感到这么紧张这个问题,我在关上qq后自己也很费解。
“真舒服……”秦可一走进我的房间后,一把倒在床上。我只是继续在网上看着新闻。
“康健!你电脑里有电影吗?我想看!”秦可一从床上坐起后,打开了香蕉片塞到我嘴里一个,然后对我问到。
“有!你自己找吧,在e盘,我去接杯水。”我说完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出房间,当我拿着水杯回到房间时,秦可一正抱着双腿坐在椅子上,红着脸瞪着我。
“怎……么了……?怎么不看啊?”我莫名其妙的问到。
“你电脑里都是些什么恶心的东西啊!!”秦可一红着脸对我说到。
“什么恶心的东西啊?哦……!谁让你看那个了!那不有两个电影的文件夹吗?你怎么不看第一个!”我忽然意识到秦可一指的是我电脑里存着的众多经典毛片。
“我哪知道你这个色鬼会把这种恶心的东西明目张胆的摆在明面上,我就随便打开了一个……,大色鬼!”
“这只能证明你本质上还是很需要这些东西的,要不怎么那么准!一下就选中了!”我着走到了电脑前,准备给秦可一找电影看。
“滚吧你!”秦可一仍然红着脸骂到。
“怎么……只剩下一个电影文件夹了?你刚才点开的那个文件夹那?”发现那些经典的毛片没有在他们本应该存在的地方,我紧张的向秦可一问到。
“删了!”从秦可一嘴里说出的简单的两个字,是继上次三胖子在火车站的那次遭遇后再次给我的一沉重打击,这也预示着我呕心沥血的珍藏从此彻底的消失。看着秦可一得意地眼神,想到和这些经典影片一起经历过的风风雨雨,我的心就隐隐作痛。
“7g的经典影片!5年的珍藏结果……,就这么被你简单的……”我有点失了魂的说到。
“我这可是挽救了一即将堕落的失足少年啊!你没看现在报纸上说很多青少年走上犯罪的第一步都是从接触**电影开始的!”秦可一笑着说到。
“你看我会那样吗?”我有点激动的问到。
“那可没准,你看过那个强奸犯脑门上印着‘我是色狼’这几个字!”
“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是干了一件很愚蠢的事情,你扼杀了一个虚心学习的青年对某些在学校所不能学到的知识的渴望。”
“滚吧你!少为你的色鬼心态找借口,你就这么喜欢这种事情啊!?”
“这种事情怎么了?多自然的一种事情啊!没有这种事情,哪有人类的繁衍生息,没有这种事情,哪有更多的人才来推动祖国的四化建设。在很早以前的古代,这种事情从来就是不会被人像今天羞于提及。而且春秋的时候,古人过年时也不会有像今天一样看弱智的春节联欢晚会这一恶习,而是众多男女集中在一起开着类似现在的‘天体营’这种聚会。据说孔子这个提倡“儒家学说”从而折磨了中国年轻人几千年的思想家就是这种聚会的产物……”我试图帮助秦可一树立一个正确认识事物的观念。
“呦!真长见识了!博学多才啊?还有没有!继续说下去!”
“小学老师逼着咱们背的唐诗宋词很多就是那时的知识分子,躺在青楼女子的肚皮上写的。就连朱熹这个提倡‘禁欲‘从而把孔子的某些学说变的更加变态的人,也是一边暗地里折磨他的那些三妻四妾,一边装着伪君子写书……”此时我把对秦可一这种行为的愤怒转化成了对于某些古人做法的不满,顺带也帮助了秦可一树立了一个正确的认识了市面上的一些无耻的历史教材所不能了解到的某些人的真正面目。而就在我刚进行完这一精彩言论的表述时,从搭在椅子靠背上的裤子兜里,掉出一样东西。
“这是什么啊?”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秦可一把它检了起来,好奇地向我问到。
“这个……是……气球!”当我看到是我考虑到今晚可能和秦可一的关系近一步发展时,而在刚才偷偷的向张伟要的避孕套时,我有点心虚的向秦可一问到。
“气球!?哪来的阿?买气球干什么啊!”
“嗯……?有天在超市买东西,人家送的,一直放在我兜里了!”
“哦!哪你帮我吹了吧!我小时候最喜欢玩气球了!”秦可一笑着把避孕套递给了我,我狠狠地咽了一口苦水,接了过来。
“可一,我困了,明天再吹吧!”我看看手里的避孕套,抬头对秦可一说到。
“不!我想现在就要!”秦可一倔强的说到。
“啊?明天吧!今天很累的……”
“康健!你怎么这么不会哄女孩开心啊!你说你如果要是让我高兴了,说不定……今晚我就会从了你……” 秦可一忽然笑着对我温柔的说到
“我好像记的你今晚本来就已经答应我了!?”
“我那是说考虑!不还得看你现在的表现吗?”听到秦可一的话后,我咬了咬牙,心一横,撕开了包装,把避孕套拿了出来开始吹起来。
“这个气球形状好奇怪!怎么顶上突出一块啊!”
“嗯………?可能是新产品吧!”
“康健!你有几个这样的气球啊?”秦可一忽然把手搭在我肩膀上向我问到。
“就着一个啊!”
“啊!那太可惜了!即使今晚我想从了你,看来都没机会了!”
“啊?什么……意思?”我开始反应秦可一的话的意思,并开始有种又被耍的预感。
“姐姐我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我们寝室那么谈恋爱的,你说我能会不认识避孕套吗?哈哈!猪头!和你说过多少次了美女的话不能信!怎么就不张记性啊!!哈哈!”秦可一倒在床上笑着对我说到……由于惦记着今天上午九点的那个相对重要的见面,所以睡的不是很踏实。早上7点多钟就睁开眼睛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转头看了看搂着我睡的正香的秦可一,开始反思最近的一系列愚蠢表现是否就是他们常说的恋爱后智商就疯狂降低的前兆,同时也深刻地意识到了与美女为舞时要时刻保持高度的警惕性、和敏感性,更要有敢于怀疑一切、否定一切的精神和态度,并且清醒地认识到不能因为前段时间取得的一点小成绩而沾沾自喜……
在利用了安静的早上进行完上述的简短性的思想总结后,看了看表已经将近8点,于是轻轻的移开了秦可一的胳膊,起床开始洗漱……
打车按照昨天晚上在电话里告诉我的地址到了沪士大厦,他所在的旅行社在第13层,电梯门打开后,旅行社的大招牌映入眼帘。虽然规模不是很大,但颇有现代商业写字间的味道。
在我向门口的接待小姐说明来历后,她笑着对我说我要找的是他们的业务经理,现在正在开会,让我在旁边的沙发上坐着等他一会。听完接待小姐的话,我不禁为时代的变化和社会的不断发展而给人们带来的精神面貌的变化而感到惊讶,任凭我当年上初中时预见力是多么强,也不可能把当初满脸鼻涕的他和现在带着眼镜人模狗样的白领经理联系到一起。
“康健!来了!”大约五六分钟后,他和一帮人从会议室出来,看到我正在沙发上看着报纸,立马走了过来,用充满磁性并斯文的嗓音向我打招呼,同时还装模作样的向我伸出手来,典型的一只披着狼皮的羊。
在刚才和接待小姐的聊天时就产生的想要纰漏他曾经真实面孔的冲动,在此时变的愈加强烈,但考虑到因为我一时的不理智行为从而可能促使一个事业上大有前途的青年在下属面前颜面殆尽后,我最终还是强行的压制住了这种**,同样笑着和他握手。随后和他一起走进了他的办公室。
“真他妈的别扭!”跟着他进屋并关上门后,他急忙把脖子上的领带拽了下来,让我联想到了我家狗第一次戴项圈的反应,但考虑到他小学时没有像其它人那样有机会经受了六年的红领巾的折磨而直接升级到了这一步,他这样的反应也是合乎情理的。
“行啊!狗屎!都业务经理了!”我坐下后,笑着说到。
“操!狗屁经理!就是我舅舅的传话工具,业务都是由下面的人跑,其实主要的几个大头客户就是那几个政府部门和国企,平时过年过节的送点礼就行,叫个人都能干!”
“好了!为了不耽误你宝贵时间,还是说正事吧!具体需要我做什么?”
“呵呵!还是一付急性子!好!说正事!我们公司最近和几个外国旅行社合作开辟了几条国际线路,生意做大了,所以各方面都得正规些,以前我们公司有个网页,但其时是他妈糊弄人的,做的巨垃圾。现在毕竟面向国际了,考虑到国际的影响和外国人民的情绪,所以我们决定找你替我们重新设计个网站,并且在网站中把我们所有的国内、国外路线的详细情况配合图片介绍一番。”
“没问题,这虽然是替你们公司长脸,但从大方向看也属于为国争光的范畴,只要是报效祖国,小弟我义不容辞!”
“那我在这里代表党、代表国家、代表人民、代表我们旅行社的数十名员工向你表示诚挚的感谢,为国争光的重任就撂在你肩上了!”
“呵呵!好了,说正经的,我需要你们提供相关的资料和图片!”
“这个当然!另外我们还想再让帮我们设计一个客户资料的管理系统,方便我们调阅、储存和查询客户的资料。”
“这个也不难!以前也给别人做过。”
“我们还有一要求!就是在三天之内必须给我们。”
“三天!太少了吧!”我有点惊讶的说到。
“所以才麻烦你啊!我听说你们那个工作室的水平还是不错的!”
“那好!我尽量试试吧!”此时我想起,电脑里存着以前给一家礼品公司做过的网站样子和给另一家公司做的系统,实在不行就把它们改改来应付一下。
“呵呵!好了!亲兄弟,明算账!下面我们谈谈价钱吧!”
“我想听听你们给的条件!”
“嗯……?康健!公司虽然是我舅舅的,但其适和我不沾什么边,咱们是老同学,我给你个实价!4万!怎么样?”和马可混迹了这么长时间,学到了点讨价还价的心理常识,如果是以前我绝对会高兴的答应下来并且很对他的这番话表现出异常的感动。
“呵呵!4万?似乎有点不合适吧!时间还这么紧?”我皱了下眉头,对他说到。
“那你的意思是……?”
“5万!”
“康健……,这个似乎不太可能!你也知道,我们这个旅行社规模也不是很大,我舅舅估计很难答应!”其实他给的价钱让我感到基本的满意,我之所以提高价钱,是为了下面的要求作铺垫。
“呵!……既然是老同学……,那好吧,不过我想换种交易方式吧!?你们旅行社有去韩国的线路吗?”
“有啊!韩国七日游!你问这个干什么?”
“是这样的!我正好最近和女朋友想去韩国旅游,你帮我搞定我和我女朋友去韩国旅游的一切手续、往返机票和酒店,并额外再给我2万就可以了!你看行吗?”
“嗯……?好!看到老同学的面子上,我舅舅哪我帮你搞定,你这三天就专心做你的,其他的事情交给我,我舅舅可是豪爽的人,你做的如果令他满意,说不定他会额外多给你点!”他考虑了一会后,向我保证到。其实他心里应该明白这样比给我四万要合适,但我不想还得花时间去办那些麻烦的手续。
眼看着自己所期望的想法就要实现,心里不免多了几分激动,于是取完需要的相关资料后,匆匆的返回了家。当回到家的时候,秦可一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一大早上不声不响的去哪了?”秦可一看到我进屋后,向我问到。
“噢……?我朋友找我有点事?”自从和秦可一在一起后,明显的感觉到自己不仅变的很傻,而且还变的有些无聊,忽然心血来潮的作出一个给秦可一一个惊喜这种我曾经认为又傻又无聊的决定。
“什么事啊?”
“让我帮他们做个网页,反正我现在也是闲着无聊,就当助人为乐啦!可一,这三天我会比较忙,可能没时间陪你了?”
“啊?用得着这么拼命吗?”
“朋友很着急的,我进去忙了!你自己乖点的看电视吧……”
考虑到去韩国的费用和大家都在假期忙自己的事情,我决定自己来完成这些东西,但美工的部分还是得交给张窈。按我的能力要想三天时间独自从头给他设计一个网站和一个系统似乎是天方夜谭,看来我先前考虑的移花接木是非常有必要的。
恰好在qq上碰到张窈,在和她简单的交待了几句之后,用email把相关的图片和资料发给了她。然后关掉qq打开音乐,开始为实现秦可一和我的一个愿望而努力,其实我对韩国这个国家没什么好感,但当你爱上一个人的时候,她的愿望或梦想会很自然的也融入到你的生活中,变为你为之奋斗的一种动力……
“康健!我饿了……,咱们吃饭吧好不好?”不知过了多久秦可一推门对我说到后,我看看表才发现已经6点多了,忙得昏天黑地,脑袋中已经没有了时间的概念。
“可一,订餐吧!我今天的还没忙完,好吗?”我对秦可一商量到。
“噢!那好吧!你想吃什么?”秦可一不情愿的向我问到。
“随便吧……”……
匆忙的吃了几口秦可一定的盒饭后,又一头钻进了房间开始忙活起来,而秦可一则继续在客厅看电视。又不知过了多久,秦可一忽然从后面递到我嘴边一个苹果,我愣了一下,然后笑着咬了一口并接了过来。
“康健!你都忙一天了,休息一下吧!”秦可一坐在我的腿上,温柔的对我说到,让我在心里感到甜滋滋的同时,也觉得做出的这些是有价值的。
“不行,时间太紧了……”我无奈的对秦可一说到。
“什么朋友啊?用得着这么为他拼命吗?”秦可一奇怪的问到。
“人家有急用,没办法!可一,今天你回你的房间睡吧,我恐怕得到很晚。”
“啊?那我会失眠的!”
“是谁总说和我在一起睡觉提心吊胆的?现在给你个制造安全的睡眠环境还不好?”我笑着问到。
“嘿嘿!可是我的那些娃娃都没有你有肉感啊?”
“那我明天给你买2斤肥肉塞到娃娃里就有肉感了。”
“去死吧!康健!你陪我聊会天吧!”秦可一撒娇的向我说到。
“我现在真的不行,你自己乖乖的去看电视吧,好吗?”
“不要!现在电视的节目都没意思!你陪我聊会天吧?”秦可一继续向我撒娇道。
“嗯……?这样!你躺在床上看回你新买的漫画!我把这点忙完就来陪你好吗?”
“噢……,好吧!”秦可一说完后,从我身上下去,躺在了床上看着她新买的漫画,于是我继续开始拼命。终于感到忙完了今天的进度后,停下了受伤的一切并深深的送了口气,一想到又在我们的理想道路上迈出一小步后,就有点兴奋不已,当我转头再看秦可一的时候,却发现她早已经靠在床上甜甜的睡着了……
“康健!你一宿没睡吗?”北京时间7点一刻本应该是秦可一睡的正酣的时候,但今天早上她却诡异的醒了过来,并且忽然打断了我在电脑前思考的思路。
“没有……只不过起的比较早罢了……把你吵醒了?”我疲惫的用双手狠狠的抓了抓头发,对秦可一说到。
“休息一下吧,你看你眼睛里都是血丝!”秦可一从床上坐起来后,走到我身后俯下身子抱住我对我说到。
“不行,可一,我已经答应了人家三天之内必须完成……”就在我话还没说完的时候,秦可一忽然伸手去按电脑的开关,还好我的反应速度还没有因为恋爱而和智商同时下降,迅速的抓住了秦可一的手。
“想让我发火嘛?……还是你自己来!?”秦可一忽然瞪着眼睛,用冷酷的语气对我说到。
“可一……,好吧……我自己来,让我先把保存起来……”我试图说服秦可一,但我刚一开口就发现她瞪着我的眼睛瞪的更大,于是我无奈的笑了笑,向她妥协,开始在电脑上把刚才完成的部分保存起来。
“起来,乖乖的跟我来睡觉!”秦可一看到我把所有的程序保存后,轻轻的拽着我从椅子上起来,一把把我按到床上。
“不到中午不许起床!你可以趁我睡着后偷偷的爬起来,但千万别让我知道!一旦让我知道了我也不知我会怎么样、会干出什么!如果你有兴趣知道的话,可以试试!ok?”秦可一躺在我旁边后抱着我并钻进了我的怀里,所说的话虽然听起来像威胁,但实质上是让我听到后心里暖洋洋、明显带有秦可一独特的形式风格的关心,于是我笑了笑闭上了眼睛……
连续一天多的坐在电脑前接受着紫外线和各种射线的辐射,加上沉重的脑力劳动,使我这次睡得特别香,等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秦可一已经不在床上了,只留下淡淡的体香,我看了看表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于是我迅速的从床上跳了下来,又坐在电脑前开始忙碌起来。
坐了一会后,感到口渴,拿着杯子去厨房接水,走出房间后,发现秦可一正在厨房里笨手笨脚的似乎在锅里煮着什么这一有足够的理由使我把手里的杯子摔在地上的惊人一幕。我呆呆的站在原地,用各种方法和途径证明这是活生生的现实而不是梦以后,开始试着接受眼前的一切。我轻轻的走到了厨房的门口,靠在门旁边,静静的欣赏着罕见的一幕,同时也在细细的品味着曾经在书上看到过的“女人在下厨时是最美的”这句貌似男人奴役女人的借口。
“醒了?呵呵……”正在忙碌的秦可一,看到我站在厨房门口后,笑着对我说到。
“你在干什么啊?”
“煮汤啊!”
“煮汤?煮什么汤?”我奇怪的问到。
“我按着你买的那本食谱上试着煮鸡蛋柿子汤。”
“为什么要给我煮汤啊?”为了配合秦可一制造的浪漫气氛,我此时学着众多电影里的温馨场景,走了过去,从后面把秦可一抱在怀里温柔的问到。
“脸大!我这完全是一种凭借对饮食方面知识探索精神而产生的冲动,不要以为我是专门给你煮的!”秦可一笑着把头往后靠在我的肩膀上,对我说到。
“哎……!你这人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不愿意面对现实,承认了能怎么样啊?我又不会满世界宣传说秦大美女给我煮过汤,再说给自己男朋友煮汤喝没什么可难为情的,天经地义,你就承认了吧……”
“我承认什么啊!你就是一个我的实验品,你现在就是一只不知道未来的命运会怎样的小白鼠……来尝尝!”秦可一从锅里盛出一碗后,转过身来递给了我,想到前段时间的煎鸡蛋,我心有余悸的接过秦可一递过来的碗,用谨慎的态度来面对这一突发事件,端着汤迟迟不肯喝下。
“喝啊!我专门给你煮的!”
“刚才不是说是对知识的探索吗?怎么现在就承认是为我煮的了?”我笑着对秦可一问到。
“你脖子上长的是猪头啊!没良心!”秦可一白了我一眼对我说到。她此时的几句话就好比向干柴堆里扔了一点火苗,使我的心里迅速的暖和起来,凭借着这股温暖而产生的不顾一切的冲动,促使了我把碗里的汤一饮而尽。
“好喝吗?我听说和汤有助于缓解疲劳,所以我就给你煮了。”看着我艰难的把嗓子里的汤一口一口的咽下,秦可一温柔的向我问到。虽然好的汤都需要细细的品,但在我还没分辨出秦可一的汤是好喝还是难喝时,我就迅速的把所有的汤都咽了下去,理论上是可能存在着秦可一灵光一现,煮出一锅好汤的可能性,但对于这种相当于一辈子被雷劈两次的小概率事件,一向标榜理智的我是不会冒险去尝试的,而且从嗓子眼里返上的浓郁的类似中药的味道也证实我的这一行为的必要性。
“哪个……我想知道这汤的主要成分……”我忍受着嗓子里返出的莫名其妙的味道,艰难的摆出一付平静的面孔向秦可一问到。
“当然是鸡蛋和柿子了,不过西红柿没了,我就放了点小柿子,书上说还要放香菜,但我没找到,就放了点白菜……没找到姜,就放了点芥末油,反正味道都差不多……我还放了点可乐……那样能甜一点……”秦可一如数家珍的和我认真的分析每一样成分,听得我毛骨悚然。
“你……放盐了吗?”
“哎呀!我……忘了……嘿嘿!”秦可一听到我的话后先表现的很惊讶,但随后又不好意思的向我笑到。
“没关系……还行……挺好喝的,虽然你的天份不高,但以后多加努力,终究有一天会有希望达到我的境界……我去忙了……”为了不打消秦可一对于厨艺追求的积极性,我迫不得已的对她勉励了几句,但考虑到她一贯的表现,肯定会在我说完后,就伴随着一句“那就全喝掉”,于是在我说完后,立刻选择匆忙的向房间走去以不给她机会留下口实……
秦可一在厨房收拾完后,开始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赵丽嘉不久后打来电话说过几天就要和李松威去旅行了,想去逛街买东西,但李松威有事不能陪她,于是婉转的表示出希望秦可一能代替李松威出马来完成这项任务。这一消息对于此时正处于极度无聊状态的秦可一来说无异于一颗重磅的炸弹,在挂断电话后,秦可一以平实所不可多见的速度打扮了一下自己后就匆匆的出门走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肚子疼了起来,原本以为是秦可一的汤恰好产生了有助排泄的功效,但上了两趟厕所后,发现这一假设不成立,于是一边捂着肚子一边继续忙。本以为过一会就会好起来,但随着时间的推移,疼痛感越来越强,脑袋上已经开始流汗,想到所有的东西已经基本完成后,决定去客厅看电视休息一下,虽然电视里的众多弱智节目也给我带来不小的痛苦感,我选择用传说中的以毒攻毒,用电视节目带给我的相对少许的痛苦感来压制腹痛带来的痛苦感。
我半躺在沙发上,双手捂着肚子,迷迷糊糊的看着不知道在演些什么的电视。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后,秦可一开门拎着大包小包进了屋,看到我躺在沙发上满头大汗的痛苦表情后,立刻匆忙的跑了过来。
“康健你怎么了?”秦可一焦急的问到。
“肚子……疼!”我有气无力的回答到 。
“啊!!怎么会这样!是不是我煮的汤弄的!?”
“不知道!不过应该不是吧,别瞎想了!”
“康健!我带你去医院吧!走!”秦可一说完把我从沙发上扶了起来,出门打了一辆车向医院赶去。
到了医院后,秦可一把我扶到了大厅的椅子上,然后去排队挂号,办好一切手续后,扶着我走到了急诊,在医生询问了几个例行的问题后,让我去做了若干个检查,当我们费尽周折,上下楼的跑完后,秦可一扶着我再次踏进了急诊,把一堆化验单递给了医生。
“化验结果来看……不像是食物中毒。”医生戴上眼镜,看了半天后,若有所思的说到。
“那是什么啊?”秦可一焦急的问到。
“我怀疑是阑尾炎!”
“阑尾炎!?那……怎么办!?”
“住院……开刀……”
“啊?开刀?医生,能不能采取保守点的疗法啊?”我不甘心就这样因为医生的一句话而轻易的在肚子上被切开一刀。
“小伙子!坚强些!开刀不是很疼的!在你女朋友面前要表现的像个男人!你这是急性阑尾炎,必须开刀的,否则穿孔就完了!”医生笑着向我安慰到,让我很好的见识到了什么叫站着说话不腰疼。想到从以往后,我就不再属于一个完整的男人时,在腹痛之余,又不免多了几分心痛……
秦可一在医生的催促下急忙的去办住院和手术的一切手续,而我在等待秦可一的时候,抽空给李松威打了个电话,让他火速赶到医院来。
秦可一不久之后就急匆匆的返回了急诊室,于是我在秦可一的搀扶下随着医生一起向手术室的方向走去,医生把我们领进了手术室旁的一间房间,让我躺在房间的病床上,然后走出门去和一个年轻的小护士交待着什么。过了几分钟后,小护士拿着一个类似一次性剃须刀的东西面带诡异的笑容站在我面前对我说到,“把裤子脱掉……”
“脱……裤子?干什么?”我好奇的问到。
“刮体毛啊!”护士毫不在乎的说道。
“刮体毛?什么……体毛?”我感到更加的费解。
“就是……下面的体毛,为了防止手术时体毛上的细菌感染刀口,必须把下面的体毛刮干净。”小护士很专业的向我和秦可一认真的解释到,在我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具体实施的部位时,秦可一似乎已经有所醒悟,红着脸转身走出了房间,剩下我尴尬的面对着手握剃刀、面带难以捉摸的笑容的小护士。
“快脱啊!我这边还等着那!”小护士急切的催促到,配合着她脸上难以捉摸的表情,让我感到更加的尴尬,特别是在听到她说出的带有明显歧义、单独罗列出来会让人浮想联翩的语句时,让我很自然的联想到了高中时曾经在我们这个年龄段中流行一时的经典毛片-《制服系列之小护士》。
“护士,先等会好吗,我想和我女朋友说几句话……”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和小护士商量到。
“嗯……?好吧!快点吧,手术室那边都等着那!”小护士说完后,走出房间,并把秦可一叫了进来。
“怎么了,康健!?”秦可一进来后向我问到。
“可一,能不能帮我换个护士?”
“换个护士?这个……怎么了?”秦可一奇怪的问到。
“这个……看起来也就十五、六岁,太年轻了……有代沟,不利于我们之间的沟通……”
“什么啊!?你……刚多大啊,就和她有代沟,再说了又不是让你和她谈恋爱,要什么沟通,你是不是疼大劲了,脑袋不好使了!”
“关键是不好意思,你想想啊,我那里……你都未曾有幸得以一见,就这么被她轻易的占了便宜,我……有些于心不忍,替你抱不平……我更帕她得逞之后,我会在贞节心的强烈驱使下一头撞死在墙上……”
“滚吧你!你可真行啊!不管什么时候你都能不老实是不是!都什么时候了!?你就不能正经点!我这都担心死了!你倒还有心情开玩笑!好!我去给你换一个,我正好看见值班室里有个将近50岁的护士长,她的年龄都够当你妈的了……”秦可一说完转身就往外走去,想到当一个面带褶皱的老护士以刚才小护士脸上那种令人捉摸不定的笑容,面目狰狞的手握剃刀向我一步步的走来时,我忽然感到一股寒气从心底冒出,更考虑到如果就这样换个护士,会不免对刚才的小护士的自尊心产生打击,或许对其在今后事业上的发展产生不利影响,于是我急忙叫住了秦可一,婉转的向她表达了不要换人的决定,秦可一在门口白了我一眼之后,叫小护士再次进了屋……,
就在秦可一帮我刚刚换好手术服的时候,李松威和赵丽嘉匆匆的赶到,看到我此时的样子,赵丽嘉忽然笑了起来。
“我开刀你很高兴是吗?这就是你对即将踏入手术室的病人的态度吗?麻烦你能不能把你心里不是怎么多的爱心,从李松威哪里分给我点好吗?谢谢!”我向赵丽嘉抱怨道。
“没有啦!?我是觉得你现在的样子好傻,好搞笑……,哈哈……”赵丽嘉一边说着,一边仍然捂着嘴笑。
“好了好了,别闹了?康健!你怎么搞的,可一去逛街之前不是好好的吗?”李松威阻止了正在傻笑的赵丽嘉后,向我问到。
“这种东西和定时炸弹似的,说爆发就爆发,我哪知道会是怎么回事?要不趁今天这个机会,咱们组个团一起都割了算了,省得你们天天还都提心吊胆的,不知道什么时候你们肚子里的也会爆发!”
“不用了!我们可不想像你一样,成为一个不完整的人!”赵丽嘉笑着对我说到。这时刚才的小护士再次走了进来,想到刚才所进行的一系列尴尬的勾当,我的脸的迅速的红了起来。小护士却像个没事人似的进来对我们大家说到。
“谁是家属,来在保险单上签字!”
“为什么买保险啊?这手术很危险吗?”秦可一听到小护士的话后紧张的问到。
“别傻了可一!这就是个小手术,没什么危险的,我们单位好几个同事都做过,没事的!”赵丽嘉在旁边安慰到。
“那为什么要买保险啊?”秦可一仍然显得很紧张。
“这是例行公事,任何手术都存在危险的,但这种小手术出事的几率很低的,康健不会那么倒霉的,没事的!”李松威这时也开始安慰秦可一。
“是啊!阑尾炎手术是我们这里最平常的小手术了,经常有,但没听说出过什么事情。”秦可一听到大家的安慰后,紧张的心情得到了少许的缓解,接过保险单在上面签了字
在李松威、赵丽嘉和秦可一的关切的目光下,我被一步步的推向了手术室,在手术室们被打开一刹那,仿佛听到了秦可一的哭声和赵丽嘉安慰她的声音……
手术很快也很顺利的就完成了,没有我想象中的那种气氛紧张的场面,甚至在手术的过程中,医生和护士还饶有兴致的探讨了一下中日东海问题等一些列国性问题,如果不是因为麻醉剂的作用和肚子上挂着一堆剪子,我真想坐起来反驳他们在政治上的幼稚和军事上的无知。
当我被推出手术室的时候,他们三个人迅速的围了上来,都开始关切的向我抛出了一系列问题,但由于麻醉剂的药效还没有消退,虽然我能听到他们的声音,但嘴却不听使唤。秦可一的眼角上仍然还挂着泪痕,赵丽嘉却时不时地对医生手术的速度表示惊讶。所有人跟着推着我的医生和护士一起走进了病房……
“可一……你怎么还哭啊……我没事……”不知躺了多久,我逐渐恢复了知觉,看着仍然不是流着泪的秦可一,我急忙用尽了残存的力气,向秦可一说到。
“康健!你没事了!!刚才怎么不说话!?吓死我了!”秦可一擦了擦眼泪,急忙笑着对我说到。
“我一出手术室的门就想……歌颂祖国的伟大……科技的进步和医学的繁荣昌盛,但嘴就是不好使……”我笑着有气无力的说到。
“得了!这肯定是没事了!又开始扯淡了!这就证明他现在已经恢复正常了!”赵丽嘉在后面拍了拍秦可一,笑着对她说到。
“松威,麻烦你一会去我家,把我电脑里那个没做完的网页帮我完成了,具体的我刚才在电话里都和你说了,你做完后明天送到那个旅行社就行了……”
“好!没问题!那既然你没事了,我和嘉嘉就先走了,你好好休息,我们明天再来看你……”李松威说完后,牵着赵丽嘉一起离开了病房。
“可一,你怎么还在哭啊……?我这不都没事了吗?”赵丽嘉和李松威走了很久之后,秦可一仍然坐在我的床边,时不时的掉着眼泪。秦可一对于我的话没有任何反应,仍然留着泪呆呆的看着我。
“可一,你怎么了?”
“我没事……”秦可一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后,擦了擦眼泪对我说到。而我只是默默的躺着,有点不知所措,不知道该如何来安慰秦可一。
“康健……你知道吗?我8岁那年,我妈妈就在手术之中去世的……当时我也像刚才那样……站在走廊里目送着我妈妈被推进了手术室……所以刚才你被推进手术室的那一瞬间……我真的好怕……”秦可一在擦干了眼泪之后,忽然平静的对我说到,而我在听到后却远没有秦可一表现的那样平静,这也是在我的记忆中第一次主动听到秦可一谈论她的母亲,虽然我很早就意识到秦可一的母亲或许已经不在了,但当秦可一亲口告诉这一消息包括她母亲的死因后,我还是感到很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