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06-10
大喜之日被人说自己没有资格嫁给自己的相公,只怕这事任谁,谁的心里都不会舒坦。更何况,自己身边这个男人还要了自己的身子,初静公主顿时有些怒上心头。
冷冷的看着卢珊,初静公主终于还是开口道:“尊敬你,叫你一声奶奶,不尊敬你,你是何处来的野女人?我与夫君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轮到你这外人指手画脚?”
卢珊闻言轻声一笑,看了看苏碍,轻声问道:“她说的可是实情?”
苏碍没有说话,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卢珊。卢珊见状却是轻声一笑,道:“好了,我知道了。”
看了看初静公主,卢珊轻声道:“你也看到了,你的夫君怕是不愿承认啊。要不这样,看你也对他一片痴心,到时候我做大,你做小,你说如何?”
一言出,惊四座。参加苏碍婚礼的这些大大小小的权臣们一个个面色怪异的看着卢珊,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有权势有背景的人,当然知道眼前这个人怕是大齐国最恐怖的女人。凭什么?就凭她小小年纪便能应齐肩王一声姑姑。
没权势没背景也不曾了解这个女人的那些官员们一个个心中都在想着,眼前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来头,居然能让齐肩王叫她一声姑姑。
能进入这个圈子里的人,多多少少都还是有些城府的。虽然没有剑拔弩张,他们还是从这紧张的气氛中嗅出了一丝火药味。聪明的他们当然不可能在这个时候说什么。枪打出头鸟的道理,他们还是懂的。
初静公主听到卢珊的话,顿时给气笑了。看着卢珊,初静公主轻声道:“怕您是指使人指使惯了。可惜不凑巧,我也指使人指使惯了,咱们谈不来。”
卢珊闻言轻声一笑,随即轻轻的摇了摇头,看着初静公主,轻声道:“谈不来没关系。你只需听我的便好。”
初静公主有些气结,在宫中有哪个敢于自己如此说话?虽然知道眼前这女人常年不露一次面,可是她明白,眼前这个紫衣王怕是也是大齐国恐怖的存在。
卢珊见初静公主不说话,只是轻声一笑,道:“你不说话,那我就当你同意了。你放心,就算你是小妾,我也不会拿你如何的。”
初静公主闻言,轻声一笑,略带冷意的看着卢珊,轻声道:“本宫可真没有听别人使唤,给别人做二姨太的心思。”
卢珊笑着摇了摇头,看着初静公主,轻声道:“既然你我二人都不肯让步,那便由他来做决定吧。”说着,卢珊轻轻的指了指苏碍。
苏碍见状知道这算是跑不掉了。看了看二人,苏碍终于还是沉声道:“闹够了?闹够了就歇一歇,喝口茶。这喜事下次再办。”
苏碍的话再次让众人皆惊。人生大事,岂有下次再办的道理?看到苏碍气呼呼的样子,倒也是没有人敢上去说什么。
正在这时,只听门外大声喊道:“陛下驾到!”
这一声传入前厅,顿时让所有人慌了手脚。陛下来了?那这场面该有多乱啊?苏子常听闻外面的喊声,只是轻声一笑,一副心安理得的表情。
众人还没来得及反应,只见一个面色冷冽却挂着丝丝笑容的中年男子走入前厅,看了看苏碍与初静公主,又扫了一眼卢珊,这才轻声道:“这喜事还没有办呢?”
此话一出,让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的人们顿时反应了过来,齐齐的跪到了地上,高呼万岁。
众人之中仅仅有一人未跪,那便是紫衣王卢珊。卢珊看着勋皇,轻声一笑,道:“你的架势拿捏的不错嘛?”
勋皇一笑,随即冷着脸看着卢珊沉声道:“小辈婚礼,你来参与干什么?”
卢珊闻言看着勋皇,眉毛一挑,略带好笑道:“为何我不能来?这苏家的公子我也喜欢,我就是不想让你女儿占去了便宜,怎么了?”
勋皇阴沉着脸,看着卢珊,冷声道:“当初朕可是问过你的意思的,可是如今你却出尔反尔,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卢珊却笑着摇了摇头,看着勋皇,轻声道:“我想通了,不行吗?再说了,出尔反尔不是女人的本事吗?”
勋皇看着卢珊,此时的脸上阴沉的能滴出水来。皱着眉头,勋皇终于还是沉声道:“怕是今日之事你阻止不了。”
卢珊却是微微一笑,看着勋皇,轻声道:“我无须阻止,但是恐怕你必然会妥协的。这不是我的意思,是他的。”
勋皇闻言眉头一皱,看着卢珊,沉声道:“他不是当年便说过不参与大齐国的事了吗?你请他来,到底是什么意思。”
卢珊闻言笑着摇了摇头,回答道:“是啊,当年他便说过,不再参与大齐国的事了。可是今日之事不算是大齐国的事,而是我的事,这没有违背他所说的话。”
勋皇闻言,眉头紧皱,看了看自家的女儿,随即对着卢珊轻声道:“真的想把事情闹的不可开交?”
卢珊轻轻的摇了摇头,指了指初静公主,随即轻声笑道:“让她做妾,这件事便扯平了。”
此时的苏碍已经悄悄的站到了苏子常的身后,伏在苏子常的耳边,苏碍轻声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看你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
苏子常闻言轻声一笑,转了转头,对着苏碍轻声回答道:“这便是权衡,我知道与否与这件事情无关,等着看戏就好。”
就在这时,齐肩王站了出来,对着卢珊一拱手,随即恭敬道:“姑姑,这都是小辈儿的事,您这是掺和什么?就算我们依了您,可是这辈分不乱吗?你与初静都是小苏大人的内人,可是初静按照辈分得管您叫一声奶奶。这怕是让百姓知道了,嚼舌根的难免不少。”
卢珊闻言却不在意,看了看齐肩王,随即轻声笑道:“嚼舌根的杀掉便是。我可没有悲天悯人的心情。今日这亲,我可是抢定了。”
齐肩王闻言,略带同情的看了勋皇一眼,便又站了回去。转身的瞬间,苏碍分明看到了齐肩王给自己的父亲使了一个眼色。
勋皇咳了一声,随即走到卢珊身边,低声道:“今日这事你先依了朕,日后朕定然会补偿你。只是今日情况特殊,莫要让皇家失了颜面。”
卢珊闻言一笑,看着勋皇冷声道:“在我面前,你还是莫要拿捏你那皇帝架子。我看不上,也不稀罕。只是今日之事,我若是让了,会让那人丢脸的。”
勋皇见状,知道今日是说不通了,看着卢珊,冷声道:“你口口声声的说是他的意思,可是他如今在哪儿?”
卢珊闻言,轻声一笑,看着勋皇,轻声道:“真的想见他?难道你见到他的时候就不害怕?”
勋皇沉着脸,看着卢珊,沉声道:“这大齐国是朕的疆土,天下是朕的天下,朕为何要怕他?”
话音刚落,只见门外走进一位潇洒的男子,看着勋皇轻声道:“呵呵,十几年未见,你的胆识倒是涨了不少?竟敢说这天下是你的天下了。”
看到来者,勋皇的眼皮不禁一跳,随即沉声道:“既然徐副使能站在这里,那那位估计也在这周围吧?”
被勋皇称作徐副使的人轻声一笑,随即看着勋皇,玩味道:“皇帝陛下,您可是惊住小人了。我徐蚌可是一介草民,当不起您一句副使。”
此时身处前厅的人,各个如坐针毡。谁都瞧出来了,眼前这个长相英俊的男人怕是勋皇陛下也惹不起的生猛角色。
此时这些人都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眼看着皇帝落面子,那咱们这些人能落好吗?一些人此时在心中已经想到。
勋皇闻言,脸上更是添上了一抹寒霜。看着那个名叫徐蚌的男人,冷声道:“徐副使,不知道那位现在在何处?还是让他出来跟朕见一面吧。躲了十几年了,总也该见见了。”
徐蚌闻言,轻声一笑,看着勋皇,轻声道:“不知道是主人躲了陛下十几年,还是陛下躲了我家主人十几年呢?”
勋皇没有理会徐蚌,只是看了看周围,终于还是沉声大喊道:“苏玖官,朕知道你现在便在这里,既然来了,为何不出来与朕相见?”
人群之中,一个算不上高大的身影突然走了出来。看了看周围那些惊讶的目光,轻轻的摆了摆手,道:“这些事与你们无关,你们先出去吧。”
众人闻言,心中纷纷松了一口气,争先恐后的向着门外涌去。其中便有苏子常,齐肩王一众人。
苏碍混在人群之中,准备与其他人一起出去的时候,却被那名叫徐蚌的男人拦了下来。
正当苏碍有些疑惑的时候,只见一双异常干净的手搭在了苏碍的肩膀上,背后传来了一句轻笑道:“你便是苏子常的小崽子吧?没想到都长这么大了。”
苏碍站在原地,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只是心中惊诧:难道这就是那位传说中的大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