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08-13
黑色风暴墙前,一男一女就这么四目相对,无数的白骨残骸在眼前飘荡,修罗恶鬼在面前起舞,显得很诡异。
“那就不要说了。”
李清溪听到这女子这么一说,心中莫名的一阵不安,眼皮跳动,抬手制止那少女说下去。修为到了通神境界的巅峰,其实就已经能捕捉冥冥之中的一丝气运,感悟凶吉,这是快要踏入通天境界的表现
那少女略微点头,心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望着眼前那座恶鬼噬心大阵缓缓说道:“此阵法是黑帝亲手布置,虽然过去万年,但威力依旧存在,只有深入其中收取掉三件凶煞之物,才能令其自行瓦解。”
“不对啊!蚩龙他们一干魔族是怎么进去的?”
李清溪望着满天白骨,心中突然升起一阵疑惑。蚩龙明明走在他前面,此阵应该被他破了才是,怎么到了现在都完好无损。
“他们根本就还没有进入长生殿,因为触动了其中的禁制,身处在亡灵之城的另一片空间,那里才是真正的亡灵国度。城中的怨气都是在那片国度中泄漏出来的。”
这少女仿佛什么都知道,轻描淡写般的描述出魔族遭遇。
说来也是,亡灵之城中绝对是另有乾坤,否则根本容纳不了那么多的亡灵,也许真如这少女所说,还有一片世界。
“那如果进入那片空间,是否能到长生殿?”
李清溪十分关心这个问题,如同没有蚩龙这尊魔帝牵制住黑帝,就算进了长生殿也是送死。堕入魔道的黑帝,那可不会讲什么情面。
“也许会,也许不会。总之他不会死的,不会死的!只有你才能杀死他!你一定要杀死他!”
那少女突然之间爆发出了一股强烈的杀机,就连万鬼噬心大阵中的恶修罗都深深的畏惧,消失在风暴骨墙之中。
李清溪也是一愣,没想到这么漂亮的姑娘家居然有如此凶悍的一面。
“你说谁啊?蚩龙?人家堂堂一界之主,一代魔帝,一个小指头都要把我按死,我凭什么杀他啊...”
李清溪看着发怒的小狮子,像是看白痴一样的看着。
魔帝又不是吃素的,这个世界上难逢敌手,据说他还得到了当年魔父蚩尤的遗留,踏入了一个可怕的境界。加上魔族强大的战斗体质,同境界的修士根本不是对手,李清溪就算修炼个几万年,恐怕也不是其对手。
主要是两者的差别实在太大了,一个是神灵般,一个是孱弱的人,人怎么可能杀死神。
“你在嘲笑我!我紫寒长这么大就没人敢嘲笑我!好!李清溪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你不答应我,我就让你痛苦一辈子!”
哇!这魔女居然真的能看到人内心所想的东西,李清溪只不过认为这漂亮姑娘有点二而以,瞬间居然就被发现。而且惹得人家很生气,那后果自然很严重...
那少女,一双明亮的眼睛透出强烈的杀机,几缕发丝随之飘动,弄的李清溪心肝之跳,吓死银了。
“这是白依的一缕精魂,你不会不认识吧!哼!我早说过了,天下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自己的妻子为你而死,你还不是马上就去找了别的女人!小白啊!小白!你死的真冤枉啊!”
那自称紫寒的少女,突然从胸口掏出一团白色光芒,其中一只白色狐狸正在其中沉睡,不醒人事。
李清溪看得眼眶都快裂开了,对,没错!绝对是白依,这股气息和身体中某种气息完全一样,难道第一次见到这少女,心中就有一些熟悉和亲切。
听着紫寒嘲笑的话语,李清溪心中如同刀割一般,眼角下都溢出了一缕鲜血,划过脸蛋,是那么的触目惊心。虽然脑海中那颗灰色的晶体在拼命的抵抗着,镇压着一切杂念。但越是这样,他就越痛。
还记得,那阵凄凉的歌声,情定三生。还记得,那段曼妙的的身影,只为君舞。还记得,那化作漫天的花雨,一切顿化虚妄。
“啊!!!我是李清溪!我爱白依!我不是李清溪!我是李清溪,我是...我不是...”
李清溪此时像疯魔了一样,披头散发,双手扯着发丝,双眼一片通红,不时的有血或泪流出。也许真正的书生李清溪深爱着白依,觉得于心有愧。但现在的李清溪,思想是来自未来,前生今世根本就是两人。
虽然来自未来的李清溪对白依有一点爱,或许那不是,也许是感动。现在他好像变成了两个人,勾动了隐藏在身体中李清溪真正的一缕灵魂印记,前生和后世分开了,都在苦苦的挣扎着。
看着李清溪如此痛苦,狰狞。紫寒挠挠头,知道这下可就玩大了,这已经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两个李清溪只有一个能成为主导意识,必定有一方会被吞噬。
突然间,李清溪眼中闪过一道银光,整个人竟然开始不受控制的魔化,开始全身布满紫色的魔纹。而且与第一次魔化时的形态有着很大的区别,整个人如同真正的魔一样,仿佛要吞噬所有的一切。
“二次魔化!糟了!他这是真的要入魔了!早知道就不气他了...”
紫寒看的目瞪口呆,心中早已是后悔莫及。
二次魔化,只在传说中存在。据说是魔族到了极为愤怒或是伤心时,便可以第二次变身,实力暴涨十倍。但古往今来,就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就算魔父蚩尤也不能二次魔化。
魔是一种莫名的生物,他们的力量来自精神上,愤怒或是爱,或是其他,都是他们力量的源泉。
眼看李清溪到了崩溃的边缘,突然间,紫寒手中的白狐虚影竟然闭着眼睛流泪了,她化为了一道纯白色光芒,仿佛是世间上最安详的东西,进入了李清溪的体内。
“小白!你要干什么!莫非你真的要魂飞魄散!”
紫寒瞪大了双眼,急忙喝道,一时间手忙脚乱的想着所有能用上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