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08-08-06
常笑枫想不到会有这样的结果。
如果以双方的武功在正常状态下交锋来计算,不出一百招是很难放倒得了肖大坤的,现在居然不用吹灰之力就将对手放倒,而自己却没有丝毫的损伤。
这是他有史以来第一次遇上的事情。
以往他拘捕那些武功高强的罪犯,总是会负一点伤挂一点彩。
今夜他感到很幸运,幸运有吕凤娘临阵时的倒戈发击,虽然不能拘捕肖大坤,不能从他口中掏出圣主的一点秘密,是有一点遗憾,但是能杀掉他让自己可以全身而退,这也够了,毕竟自己活着离开清香楼才是最为重要的。
吕凤娘看着常笑枫,脸上的表情很复杂。
她终于知道伤害过她但又令她忘怀不了的男人是谁!
她连做白日梦都没有想到那夜差点奸污了自己的竟然是名震天下的五大名捕之一的剑公子常笑枫,让自己刻骨铭心记住的男人又让自己爱恨交加的男人居然是常笑枫!
她以为这一辈子都不会碰上这个男人的了,想不到这么快就再度重逢。
这一切都是真实的吗?
她恍如置身于梦中。
常笑枫觉得浑身的不自在,他从吕凤娘的眼神中看出了一些端倪。
如果一个人只见过你一次,但一眼就能从你的背影可以认出你来,那么这个人不是对你恨之入骨中就是爱入心底里。
常笑枫叹了一声,说道:“你认出了我?”
吕凤娘道:“你真是五大名捕中的常笑枫?”
常笑枫道:“是。”
吕凤娘的情绪开始激动起来,胸膛在剧烈地起伏着,她忽然狠狠搁了常笑枫一记十分响亮的耳光。
常笑枫摸着火辣辣红肿肿的脸庞,他没有还手,因为是自己亏欠了她的,他吐了一口血水,满怀内疚道:“如果你觉得这样会令你觉得好过一些,舒服一些,就打吧,打到你满意为止吧!”
吕凤娘的眼泪涌了出来。
盼眼欲穿想见的人就在眼前,她再也无法抑制得住如缺堤坝的感情了,她失禁了,她哭着扑入常笑枫的怀里,又打又捶:“你这个臭男人,坏男人,你害得我好苦啊,我打死你,打死你,呜呜呜——!”
她借着哭声一下子把内心所受的委曲完完全全发泄出来。
“最令男人感到麻烦的是女人,最令男人感到快乐的偏偏又是女人,唉——!”常笑枫在心里长叹。
面对着哭得雨带梨花的吕凤娘,他有些手足无措了,不知如何安慰才好了。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吕凤娘会爱上自己的。
他真搞不明白女人是怎样构造的,自己明明伤害过她,怎么还会爱上自己的呢?
楼梯响起了脚步声。
这个时候怎么还有人上来?
吕凤娘惊恐地回头看着。
常笑枫道:“不用担心,是我的人。”
四个大汉相继走上来,看见相依相偎的常笑枫和吕凤娘,不禁惊愕得张大眼睛,然后笑了。
常笑枫愠怒道:“你们笑什么?”
一大汉道:“没笑什么,只是笑曾对崔大侠说自己是一堆臭狗屎的人原来已经有鲜花插了上去。”
一大汉道:“大人,教一教我们如何讨得美人欢心,如何能美人在抱吧,好不好?”
吕凤娘满脸通红。
常笑枫一脸尴尬。
那四人笑得更厉害。
常笑枫道:“别笑了,下面情况如何?”
一大汉道:“清香楼的人都睡得十分香甜。”
吕凤娘一听,这才明白为何清香楼的人没有一点儿反应,出奇的平静,原来给常笑枫的人下了药。
常笑枫吞吞吐吐道:“凤娘,肖大坤说我找对了人却来错了地方,他们今夜有什么大行动吗?”
吕凤娘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驻扎在这里的二十多个一流高手在入夜的时分已倾巢出动,否则你们将有很大的麻烦,能否活着离开清香楼都成问题。”
常笑枫大皱眉头:“这不是好事情,一定是有大事发生了,否则肖大坤是不会倾巢调走保护自己的这批高手。”
吕凤娘道:“你们真的在追查圣主?”
常笑枫道:“是。”
吕凤娘道:“好,我帮你,我知道很多有关东舵的事,但在这里说不方便,等一下你到我那里去,我将我所知的全部都告诉你。”
常笑枫本来有些犹豫的,但一触及吕凤娘那道热切期待的目光,他心软了:“好吧。”
一大汉道:“大人,这具尸体怎么处理?”
吕凤娘道:“留在这里。如果处理掉他的尸体,将牵及整个东舵的人,会有很多人因此而受难的。”
常笑枫蹲下,把插在肖大坤背部的匕首插得更深,然后拔出来。
吕凤娘吃惊道:“你这是干什么样?这太残忍一点了吧?”
常笑枫道:“我不这样做,你会被人怀疑的,能够在背后给人一刀的不是绝顶高手干的,就是熟识不被防范的人干的,我若不趁肖大坤的尸体未全冷硬加力插深,掩盖住你的力道,那些验尸高手会验出来的。兄弟们,我们走吧。”
五人施展轻功从窗口飞檐越瓦而去,迅速消失在茫茫的夜色里。
吕凤娘回到家里,刚点上灯,便响起了敲门声。
门每响一下,她的心就咚地大跳一下。
她的声音有些发抖:“是不是你?”
门外传来她最想听到的声音,常笑枫的声音:“是,我来了。”
她深呼吸一下,调整了一下情绪,拉开了门。
两人既有些尴尬又有些难为情地对视着。
吕凤娘轻声道:“进来吧。”
常笑枫闪身而进。
吕凤娘关上房门。
两人静静的对坐着。
常笑枫轻咳一声,语无论次说道:“你……我……”
吕凤娘含怨道:“你什么?我什么?”
常笑枫道:“你有什么要对我说?”
吕凤娘道:“我是肖大坤座下的一名旗主,掌管红旗,东舵座下的其余几位旗主分别是云龙山庄的活阎罗、掌管黑旗;四海赌坊的孙仲连,掌管蓝旗;杭州知府姚天乐,掌管白旗;锦狮镖局的郭振雄,掌管黄旗;恆安钱庄的东主何梅笙,掌管绿旗;丽花阁的老板张大一,掌管紫旗,而四大舵分别设在广东的广州府,为南舵;贵州的贵阳府,为西舵;京城的为北舵;本来以我的职级是不知道这些机密的,可肖大坤为了娶我而讨好我便将这些有关组织的机密说了出来。”
吕凤娘所说的刚好补充了孙仲连对崔子玉所说的不知道的部分,现在整个形势都明朗化起来,有了这张名单,有了跟踪追击的目的,不愁对付不了圣主。
常笑枫高兴得差一点儿跳了起来。
他关切说道:“圣主可不是个容易对付的人,你一切得要小心,我走了。”
他站起来。
吕凤娘幽怨道:“你就这样走吗?”
常笑枫道:“我……我……”
吕凤娘扑入他的怀中颤声道:“不要走,你就是我等了三十年的那个男人!”
常笑枫刚想说话,吕凤娘已经吻住了他,并把那条要命的丁香粉舌伸进他的嘴里狂舔着。
他全身顿时震颤起来,被弄得热血沸腾起来,他失禁了,双手滑进了吕凤娘的衣服里,不停地游动,虽然动得很慢,但很要吕凤娘的命,当他的一双手游动到女人最为敏感的*时,吕凤娘的身体不停地在抽搐,并发出一声声渴求的呻吟声。
两人身上的衣服都不见了。
站在常笑枫面前的是一具比雪还白、比玉还滑、比花还美的女体。
常笑枫醉了,彻底的醉了,醉倒在这具女体上,醉舔着红蕾,醉抚着花峰,醉入着妙处。
“啊——!”黑暗中响起了一声充满了温柔充满了蜜意充满了欢悦的低吟声……
一则消息把杭州城掀翻了天!
这个消息传到哪里哪里就象炸开了锅一样!
江南首屈一指的钱庄恒安钱庄竟然在一夜之间所有的库存银两消失得无影无踪。
报案的就是恒安钱庄的老板何梅笙。
满街都是哭爹喊娘、捶胸顿足、呼天抢地的人。
全城笼罩在一片愁云惨雾之中。
是什么汪洋大盗如此厉害可以在一夜之间神不知鬼不觉地将恒安钱庄搬空?
这件事影响之坏、震动之大、损失之惨重,根本就无法估量!
各级府衙都慌了手脚,发生这种事关政局稳定朝廷安危的大事,谁也推脱不了干系,轻则乌纱不保,重则人头落地,一时之间,侦骑四出,沿途追寻,官兵衙差倾巢出动,在城里展开地毯式的大搜查,并把所有在恒安钱庄工作的人全部拘捕,收监审问。
彩云庄里笼罩着一片阴霾。
司马钊和司马飞凤苦着脸坐在大厅里。
父女俩是赶来把这惊天动地的消息告知常笑脸枫的。
常笑枫深锁着眉头。
他终于真正领教到圣主的手段,原来是这样的可怕、毒辣,石破天惊。
他不禁仰天苦笑着道:“肖大坤说得没错,昨夜我的确是找对了人,却去错了地方啊——!这一仗我们败了,而且败得很惨呀!”
司马钊道:“他是魔鬼!吃人不吐骨头的魔鬼!我司马世家的大半积蓄也存在恒安钱庄里呀!”
常笑枫道:“我现在感兴趣的是他是如何把上千万两的存银在一夜间运走而不被人发觉,还有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司马钊道:“如果找不回这些存银,将会有很多人因此而受到牵连,甚至家破人亡!还有整个浙江将会反天,责怪官府的无能,引发动乱,局面会是一发就无法收拾!”
常笑枫道:“库房没有秘道,昨夜恒安钱庄又没有动静,他是怎样做到的?钱庄本来就是属于他的,他这样监守自盗真正的目的何在?难到是想搅乱浙江的局势?圣主呀圣主,我常笑枫这回不得不佩服你呀!”
这时一个面相威严三十六七岁的中年大汉阔步而进。
他是什么人?
天下五大名捕之一的“铁鞭追魂”骆炳良!
骆炳良一进来,便冲着常笑枫道:“小常,昨夜我的兄弟代替你的兄弟监视锦狮镖局,发现他们有异象,由戌时开始,每隔一刻便有一辆沉甸甸的镖车出去,每一辆镖车都有五至六个人押着,至到卯时初才结束,这说明了什么?”
常笑枫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我还以为这上千万两的存银从空气中消失了,原来他们一早就把存银转移到锦狮镖局里,利用锦狮镖局信誉良好不引人疑这一点,护送恒安钱庄所有的存银化整为零地出城,骆大哥,你的兄弟有没有跟踪去?”
骆炳良道:“没有,他们很小心,沿途都设有暗哨,一个兄弟刚一跟踪,就不敢再跟踪下去,但是在巳时的时候所有的镖车都返回镖局里去了。”
常笑枫吃惊地瞪大了眼睛。
司马飞凤道:“去封查他们的交收记录,总会有蛛丝马迹留下的。”
骆炳良道:“你想到的,他们同样会想到,这不会查到任何东西的。这个圣主,除非不出击,一出击就是石破天惊的一击,雷霆万钧的一击,致人死地的一击啊!”
常笑枫深沉道:“子玉和卢大侠的处境一定很凶险。不知他们怎样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