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08-08-06
夜渐深。
从西厢房往远处眺望,可以看到楼阁在林木间乍现乍隐,彷如海市蜃楼一般掩映有致。
但在昏暗的灯火照映下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抑郁感,让人心中颇不畅快。
云想衣他们似乎有有同感:“情况好象不太对啊。”
我强压心中的忐忑道:“你们两个留下别乱跑,抱月你也留下来照顾羡儿;石山你跟我来,说着我推开窗户跃出去。”
我之所以让石山跟着我,一来是因为他较为淳朴,二来是因为他身上的那块玉似有辟邪的作用,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这凌烟阁的古怪似与人无关。
我们两人在假山盆木之间匍匐前行,行至一处十丈方圆的水池处,诡异的氛围越发浓烈。
在水池池心是一座四角方亭,方亭四角各挂三盏彩灯,亭旁临池平台处铺满厚软的纯白及纯黑的地砖,合成一张巨大的阴阳鱼图案。临水的长廊则以木结构的漏窗沟通内外,不会阻碍景观视野。
就在那亭内赫然有个模糊的白影升起,渐渐凝聚成一个女人形态,披散的长发在夜风下吹拂,被亭角的彩灯照成淡淡的红褐色。
我心中一惊,难道遇上了女鬼?
水池的另一侧忽然有明亮的火把朝着水池的方向移动。
一个嘶哑的声音道:“最近这是怎么了,阁主总是怪里怪气的,每次都是三更半夜把咱们兄弟拖起来巡夜。”
另一个清脆的声音道:“就是,虽说最近这苏州城来了许多的武林人士,江湖豪杰,可总还不至于有人赶上咱们这凌烟阁来胡闹吧?”
两人渐走渐近,出现在水池的另一侧,忽然其中一人似乎发觉池心亭上有人,立即举起火把照过去,那嘶哑的声音道:“是谁?谁在亭子里?”
“啊……”亭中竟传来一声女子的惊呼,刚才那团白影“扑腾”一下跌倒在地。
那两人忙举着火把追过去。
清脆的声音警惕道:“你是什么人?三更半夜的跑到着池心亭内来做什么?”
“小女子是西厢房的客人,在旅途上睡的多了,晚上竟睡不着,想出来透透气,没想到让两位大哥误会了!”这个家伙竟然冒充我们,实在可恶。
“哦!这样啊,”那嘶哑的声音道:“姑娘,这天黑路暗的,你还是早点回去歇着吧。”
那女子可怜道:“我的脚刚才扭伤了,走不动路。”
那声音清脆的男子道:“我们兄弟反正要巡夜的,姑娘你住哪一间,我们宋你回去。”说着就把那女子扶了起来。
这一扶不要紧,他人立即呆住了,那女子只穿着睡衣,刚才跌倒时领口全开了,一双欺霜赛雪、挺拔高耸的玲珑玉钟含羞微颤着;两点精巧稚嫩、细圆如珠的相思红豆在一圈淡淡的嫣红玉晕中傲然翘立起来;一道光滑的浅沟横亘於挺立的双峰间。
看的那两个男子目瞪口呆,一时竟往了扶住,那女子又“哎呀”的一声摔倒在地。
两人这才如梦初醒,忙道:“姑娘你没事吧?”
那女子呻吟道:“我的脚好疼啊。”说着便微侧身体,用手揉捏摔伤的脚,这一侧身,诱人的胸部随着弯腰的动作轻轻起伏,将她优美的身体曲线暴露无遗;裙的下缘只遮到小腿的中段,露出一截皓白莹泽的小腿,光滑柔嫩,白色凉鞋、勾勒出两只完美的雪足,那光洁的足踝和晶莹的足趾。
声音嘶哑的男子似乎忍不住诱惑,口齿不清地道:“我……我来帮姑娘……揉一下吧!”说着变凑上前去,抬起那女子的脚平放在他的腿上,轻轻揉捏起来。
另一个则瞪大双眼,放肆的盯着她雪白半裸,玲珑浮凸的躯体。
石山奇怪地看了我一眼,在我耳边轻声道:“那个女的好象鬼一样,这两个人是不是撞邪了?”
我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指了指亭中。
这个来历不明的女子究竟是人是鬼?看情况她似乎是故意在迷惑这两个小喽罗,她的用意何在呢?
忽然之间,那女子的声音变得冷峻无比,“我的身体好不好看?”
两个呆滞的声音同时道:“好看,好看!”
那女子道:“那还不赶快过来?”
两个人靠近她身边,蹲了下去。
那女子发出一声冷笑,双手一扬,泛起一道紫芒,当头往那两人头顶拍下去。
我以为这两个人要脑浆迸裂了,谁知却不是,那女子的手紧贴着他们的头皮,掌心的的紫芒越来越胜,渐渐的竟将整个手掌包裹在内,而那两人却似开始缩水一般越变越小,不一会儿整个人就缩的只剩下拳头大小了!反观那女子,身体似被一曾淡黄的薄雾包围,一点一点从身体的肌肤内渗透出来,将身上的衣服慢慢的腐蚀的干干净净,然后再将淡黄色的薄雾吸入口鼻之中。
那女子将手中的两个缩成拳头大小的尸身扔向空中,曲指微弹,“嘭嘭”两声,那尸身顿时化作齑粉,飘散的到处都是,很快沉入水中,消失不见。
整个过程显得无比的恶心,无比恐怖,空气里到处弥漫着一股妖异的气氛。
石山也看的心惊肉跳,双手紧紧地抓在地上,十指已经陷入泥土之中。
突然,在池边传来一声冷哼。
“二师姐,果然是你!”竟是凌烟阁主张以元。
“你还记得我是你二师姐吗?”
“哼,在这世界上除了二师姐你之外,还有谁能使出这霸道绝伦的消骨蚀魂手!”
“哈哈……看来这么多年来,你这凌烟阁主也该风光够了,你所欠我的,通通都要还回来!”那女子渐渐嘶声力竭起来。
张以元叹息道:“二师姐你这又是何苦呢?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
那女子厉声打断他道:“这么多年来,我的灵儿无时无刻不在催促我为他报仇!”
张以元神情激动道:“他不是你的孩子,他是上天派来覆灭我教的妖魔,留着他只会给我教带来无边的灾劫。”
那女子怒道:“你住口,不准你污蔑我的灵儿!”
张以元渐渐恢复平静道:“二师姐,你走的这十年来,师尊他老人家很想念你。”
那女子哼声道:“不要在我面前提起他?我回来只想替我的灵儿报仇,我要你们这些凶手付出代价!”
她的眼珠像黑宝石般射出晶莹生辉的光芒,彷佛在笑,在向人招手,眼波似水,似雾,忽喜,忽嗔,似有万千哀愁,似在渴求抚慰,流转之间,让人迷醉其中,不知归路。
石山眼神一阵迷离,不过很快就恢复正常,讶然地看了我一眼。看来是他颈中的玉起作用。
张以元的神色已经变了,口中喃喃道:“你竟然练成了把消骨蚀魂手和如意**音都练成了?这绝对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