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是搞不懂生活与罪之间逻辑联系,童年时看了圣经故事,就学着里面的话诬蔑我看不起的小朋友说他们是罪人,将来要下撒旦的地狱,我也总在父母口中听到他们整天念叨生活生活,那时我认定罪就是坏人,而生活就是好人。少年后见闻的事情多了点,模模糊糊地认为不想好好过生活就会犯罪,而犯了罪后就会被关进牢房,也就从此不能再过生活。等到了这会儿时,我又突然觉得,生活和罪其实根本就没有界限,生活有无数种生活,罪也有无数种罪,可以说生活就是罪,而罪也能称之为生活,上帝说我们都是罪人,我们从一出生就带了原罪。
我躺在她们中间,把这些问题又想了想,想着想着就觉得好笑,笑着笑着便睡了过去。
十一点钟的时候我醒了,伸手骚扰她俩,她俩随之也醒了,问我现在什么时候,我说快十二点了。她俩连忙穿衣,樊玉一边穿一边紧张兮兮地说她忘了给她老公打电话拜新年,兰姐慢条细理地翻起被子找她的奶罩,说阿玉,你怕什么,要是他问就说我俩搞同性恋去了!说完兰姐咯咯浪笑着。
我赤身**抽着烟,看着她们穿戴梳洗好后就说女同性恋好啊,古代雅典女同性恋在斯巴达克很常见,甚至那些受人尊敬的女人都和美貌的姑娘们有这关系,印度的chun宫画里女同性恋还是惯用题材呢。
兰姐白了我一眼说就你歪门邪道的理论一套一套的,你读研究生就学些这个东西啊?我当然反驳说有没搞错啊,我可是学的高等物理,真正的推动人类社会发展进步的自然科学,顿了顿,我又道不过呢,我通过生活实践发现推动人类发展的并不是科学,而是原罪。
兰姐疑惑地问什么原罪啊,你这又是什么歪理?
我从床上下来,站在她们面前道:原罪么,就是夏娃看见亚当两腿间的那条蛇觉得很好玩,就对亚当说我这有个洞,你让你的蛇钻进来,亚当就把他的蛇钻夏娃的洞,幸好他们钻了洞啊,要不,哪有我们这些后人?没有后人那就没有了现在这六十多亿人类,所以人类发展的根基就是原罪。
兰姐哈哈大笑起来,指着我兄弟道来啊,有本事你再来钻我的洞!
我低头看看龟缩成团的兄弟,笑道不行啊,它说洞穴不通风,空气不好,又潮湿,钻多了容易得关节炎,还是下次吧。兰姐大笑着倒在床上,樊玉脸腮红了,把我推了一把,说快去洗个澡吧。我反手抱着她,嬉皮笑脸着说嘿嘿,这样吧,今晚上你们两个表演表演同性恋给我看看,让我开开眼养养眼?
樊玉拧了我一把,骂道你脑袋里怎么就是这脏东西啊?我闻声立刻正色道这可不是脏东西啊,这是性生活,是生活最不可缺少的那部分。兰姐笑得更厉害了说甄甄啊,你的生活我看就是性生活,嗯,就剩下性生活了!
这话我不太同意,可我也不反驳,我张狂地笑着,一边向浴室走去一边大声唱到:没有性生活啊,叫我怎么活啊,性生活啊性生活,生活就是妈拉个×的性生活……
洗完澡出来,樊玉不见了,我问兰姐,兰姐说樊玉被她老公在电话里大骂了一顿,现在跑回她的房里做解释去了。我咬咬牙说兰姐,你老公没骂你?兰姐冷笑一声道他敢!我不过就是他三个老婆中的一个而已,可我给他生了个儿子,他要是敢骂我,我马上就带着儿子回老家!我笑道原来兰姐有这等杀手锏。
兰姐抱着我后背,胸口软肉挤压着我,她轻声道甄甄,再来一次好吗?她手抓住我兄弟,我格外不舒服,挣开了,笑道兰姐,听说你老公的弟弟是澳门黑帮的,你老公是不是也混黑社会啊?要是你老公发现我给他戴了绿帽,你说他会不会找人来劈我?
兰姐不说话了,从烟盒里摸出烟抽起来,盯着我说傻啊,哪会呢,放心吧,我老公不管我事的,他才不会那么小气,你是不是怕了啊?我穿好了衣服说你老公真够大方的,戴帽子也愿意,嗯,不过现在是冬天,戴帽子防寒,呵呵,兰姐,你老公戴了几顶帽子了?
兰姐似乎被我刺激到了,抓起烟盒掷在我身上,骂道你什么意思?大过年的,你要吵架是不?痴线!
我突然觉得我真他妈的傻,嘿嘿讪笑几句,拿起梳子整理头发,我的头发快齐肩了,稍带些卷曲,我不喜欢整理得服服帖帖,我喜欢乱蓬蓬一团,那些女孩子都说我的头发更加增添了我几分浪荡不羁的气质,我总是说气质是什么狗屁,老子就是喜欢这样而已。
兰姐见我没回答,就道:甄甄,都是到外面玩的,有些话不该说的你就不要说。
我梳理得差不多了,然后使劲甩了甩脑袋,淡声道:是吗?那如果我问你樊玉她老公到底是个什么人物,这话是不是不该问?
兰姐迟疑了片刻才说:有钱人,香港的大富豪,黑白两道都有路子,甄甄,其实我也不赞成你和樊玉来往,他啊,特别小气。
我走到窗户前注视酒店楼下来往的车子人流,说:帽子面前,男人大方才怪。我又自言自语地说圣经上其实是夏娃引诱亚当犯下了原罪,上帝把他俩驱逐出了伊甸园,从此啊,上帝失去了人,而人也失去了上帝。兰姐问道这什么意思?我说老天爷这东西,其实没眼的,人有上帝没上帝都他妈的一个样,人活着只能靠自己,也只能为了自己。
大伙找了一间最好的酒楼吃中餐,餐桌上我添油加醋地描述着豪赌时的惊险场景,进一步宣讲着我那的记忆力推断力,引得家仔恨不得向我风险投资六十万八十万。赌博中最高境界就是用别人的力量来壮大自己的声势,用别人的钱来参赌,风险不用自己来承担,而自己却能获得高额回报,也有效地保护了自己的安全。樊玉一直情绪低落,酒桌上没说几句话,而兰姐似乎也不是很开心,看着她们俩那样,我心里说不出的滋味,我越发坚定了一个信念,只待那笔足以偿还赌债的钱赚到手,我马上就逃离这个圈子,逃离她们,再这样下去的话我他妈的会疯掉!
记得我几个月前就对陆子亨说我不想再沉溺下去了,我要改邪归正。可是我并没有做到,我离开了邵刚凤姐那个圈子,可我又跳进了樊玉兰姐她们这个圈子,而且我从打点麻将赚个一万两万发展到现在进行输赢数百万的豪赌,我从玩玩一夜情发展到现在一龙二风多夜情公然同出同进,我这是在干啥子?继续下去的话,那我又会发展成那个模样?
以前的日子我说成是生活,现在的日子我也说成是生活,那么将来的日子我也一定会认为是生活,可我现在的生活在很多人看来就是他们眼里的罪恶啊。我还想有前途没有?我还想有未来没有?我突然不寒而栗。
我摸出手机,按着键,我想打电话给母亲,可我按完了号码后又取消,我想打电话给陆子亨,可才摁了三个数字马上就删掉,脑子里闪过凤姐的号码,我索性把手机揣进兜里……
吃完饭,又回到酒店,我要好好再休息一下,准备迎接晚上的战斗,饭桌上大家决定凑齐两百五十万交给我去赌,也不知他们怎么就那么对我有信心,或许是他们认为我赌钱是稳赢不输的吧。他们都不怕,那我就更没理由怕了——老子就这条贱命,要拿,那你拿去得了!反正老子活得不耐烦了,惹急了,走投无路了,老子跑到深圳地王大厦顶楼眼睛一闭,来个春guang灿烂五颜六色的自由落体运动!
入夜,八点十八分,我们一行准时到达赌场,今天的保安工作比昨日又更严密了几分,据说有更多的豪赌大客要来,我先在那普通赌场感受感受气氛,看着家仔他们玩点小的,他们要我指点我也不说,我要保持我清醒的状态。十点钟的时候阿华接我去贵宾赌场,阿华问我带了多少赌资?家仔忙说我准备了三百万,阿华对我竖起大拇指说兄弟,今天你一定可以翻倍,你赌术高超啊,我们那发牌小姐,嘿嘿,一个劲地找我打听你呢,对了,还有那芳老板说她想找机会和你喝杯酒。
芳老板,就那个中年妇女,大集团董事长,那年岁我猜跟我娘差不了多少。我胃肠翻江倒海起来,却又一脸恭敬友好地对阿华说那敢情好啊,我一定去,芳老板是个好心肠的大姐啊。
阿华又将我安排在芳老板那一桌,那处长没来了,阿华说那处长今天可能不方便过来。芳老板对我点头微笑,我也向芳老板打招呼问好,这一桌是六个人,赌那种最简单的纸牌,炸金花。洗牌小姐换了一位,比昨天那个更漂亮,那波也更大些,或许是我多看了两眼,芳老板居然要求换一个男的来洗牌。
赌局开始了。两百五十万筹码整齐码在筹码盒里,其他玩家的筹码都有三四百万。这赌的不是钱,而是这种写了数字的筹码牌牌,我就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每把底钱是两千,蒙牌每注最少两千,看牌跟注得比蒙牌者下的注码多一倍,蒙牌最高限注每次五万,起牌后跟注限额每注十万。凡是玩过炸金花的人都知道,要想赢钱就得蒙牌,因为谁都没看底牌,纯粹赌运气,而要是起牌后跟注的话对手就能从你下注的神qing动作来推断出你牌面的大小。我就等着大注码蒙牌的机会。
我全神贯注观察他们的一举一动,尤其是他们那些细小的动作,在赌场老千局里,这些小动作往往就是代表着一些老千暗语,老千们就是通过这些暗语来交流信息。十把牌过去了,我每次蒙一轮后就会起牌,运气不太好,这十把牌最大的也不过一对小9,我弃牌了,在这十把牌中我也没发现他们有什么可疑,但是这可能吗?
第十一把开始了,他们的洗牌切牌速度太快,我还是记忆不了,三张牌反扑在我面前,轮到我蒙牌丢注,我跟着芳老板丢了两千下去,他们全部跟了,芳老板丢了五千,又轮到我,我以极隐秘的方式起牌,牌面居然是红桃ak7,这种带ak的清一色是大牌,仅比清一色顺子和三条小一点,我把牌盖好,抓起一万筹码丢在桌面上,下家立即起牌,看了牌后盖牌不要了,另外三人有两个继续蒙牌,一个不要了,芳老板起牌,也跟了一万,我继续放一万,又一个起牌不要了,那么现在就剩下三个了,我、芳老板还有这个一口东北腔调梳着大背头的四十岁男子。
有两家跟注,大背头没理由继续蒙牌,他起牌,然后眯着眼睛抽烟,透过烟雾看我们,那眼神似乎很毒,不是在看我们的牌,而是在盯我们的眼睛,但见他左手手指敲着台面,右手却把烟夹在手指根部,我的心顿时一紧:他前几次抽烟的动作都是把烟夹在手指中间或者指尖,这次却夹在指跟部位,手指敲击台面,这莫非是在对其他人发信号,告诉自己的底牌,或者是在请示他的配合者提供某些信息呢?
果不其然,坐我下手的那个广东佬开始整理他的筹码,而坐芳老板上手的那个年轻少妇却在抿嘴,她还动了动她摆在台面上的打火机,那打火机由平放着改为指着我!难道这广东佬和少妇跟大背头是一伙的?
我一言不发,透过眼角余光继续观察。大背头想了有三分钟,然后丢五万注码下去,芳老板毫不犹豫跟了,我曾对自己规定,每次下注必须停留一分钟,下注动作必须高度一致,不能因牌面大小而有所不同。一分钟后我也跟了。大背头两分钟后丢十万,芳老板跟了,我继续,大背头又下十万,芳老板这回犹豫了,迟迟不肯下注,直到五分钟后才下注十万要跟我比牌,我拿过她的牌一看,是a一对,比我小很多,我镇静地把她的牌盖上,芳老板气得嘴里直骂扑街。
我再跟注十万,大背头夹着烟看着我,哈哈笑道:兄弟,看来你的牌很大哦。我嘴角微笑一下说:还好,比芳老板的大。大背头又说你不看我牌?我说老板,我跟了,您说话。大背头吐出一口烟道:那好,我再陪兄弟你玩玩。他又丢十万,我继续跟了。他再丢十万,这时,我心里已经忐忑不安,他这种跟法可以说他的牌面至少是清一色了,有可能是a清,甚至可能是顺清或者三条了!
我突然想到,如果他真是顺清或三条,那他绝对没必要对那些同伙发信号,自己一个人操作便是,也正是因为他的牌面没有那么大,所以他才要征求同伙的意见,可以推理出他的牌也就是清一色。我看看台面,我下注快四十万了,台面上有一百多万了,我要么就是大赢,要么就是大输。
正在这时,我下手广东佬开始吃口香糖,手指拿着一块一万的筹码转动着玩,那少妇垂下眼睑,将打火机拿起来也开始抽烟,我一下子轻松了:刚才就是那少妇坐庄,那大背头切牌,极有可能是他们在洗牌切牌时出现失误,说不定我的牌本该是akq花色顺子,大背头是清一色,可现在我的牌却变成了ak清一色,他们对发给我的牌到底是什么也没有把握了,我相信,这把如果我再跟那么大背头就只有看牌!
我故意想了很久,这才丢十万下去,故意颤抖着语气说十万,跟了。大背头恨恨地看了看我,果然他丢下十万道:开牌!
我死死地盯着他的牌,然后将自己牌揭开,道:红桃清一色,ak7。芳老板顿时哇地叫出声:你好厉害,这么大牌!我笑了,说:他还没开牌呢,没准他是顺清他是三条。芳老板摇头说道不可能吧,他要是顺清三条的话他会开牌?那不跟死你才怪!
大背头用手开始梳头,我下家那广东佬却几乎同时向地上吐掉他的口香糖,我死死盯着他们,我怀疑这又是一种信号。大背头手放下来了,双手交错挤压着,把指节弄得喀嚓喀嚓作响,我眼睛一眨都不眨盯着他的手和牌,生怕他换牌,道:老板,请你也开牌吧。
大背头把牌合拢道:你赢了。他没有把牌面给我看,赌场帮工给我清点筹码,把赌场的抽水拿走,我把筹码收回来,这才笑着问大背头道:老板,你什么牌?大背头眼睛一瞪:你赢钱就是,问这屁多干什么!我咧嘴笑笑:不好意思,我多嘴了。
这一把我赢了八十多万,有了这赢利心里立即踏实多了,洗牌男子换了一副牌,他手法极快,洗了两遍后将牌在桌上一摊,排成一个弧形,然后收拢,交给我,我抓起牌,以我的洗牌方式洗牌,眼睛下垂,聚焦于那飞速变动的数字,然后将牌收拢在手上交错chou插两次,放在桌面,芳老板是我上手,本该归她切牌,那个少妇却突然提出她要先切,她切了一次,芳老板再切一次,洗牌男子才开始发牌。
牌发完了,我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这把牌是一把怪牌,六个玩家全部是小牌,别说顺子清一色,连对子都没有,那广东佬牌最大,是k,大背头是q,另一个玩家是10,芳老板是j,少妇是9,我牌面是57j,这样的牌一般来说不管是谁拿到就会丢牌,可如果你玩好的话说不定你就会大赢,这是一把天生的偷鸡牌!
梭哈和炸金花赌术中最需要谋略的就是偷鸡,所谓偷鸡就是如何用小牌打赢别人的大牌来取胜,面对这把天生的偷鸡牌,我决定偷鸡!
这把牌偷鸡不难,难的就是如何来引诱别人蒙牌下注,把别人的赌注多多益善地骗下来,然后在关键时刻起牌,用大注码来吓唬别人,让别人误以为你是大牌,不敢跟注。他们都下注两千蒙,我果断地出手一万,嘴上我还笑道:第一次坐庄,蒙大点先,一万吧。
他们全部跟了,我又提高赌注,蒙一万五,广东佬率先起牌,见自己是k,把牌盖了,并掐了掐自己手指,大背头跟了,他们又跟了,我再丢两万下去,大背头眯着眼看我,道:兄弟,厉害,一注比一注多,你就那么有信心这把还是你赢?我吐出一口浓烟,没说话。
有一个玩家是个五十左右的老头,潮州口音,听说是个房地产老板,他自从一上场就一直是输,他这把牌最大就是10,他或许不信邪吧,居然一气丢下五万筹码,道:妈的,我就不信我一把都不赢!
那少妇起牌了,一看牌,想都不想就盖了,芳老板也跟注五万,我从他们跟注和起牌的情况可以断定我对牌面的记忆应该没出错,我接着跟五万,大背头正要下注,那少妇却伸舌舔着自己的唇。我乐了,这他妈的又是信号,一准是要大背头看牌,不能这么瞎蒙。果然大背头抓起牌看了看,然后将牌盖好,嘴角向左歪了歪,然后把手中筹码整了整,把牌弃了!
我暗地里长舒一口气,芳老板的牌是j65,我是j75,而那潮州老头的牌是10、8、7,,牌面上我已经是最大,我已经铁定是胜局!潮州老头跟注,芳老板跟了,我继续,他们也继续,我笑了,道:也好,从来没这么蒙过,这把就豁出去了,好好跟你们蒙一把,刺激刺激!这话正中潮州老头下怀,他马上丢下五万接口道:好啊,谁都不要退!芳老板抽着那细长的万宝路,也丢了五万,我再丢,这样接连下去好几回合,台面已经超过一百三十万,潮州老头有些紧张了,他起牌,芳老板见状道:蒙啊,李老板怎么缩手了?
这潮州老头根本不是打牌赌博的材料,他一见自己底牌顿时眼神黯淡,手指发抖,但见他把牌盖好,然后捡出十万向桌面一丢,道十万。芳老板冷笑一声也起牌,我听得见她牙齿咬得嚓嚓响,估计心里在骂娘吧。芳老板也跟了十万下去。
我乐了,这年䤴;,怎么都在偷鸡啊,当真是有钱人不把钱当钱啊!我不起牌,再丢五万下去,笑着道:五万,乘胜追击,博命就是这把啦!
潮州老头再次拿起自己牌看看,表情沮丧,摇摇头,叹一口长气,把牌盖了。芳老板眼神上下打量着我,我偏头对她灿烂一笑,她再丢十万下去道:跟了。
没错,她真好胆色,一个j也敢跟两把,假如我不知道她牌的话没准我真丢牌了!我把牌抓起来,装腔作势看起来,该死!我出错了!我的牌面根本不是j75,而是10、7、5!怎么办?既然我出错了,那芳老板的牌又是什么呢?会不会我也记错了?怎么办?
一分钟后,我依旧语音发颤,用上把清一色牌下注是的声音道:跟了,十万。芳老板死盯着我,道:大牌啊,好大牌,不看我的吗?
我咧嘴笑笑:大姐,我下了十万,您说话。
芳老板咯咯笑起来,那声音就像是一只老母鸡叫春:真是厉害啊,看来你真是大牌了,可惜,我这把也不小哦。说罢,做势拿起筹码要丢,我也把手移到了筹码边,芳老板却突然把牌一收,筹码放下,道:行,你赢了,可惜我太小了点,不然我一定看你牌!
我淡淡微笑着,神色如常,赌场帮手立刻上来帮我清点筹码,洗牌男子把牌收回去,芳老板这才问我:哎,小弟,你那什么牌?我笑了笑道:嗯,不方便说,等我离场了再告诉你,如何?芳老板笑了:我就一个j,你不会比我还小吧?
我被一口烟呛住,剧咳起来,格老子的,那j跑她那里去了,她的10却到了我这里,她要是丢十万看我牌的话那我就糟了!我好容易才咳完,抓起一块一万的筹码,艰难的道:大姐,你就一条j就敢这么跟啊?这都是钱啊!
……
凌晨三点,我的筹码已经有五百九十万,我不能再打下去了,我已经完全看出来那少妇广东佬和大背头是一伙的,这期间我抓到过一把清一色,可这把居然有四家跟牌,我观察到情势有问题,我主动弃牌,最后那个少妇居然是三条3,那潮州老头是顺清,那芳老板是a清一色,我想走了。
我想打完最后一把就走。牌发到手上,我蒙了一轮后就起牌,牌居然是三条7!不跟牌是没道理的,虽然这把牌是那大背头坐庄,那广东佬切牌。我跟了。少妇蒙,大背头也蒙,芳老板起牌,跟了,接着广东佬起牌,也跟,大背头弃牌,那潮州老头起牌只见他那眼神顿时一亮,跟了,少妇弃牌,于是剩下我、芳老板、潮州老头和那广东佬四家,广东佬再跟,潮州老头下注十万,芳老板跟十万,我犹豫了。
无疑,这把一定是他们的老千局,说不定这把会出现两三个三条,而且我也敢断定我的牌绝对不是最大的,虽然我根本看不清楚他们发牌洗牌的顺序。我决定弃牌!
我把牌轻轹盖上,还摇摇头。那大背头立刻毒蛇一样地盯我脸,那少妇更是扫看着我的筹码我的身子我的手,她嘴唇奇异地扭动着。筹码十万十万地向桌面丢,片刻之间桌面上就有了四百余万,那潮州老头看来信心十足,丢起筹码来毫不手软,芳老板动作却迟缓下来,她再次拿起牌看,好久之后才再次丢筹码,广东佬也装模作样地再看看牌,动作缓慢的下注,战局白热化,我跟那少妇和大背头都知道战局结果,老实说,我很想告诉那芳老板弃牌或者是看看那广东佬的牌,这样的话就可以少输很多钱,可我不能说,如果我还想活着出去的话我就不能说。
芳老板面前的筹码输完了,她要赌场帮手叫阿华来,阿华来了后芳老板要他借钱,阿华给了她两百万,说芳姐,老规矩哦,芳老板不耐烦的摆摆手道:罗嗦,烦不烦啊,赢了给你十万!
潮州老头拿出手机向阿华账上转款,阿华立刻给他送来三百万,广东佬居然也向阿华转款,拿来五百万筹码。筹码很快又到了八百万,芳老板喘气了,她害怕了,要求和广东佬比牌,广东佬看了她牌后,镇定地把她牌盖上,平淡地说:我大一点。芳老板面色顿时惨淡下来,瘫在椅子上,不甘心地道:不可能,不可能!那广东佬平静地道:牌就在这,待会给你看吧。
潮州老头已经疯了,他疯似的丢筹码,直到把那三百万丢光,这是那少妇转动着打火机,那广东佬敲打着筹码,对潮州老头道:老板,开牌算了吧,台面上千多万了。他丢出十万,然后将自己牌一亮,道:三条k,看你牌!
那潮州老头腾地站起来,血红的眼珠子盯着广东佬的牌,全身剧烈颤抖,良久,颓然坐下,将自己牌一掀,三条q!然后他指着广东佬哆嗦着,想说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那广东佬道:不好意思,老板,我赢钱。那洗牌男子也点头道嗯,是你胜。
一千多万筹码堆在桌面上就是一座山,好几位赌场帮工过来清点筹码,芳老板不敢相信地摇着头,洗牌男子正要来收我的牌,芳老板突然抓起我的牌一看,顿时大惊失色地道:你这牌,你这牌,没跟?
我迅速把芳老板的手压在桌面上,道:姐,你知道,我没胆。我把牌递给洗牌男子,芳老板指着我道:这牌你没胆?你玩什么名堂?
危险临头!
我强颜笑道:大姐,你累了吧,我们去外面休息一会,聊聊天,待会再来玩吧。我拍拍她的手,向门外扭扭头,然后我端着筹码盒对其他人说不好意思,等会再来。她看着我,站起来,跟着我出去。
我还没走到门口,就听到房里一阵乱响,回头一看,那个潮州老头从桌子上消失了,几个赌场的人围了上去,他们马上拿着对讲机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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