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知足
“小溪,我真的会好想你的,答应我,要快些回来。”轩辕杰抱着小溪真是一刻也不想与她分开。
“来,别闹了,多吃些,吃得胖胖的。”小溪想转移话题,她怕轩辕杰的话会动摇了她的决心,她清楚的知道长痛不如短痛。
皇上下了旨,赫连将军为国捐躯,为表皇恩,特准皇后返乡为父祭奠。
朝中之事已了结,令荣王择日起程,并一路上护送皇后返乡,再返回封地。
赐赫连军为护国将军,接任其父镇守西南边关。封兰儿公主为周朝的太平公,招赫连军为驸马,三日后皇后一同起程。特准皇后指婚,待行孝一年后完婚。
皇上为公主送嫁休朝一日,这一天轩辕杰一直跟小溪在一起了,仿佛看不够的样子,其实他内心多次反悔过,不想让她回去了,只是一看小溪的眼睛,他就再也没有勇气说出来了。
明日小溪就要起程了,轩辕杰躺在床上看似轻寐,实际上他根本就无睡意。心里想着小溪怎样才能快些回来。
小溪以为他睡了,自己躺不住了,又怕弄醒他,就轻轻地起来了,披了件外衣来到了外面,坐在了她常常发呆的地方。看着天空中的圆月。心里很乱,其实小溪是一个很怕改变环境的人,因为她很感性,换一次环境自己就好像要从生一次,这也是当初她没有匆忙选择离开王府的原因之一。
这里也呈让她快乐过。现在要走了还真有些舍的,最主要的是把她的心爱之人留在这人间最富贵的牢笼。
想着想着,小溪哭了,轻轻地哼唱起来:
谁在乎,我的心里有多苦,谁在意,我的明天去何处,这条路,究竟多少崎岖,多少坎坷途,我和你,早以没有回头路,我的爱,藏不住,任凭世界无情的摆布,我不怕痛,不怕输,只怕是再多努力也无助,如果说,一切都是天意,一切都是命运,终究已注定,是否能再多爱一天,能再多看一眼,伤会少一点,如果说一切都是天意,一切都是命运谁也逃不离,无情无爱,此生又何必。
如果说,一切都是天意,一切都是命运,谁也逃不离,无情无爱,此生又何必,无情无爱,此生我认命!
轩辕杰已经听到了小溪的歌声,可是并没有出来,他早已经发现了小溪的情绪不对,赫连德虽然是她的父亲,可是她已经不记得以前的事了,回去祭奠是小,想出宫才是大。他看出了她内心的彷徨。
他早已经决心不会放弃赫连溪儿的,可是不能苦苦的把她拴在这里,要让她开心地在这里才行。出宫散散心好,子青说了心情不好,小溪的病也很难治愈。他还是想要一个属于他们俩的孩子,小溪那么喜欢孩子,如果不能有一个自己的,他都会觉得太残忍。
小溪在外面坐了很久才回到内室,看到轩辕杰还是静静地的。想着自己刚刚来到这里时也是如此,看着他不知他是睡还是醒,自己一个人无眠。
仅管轩辕杰有再多的不舍,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力,可他也阻止不了太阳的升起。
皇上按礼制为公主送嫁,给荣王送行,最后小溪才准备上车,这里不比现代要以当众接吻,两个人只是抱了抱。
小溪一直都是轻笑着说再见,她要把她最完美的笑容留给他。轩辕杰也是一直都表现的风清云淡的。浩荡的队伍出发了。小溪隔着骄纱看着轩辕杰如松般站在那里,双手紧紧地攥着。再也忍不住了,泪水已经洒落在了衣襟。
都是归心似箭,一路上小溪没有要休息,大家自然是急着赶路的。直奔赫连府上,小溪对府上一点也不了解,都得由青雨来告知,她现在哪有心情啊。
她急着到赫连德的坟上拜祭,这个世界上蓝希是没有亲人的,要说最疼自己的人还是这位老父亲,跪在他的坟前,小溪把其他人打发的远远的,自己肆无忌惮地哭了许久。兰儿多次想上前劝劝,赫连军没让她过去,因为他知道,妹妹对家父的感情,痛哭出来也好。
小溪的泪水确实有为赫连德的,但是更多的是为自己。过了今天,自己将永远都是一个人,上天为何这般残忍。自己知道自己是个重情感伤不起的人,所以就跟自己说老公一定是自己的初恋,她做到了,可为什么要让他们分开。
转世到了这里,为什么还要让自己留前世的记忆,千丝万缕的牵挂让自己痛彻心扉。经过了那么多的磨难,如了天意,爱上了轩辕杰,可是怎样能接受,与天下女人共侍一夫啊。所以小溪要选择了逃离,只要知道他过得好就足矣。
叫声爸爸,作为您的女儿,一定不会违背赫连家族的。您为国捐躯,女儿也定会忠诚于大周,忠诚于轩辕杰。赫连家一世清明,作为赫连溪儿也要保得赫连家,家族兴旺,现在赫连玉,赫连军,赫连飞到得到了朝中的重任。
小溪在坟前磕了三个头,在青雨的搀扶下离开了。回到府中休息几日。选了个良辰吉日为兰儿和赫连军指了婚,小溪就要起驾了。小溪把青雨留在了兰儿的身边。这里是她的家乡,兰儿不会亏待她的,会给她找个好人家的。
起程后他们就以京城商人的身份前行了,小溪再次乔装成男儿子,小溪的交际能力,是这里的女人都没有的,所以大家只会认为这个公子有些秀气外,再也看不出一点的疑点了。连随行的人都找不出大周皇后的影子了。都称小溪为蓝公子。
没两天小溪就称病了。随行的人,除了小顺子,青雨、青梅,就再没了的近人。小溪想逃开那些人的保护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儿。自己不能连累赫连家,也不能连累荣王,只能是回去的路上寻机会了。身体本也是真的不太好,更多的是再寻找机会出去呢。
现在青雨不在身边,虽然当初青梅和小顺子都是轩辕杰的人,不过现在他一定是以自己为尊的。可他们还不知道自己的真实想法呢。说心里话,这些忠心护主的人,小溪还真没有大太的把握。
一路上走走停停的,到了一个叫栾县的地方,这里山清水秀,人杰地灵。是清和族的聚集地,过两天正好赶上他们自己的节日清和节。这里的人是很热情好客的。店主听闻是京城的人,那便是皇家的邻居,看上去又气质非凡,更加的热情地缴请蓝公子了。
小溪跟店家了解关于清和节的由来,清和人认为,四月初八是太上老君的生日,纪念的是道教的神尊;也是佛祖释迦牟尼的生日,本为佛诞节。一个信道,一个信佛,信仰不同,习俗也便不同。但却在同一日过节,便是热闹异常。
清和人每到清和节,便要聚到老君山,举行朝山大会;还要入寺礼拜,举行浴佛会,为释迦牟尼庆贺生日。
到了这一天,各路社火团体纷至沓来,狮舞、高跷……精彩纷呈。方圆百里的善男信女都往西大郊寨村拥,村民扫街清舍,忙于接待,如过年般劳碌。
这蓝公子一听便是很感兴趣,要留上几日。这些人都是轩辕杰的心腹之人,临行前皇上吩咐过,一路上要以皇后为尊,只要皇后高兴便好,他们的职责就是要护得皇后的安全。这些人虽然觉得不是很妥当,到时人多眼杂的。但是不能违了皇后的意,也只好用心就是了。
这两天小溪很少出门,多吃多睡的,养足精神和体力,来个人间蒸发。她考虑再三还是想要青梅在身边,一是有个照应,再则青梅回到宫中也未必好过。一不小心就会丧命,就算轩辕杰护得她安全,可也是要孤独终老,莫不如找个如意郎君过上寻常百姓的生活,自由快乐呢。
“青梅,至从到了王府遇到了你,我都觉得是一种福气。”晚上小溪想跟青梅谈谈心。
“能跟上您这么好的主子,才是青梅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呢。”这到是青梅的心里话,赫连溪儿这个主子,可真是难得,从没有责罚过她们不说,还处处想着他们。自己只是个婢女,说白了就跟手里的工具是一样的。
“我来到这里也有四年多了,是到了要走的时候了。”小溪说着神色变得很黯然。
“主子,你在说什么呢?”青梅睁圆了眼睛看着小溪。
“青梅,虽然一直以来在生活上,我把你当成了姐姐,可是心里上,我当你是妹妹,我希望你能幸福。”小溪今天是打算好好跟青梅说说心里话。
“能侍候主子,是青梅最大的福气。”青梅听了小溪的话自然是很感动的了。她早就想把自己的头跟主子拴在一块了,看来一点也没错。
“青梅,你坐,出来了,我们就便是姐妹了。”小溪看着青梅一直那么规规矩矩的站着呢。伸手拉她坐在了自己的身边。
青梅虽然很不自然,但还是坐下了,小溪的亲和力,还是让她们放松了很多,不然的话,打死她们也不敢跟主子坐到一起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