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大胜
康乐看到皇上如此也是心疼得要死,他服侍皇上躺下了。轩辕杰的内心也是百感交集的。生平第一次,不知如何是好了。伤所带给他的痛,他已经感觉不到了,小溪为他一次次与死神差肩而过的经历,一次次因他而伤的场景才真的让他觉得很痛,更是无耐。
赫连溪儿来到了丽妃宫。这里静得很。宫中向来是如此的,昨日还门庭若市,今日一纸文就可以静得让人发冷。
小溪由小顺子扶着径直往里走,慧丽正在书房里坐着看书呢,对小溪的到来视而不见。
小顺子手拿白绫很正式地说:“请丽妃上路了。”
“本妃记得,皇后懿旨的时辰应当还没有到呢吧!当朝国母怎能出而反而呢?”丽妃也不是一般人,不管她心中有何等的希望,到此时还能如此的冷静,也非常人能做到的。
“小顺子,本宫现在想要的是结果。”小溪的声音似乎结了冰。
很快小顺子他们就动手把丽妃往出拖,“等等,本妃想跟她说几句话就走,不劳你们动手。”丽妃甩开他们。轻轻地走到了小溪的前面。
看着小溪没说什么,小顺子也就没有再动。慧丽定定地看着小溪,“赫连溪儿,你以为帝王家真的有真情吗?”说着她冷笑了几声,看到小溪没什么反映,“我也爱过,都过去了,是到了应该离开这人间最无情的地方了。今日的我,明日的你。”说罢,自己拿起白绫向内室走去。
慧丽转身看了小溪一眼,小溪知道了,不用催命了,她已经死心了。过了一会儿,小顺子进去看了看,出来报,丽妃已经走了。
“先让她在这里再睡上一会儿吧,明日好生安葬她。”小溪轻轻地说了之后,就往出走,一阵凉风吹到了小溪的脸上,本不是冷的天却让小溪感到寒意。
“小顺子,去禀皇上,本宫想在这湖边走走。”小溪的心有些乱,想在外面坐一会儿。她刚刚发现自己爱上了轩辕杰,也觉得他也是爱自己的。可在这虚假地方能有真爱吗?
慧丽也是他宠过爱过的女人,大宝是他的亲生儿子,还有静嫔她们,也是他的女人,还有小福子,这些人不都是权利二字的牺牲品吗?
当初为了大宝,为了小福子,自己下了决心一定要丽妃命,可今天自己就高兴了吗?那个狠毒的女人背后也有她可怜之处。宫中之人哪一个不可怜?
轩辕杰喜欢自己,是应为自己有着与周朝女人不同之处。这种新鲜又能维持多久呢?就算是久了,可这后宫的女人,自己要如何面对呢?自己是现代的知道女性,怎能接受得了,与他人分享的爱呢?
不知不觉中外面的天已经暗了下来,小溪的心乱极了,应她发愣呢,宫墙的一角,火光冲天。他们到底还是来了。小溪的第一反映就是马上到轩辕杰的身边。
小溪果然没有算错,孙老头子还是很在乎慧丽这个女儿的。到底还是提前行动了,很外耳边就全是些刀剑碰撞的声音。
轩辕杰搂着小溪,心里静得很。一则是他相信小溪的布置,二则是他觉得就算是出了什么事,能跟小溪在一起就不怕了。
外面打抖了一夜,凤宫的门几次被撞,外面杀气熏天。天渐渐亮时,才停了下来,血腥味四处弥漫着。初生的太阳,格外地亮。红色的宫墙是那么的赤目。
“九门提督赫连玉前来践驾!”许久,外面有人喊到。
小太监打开门,只见赫连玉一个人跪在门外,身上有很多的血迹。在阳光的照射下,有些晃眼。
“臣,赫连玉恭迎皇上、皇后娘娘早朝。”轩辕玉的声音中有疲惫,更带有轻松。
轩辕杰跟赫连溪儿已经换好了朝服,由康乐扶着,走出了凤宫,上了皇辗。有重大事仪时,皇后是可以跟皇上一起上朝接受朝拜的。如是以前小溪一定会引起大臣们的异议的,可是今日不会了。
轩辕杰虽然是伤势还没有好呢,但是也好多了。高高地坐在龙椅上,听着这些大臣们的禀报,等解决之事虽然多如牛毛。可是轩辕杰的心里是痛快的。心中暗叹,赫连溪儿可真是天下奇女子。
由于轩辕杰在养伤期间,每日早朝,大臣们也是能省则省,能简则简的。轩辕杰也是一直呆在凤宫里,小溪现在也什么都不管了,只是一心地照顾他,希望他早日康复如初。其实小溪的内心深处还是没有信心留在这里。
现在是捷报频传,安大人果然是一福将,北方战场上,连连得胜。那些联合的部落,为了自己的利益,现在也是军心涣散。很快就可以得胜还朝了。
赫连德战得很苦,不过守得很严,安国损失也很大。都要比当初预期的要好得多。轩辕杰的身体底子好,加上小溪的细心照顾,恢复得很快。现在气色也好多了。
只是他一直这么独宠着皇后,也不是很好。可是他现在真是没有心情去看那些女人了。等等再说吧,要想六宫无妃,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行得通的。主要是小溪的病总是不见起色,在这后宫之中,没有个儿子护航终归是不行的,当初轩辕杰就以为小玉的儿子,小溪会领过来。可是小溪却是一心只为了自己这个不合格的夫君着想。
轩辕杰有时真是越想越愧对赫连溪儿。有时想想她要是平日里多些要求,自己还好过些,可小溪偏偏就是善解人意。凡事都是为轩辕杰想个到。
全将军出征一个月就打退了北方各部,他们纷纷进贡大周,俯首称臣。轩辕杰在宫中设宴封赏将士。大大地鼓舞了大周军民的士气。许多的将士连名上奏,要到南方打安国那些野心贼子去。轩辕杰准了,只是要他们休整十日后再出发。
赫连德那里缺吃少穿的,朝中哪里会不知道的。现在北方各部进贡的物品除了一部分赏给了将士,其余的朝中一点没留全部补给了南方。很快安国就被打个落花流水,退兵了。
赫连德上奏一封,安国之所以经常来犯,主要是与安国相临之处有一高地,此乃兵家必争之地,原属于我朝国土。只因我大周前朝一直在北方开疆扩土,多年没有驻兵,近年来安国兵马已然进驻。由于地势的原因,对我大周十分不利,请求吾皇批准出兵夺回此地。
轩辕杰对此也是早有心了,只是一直以来内忧外患,不敢贸然起兵。现在将士的气焰正浓,到是个好时机,只是还应当让这些人调整一些时日。
现在全朝都沉浸在胜利之中,赫连溪儿这位年轻的国母也是赢得了朝臣和子民的认可。小溪又回到了后宫的生活,整日里处理那些女人的事,轩辕杰渐渐地忙了起来,有时小溪也是几日都不见他的人。
赫连溪儿在后宫的位置虽然是首位的,轩辕杰的宠爱也是首位的,可这不是她想要的生活,虽然现在她也正视了自己对轩辕杰的感情,自己是喜欢他,可那又怎么样呢?就因为现在有现爱,有了喜欢,所以这后宫的日子就不再是她的事业了。看着自己难受,他也不舒服。真的想走了算了,爱一个人,只要他过得好就好了。
轩辕杰是一国之君,江山社稷、黎民百姓是他不能舍弃的,这后宫里的女人也是跟他的政治分不开的。
轩辕杰的世界太大了,而自己要是真的身心都交给了他,那么自己的世界就变得太小了。人也会狭隘了,虽然当初为了后宫的安宁,自己也素手染血。可那不一样的,想想丽妃走时,她说她也爱过,的确哪个女人能无情呢,可是爱情是自私的。
小溪觉得路到此处,自己的使命是真的完成了。现大周日复一日,国富民强。轩辕杰的江山日渐稳定了。真的是自己走的时候了,不然的话真怕有一天自己也会被这无情的后宫给染了。更怕有一天连跟轩辕杰这点美好的回忆也变了味了。
一个月的时间过得很快,赫连德又要带兵出征了。小溪对他虽然没有多少情感,可是这位老者必竟是真心爱自己的。小溪真心的祈祷他能早日平安归来。
时间过得可真是快啊,漂雪的日子又来了。小溪的日子越来越静了,看着外面在下雪,不免又想起了关于雪的记忆。可是今天她却一整天都没有出去,吩咐下去,没有特别的事不要来扰了皇后。一个人在窗前坐了一天。看着雪花从天而落先是化成水再结成冰,最后变得白茫茫的。
今天轩辕杰并没有忘,只是朝堂上过于繁忙,轩辕杰刚刚提出了新政。天天的下了朝也走不出来。一些老臣抓着死规矩不放。还有一些皇室王爷,新政减了好多皇室的特权。他们自然是想办法要阻碍的。
一拨一拨的人,议了好久,天都快黑了轩辕杰才得空出来,晚膳都没顾得上吃,就来到了凤宫。
可今日的小溪却没有去看雪,而是一个人在内室里呆了天整天都没有出来,只有青梅进去过两次,其他来请安的人,小溪一个也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