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应得
轩辕杰觉得腰背都舒服得很,从未有过的轻松。不由得回头看看,只见小溪正跪在自己的身侧,用肘对自己的腿奋战呢。
小溪再没剪过头发,现在已经快三年了,头发长得很快,已经到腰了,像瀑布一样垂了下来,在烛光下闪着光。随着她的节奏,一闪一闪的。看上去格外的动人。除了那次酒醉,她从未像今日这样,轩辕杰此时真的是说不出的柔醉芳浓。
轩辕杰突然一起身把她捉到了怀里,“来,让我给宝贝按按。”他不用多费力就把小溪按在身下了,此时的他通体舒态,他是个极聪明之人,用他那有力的大手,在小溪的背上按着,力度刚刚好,小溪不时地发出了。“嗯!嗯!”的声音。
听得轩辕杰心如猫挠,整个人都贴在了小溪的身上,不停地啃咬着小溪的脖颈,那是敏感的地方了,小溪不停地呻吟着,她自己都分不清为什么会出这种声音了。
两个人又是一阵云里,雾里的。
此时两个人都已是一汪春水了,轩辕杰的臂弯里,小溪已睡去,轩辕杰也累了,不久也睡了。
“啊!啊!救命啊!”小溪一阵乱叫,带着哭声,手还在不停地乱动。
轩辕杰搂住了小溪“怎么了?怎么了?”
“不要,不要!”小溪的眼睛直直地向外面看,只见那层层的白纱,在风的吹下,乱舞。
“小溪怎么了,有朕在,不怕,不怕。”轩辕杰不停地抚着小溪 后背。
小溪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特委屈。“杰,不是我不救她。”
“朕知道!朕知道!我知道!”轩辕杰心里也是有些惊了,宫里这种事常常见的,有一些冤死的宫妃们缠着皇帝的宠妃不放,最后因此疾而终。心里想这事得处理一下了。
外面的天渐渐地亮了,轩辕杰一直抱着小溪,小溪时睡,时醒的,一会哭哭的。
康乐已经在外面叫起了,轩辕杰才不得不起身,把小溪抱到了软榻上。盖好,自己才转身出去的。
“没有朕的手谕,任何人不得进得凤宫。皇后也不许出凤宫。你们要好生侍候好皇后。出了什么差池,朕饶不了你们。”轩辕杰语气逼人。
这些人听得都胆战心惊,这是怎么了,不是好好的吗?是皇后又惹了皇上了,不对啊?听着皇命好像是有关心的啊,没惹他,又怎么不许进出了呢?
轩辕杰出了凤宫,急步地走着,神色凝重,康乐这会儿也看不明白了。
“康乐,去太庙请漠师父来后宫做几天的法式。”轩辕杰想了想,还是早点请人,别误了小溪。
“是,皇上。”康乐明白了几分。
小溪一连几日都不出内室。只有青雨和小顺了进得了,一时间后宫中传言很多,有的说,是皇后惹怒了皇上,才被禁足的,有的说,是文贵人冤魂不散,皇后一病不起了。也有的说,是文贵人冤魂让皇上知道了,牵怒于皇后了。
漠师父在后宫做了三天的法式,轩辕杰也很久没有见到漠师父了,这会儿特地抽时间来请教漠师父,他所关心的永远是周朝的天下。
漠师父说,后宫之中一向是阴气重的地方,不过凤命是不会轻易受侵的,现在可能只是因为皇后的身体太弱了,才会被趁虚而入的。
还说现在,已是龙凤一心了,大周不久便会国泰民安的,可是还是要历经风雨的。要想龙凤成祥,还要是要多多的努力的。
后宫之中一向是无风三尺浪的,现在文贵人冤魂了散的传言四起。还听说有不少人见过的。说的有鼻子有眼的。
这些天阳光也是不给面,都快一个月了,没什么好天,想见见太阳都难。这里没有电,用的多是些烛火,宫中又多是层层的纱幔,更增添些诡异的气息。
“娘娘,听说琳主子病了。”青梅端着茶进来说。她近来很少干活的,皇后有令,让青梅好好休息。
“她是一定会病的,去给她送些苹果和花生去。再给她送些本宫的安神的药去,她可不能病得太重了。这些天你还是要多多休息的。”小溪安排着青梅。
“是娘娘。”青梅转身出去了,小溪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笑意。
小溪轻轻地走到了外厅,拿起了琴,第一次弹了起来,平时里小溪只跟青雨学了那么一点,现在自然也是弹得好不了哪去。
其实大家好都道赫连溪儿是个有名的才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可听到这种没几个在调上的琴音,可以是有太多的人疑惑了。
这后宫的女人都是很了解她人争宠的本领,知己自彼。大家都知道这些女人中只有文贵人不会弹的。这会儿皇后弹出了这样的琴声,这些人怕是又有新的话题了。
现在后宫之中传得是越来越像了,皇后不去管,自然更是没有别的人来阻止了。
今晚,天还是阴蒙蒙的,皇后在后宫里准备了家宴,自然也是少不了皇上了,只要轩辕杰到的地方,众女人自然也是兴致很高的。
轩辕杰跟小溪自然还是坐在首位的,旁边就是丽妃和良妃了,现在后宫除了那些谣言,到是一片安静的,没有人再找事的。
都说皇后不受宠,可又看不出皇上对皇后的不满之处,今日皇后看上去有明显的憔悴之色,大家也不敢太过张扬,只是有几人简单的献了几去舞,大家多是在那喝茶谈天了。
“时间不早了,皇后,近来凤体欠安,大家散了吧都早些休息吧!”轩辕杰轻笑地开了口。
“皇上,皇后万安,臣妾告退。”这些女人纷纷退出了。
小溪今天虽气色不是很好,但是精神好像很愉悦。她挽着轩辕杰的手,边走边聊着呢,朝凤宫走着,走得很慢,今晚虽没有什么月色,但是现在对于这对苦命的人来说,此刻的宁静就是最大的幸福。
“皇上,皇后娘娘,良妃娘娘她……” 一个小宫女面如土色地跪在地上。
“什么事,慌慌张张的?”轩辕杰很不耐烦地说。
“皇上,娘娘,刚才良妃娘娘她……她……”小宫女言语都不利索了。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小溪缓声问到,伸手拉了拉轩辕杰以示安抚。
“回皇后娘娘,丽妃娘娘想请皇上、皇后娘娘走一趟,刚才良妃娘娘,突然间失控,在那不停地讲,看到了文贵人。”小宫女实在是太怕了,跪在那儿不停地发抖。
“什么大惊小怪的事,必是看花了眼,都早些休息去吧!”轩辕杰明显的不耐烦,怕再找上了小溪,他真想跟小溪静静地呆上一会儿。
“皇上,我们还是过去看看吧,别再出了什么别的事就不好了!”小溪温柔娴淑时,是别的女人都比不了的。
“好吧!”轩辕杰看到小溪眼中的认真,就知道她是一定要去的,伸开手臂把她搂在身下,转身随着小宫女走了过去。
远远地看到前面围了一群女人,有人回头看到的明黄的队伍,很快就跪了一地的人。只有良妃土色的脸还在那嘟囔个不停。
轩辕杰阴沉个脸,叫了平身,大家才敢起,可是也都大气都不敢出。
“出了什么事?”小溪不紧不慢地问到。
“皇后姐姐,我们本是一起走的,良妃在本宫的后面,突然听到她大叫,本宫便下撵过去看看,才看到她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丽妃把事情的经过娓娓道来。其实她此时又怎能不明白,良妃做了些什么呢?也知道,自己只要把皇上、皇后请过来,让他听到了良妃的话,目的就一定会达到的。
“去把良妃拉过来。”轩辕杰语气很冷地说。
“是!”过去了好几位宫女。
她们架着良妃来到了面前,良妃跪在了地上自顾自地说着:“不,文贵人你放了我吧!救你了,我本不想要你的命的,真是不是,真的————”
轩辕杰此时的脸已经黑到了极点了。狠狠地看着良妃不出声。除了风声,就只有良妃的还着哭腔的倾述了。
“文妹妹,我真的没做什么,本宫也是好心啊!把皇上赐给本妃的山参让给了你。文妹妹,你放过我吧,我真的不知道那东西可以让你见红的。啊——,救命啊!文妹妹,你放过我吧!”她抱着头,头发和衣服都很凌乱。看来真是吓得不轻。听她的声音都有些渗人,这些女人,又有几个没有昧着良心做过事呢?
今晚月色不是很好,风也很大,云被风吹得一会儿把月亮挡上了,一会儿又露了出来。显得更加的幽深。让人觉得有些怕。
“来人,把良妃送回寝宫,禁足!此事要细查,不能让文贵人蒙冤九泉。”听起来皇后也是很气氛的。
“谢谢皇后!”丽妃俯首谢过,她狠狠地看着良妃。心里恨不得千刀万剐了她。
“皇后太仁慈了!”轩辕杰搂着小溪的手紧了紧。
“无论细查的结果如何,良妃此举都是罪不可赦,来人,即日起,将良妃打入冷宫,永不可复出。”轩辕杰的语气里带着悲哀与低怒,让人感觉他此时全是在怀念着文贵人。跟文贵人一起去的还有一个成形的男胎,怎能叫他不怒呢。
他人自然不敢再出声了,小溪用目光一扫琳儿,只见月色下她的脸色如纸一样的白。这后宫就是这个样子,有人忧,有人喜。
不过小溪在心中说,大家都不用急,一个一个地来。不是不报,只是时辰未到。自己现在虽然也是素手染血,但是自己从未对无辜的人动过手,这些人都是罪有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