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强忍
他走后,小溪却哭了,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要哭。青梅听到了觉得很奇怪,刚才看皇上走时并没有不悦之色啊,怎么这会娘娘哭了起来呢?本就身体不好,子青交待过了,娘娘不能生气上火的。她端了杯红糖姜汁送了进来,“娘娘,可是又疼了?”
“无事的。这么晚了,你也去休息吧!”小溪笑笑地说,抻手接过她手中的杯。
青梅本想跟娘娘说说,皇上其实是喜欢娘娘的,娘娘为何不再进一步呢?可是看着娘娘的脸色不好,也就没敢说。接过娘娘喝完的杯子就轻轻地退了出去。
小溪这会儿也好些了,躺了一会儿又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轩辕杰回到了寝宫却再没了睡意,不知为何一想到那个叫小玉的秀女,眼前就会出现小溪的影子。皇上临幸秀女太正常不过的事了,为什么自己会如此呢?
天亮了,正值秋高气爽,小溪也觉得好些了,起身到院子里走走,让小顺子了解一下,近日来后宫之事,确切地说是了解一下皇上的房事。现在轩辕杰一直迟迟没有子室,小溪心里也很急,每当得知皇上宠幸了哪个女人,小溪都会意地留意她,只怕有了孕再被人害了去。越是这样,小溪越是不敢跟轩辕杰之间再迈进一步。
得知昨天秀女小玉得了恩泽,小溪立马派人按制把封赏送了过去,了解了一下情况,又加派了一个宫女专门侍候小玉。其实小溪也是强忍着心里的痛。性与爱做为一个女人怎能分得太清?
轩辕杰在小溪心中只能停留在朋友或者是红颜知己的份上,昨夜他来看小溪,小溪心里本是有感动的,可是他回头又找了别的女子,这在现代人眼里是决不能容的,可是这对于九五之尊的皇帝来说是太正常不过的了。
可是小溪的心里却怎么都是不高兴的,她不停地对自己说,这些都自己无关。告诉自己,没有希望就不会有失望。要守住自己的这颗心。
小玉早晨醒来时,见皇上已不见了,床上一片狼藉,只有那一抹红赫然醒目。她自己也不知这对她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
储秀宫的姑娘们自然是羡慕了,皇上在储秀宫临幸秀女怕是第一回呢!宫女也自然是殷勤多了。小玉想起身,却觉得浑身酸软得很,强挣扎着起来,宫女已准备好了洗漱更衣的物品了。
小玉刚用过早膳,皇后娘娘的封赏就到了。这种事小溪想的一向是面面具到。小玉也觉得很意外。可她的心里真的是高兴不起来。更多的是不安。
以往都是宫里人传皇后仁慈,但真的没有想到,皇后果真是如此。皇后还指派了宫女莲儿来专门照顾她的起居。小玉心里也是很怕的,因为她本就不想出风头,这样是不是太过锋芒了。皇上心中也许本就没有自己的。
平时轩辕杰无论宠幸过哪一位秀女或宫女,都会赐个名份的。他对女人还是很好的。他本也不是个纵欲之人。
可是对于小玉,昨夜虽给他带来了久违了的快意,可是一想到她眼前就会出现小溪的脸。就再也没心思赐封她了。自己心里还淡淡地悔意。
小溪也觉得有些不对,为什么皇上的赐封迟迟不下呢?可她也无权过问。只得暗中注意。她把储秀宫里的一个独院赐给了小玉。
如果分开想的时候,小溪觉得这宫中的女人又有哪一个别可怜呢?为了一个永远都不可能驾驭的男人争得死去活来的。
小玉偶得一次恩泽,连个赐封都没有得到,自然很快也就不会再有个记得此事了。
轩辕杰除了忙于政务,依然还是追逐于花丛中。雨露均沾才使得后宫之中平静些。小溪这位皇后也安全几分。
听闻文贵人身体有些不爽,小溪安排太医去给瞧瞧,正如小溪所料一向不太得宠的文贵人有喜了,已然有三个多月了。这文贵人平时跟人交往的也甚少。这会子可是一石激起千层浪啊!皇上、皇后的赏赐自然是少不得的,一时间,文贵人那里成了后宫中最热闹的地方了。
小溪表面上显得除了高兴之外没什么了,只是暗中加派人手,紧着怕有人加害于她。青梅、小顺子都觉得主子这么做不值,皇上他老人家也不领情。文贵人知道后还不定是怎么认为呢?
小溪深知这文贵人想平安生下这个孩子要历经多少难,都不一定呢。必须一切都得小心,不能出一丝的大意。
“臣妾,扣见皇上。”小溪本是想来看看文贵人,虽然她知道,这里也是是非之地,少来为妙。可是后宫中有名份的女人都来贺过了。自己身为后宫之主,只赏了礼,不来看一下,实是不妥。知道这会儿人不多了,她才来看一看。
轩辕杰也只是今日下朝之后,才来看看的,不想见她人,文贵人虽然不是他的最爱,可是这个女子一向静静的性格。也算是让人心疼的一个了。到是与小溪有几分想近。如今怀了龙子,自己还是要关心一下的,不管怎么说,现在子室问题对自己来说很重要的。还在在心中对这个孩子有渴望的。
不想在这里看到了小溪。后宫女子,成千上万的。自己从来也没有见到哪一个会心跳加速。只有这赫连溪儿,无论在哪里见到她,都有压不住火的冲动。有时想想,她真是个妖女。
看到她一本正的行大礼,看到自己的目光,冷冷的。心里就气不打一处来。真想收拾她一翻,可是看到她那身影,还是算了,“起吧!”
小溪听得出这声音有多冷。心想这样也好。“本宫是想看来看看文贵人,不想冲撞了皇上。”轩辕杰抱着文贵人,亲热得很,成心的想气气她。
“臣妾谢皇后娘娘。”文贵人想要起身,被轩辕杰拉住了。
“文妹妹,莫要动了。好生休息,本宫先回了,要是有什么事,就打发人告诉本宫一声。”小溪温柔地对她说,眼中闪着关爱。
“皇上,臣妾告退。”小溪对轩辕杰附身行礼后,转身就出去了。轩辕杰心里很气,还是没有表露出来。陪文贵人一会儿,也回了。
想到赫连溪儿,他的心就是很乱,可是现在朝上的事,也让他不得有半点的松懈。虽然自己知道了,赫连溪儿跟太后之间有联系,还暗地里,帮太后。可是在他的心里,他还是认为赫连溪儿不会伤自己的。
听说良妃近来的脾气越发的暴躁,稍有不慎就对宫人非打即骂。她也呈多次来见过小溪,只是小溪不想与她单独见面。她的用意,小溪很明白。谁都知道,中宫无子,等于一切都是虚幻的,眼前的一切,说有即有,说无即无。可谁人又知道呢,小溪对这一切都不惜罕呢。
丽妃至从小产之后到是安静得很,可是小溪很了解慧丽的为人,她决对不可能就这样守在宫中,皇上对她的宠爱也是每况愈下,不过争宠不是她的目的,权利才是她真正感兴趣的。可是这后宫之中,想要再夺了她的凤位,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母凭子贵了。
小溪的脑子就像一台电脑一样,这后宫之事都被她编辑成了一个个的文件储存起来了。就如每个皇家重要的日子,还有皇家的礼制,轩辕杰有哪些女人,这些女人的家势如何,喜好如何。还有那些宫女、太监们之间的关系网。
小溪在现代已是为人母的了,对于一些在现代基本的妇科医学拿到这里,就差不多是个医生了。慧丽小产还不到半年,再有近几次轩辕杰宠幸她,基本是都是她的安全期,她想要怀孕很难。
因为小溪一直很担心他的子室问题,所以她得地里去敬事房查了这些女人的经期,再根据皇上的招幸,来注意哪一位会有可能怀孕。暗中加以保护。
这方面她做了这么多,轩辕杰一点这不会领情的,他也不会理解的。轩辕杰最想要的是让赫连溪生为他生下皇子,可是小溪却不想,她只想处处对得起他轩辕杰就够了。
小溪感觉秀女小玉也是有喜的面大,小玉没有封位,自然也不会有人关注她,再着说这女子平时里跟人接处也很少,她身边的宫女是小溪新选的人,小玉的现状,小溪了解的一清二楚的,月事已推有半个月之久了,如果在现代试纸验下尿就可以知道了,可是在这里要近三个月才能从脉向上看出来。
不知不觉中初冬也悄然而至,小溪算算日子已有五十多天了。差不多了。她让小顺子把子青传来,就说自己身子不舒服。又让青梅把秀女小玉也传来。
至从皇后的封赏过后,小玉的生活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只是身边多了个宫女来照顾自己,两个人相处,已亲如姐妹。
小玉是个聪明的女子,她深知皇后的人,自己得罪不得,那就深信她吧。这后宫之中,皇上尚有保护不了的人,比起来到是皇后这颗大树更为安全些。已是皇上的女人了,再想过回以前是不可能了,这一生都别想出这金丝笼了。要是能得到皇后的垂爱也是件幸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