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贵婿
小溪心想,好!咬就咬!一样的疼痛一波一波地袭击着小溪。强烈的意志小溪没有昏过去,可也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口里满是血腥的味道,很难受。
轩辕杰知道小溪有多疼,他虽然表面没有什么变化,心里多想永远也不要离开小溪半步,小溪也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浑身上下除了疼再没有别的感觉了,很快小溪就睡了过去。
轩辕杰又回到了丽妃宫里,看着娇美的丽妃,脸前全是小溪的泪,久久不能入睡。
身边的这个女人明明不爱自己,可她现在还要争宠,出京那次下药就是慧丽干的,轩辕杰早在回来的路上就已经清楚了。
因为这个慧丽一直以来想做的是皇后,最初是因为孙宰相看好睿王的,可是这两年的时间,皇后已然把形式扭转得对安王有力。当日自己连即位的可能都很小,所以她想助轩辕浩一臂之力。
年少时皇后呈把各大府里的小姐都给轩辕浩认识过,目的也是在于利用联姻来争取更多的支持者。慧丽小时候自然也跟安王很熟了。
她还那同父异母的姐姐慧玉,是轩辕浩的正妃,两姐妹从小就性格大不相同,慧丽从小就争强好胜,凡是自己想要的就会想尽一切办法得到,慧玉生性老实懦弱,虽在安王府里也是很不得宠,也是无人无权的,但也终是个正妃啊。可是自己却只能做轩辕杰的侧妃。她有多不甘心,轩辕杰心里都清楚得很。
如果事成安王承诺过她,就让她机会取代自己的姐姐慧玉成为皇后。实现她一国之母的愿望,其实当初慧丽也是更喜欢轩辕浩一些,轩辕杰自小就少言寡语的。而轩辕浩是很好沟通又温文尔雅的。
就算外一失手,轩辕杰平安无事,也不会想到是她干的。不管他们哥俩谁成为国君,都少不了她的好处。
临行前她把一部分毒放在了小希的香囊里,要嫁祸于人。轩辕杰发现时,不是没有怀疑过小溪,只是小溪为救他连命都不要了。在他的生活里从未见过像小溪这样的女子,有时满腹心计,有时却心清如水。
最初在睿王府时,慧丽虽然只是个侧妃,但是必竟轩辕杰没有正妃,可自从赫连溪儿嫁进王府之后,她就如一只斗鸡一样,每天都是时刻准备着战斗。
轩辕杰明明知道如此可却没有办法。因为现在她的家族对自己来说还很重要,上官一族虽没能如愿,但是势力还是不小,想牵制他家,少不了这位孙宰相。
孙宰相也是很看好慧丽的,孙家要想长荣不衰那么就必须成为后亲国戚了。这个老奸巨猾的东西,他的倒向很关键,如不能让他死心塌地为自己效劳,那么就让他保持中立对自己也是件大好事啊!
现在只能在心里说对不起小溪了,跟女人相比永远是朝堂上更重要。小溪虽然什么也不说,可是却跟自己有着非同一般的默契。
刘太医是周朝最好的接骨医生。小溪的双手复位后被夹板固定了,每天夜里小顺子都会准时地带刘太医来给小溪换药,恢复得很快,才四五天就已经是基本消肿了。
虽然生活上有很多的不便,但是这里处处有人侍候,小溪的日子过得还算平静。这几天轩辕杰再也没来看过小溪。
赫连德就要回边关了,临行前请求轩辕杰想见女儿一面。
轩辕杰在宫里设宴,来给赫连将军饯行,群臣一起同饮。待众臣退出后,命康乐带赫连德去了蓝妃宫。
事先并没有通知赫连溪儿,小溪正在那儿发呆呢!赫连德一见女儿消瘦的身形,心痛不矣。
小溪看出了这位父亲的情绪,缓缓地说:“女儿一切都好,就是到这里有很多不适应的地方,过些时日就会好了。爹爹,您就放心吧!您镇守着边关,日夜操劳,要多多保重。”
几名话说得赫连德热泪盈眶。“这是爹爹特地从边关给你带来的,看看喜欢吗?”拿出了一个晶莹剔透的玉手镯。
“这是块上好的暖玉,宫里虽好,但是冬天还是很冷,你自小南方长大,带上这块暖玉可以驱寒的。”伸手就拉小溪的手,看到她紧捆的双手,这位老将军的手也在颤抖。
“爹爹,没事的,是溪儿不小心自己弄伤的。”小溪微笑着说,她太理解父亲对女儿的疼爱了,真的不想让这位年过半百的老人,在忠与爱之间痛心了。
“我的溪儿啊,什么能瞒过爹爹眼睛啊!皇上的眼中有你,可是他却不能完全保护得了你,一入宫门深似海啊,我的儿啊,爹爹不求什么名利,只望你能健康安好。”这位铁面将军落下了老泪。
小溪也哭了,不知不觉中自己当真把这位老人当成了亲人:“爹爹,您放心,类似的事情不会再发生了。”
小溪强挤的笑容:“爹爹,皇上能有今天也不易,我是赫连德的女儿,不是任人捏的泥人,虎父无犬子。这点小伤算得了什么,舍得舍得,不舍哪会有得!我们说点开心的吧!”
父女闲聊了几句,小溪把轩辕杰以前给她的赏品找了一些送给老父带回。也了表一下心意。
赫连德从蓝妃宫里出来,到了御书房拜谢皇上,行了大礼,“老臣,拜谢吾皇万岁,万万岁。”
轩辕杰一看到老将军行此大礼,就觉得无地自容了立刻起身扶起,“将军免礼,平身。”
“皇上,今日老臣一别,不知何时相见。臣当不辜负皇上的信任,以项上人头担保我朝边关的安定。”赫连德是想给这位新帝一个承诺。
“小婿谢岳丈大人!”轩辕杰跪地行礼。
“这可使不得啊!折杀老臣了!”赫连德急急地跪地,这可是天下所不容的啊!
“这是小婿拜岳丈大人的,跟其他无关,小溪是我的发妻。”轩辕杰磕了个头扶着赫连德一起身。这是轩辕杰第二次对这位老者行大礼了。他内心的煎熬岂是常人能理解的。
现在是看上去内紧外松,可是要处处小心,安国的贼子野心,怕不会轻易放弃的,此时边关的安稳,对于轩辕杰来说太得要了,赫连德第二天就出京返回边关。
现在朝堂上虽一切平静,但是却暗流涌动。轩辕杰不想开杀界,一直在用帝王之术周旋。很少来后宫,来了之后也多数是到丽妃那看看就走。
后宫的房事簿记载着,皇上登基以来只招幸过丽妃三次,灵嫔和婷贵人各一两次。现在的后宫,只有蓝妃、丽妃、灵嫔、婷贵人,实在是太空了,有伤国体。
皇上尚无子室,得尽快地充实后宫。虽没有正式的采选,但是各地的候爷,官员也送进宫不少美女,杨嫔是一个五品文官的女儿,静嫔是督军的女儿,祥贵人和文贵人也都是官宦世家出身的,其他的十个都封为选侍和采女了。
后宫现在也渐渐地热闹起来了。但是皇上虽然是雨露均沾的态势,但是不难看出最得宠的还是丽妃,虽然小溪跟她的妃位都是同极的,可是入宫以来皇上从没宠幸过她,再加上小溪一直深居蓝妃宫养病,这些新来的女人们自然是都在丽妃的身旁奉承着。
现在年关将至宫里自然也是年味十足了,到处张灯结彩的,现在是丽妃主事,一切事情皆按她的要求来办。这是轩辕杰即位后的第一个大节,一定得办得体面才行。现在宫里更是忙得很,丽妃的权欲此时也得到了满足。虽然没有拿到凤印,但是她已经全然就是一个皇后的权利了。
又是夜里,这里的夜总是格外的长,小溪想着这后宫之事,头都疼了,不能再这样了。手上的夹板已经有十五天了,按现代医学讲也该拆掉了,也不知手会恢复得怎么样。
待手好好的,就要收集信息,一定要行动起来,为了大宝叫她的那一声娘亲,也要血债血还。每每午夜梦回都会想起小福子那双关切的眼睛,他是为自己死的,决不能让小福子白死。
外面的寒风吹得窗子都在动,虽然屋里很温暖,可这样的夜还是不免让人觉得冷。就觉得身后一暖,自己已然在一个宽厚的怀抱里了,小溪并没有回头,“皇上,怎么还不休息?”
“小溪不也还没睡呢吗?”轩辕杰把小溪反过身来,拥在了怀里。小溪听青梅说,有几次都看到皇上夜色里来看她。帝王的宠爱是把双刃剑,轩辕杰这么做也是在保护自己,想想一国天子现在有太多自己不能及的地方了,真是可悲啊!
小溪想一首歌来,觉得与此情此景到是很相配的,对轩辕杰说:“杰,我想到了在现代时看过的一问电视剧了。”
“电视剧?”轩辕杰不太懂,等着小溪解试的目光看着她,不像是不高兴,可也看不出什么兴致来。
小溪索性就靠在了他的身上,微闭着眼睛,声音轻轻地流了出来:“山川载不动太多悲哀,岁月禁不起太长的等待,春花最爱向风中摇摆,黄沙偏要将痴和怨掩埋,一世的聪明情愿糊涂,一身的遭遇向谁诉,爱到不能爱聚到终须散,繁华过后成一梦啊,海水永不乾天也望不穿,红尘一笑和你共徘徊;
山川载不动太多悲哀,岁月禁不起太长的等待,春花最爱向风中摇摆,黄沙偏要将痴和怨掩埋,一世的聪明情愿糊涂,一身的遭遇向谁诉,爱到不能爱聚到终须散,繁华过后成一梦啊,海水永不乾天也望不穿,红尘一笑和你共徘徊;”
小溪唱得很投入,一时间眼前浮现出了电视里的场景。原来只是为剧中人而感伤,不想自己会成为剧中人了。